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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對上夏木依然和平時一樣的憨笑,即墨子桑微愣,他還笑得出來!

她淡淡地應了一聲。

“小姐,今天是除夕,我們怎麼過?”夏木問。

在古代活動少,在古代的農村就更少了,除了拜祭神明祖宗,就是吃吃喝喝,也沒什麼好的活動。

即墨子桑坐下了下來,“隨便。”

夏木見即墨子桑坐了下來,有些意外,但是對即墨子桑的回答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隨便”這兩字就是自家小姐的口頭彈,只能聽不能當真的。

“小姐,等下午飯我們簡單吃了點,然後就開始殺雞做菜,然後就放鞭炮,拜祭一下神明,然後就好好吃一頓,就守歲,至於守歲該做什麼呢,我暫時還沒想到。”夏木說道。

即墨子桑又應了一聲,對於過年她並沒有什麼感覺,在即墨府,過年也是個戰場,她無心參戰,自然就待在自己的院子,這年也就是自己一人過。

至於——

她神情恍惚起來,前輩子開始還有媽媽陪自己過,可是後來就是她一人了,過年對她來說就沒有如何意義,依然是當平常再普通不過的日子,只是有時候在暗處看到別人成群結伴,歡歡樂樂,而她永遠要躲在暗處,獨自一人,她還會心痛、寂寞和思念。

時間是傷痛的良藥,也許真的是對的,起碼,經歷了兩世,她已經越來越麻木了,也很久沒有想起媽媽了,而今年會想起媽媽,也是特殊的......

夏木見即墨子桑心不在焉,也沒有安靜地縫製衣服來,不再出聲。

即墨子桑回神後,見夏木已經很認真地縫製起來了,手中的針飛快,她目光落在那布料上,此時她突然意識到,他手中那布料不是那天去縣城他給她買的那布嗎?她以為他只是找人做而已,沒想到他竟然親自做。

一個古代的男人給她做衣服?!

夏木雖然很認真,但是也注意着即墨子桑,當她把視線集中看向自己的時候就發現了,抬頭看去就對上即墨子桑落在他手中縫製的衣服上,他似乎明白她透露出的意思,道:“小姐,你這衣服也不趕,我有時間,所以就自己做了。”

即墨子桑不說話,感覺有些不自然,不過表面冷淡的她讓夏木看不出來罷了。

對於即墨子桑的沉默,夏木也習慣了,繼續低下頭縫製衣服,自家小姐的性子就是冷淡,沒有必要是不會多說話的。

沒有到中午,村子裡就時不時地響起鞭炮聲,很多人家已經開始祭拜了,祭拜往,就會早早地和家人一家吃飯。

對很多人來說,過年就是個吃喝,休息的日子。

夏木也如他所說般,到廚房做了一些簡單的東西填一下肚子,就開始殺雞菜,還有祭拜神明的事弄好,自然不用即墨子桑幫手,即墨子桑也不強求,在灶前坐下看火,對這個夏木自然不會有意見,看火不辛苦,即墨子桑也有點事做,不至於太無聊,而且,自家小姐穿得衣服不多,在灶前剛好暖和。

夏木拜神明也很簡單,往院子朝南放了張桌子,然後擺上祭品,恭敬地拜了拜,原本夏木想叫即墨子桑過來的,不過看了她那淡然的神情,還有上次許願的態度,最後還是算了,沒叫。

大概一炷香後,夏木開始燒鞭炮,鞭炮結束不久,他再拜了拜,就把東西給撤了,開始做晚飯。

傍晚時刻餐桌上就擺滿了菜,兩人開始入座。

不過一桌子的菜,兩人不可能吃得完,夏木做得這麼多,不過是為了個好兆頭,明天依然是繼續吃的。

“小姐,您要喝酒嗎?”夏木問,雖然他不怎麼喜歡喝酒,不過過年不喝點好像不助興。

即墨子桑目光落在那酒壺上,點了點頭,她好像也好久沒喝酒了。

夏木倒了兩杯一人一杯,他舉起杯子,對即墨子桑笑道:“小姐,我們碰杯,祝小姐明年越過越好。”也希望小姐能開心地笑,當然後面的祝福他沒有說出來,只是在心裡默念,他從沒有見即墨子桑開心地笑過。

即墨子桑猶豫了一下,還是舉起杯子,然後一口喝了。

夏木也喝下,見即墨子桑自己倒了杯酒喝,夏木突然有些後悔把酒拿出來,等下小姐喝上癮,他勸不住就慘了,不過,今天過年,本是要高高興興的,小姐才喝兩杯,現在就勸好像不太好,所以他猶豫了一下,也沒有阻止,而且拿起布菜的筷子給即墨子桑夾了幾樣即墨子桑愛吃的東西,笑道:“小姐,吃菜。”

即墨子桑倒也沒反對,吃起菜來,對於別人家的熱鬧,這裡就顯得很安靜了,但是卻很祥和。

吃了除夕飯,收拾乾淨,天色已經黑了,兩人前後梳洗完,夏木見即墨子桑拿了一本書在客廳坐下,然後認真就看了起來。

夏木微愣,頓時明白了過來,小姐是打算看書度過守歲了,於是他點了一盞油燈,讓光線亮點,然後自己也拿起針縫製起衣服來。

時間很快就流逝了,三更過了,守歲也結束,即墨子桑上樓睡覺,而夏木也回了自己的房間。

初二那天,夏木知道即墨子桑不喜歡夏家人,所以就一人回去拜年,就算對家人再失望,出於孝道,這年還是拜的。

夏家的人除了夏書和夏招官對他熱情外,其中人對他不冷不熱的,氣氛微妙,所以他也沒久待,又去了村子比較好的幾家拜了年就回去了。

“有人嗎......”他回去不久,院外就傳來陌生的叫喊聲,他有些驚訝,來到前院,只見外面站這一個年輕的青衣男子,頭髮雖然豎起了髮髻,但是前面留下幾縷,看着有些不拘,五官長得很端正,帶這英氣和爽朗,嗯,看着有些熟悉,應該見過的。

他在打理對方的時候,對方也同時打量他,然後露出驚訝地問:“你就是夏木?”

“我是。”夏木點了點頭,然後前去開院門,問:“你找我?”

“你這個臭小子,竟然連我也忍不出來,太沒良心了,虧我聽說了你回來了,立刻來找你。”來人火氣很大地。

夏木聽着記憶中熟悉的聲音,“你是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