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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伯特思索了片刻,他不打算拒絕陳正威,而且他確實有一件事需要找人幫忙。

便開口道:“能單獨聊聊么?”

“我下去透透氣!”安娜看了兩人一眼,就笑笑下了馬車。

“她很聰明,也很迷人!”羅伯特對陳正威道。

“亞歷克斯……我們的經理很快會升職到總部去,最有可能升職的是我和盧卡斯,他是信貸專員。”

“他經手的幾個大金額貸款流程很有問題,款項也收不回來,只要這件事暴露,他就沒有機會了。不過前些日子檔案館的大火,所有人的身份記錄都被燒掉了,這給他爭取了時間!如果他能當上經理,那麼他就能抹平這件事!”

羅伯特對檔案館的那場大火確實很有怨念。

不然他根本不用這麼麻煩。

“所以你想讓我幫你的忙?”陳正威眯着眼睛笑道。

“互相幫助,不是么?我希望你能拿到他收了那些人好處的證據!我只需要時間,地點和金額。這對你來說不是太難。”羅伯特道。

“雖然我喜歡交朋友,不過這件事里我們的付出可不對等!”陳正威翹着二郎腿道。

“當然,我會給你足夠的回報。只要我能成為經理,以後一些難以通過正常手段收回的款項,這些工作都會交給你!這利潤很豐厚!”羅伯特道。

銀行總是有很多貸款收不回來,尤其是在加利福尼亞州,這個有着大量金礦的地方。

這種時候銀行就要僱傭外部的人員來盡量挽回損失了。

哪怕到了一百多年之後,這種情況都很常見,更不用說是在這個法規不完善,到處都充滿了暴力的時期了。

陳正威琢磨一下,跟銀行打好關係確實很有必要,不然他也不會親自來這裡。

不過他也不打算去收集什麼證據。

“伱的方法太麻煩了。只要你的競爭對手出一點兒意外就行了!”陳正威盯着羅伯特直接道。

如果有必要,還可以讓現在的銀行經理也出一點兒意外。

不過那樣很可能讓加利福尼亞銀行總部警惕起來。

一個地區的銀行經理和信貸專員紛紛出事,這太可疑了。

“盧卡斯的一些行為損害了銀行的利益,所以我才想要找到證據,否則會給銀行造成更大的損失。”羅伯特話音一轉,突然就義正言辭起來。

“這不僅僅是為了我自己,也是我對公司的忠誠!”

“很高興認識你,陳先生。你的那個朋友既然手續都是正規的,來銀行辦理手續就不會遇到什麼額外的麻煩!”

“我就不打擾你和安娜了!”

羅伯特衝著陳正威笑着點點頭,便將帽子戴在頭上,推門下車離開。

陳正威坐在車廂里嗤笑一聲,這王八蛋又想拿好處,又不想落人話柄。

不過如果銀行經理是自己人,那可就是太好了。

尤其是這次將安德魯的資產吃干抹凈,這錢來的太快,現金和鐵廠的股票加起來超過十一萬美元,還有太平洋高地的一處富人住宅,這收益讓陳正威都有些心動。

有機會自己應該打聽一下加利福尼亞銀行的大客戶名單。

安娜回到馬車裡,臉上笑盈盈的,興緻很高。

她覺得自己做了件大事。

陳正威吃飯的時候,對馬仔吩咐:“去把大波蘭找過來!”

飯吃完了又等了一會兒,大波蘭才趕過來,拿下帽子放在胸前:“陳先生!”

“你去給我查查愛爾蘭人的老大!”陳正威點上根煙後一邊吞雲吐霧一邊說道。

“陳先生,愛爾蘭人的老大是奧托.鮑威爾,他的勢力很大……”大波蘭聽出陳正威語氣不善,猶豫一下提醒道。

“讓你去查你就查!”陳正威瞪了他一眼。

自己沒招誰沒惹誰,就去個銀行就被人槍擊了!

陳正威現在一肚子的火氣。

“奧托他很多時候都在19大道的花店……”大波蘭低聲道。

就像唐人街大多數人都知道陳正威就在行發賭場一樣。

舊金山很多人都知道奧托的位置,這並不是什麼秘密。

但沒人敢去找他們的麻煩。

現在這個時代沒有電話等聯繫方式,像陳正威和奧托這樣事情很多的人,需要手下知道去哪能找到他們。

不過貝爾在兩年前已經發明出了電話,去年在波士頓開通了第一條線路,當時在報紙上還很轟動。

“繼續查,還有奧托手下的重要人物!”陳正威眼中帶着狠色。

他準備將愛爾蘭幫派的上層給一鍋端了,把對方打成一盤散沙,否則雙方之間的衝突會變成一場“戰爭”,到時候損失就太大了。

“加利福尼亞銀行有個叫盧卡斯的貸款專員,你再安排兩個人去摸清楚他的情況。”

將大波蘭打發走,陳正威和安娜回到公寓。

“我給你彈一首曲子,你想聽么?”安娜抱着陳正威的脖子溫和道。

她知道陳正威今天的心情不太好,想要讓陳正威的心情變得好些。

“我火氣這麼大,現在做些別的更重要!”陳正威將安娜扛起來,直接扔到床上。

……又省略好幾萬字……

安娜坐在鋼琴前彈奏着一首“搖籃曲”,不時扭頭看一眼陳正威,沖他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一番運動,加上這讓人平靜的音樂,陳正威現在情緒確實穩定下來。

叼着煙開始思考,怎麼才能挑動猶太人和愛爾蘭人打起來。

片刻後陳正威將煙頭按在煙灰缸里。

可惜,愛爾蘭人動手太快了,現在自己根本沒有足夠的人手和勢力去接手愛爾蘭人的地盤。

只要能晚兩個月,自己勢力足夠大,不但能接手愛爾蘭人的地盤,甚至還可以先挑動愛爾蘭人和猶太人打起來,然後自己幹掉傑米梅斯,還能讓猶太人投靠自己。

到時候自己通吃。

可惜時間來不及了。

“都是那幫撲街的錯!”陳正威憤憤的罵了一句。

他可不準備等那麼久,對方既然能派一次槍手,就能派第二次。

安娜扭頭朝着陳正威看過來,陳正威走到安娜抱着她,讓她站在鋼琴前。

“琴聲別停……”陳正威咬着她的耳垂道:

很快,琴聲與其他聲音交錯起來。

……

“失敗了?阿爾菲他們都死了?”奧托聽到彙報後放下手下的東西,擦了擦手。

隨後坐到椅子上問道。

“說說是怎麼回事?”

“他們找到了伏擊那個中國人的機會,不過那個中國人很警惕,身邊有不少保鏢……”奧托的手下也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阿爾菲他們出手可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次不但失敗了,甚至全都死在當場,一個都沒逃掉。

“接下來對方會更加警惕了!”

“要不我們直接打過去,幹掉他?”

“讓人準備一些炸藥!”奧托眼中浮現一抹狠辣。

“找個機會,直接炸死他!”

既然自己已經出手了,那麼就不能給對方任何機會,要讓舊金山所有人都知道跟自己作對是什麼下場。

……

“這東西才是最有用的!”

陳正威看着面前的六味地黃丸,早上起來腰酸腿軟的時候,吃上一瓶蓋,半個小時就能生龍活虎,再打八個都不是問題。

唯一的問題就是抽到這東西的機會不多,自己只有一瓶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