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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曉成痴痴惶惶的向前跑着。直跑得汗流滿面。只是源於在水路之中。想跑就俞發的困難。

由於被榴彈的爆炸聲轟的不輕。此刻又被虛空打了兩槍。郭曉成真心已經魂不附體。

腳步朗朗蹌蹌。覺得自己現在好像是魂飛了天外一般的難受。頭暈眼花。耳鳴不已。雙腳無力。噗通一聲就跌進了水裡。

......

洞水深寒。正是夏末初秋之季。山洞中的水和地下水井中打出來的一般無二。冰冷刺骨。

狠狠地打了個激靈。郭曉成頹然間便有了一些醒悟。圈套。一定是個圈套。罵人家是傻『逼』。傻『逼』的何嘗不是自己。

回想轉來。人家對自己開兩槍怎麼就會打不中。一看這些兵就不是尋常的兵。從裝備到穿戴。郭曉成糙好是見過一些世面的。更何況他一直工作在政法幹線上。

那可是全新的裝備。最新的武器與配備啊。不說別的。單說那一身外衣。作訓服就不是平常士兵可以擁有的。

而這樣的一群兵。怎麼可能對自己閉着眼睛開槍。小小醫師陞官路1358

看來是自己不小心。落入了他們的圈套。

在水中藉著一口氣。郭曉成隱晦的向後撇去。水中視線儘管模糊。但他也能看到不遠處的水下貌是有人跟着自己。

周瑜大意失荊州。我郭曉成一着不慎滿盤皆輸啊。

罷了罷了。想那彪德剛都安心做了牢籠。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想那馬吉昌都能在鐵囚中大唱:我把黨啊比母親。我又能逃到哪裡去。

此刻的郭曉成心中是無比苦楚的。他不想跑了。感到自己渾身上下都是痛。這種痛被冰涼的地下水沁潤。更是鑽心般的痛徹骨髓。

貪了這麼多。比起彪馬二人來說自己也就是個從犯。至始至終人家原來都在和自己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啊。

把自己抓起來。又把自己放了。哪會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自己審了一輩子案子了。欲擒故縱的道理還不懂嗎。

現在來看。這個王浩還真有兩下子。就一個常務副市長。愣是在短短十幾天的工夫內搬倒了一名正省級的大員。

呵。看來狂自有狂的道理。沒有資格。你拿什麼狂。

這樣的人也許就是國之棟樑吧。不貪。不拿。不卡。不要。有的只是肅清。有的就是絕不容忍。哪怕不該他管得。也要管上三分。

就是豁出了『性』命不要。也見不得魚肉百姓和貪樁枉法。

想想。這不是年輕時候的自己嗎。自己年輕的時候何嘗不是這麼的盡職盡責。何嘗不是這樣懷揣着理想一心為國。

只恨自己不能堅持。只恨自己遇人不淑。

可是想想。也是大勢所趨。假如自己當時沒有隨流合污。哪會堅持到現在。恐怕早就被人拿了吧。

郭曉成在水中艱難地站了起來。用手使勁的抹了一把臉。面帶微笑的轉身。向後目光一片祥和的望着。小小醫師陞官路1358

他想開了。一切都想開了......

hb省南郊賓館。這是一處自建國前就是反動勢力們修建的。用來專門羈押我黨高級幹部的一處監獄。

由於它外表建設得像一處高檔賓館。所以一直被老百姓們戲稱為南郊賓館。

此刻的二樓2119號套房羈押室內。彪德剛正滿面愁容、忐忑不安的走來走去。外間的監視器對面。兩名工作人員目不轉睛的注視着彪德剛的一切動態。

剛才有電話打進去。雖然經過允許。但是電話內容還是有些出格的。不過接到了上級命令。兩名工作人員並沒有掐斷電話。

就在兩人覺得非常無聊的時刻。套間的門卻是被人輕輕的敲響了。緊接着一個好聽的聲音傳來:

“領導好。這是秦主任讓給裡面送的茶。說是今年的新茶。上面特意派人送來要他嘗嘗的。說這樣有利於他的反省與交代問題。”

“呃。進來吧。拿過來檢查一下。”

一名女服務員應聲推門走了進來。剛想走到裡面的套間。不想就被一名工作人員給攔住了。

這名小服務員緊張的握着自己手中的茶盒子。剛想說話。不想旁邊看起來一位有些歲數的老同志一擺手說道:

“秦主任看過了嗎。上面送的。秦主任有看過了。算了吧。送進去吧。”

小服務員一看有人替自己說話。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緊張不安的心頓時緩了緩。於是趕緊的解釋道:“唉。看過了的。秦主任是看過了的。是上面送的。聽說是京城的大領導送的。”

那名年歲大了點的工作人員點了點頭。年輕的那位工作人員一聽是從京城送過來的茶。於是急忙說道:

“秦主任都看過了也不早說。還愣着幹什麼。送進去吧。京城來的。看來某些人還是忘不掉他這個三弟的。

身靠大樹好乘涼啊。哎。老子什麼時候也能靠上顆大樹。從此少了幾十年的奮鬥而一步成神呢。”

“哼。呵呵呵。你啊你。還成神。你成蟲吧。怎麼。這檢查工作乾的是不是有些煩了。煩了你打報告申請調離。我可告訴你。沒人攔着你。”

年輕人不由得長嘆一聲。聲音有些凄苦的說道:“難啊。師父。我從進了這檢查的門你就和我說。咱們檢查的工作是凄苦的。不僅僅是苦。有時候那根本就是乾瞪眼。

你看。我都跟着您瞪眼瞪了好幾年了。不要說我了。就是您老人家也不是還在這裡瞪着眼盯着監視器。

這日子過得。人家在外面忙得昏天暗地。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我們倒好。還不如當個和尚來得快活。做和尚最起碼能看看風景。吹吹山風換口新鮮氣不是。

這日子。尼瑪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老工作人員啪的一巴掌削在了年輕人的後腦門上。嘴裡嘟嚕了一聲罵道:“麻痹的。歲數不大心到不小。

哪那麼多好水輪到你去喝。幹什麼都是幹革命工作。我看你是心野了。剛來時我見你人比較穩重。還有點耐『性』。所以點名要了你。現在看來你是不想跟着我了啊。

你看看你身後。再看看隔壁。心野了不怕。就怕心出了貪念。這貪念一起。手一伸就必被抓啊。

幹了這麼多年的檢查工作。你經歷過多少。見過多少看過多少。還用我在叮囑你嗎。”

“哎呀師父。你老可千萬別動氣。我這不就是說說嗎。我可沒別的意思。這都盯了一天監視器了。還不讓人發幾句牢『騷』話嗎。”

老工作人員無奈的嘆了口氣。轉身起來自己走到茶几前沖了杯水。這徒弟一看也急忙起身。去幫師父端茶。

屋內的彪德剛對敲門走了進來的女服務員嚴肅的擺了擺手。第一時間更新語氣凌厲的說道:

“你轉告他們。不要貓哭耗子假慈悲。新茶。哼。

新茶好啊。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嗎。

新茶味道正好。舊茶已經淡了。是該倒掉的時候了。”

小服務員並沒有忌諱面前這位神『色』冷酷的老者的狀態與語氣。而是很平靜的將自己手中精緻的茶葉桶向他面前推了推。聲音不緩不急。不驕不淡的說道:

“他說你一定能品出點味道的。這茶能送到這裡不容易。是經過層層檢查過了的。剛進門時外面的兩人還想檢查呢。不過我說秦主任剛剛已經檢查過了他們才罷手。

這才成了。送到了你的面前。你曉得嘛。”

服務員再說‘成了’與‘曉得’的時候語氣特別的重。聲音特別的嚴肅。讓彪德剛不禁一愣。

不對勁啊。

以自己的威勢。竟然會鎮不住一名小服務員。。『奶』『奶』的。老子雖然不是省長了。現在成了階下囚。但也不是你一個小服務員可以隨便大聲吼罵的。

彪德剛頓時惱了。手一揮‘砰’地一聲。剛送來的茶葉桶應聲而飛。茶葉被擊散了。在半空中散落了一地。

“放肆。什麼東西。就憑你也敢對我大呼小叫的。

啊。你算個什麼東西。

我彪德剛雖然犯了國法。但也是對國家曾經有過功勞的人。也不是你一個小丫頭可以吆來喝去的。

你給我滾。馬上滾。滾滾滾。”

小服務員暗嘆一聲。精緻的高跟鞋在地板上一跺。眼淚就下來了。

外面的兩名工作人員一聽裡面的聲音不對。趕緊慌張的推門跑了進來。一看新送來的茶葉撒了一地不說。女孩還在哭。

頓時氣就不打一處出。那個徒弟指着服務員便大聲訓斥道:

“說你呢。還不趕緊道歉。啊。就憑你也敢這麼和彪老省長說話。

沒規矩。

現在彪老省長的案子還沒定呢。老省長究竟有沒有違紀。有沒有犯錯誤那還要等事情查清了才能說。

簡直是沒大沒小沒規矩。還不趕緊拿笤帚給我打掃乾淨。”

“嗯。老省長。是我的錯。我說話聲音高了。老省長對不起。您大人大量。不要生氣。我這就幫您打掃。幫您打掃乾淨......”

“不必了。你們都出去吧。我想靜一靜。煩。簡直是煩死了。我自己會掃的。我還沒到了動不了胳膊腿了的時候。不必什麼事情都要你們來干。

出去。都出去。新茶。好一個新茶啊。告訴他們。茶葉喝剩了就倒掉。新的總比舊的好。

過河拆橋。簡直就是過河拆橋嗎。”

三人急忙退了出去。彪德剛的盛怒沒人想去觸他這個霉頭。

這傢伙真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可偏偏你還對他做不得什麼。就和剛才說的一樣。人家級別在這。雖然開除了黨籍公職。但是畢竟身份在這。

就是做給外人看。也不能禮待不周完全當階下囚去看待。

這就是特權。人到了一定層次的特權。即使成了罪犯。待遇也是特別的。

不過等三人剛一出門。在門剛剛被關上的一瞬間。彪德剛急忙走到了那個被他摔到了牆角的茶葉盒邊。

撿起了盒子。彪德剛快速的瞥了一眼屋頂的攝像頭。慌忙向衛生間走去......

他一邊走。心中一邊禁不住念叨着:成了。曉得。這兩個詞說的這麼重。難道說郭曉成這個蠢才沒聽自己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