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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麼事了?”符箏箏大驚失色。

“車禍!”閔中旭說完報了個醫院名字,便掛了電話。

符箏箏飛快地換了下衣服,拿起包便急匆匆地往醫院趕。

站在門診大廳,符箏箏不知道急診室在哪,拽住一個白大褂便問。

“箏箏?是你?誰要急診?”

是肖以誠!符箏箏這才想起他就在這家醫院工作。

“韓思齊出車禍了,送救護車送到你們醫院了。”

“別急,我帶你去。”肖以誠拉着符箏箏一路小跑。

轉了個彎,就看到大大的急診室字樣,而閔中旭正站在急診室門口。

“閔經理!”符箏箏直接衝到他面前,連氣都來不急喘便發問,“思齊怎麼樣了?”

“正在檢查。”

“怎麼會出車禍?怎麼回事?”

“箏箏你先坐下歇口氣,別急,聽他慢慢講。”肖以誠指了指一邊的坐椅。

符箏箏哪裡坐得住?焦急地看着閔中旭。

原來韓思齊今晚與韓思賢一起去了喬可人家裡吃飯,韓思齊喝了不少酒,與韓思賢一起回了十里陽光,大家都以為他會睡下休息,沒想到他竟然一個人開着車出來了,在經過一個十字路口時,與一部工程車撞上了,然後就被120急救車送到這裡來了。

“醫生根據他手機上的最近聯繫人,打通了我的電話,我是第一個趕過來的,我也給大哥打了電話,估計他一會兒也要趕過來。”

“他不要命嗎?喝了那麼多酒還開車出來!活該被……”符箏箏紅着眼睛罵到一半又頓住了。

“思齊是在迎賓大道上出的車禍,他可能是要去找你,所以我就給你……”閔中旭話還沒說完,手機就響了,是祝玲瓏的。

“中旭,你快點回來,星星有點發燒。”

“什麼?星星發燒?”閔中旭聽着嚇一大跳,他接到醫生電話的時候並沒有告訴祝玲瓏韓思齊出事的事。

符箏箏聽言緊張極了,搶過電話就問:“發燒?多少度?現在情況怎麼樣?”

“就是有點兒燙,三十七度八,馬上會有醫生會過去,箏箏你別急。”

“閔經理,思齊這裡我會照顧,你幫我回去照顧星星吧,拜託了!”

閔中旭看了看符箏箏,又看了看急診室,點點頭,轉身走了。

“箏箏,你別著急,我正在值班,我去安排下,等下過來找你。”肖以誠說完也匆匆離開了。

滿心煩燥的符箏箏站在急診室門口,低着頭默默祈禱符星退燒,祈禱韓思齊沒事。

都怪自己嘴太賤,下午幹嘛要去氣那個喬可人?要不然她怎麼會想方設法留韓思齊吃飯還灌醉他?

如果不喝醉的話他又怎麼會出車禍?

說來說去都是她的錯!

“你怎麼在這?”一個男人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符箏箏一扭頭,看到是韓思賢她也不意外,先前閔中旭提醒了的。

“思齊出車禍了,我擔心。”符箏箏沒心情繞彎。

“有我在就可以了,請符小姐先回去。”韓思賢的聲音很冷漠,一副不想看到她的樣子。

“看着他沒事,我自然會回去。”符箏箏也回以強勢。

以前畏懼他是太在乎在偉韓的那份工作,現在她都不是他的員工了。

“符小姐,我希望你能明白,思齊他是有未婚妻的人,一會兒他的未婚妻也要來,我不希望因此鬧出什麼不愉快,也影響符小姐的名聲。”

聽到未婚妻三個字,符箏箏神色瞬間黯淡,低語道:“我知道,我只是想看到他沒事。”

“等他醒了我讓他給你打電話。”韓思賢似乎急着趕她走。

符箏箏知道這是因為喬可人要來的緣故,可是那急診室里的人還沒有出來,她怎麼能離開?

看符箏箏低頭沉默卻不肯離開,韓思賢也有些無奈,將語氣放輕了些:“符小姐,我知道你對思齊有情,但是你們倆註定不可能,你再這樣固執下去,只怕以後不止你會受傷,星星也會受到傷害。”

聽到星星二字,符箏箏馬上抬眼:“韓總我聽說六年前念昔出車禍後,是你把念昔帶離老宅的。”

“是的。”

“那你當時有沒有看到我留給他的一串項鏈?吊墜是心型的!”

韓思賢馬上說道:“沒有。思齊也問過這個事。”

符箏箏盯着韓思賢看了又看,對於他這麼快速的回答不太相信。

韓思賢轉過臉看着急診室才繼續出聲:“符小姐,你需要什麼,可以向我開口,畢竟我是星星的大伯,我只希望你能讓思齊過得自在。”

“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符星和我的那串項鏈。”

“符星和項鏈一樣都不能少?”

這個問題讓符箏箏覺得很奇怪,她正想着要怎麼回答,喬可人來了。

“大哥,思齊怎麼樣?”喬可人當符箏箏為空氣,直接衝到了韓思賢面前。

“還沒出來,不過我之前問過送思齊來醫院的醫生,說幸好他還記得系安全帶,安全氣囊彈出來了,問題應該不大。”

喬可人這才鬆了口氣,雙手合十,不停地拜着:“謝天謝地,思齊你可千萬不能有事。”

又一臉懊惱地對韓思賢說道,“大哥,都怪我不好,沒拉住思齊,讓他喝了那麼多酒。”

“不怪你,是他自己貪杯,你也別太擔心。”韓思賢對喬可人說話的語氣格外溫和。

喬可人滿臉厭惡地看了眼站在一邊的符箏箏,又看到韓思賢看了下表,很是理解地說道:“大哥,你晚上要陪笑笑的,這裡有我就好了,你先回去吧。”

韓思賢看看急診室,又看看符箏箏,很不放心。

喬可人趕緊又勸了幾句,一再表示自己會好好照顧韓思齊,韓思賢這才離去。

韓思賢一離開,喬可人就換上了一副傲嬌神色來瞟視着符箏箏。

“喂,我未婚夫出車禍,你來幹什麼!”

符箏箏懶得理她,在一邊坐下。

“我在問你話,你聾了還是啞了?”見符箏箏還不出聲,喬可人提高音量,“符箏箏,我現在覺得你可真是厲害,勾引男人的本事第一啊!你自己也說思齊就喜歡讓你上他的床,你這麼精湛的床、上功夫,到底是與多少男人苟、合的成就啊?嘖嘖嘖,你不為自己人盡可夫的行為感到可恥嗎?你不覺得把你家人的臉面都丟盡了嗎?誒,難道你們家人都以此為榮?全家都愛犯賤?”

“閉嘴!”聽到喬可人罵到自己家人,符箏箏火了。

“喲,這就生氣了啊?嗬,我還沒開始罵你那個想藉以上位的野種呢!就算他真的是思齊的兒子又能怎麼樣?能改變我與思齊結婚的事實嗎?最多到時候我大度點,認他做兒子,帶回去慢慢折磨。”喬可人說到這裡竟然肆意大笑起來。

“你敢!”符箏箏忽地一下站了起來。

不得不說,喬可人這隨便說的一句話讓符箏箏心裡慌了起來,韓家父母一心要接回符星,而她是不可能與符星一起進入韓家的,喬可人口裡一套背地一套的功夫她也不是沒見過,萬一她哄得韓家父母將符星給她帶呢?

“我敢啊,我怎麼不敢呢?”喬可人漫不經心地靠近符箏箏耳邊輕語,“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打他的,要不然思齊會生氣的,我就拿些繡花針沒事扎扎他玩,反正也看不出傷口。你說我是扎他大腿好呢?還是扎他胳膊好?”

喬可人說完捂着嘴咯咯咯地輕笑起來。

符箏箏一把揪住喬可人的衣領,惡聲威脅道:“喬可人,你不會有這麼一天的!”

喬可人卻一點都不畏懼,笑得依然很燦爛:“是嗎?這好像由不得你說了算哦,我今天在十里陽光看到了可愛的小星星,對了,我還有半包泄葯沒用完呢,你說我要不要明天給他帶點去?”

“啪!”符箏箏一巴掌就甩在了喬可人臉上,“這是預支給你的教訓。”

“你敢打我!我明天就拿氰化鉀毒死那個野種去!”喬可人說罷就去扯符箏箏的頭髮。

符箏箏也怒了,先扯住了喬可人的頭髮,拳打腳踢起來:“你敢害我兒子,我今天就打死你!”

喬可人推開符箏箏慌忙就往外跑,同時尖聲呼救:“救命啊!救命啊!有瘋子傷人了!”

符箏箏追了幾步就頓住了,不好,中計了!

可是已經晚了,數十個醫生護士沖了過來,將她團團圍住了。

全身“瑟瑟發抖”的喬可人正在一個護士懷中大哭:“好可怕,我好好地站在那邊,她就拚命打我!還想要咬我!”

“是網上那個神經病!”

“大家注意點,她還是個狂犬病毒攜帶者。”

“先把她攔住,快去叫保安,誰去拿鎮靜劑過來!”

看着迅速操起掃把甚至椅子的眾人,符箏箏呆住了,全身戒備地盯着他們,腦子飛快地想着對策。

就在這時,背後一痛,她便暈了過去。

*

再醒來的時候,符箏箏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床上了,四腳都被鐵環固定着,面前幾個白大褂正盯着她看。

“醒了,給她檢查下,再拿葯給她吃。”

“醫生,我沒病,不要吃藥。”符箏箏慌忙解釋。

“進來這裡的人都說自己沒病。”一個醫生面無表情地說道。

“這裡?這裡是哪裡?”

“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