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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熱的唇瓣在耳根處顫動,一下一下纏綿貼合又迅速離開,如點水的蜻蜓,每一下,每一下,都能盪出層出不窮的漣漪!

後背上的手,似帶着電,全身有細密的電流在流竄,從肩一路火熱地向腰游移,似火似電,說不出的酥麻,讓她全身顫慄!

“嗯……”胡媚忍不住呻吟,拼盡最後一絲力氣,聲音呢喃如夢囈,“……別,啟、啟軒……別……”

“……媚,再、再叫我一次……”玉啟軒含住她的耳垂,啞在喉間的話,是勾魂的咒。

胡媚軟在他的肩上,抵在胸口的手,無力再向外推,軟軟抓住他襯衫的前襟,嘴裡發出語義不明的喘息。

……熱,好熱……丹田處久違的靈力有破冰的跡象,胡媚甚至來不及抵抗,靈台處已經一陣灼熱!狐媚本性已經噴薄而出,最後一絲靈識泯滅,靈台間只余洶湧情、欲!

一聲的呻吟之後,媚眼如絲,紅唇似血,半閉半合,纖指自動自發的尋覓着男子的心口,男女肌膚相觸,鼻息交融,情潮洶湧間,心跳聲共鳴成一首驚心動魄的交響曲!

襯衫的鈕扣應聲而落,露出男子裸露的胸,柔若無骨的小手已經迫不及待地貼合而上,似水蛇一般纏上男子脖頸,聲音嬌媚多情,嗲柔可人,“啟軒……”

玉啟軒渾身一震!驟然抬眼看她,身前的女子,一頭青絲凌亂,臉頰霞紅,媚眼裡水光影影,眼波橫流之際,魅惑人心!

見他看來,女子媚眼如絲,勾魂奪魄,軟軟欺近面前,鼻息交融,四瓣紅唇間只餘下一指寬度,“啟軒……”

空氣中有催動情、欲的暗香濃烈,曖昧熱辣,讓風也羞得不敢再登堂入室,月兒偷偷從雲中窺望,只一眼,就不敢再看,扯了身前的雲,遮了個密實。

巫曼自虛空中現身,一看之下,暗叫不好,不待多想,一個掌刀劈往玉啟軒頸後,上身赤裸的玉啟軒軟軟倒在了衣衫凌亂,香肩半露的胡媚身上。

胡媚猶自媚眼緊閉,嘴中呢喃不休,巫曼又急又氣,把玉啟軒扶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才又扶了胡媚起身,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白玉瓶,展出靈力先讓她安靜下來,撬開她的牙關,將小瓶湊上去餵了幾滴,待到她臉上紅潮漸退,她才趕緊將她身上衣裳整好,又把她扶進房間,剛將她小心放倒在床上,身後卻突然一陣厲風襲來!

“誰?!”巫曼厲喝一聲,閃腰一避反手一掌便拍出。

來人輕笑,開口說話卻帶着不盡的殺氣!

“怎麼?怕死了也不知道仇人是誰?!”

“狂妄小兒!”巫曼格開來人凌厲攻勢,手臂上火辣的痛感讓她越發惱怒,黑暗中雙眼冷光一閃,“你一直在這裡?”

如果是,那此人的修為,豈止在她之上?!

媚兒身邊何時有了這一號人物?!她怎麼一直不知道!巫曼在黑暗中和來人拳來腳往幾個回合,突然靈光一現,“媚兒家裡的結界是你下的?!”

是的,一定是!

巫曼話音一落,燕不語冷冷一笑,“你是巫曼?狐界現任大長老?”

“你究竟是何人?!”來人是敵是友還不知情,就被人一句話道破身份,巫曼不由得又驚又氣,倏地向後疾退數步,擋在胡媚身前,“你想對媚兒做什麼?!”

燕不語冷冷看着她,似譏似諷,“對小傢伙下手?怎麼,現在流行賊喊抓賊?”

巫曼聽到這話,手中正在掐訣的手一收,微眯了雙眼,“你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燕不語氣極反笑,大拇指往後一挑,“那貨今天差點吃了我家小東西,你說什麼意思?”

“什麼你家我家的!”巫曼被燕不語輕佻的口吻氣到,“你算哪根蔥!”

“哥哥我就算是蔥,也是最帥的那根蔥,美人,你是小傢伙什麼人?”燕不語桃花眼裡滑過一道精光,突然慢悠悠地開了口,“你是小傢伙的……”

“閉嘴!”巫曼突然厲聲打斷他的話,迅速地回頭瞥過胡媚,見她仍然沉睡,才轉頭注視着燕不語,“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胡媚是我狐界之人,不勞你費心!”

燕不語難得不頂嘴,桃花眼倏爾一閉,又慢慢彎了起來,唇角上揚,妖孽笑容綻放,“小傢伙,是我的人。”

他就用這種‘明天出太陽’的口氣,一副稀鬆平常地模樣,笑得妖嬈無比地向巫曼陳述了一個讓她很驚悚,很震怒的事實。

“住口!狂妄小兒,在這裡信口開河,你是哪路貨色?”巫曼被氣到,有些口不擇言,纖蔥指尖指着燕不語,細看下,居然在發抖。

“那合歡露,是仙界的東西,你從哪裡得來?”燕不語倏地y話鋒一轉,妖孽的臉上,一片冷然。

月從雲中出來,灑下深夜清冷的月光,如銀月光在他臉上鍍上一層沁涼的剪影,淡漠,冷然的,微微有些尖銳的東西,從他身上無聲無形地向周遭的黑暗瀰漫,那是屬於暗之王者一般的冷酷氣息和睥睨一切高高在上的氣勢!

巫曼被他的話問得心頭狂跳,而燕不語隨之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更令她臉色變得極是難看!

這人到底是誰?怎麼讓她感覺這麼深不可測?!不是妖,又非仙,究竟是什麼?難道……,是魔?!巫曼臉色刷得變得死白,她看一眼身邊安靜的胡媚,再抬眸看向燕不語身後的玉啟軒,最終把視線落在燕不語臉上,一顆心沉了又沉,抿抿唇,努力讓自己放鬆,不再渾身緊繃,“你說什麼?什麼合歡露?我不知道!”

不管如何,以他對媚兒的執着與心機,她都不得不先讓自己冷靜下來。

巫曼在燕不語的似笑非笑中擺了擺手,不待他出聲,先開口:“你先聽我說,不管是什麼東西,都不會是我做的。”

如果說,一開始她屢攻不破的結界就是他所為,他的靈力,法力,肯定不會低於她。甚至,從他能在媚兒身邊這麼久,她和那個人都一無所知來看,恐怕此人一身修為,已經深不可測!他是敵是友,對媚兒又是存了什麼樣的心思,她都不得不防,不得不小心應對,針鋒相對,唇槍舌棒,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

“我們換個地方說話?”胡媚隨時會醒來,巫曼不能冒險,她一向小心,今天要不是因為那個人對玉啟軒和胡媚下藥亂了心緒,再加上被燕不語潛伏在側所驚,她也不至於會失態至此。

燕不語挑眉,深邃的眸光在胡媚身上轉了一圈,讓他把小傢伙放在這裡不管,他可不放心!

扯出邪氣一笑,慵懶的聲音帶着隱隱的不悅,“小傢伙必須在我眼前。”

“不行!”巫曼斷然拒絕,見他不悅,又放軟了聲音,“如果你真為媚兒好,你必須學會相信我。”

“帶上他。”燕不語轉身冷冷瞥過玉啟軒,今天他差點殺了這小子!

殺念從來不曾這麼強烈過,有多少年了?他自己也數不清了,似乎從他到了那個境界之後,這世間萬物,三界內外,已經沒有任何一個事物,能讓他這麼強烈的起了殺意!最終還是因為小傢伙,他生生的忍了下來。

如果剛才巫曼不來,他一失控殺了玉啟軒,他一定也絕不後悔……燕不語陰鷙的看着巫曼攙扶着玉啟軒走在前面,陰鬱森冷地開口:“到了。”

巫曼把玉啟軒放回床上,出來時看到他冷着臉站在門口,不由好氣又好笑,“站在這守門?我都說了,讓你相信我,怎麼?還是不信?”

雖然燕不語沒說,但她也不笨,他對媚兒,恐怕也是在了意了,否則不會這麼氣恨玉啟軒。

燕不語冷冷一哼,轉身向天台走。

巫曼不出聲,跟了上去。

兩人一到天台,巫曼就上上下下很是仔細地打量着燕不語,燕不語也有趣,站在那由着她看,甚至還很配合地轉了個身。

巫曼最後停在他那張精緻妖孽到天怒人怨的臉上,先是點點頭,又是搖搖頭,繼而輕嘆一聲,“你非我族類,卻有此相貌,你是仙界的?”

她的心裡隱隱有絲不安,男子雖然掩飾得極好,但周身淡到極致的那縷氣息,還是太過刻骨銘心地讓她熟悉,沒錯,那是仙家的‘薄元’。

……‘那個人’,也有。如果不是因為‘那個人’,她估計也看不透猜不出。

“巫長老看也看了,研究也研究了,就這麼個結論嗎?”燕不語調侃道,回身在慕容冰軒經常躺着的躺椅上落了座,“坐吧,巫長老不是有很多話要說嗎?站着多累,請坐。”

仙界嗎?呵,有意思,她從哪裡看出來的?那裡,似乎已經很久沒去過了……

“你承認了?”巫曼款款在椅上坐下,眸底有絲危險滑過,“你不應該接近媚兒!”

天劫將臨,和誰都可以有牽扯,唯有仙界之人,那是絕對不允許的!

“我有說嗎?”燕不語壞壞一笑,修長的食指摸着下巴,似真似假的叫了一聲:“岳母大人!”

“什麼岳母大人!”巫曼霍然而起,俏臉鐵青,厲喝道:“胡言亂語,不知所云!”

相較於巫曼的惶急慌張,燕不語好整以暇地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比了個請坐的動作,紅唇一揚,低低笑開,磁性魅惑的聲音在清冷的月色里漫不經心地傳開:“這麼說,我說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