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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這一輩子 功名利祿 都是過眼雲煙 其實活的 就是為了下一代

下一代是自己生命的延續 也是自己根脈的流傳

能在人代再繼續過度一年 以自己的實力和人脈 保住馬建國應該沒什麼問題 這樣以後 為他建一個經濟帝國 扶他上位 走富庶的人上人之路 還是完全可以的嘛

怎麼說自己也是在省部級的位置上坐着的 即使以後退下來了 享受的也是省部級的待遇

大象 即使是倒下了 也會壓倒一片荊棘與蒿草

苗書記 不 現在的苗主任想到這裡 心中頓時釋然了不少 臉上立刻映現出了一片紅暈的顏色

就像自己看到了正前方的一片朝霞 他對那片朝霞此刻充滿了無限的期待......

突然 一個人慌慌張張的從省委省政府禮堂後面的小門內 腳步匆匆的跑了進來

此人完全不顧及現場一干人等疑惑的目光 慌慌張張的就走到了主席台的一側 對苗很是焦急的揮手示意着

......

天源市市委書記曹繼虎按理說應該是坐在王浩上手的 對於省長彪德剛的被雙規雙開 說實話 曹繼虎敏感的意識到了機會的來臨

但是奇怪的是他身為天源市的市委書記 卻偏偏只是入了常 掛了一個常委的頭銜 卻是在省委省政府中並沒有安排實際的職務

而與原槐花市市委書記馬吉昌一樣 他們的境遇都是一樣的 只是黨內排名曹繼虎比馬吉昌要高一些而已

但王浩一來 竟突然而然的打破了這個自古以來的規矩 不但繼任了省委常委副省級的職務 還被提升為副省長

這算哪門子事啊

自己辛辛苦苦的熬了這麼多年了 想再進一步 一舉提拔為副省長的願望已經期待了無數年了

而他一個毛頭小子 只是一個沙哈拉市的常務副 竟然能魚躍龍門 一舉連升兩級 一下子蹦到了自己的頭上 這究竟算怎麼回事啊

雖然表面上是由一名正廳級別的市委副書記 常務副市長提拔為副省長 兼任副省級的市委書記

可是往深里追究 這幾乎一步跨越了平常人需要七八年才能走完的路

就說說他僅僅是個兼任的市委副 想要升為書記 還未嘗不可 可升為省長 就未免有些牽強了

不說是省長 而是一步登天 進了常委 這就更讓曹繼業心存憤恨了

一股股妒忌的熱火 再加上曹繼虎現在是怎麼看王浩 就怎麼覺得不對眼 這也太年輕了不說 說出來的話 還來了句什麼你還沒玩夠

更有甚者 新任省長馬德江還在大力的捧着這個小子

幹什麼呀這是 剛剛來 就搞這麼一出 這是聯手嗎

誰不知道你們都來自s省 那老早以前就是上下級的關係 一個是老領導 一個是老部下 就是護犢子 也沒這麼個護法的啊

但是年已五十多了的曹繼虎是太憋屈了 那是憋的死死的 一句話也無法反駁

馬德江說得好啊 說得明白 這是中央為hb省親自挑選的一員白袍小將 開路先鋒

不僅僅給了戰場 槐花市

作為他揮灑自己才能的舞台 還給了他整個hb省這個無限的後盾作為後援

上面怎麼能如此的厚此薄彼 這簡直是太無視自己這幫忠心耿耿的老同志們的存在了

一下就凌駕在自己之上 想起以後自己這個省城的書記 還要稱呼這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子為領導 魏建虎此刻只能咬着牙生生的憋着 只憋得牙根都痒痒

這肚子氣憋得 那是相當的難受啊 正強勁的忍着 沒地方發的時候 也實在是由不得自己發的時候

偏偏就跑來了一個送死的

你丫的以為你是誰啊 知道這裡是在舉辦什麼會議嗎 知道上面坐着的都是誰嗎 你就這麼胡亂地跑了出來

連我都不敢隨便出聲 你倒好 大模大樣的就蹦了出來

還以為你是省委大秘呢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呢 還以為省委是你家呢 誰也不放在眼中

“太沒規矩了 魏建虎 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無組織無紀律 現在正在進行全省的領導幹部大會 你這是要幹什麼 ”

‘蹭’的一下 本來如同老僧入定了一般的苗書記 此刻頓時像是被蜂子蟄了屁股一般的站了起來

他目光如炬一般的盯着葛繼虎 實在是忍不住了 手指着葛繼虎厲聲的呵斥道:“葛繼虎 我還沒死呢 沒死 還留的有一口氣在 由不得你如此的詆毀與教育 你算個什麼東西 什麼時候輪到你開口了

你乾脆對着我直接說好了 什麼無組織無紀律 我看你這才是真正的無組織無紀律 完全無視領導的存在 ”

苗 真的被氣着了 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自己這才剛剛被宣布不是hb省的省委書記了 還不到十分鐘的光景 有人就開始在自己的面前撒野了

一個螞蚱一般的存在 一個省城市委書記 真可以說原來在自己的眼中那是什麼都不是啊

可現在呢 指桑罵槐都出來了 自己還在主席台上坐着呢 自己的秘書有緊急事務 這就彙報不了了

做人忒不厚道了 一點面子也不給留啊

看見我倒下了 這是上趕着要在新主子面前表現一番啊 恨不得能狠狠地踹我幾腳 得到新主子的賞識啊

葛繼虎今個是感覺自己喝點涼水都塞牙 今個這是怎麼了 怎麼就衝著老書記去了呢

苗雖然是倒台了 但人家現在還是正省級幹部 人代的大主任啊 這哪是自己隨隨便便就能得罪得起的

看來自己是真不想往上升了 得罪了人代 那還會有好果子吃 人代隨便弄自己一下 這群眾的呼聲自己就受不了啊

“哎呀 苗書記 我 我可不是這個意思 您誤會了 真的誤會了 苗書記 這可是寧部長在主持的重大會議 你看他 他就這麼沒有分寸的跑上來了 這 這......”

這不解釋還好 這一解釋 真是讓苗書記感覺到了自己五內俱焚 怒火中燒

我已經不是什麼苗書記了 你還稱呼我苗書記 你這不是找事嗎 在中組部部長面前 在新任省委書記面前扇風點火

這是故意拿我說事啊 讓人家新任書記以為我不想放權 還想抓着大權不放 你厲害 你狠 你也太毒了

不僅僅如此 你還敢提寧繼業 你這不是拿大帽子壓我嘛

“你給我閉嘴 葛繼虎 你難道剛才沒有聽明白嗎 我已經不是什麼苗書記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葛繼虎啊葛繼虎 我還真就沒看出來你的心思這麼的細密 你的心思這麼大

你......你...... ”

老苗真被氣着了 是氣的渾身哆嗦 連句完整的話此刻都說不出來了 他一是生氣 二是擔心自己孫子的下場 心中如同撞鹿般的忐忑不已

在參加會議之前 以至於在會議之中 而直到現在自己秘書魏建虎的出現

實話說 這些天以來 苗書記真是被折騰得不輕啊

自己安排孫子連夜出國 沒想到這小子惦記着自己的那麼多富貴 真心放不了手 竟然回頭去別墅中整理自己的錢財 想攜款潛逃

這一去不要緊 直接就被槐花市的新任公安局長柳明生給盯上了 竟然進行全市抓捕 還直接彙報給了省廳 弄了個全國追逃

致使苗書記這本來就早已不堪重負的小心臟 那是更加七上八下 如同破爛不堪的吊桶一般 在風雨中四處飄搖 擔驚受怕

還好 一天天的過去了 自己的秘書每天都給自己打幾個電話 沒有發現人 那就是說明這小子現在還沒有落入柳明生的手中

感謝蒼天啊大地 感謝神明啊菩薩 感謝菩提啊老祖

苗書記那忐忑不已的心 是萬般感謝與更加忐忑的

他甚至利用自己殘喘的餘威 打了幾個電話 以關心彪馬大案的由頭 親自探聽了一下有沒有抓到重要證人以及主要涉案人馬建國的消息

按理說不會啊 都這麼多天了 即使麓山地下全被挖空了 那就是一點點的找 也早就把人給抓住了

不就一防空洞嗎 怎麼就會裡面找不到一點蹤跡呢 更何況他們還有詳細的圖紙 還有着先進的搜索工具 甚至是動用了警犬

沒找到 沒找到就好啊 那就說明人根本就不在防空洞下面藏着 應該是早就出了槐花市了吧

只要這個時候沒找到就好 馬上就要召開會議了 自己與新任書記的工作交接 也馬上就要進行了

苗實在是沒有想到 自己還有能擔任人代主任的一天

會議中 說實話 苗是感動的 但更是擔心的 他感動在於自己還有些權力 擔心是在 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傳出什麼不好的消息

否則 恐怕就是一種巨大的催化劑 恐怕能直接將自己催進地府的深淵

可是千算萬算 可是即使他在心中默默的求了幾百遍的菩薩、玉皇大帝、達摩老祖 可是去了這麼多天的魏建虎卻突然的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這一刻間 他明白了

他被抓了

來得真不是時候啊 哪怕等幾天

等我去了人代以後 等我完全的掌握了人代 等我有了再一次的話語權

我就不信 一個小小的情面 他們真會就這麼不給我這個面子

什麼都想不到 什麼都事與願違

苗真是氣暈了 一時氣結不已 身子一歪 ‘噗通’一下 頓時整個人便歪倒在了一旁的中組部副部長寧繼業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