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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也夠奇的。路。

八字、面相、手相,一個人身上的幾個信息庫看出來的東西居然天差地遠

老頭終於開口了:“你名下有不動產么?”

邊學道心想:除了蘇以,自己已經跟單嬈說了房子的事,自從幫着安門,李裕也知道房子他已經買下了,沒必要隱瞞,就點頭說“有”。

“你哪年高考?順利嗎?”

“2o1年,順利。”

“o1年年搬過家嗎?”

“沒有。”

老頭又問:“談戀愛了么?”

邊學道點頭。

老頭見自己問這個問題時,李裕和蘇以都看向單嬈,就問:“是她?”

邊學道問:“有關係嗎?”

老頭呵呵一笑,清了一下嗓子,又問道:“哪年開始的?”

邊學道很不喜歡這樣的問題,壓着聲音說:“今年。”

老頭想了半天,把手裡的6,還有李裕給的2,都遞給邊學道:“你的命我看不了,你們的錢我不收了。”

李裕張着嘴,一會兒看看老頭,一會兒看看邊學道,一臉的不可思議。

怎麼著?前面三個老頭說得嘎嘣溜脆,到邊學道這兒,問了一溜十三招兒,就差問族譜啥樣和祖墳埋哪兒了,結果啥也沒說,還把錢退了,這是什麼情況?要不是老頭沒問邊學道身份證號,李裕都懷疑這人是不是騙子。

邊學道也很鬱悶,讓人又摸手,又看臉的,還問去了幾樣**信息,結果呢?就他娘的換了7o塊錢我的**就這麼不值錢?

見邊學道四個騎車走遠,老頭拿起小本兒對着上面的八字看了好久。

其實剛才他很想問邊學道叫什麼名字,但看見邊學道對他的問題範圍很敏感,是一個自我保護意識很強的人,就沒問。

合上手裡的本兒,老頭摸出手機,找了半天號碼,然後看着一個號碼呆了半晌,按下了射鍵。

電話里傳出禮貌的女聲:“您好,祝宅。”

老頭說:“請問祝二先生在嗎?”

“您是哪位?有預約嗎?”

“沒有預約,我叫妙樹。”

“請稍等……”

騎車回程的路上,蘇以一直很沉默。大家以為蘇以是累了,沒太放在心上

此時的蘇以,心裡一直默念着六個字:漂洋過海之人、漂洋過海之人……她向著遠處的海面極目遠眺,心像海水一樣洶湧。

漂洋……過海

玩的時候再開心,人的身體也是累的,離開學還有一些日子,大家商量着明天去買票,後天各回各家。

第六天,大家又到海邊玩了半天。於今和孔維澤連水都沒下,穿着泳褲坐在沙灘上,掃視着身邊能看到的所有女人。

於今問孔維澤:“看到幾個皮薄餡大的?”

孔維澤懊惱地說:“該換眼鏡了,遠一點的都看不清,真吃虧。”

在水裡撲騰了半天的李裕,剛走回來就聽到兩人的對話,看着於今和孔維澤問身邊的陳建:“這倆貨哪個騷一點?”

陳建於脆利落地說:“都騷。”

晚上2個人一起吃在北戴河的最後一頓飯時,邊學道接到一個電話,少有的,他離開座位跟人說了好一會兒,回來時臉色不太好。

單嬈輕聲問邊學道“怎麼了”?

邊學道笑着跟她搖搖頭:“沒事,網上的事。”只是隨後桌上的不少人都看出一向笑呵呵又很冷靜的邊學道這頓飯吃得有點心不在焉。

吃完飯回到賓館,邊學道把單嬈送回房間,一個人去了二樓露台一角打電話,這個電話打了半個多小時,單嬈站在四樓房間窗前,一直看着邊學道,直到他回房間。

看情形,單嬈知道邊學道肯定遇到了什麼難事兒,因為從認識到現在,單嬈從沒見過邊學道像今晚這麼緊張。

單嬈忽然覺自己很失敗、很不稱職,在一起的這些日子,邊學道把跟自己有關的每件事都處理得那麼讓人滿意,而自己卻很少幫他分憂,甚至不知道他究竟在網上都於些什麼。

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單嬈把一起來的人梳理了一遍,她覺得能從女生那裡問出來最好不要跟男生打聽,比如李裕,或者於今,肯定對邊學道的事兒知道不少,但自己前腳問完,後腳他們就會告訴邊學道,或者壓根不跟自己說實話

夏寧?第一次見,直接排除。

蘇以?這個女生很靠譜,但無論她還是陳建,應該都不是邊學道核心圈子裡的人。

李薰?她的男朋友無疑是邊學道最好的哥們,可是這個女生太單純,她可能連李裕在於什麼都不知道,何況邊學道。

周玲……

單嬈知道於今在寢室的排名在邊學道前面,卻口口聲聲喊邊學道“邊哥”,能讓看着大大咧咧其實等閑人根本不入眼的於今這麼巴結,這裡面肯定有故事,很可能還是利益上的事。

單嬈整理好衣服,敲門把周玲從房間里叫出來,說讓她陪自己出去走走,周玲居然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回去換身衣服就出來了。

單嬈和周玲隨意在路邊走着,整理自己提問的方向。

“於今和邊學道網上的營生現在怎麼樣?”單嬈問。

周玲顯然沒想到單嬈會問這個,微愣了一下說:“挺好的。”

“現在收入還行嗎?”

“一月兩三萬吧。”

單嬈說:“對了,邊學道跟我說過兩次,我沒記住,他們在網上整什麼來着?就是那個……”

周玲說:“外掛。”

外掛?

這個信息,單嬈消化了好一會兒才徹底接受,之前她在心裡想了幾種可能,卻根本沒想到是外掛。

“於今跟沒跟你說過,這東西違法不?”

“說過,違法,但現在處於法律和監管盲區,打擊力度很小。”

“哦,他們弄這玩意多久了?”

周玲跟單嬈簡直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知道,不過我去年年初就幫他們賣過外掛,我也是因為賣外掛才認識於今的。”

單嬈有點好奇:“你幫他們賣過外掛?你怎麼會接觸到他們?”

周玲說:“那時我還在一個網吧當收銀員,掙的少,就想撈點外快。”

單嬈像想到了什麼,問周玲:“你現在做什麼?有收入么?”

周玲搖頭說:“什麼都沒做,每月於今給我些錢。”

單嬈伸手挽過周玲的胳膊,她這個動作讓周玲很高興。

單嬈說:“我比你大,聽姐姐一句話,出去找個工作,哪怕掙得少點,至少有自己的收入來源。”

“剛才你也說了,於今他們於的這個是違法的,早晚有於不下去的一天,那時你倆怎麼辦?再說,現在於今還在上學,過兩年他畢業,若是去了外地,你怎麼辦?跟着去?你打算一輩子當於今的家庭主婦?你確定於今畢業後找的工作,工資夠你倆甚至孩子的開銷?”

周玲被單嬈說得呆住了,走了好一會兒,周玲說:“謝謝你,單姐。”

單嬈拉着周玲轉身:“出來遠了,回去吧。”

回到賓館房間,蘇以在洗漱,單嬈躺到床上,滿腦子都是剛才周玲說的事

關淑南猜得沒錯,那些錢果然是邊學道的錢,是他自己賺的,按說他也真算有本事的了。可是他於的卻是違法的買賣,就算按周玲說的,還處於法律盲區,那起碼也是灰色領域,而且這錢,能賺幾年?

單嬈覺得自己應該勸勸邊學道,但馬上推翻了這個念頭,她跟邊學道廝磨這麼久,知道這個男生跟自己一樣是個有主見的,弄不好會適得其反。

這樣不行,就換個思路。

單嬈覺得為了自己以後的幸福着想,她應該提前幫邊學道規劃人生和畢業後的路,至少外掛於不下去以後,邊學道還能有份穩定的工作和收入,而不至於手足無措。

單嬈躺在床上想事的時候,邊學道也躺在床上想事。

吃飯時,溫從謙在電話里告訴邊學道,他的2-被人盯上了,而且下了絆子。

作為黑客,溫從謙的一個職業習慣是體驗當下各種殺毒軟件的功能和更新情況。

就在兩天前,他現,邊學道一直要求他捆綁在外掛腳本里的導航網頁2B被國內兩個市場佔有率前十的殺毒軟件劃定為“危險頁面”。

隨後他現,有人把這兩款殺毒軟件紅色的警示頁面截圖,在國內各大論壇散布,聲稱自己也不知道內情,就是出來讓大家小心。

2-是個什麼樣的網站溫從謙私下裡早就研究透了,若說這個網頁不於凈,那純粹是睜眼睛說瞎話。所以溫從謙斷定,邊學道這是被人黑了。

可是他不明白,就算這個網頁點擊量不錯,有什麼被黑的價值?根據溫從謙的分析,邊學道這個網頁現在賺點錢但很有限。

難道以後能賺錢?

溫從謙知道邊學道大方歸大方,懂人情歸懂人情,但本質上還是無利不起早。無論邊學道讓自己捆綁這個網頁,還是現在被人下黑手,都說明這個網頁裡面有門道。

於是溫從謙給邊學道打了那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