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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過一切可能,可是安浩天現在發現自己是如此的弱小,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愛人死去么。看着他走向死亡么?

安浩天果然殺伐果斷,翌日已然準備停當,帶着安明軒離開了那紛擾的皇宮。

而此時,皇宮中,一片嘩然。

皇帝出走!為了一個皇子。

一時間傳言四起,重傷皆有。

日子便如此輕盈的離開,說不出,過了月足,安明軒眼含笑意的卧於軟榻之上,勾唇盯着廚房中手忙腳亂,笨手笨腳的男人。

安浩天的臉上有着濃郁的殺氣,手持菜刀,怒火滔天的瞪着砧板上活蹦亂跳的鯉魚。

“爹爹,其實我們可以吃些簡單的東西。”安明軒有些無奈,這些日子,他每日都會看到男人做飯的搞笑樣子,明明是殺人的手,非要來廚房大顯身手。

結果第一次,就將房子點着,他們兩人險些成了烤乳豬,之後每每男人都會出現各種狀況。

安明軒不得不在心中感嘆,人無完人,即使實力勢力再強大,馭下之術再拿手,面對小小的廚具卻毫無辦法。

幾次,安明軒看着愈演愈烈有些要暴走的安浩天后,都想要阻止,卻總是被男人溫柔如水的眼神遏制了聲音。

這樣的感覺舒適卻並不好受,每每男人用哀傷懇求的眼神望着他,他心湖好像泛起陣陣漣漪,層層鱗浪。

“軒兒,你在那裡先歇歇,我這就弄好了,玄炎說你喝些魚湯有好處,爹爹除了烤肉,做飯也是一流的。”安浩天會以少年一個安撫濃郁的眼神,微冷的聲音滿滿的都是關心。

做飯也是一流的?!安明軒嘴角明顯一抽。

“爹爹,其實不喝魚湯也沒有事情的,這些日子,我身體好了不少。”安明軒語氣中略帶疲乏。

“放心吧,很快就好。軒兒,若是累了,我抱你先回去休息,好了再叫你如何?”安浩天餘光掃到慘白臉色少年愈加彌蒙的眼神,心中鈍痛,強咬牙關盡量溫和語氣。

“無事,昨日我睡了很久,先下看着爹爹做飯。”安明軒清雅說道,揮了揮芊芊玉指。

垂首眄了眼自己愈加消瘦的手臂,安明軒心中嘆息,男人估計也是看出來了吧,他的身體每況愈下,沉睡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一個月間,兩個人真真過起了與世隔絕的生活,安明軒掃了眼周圍仙境般的美景,小橋流水,竹亭濯蓮,綠草茵茵。還能聽到不遠處的鳥鳴婉啼。

安浩天更是將他照顧的無微不至,甚至讓安明軒一度懷疑這個男人還是不是那個睥睨天下,霸氣側漏的嗜血魔皇。

儼然成了一位愛子心切的慈父,愛妻心切的丈夫。妻?呵呵,他倒成了人下之妻了。擰了擰瑤鼻,安明軒再度側首,目光看向男人。

香氣漸漸溢出,安浩天終於如同戰鬥結束後的放鬆下來,長長的吁了口氣,走到安明軒身邊,溫柔的抱起他的身體。

“軒兒,日光雖好,卻不能夠太過,會中暑。我抱你進屋吧。”安浩天拍了拍少年的後背,輕聲的道。

“嗯。”昏昏沉沉,腦袋一片混沌,安明軒已然昏睡過去。

苦澀悲痛的盯着熟睡少年的側臉,安浩天再也不能保持面對少年的溫和了,滿臉痛苦與悔恨,他為何要強迫少年,他為何為了得到少年而那樣瘋狂的對待他。

為何,老天為何如此不公,他的軒兒到底錯在哪裡了,要如此的懲罰他,當初最喜歡少年胸口處的紅印,現在卻最為痛恨那方紅色,紅色!

只要出現了那紅色印記,他的軒兒就會痛苦,他的軒兒最近已經開始神志不清了,難道身體的傷痛居然已經深入骨髓,影響到了精神力么?!

看着一點點的生氣從少年身體中流失,他只有看着,只能看着,他是無能的,這個時候他充分的發現了自己的渺小。

不行,軒兒一定要活下去,他不能死,玄炎!對,去找玄炎!

其實玄炎的住處與兩個人並不遠,按照男人的腳程,二十分鐘足以來回了。沉思了下,男人將少年放在柔軟的床上,細心的掖好被子,再捋順了少年略微凌亂了的髮絲。

安浩天勾了勾唇,深深的看了少年一眼,“軒兒,我一定會救你。”

說著身子一閃,飛身離開。

安浩天離開沒兩分鐘,安明軒痛苦的擰起眉頭,痛,鋪天蓋地的痛,忽地一抹紅光淹沒了他的痛苦!

周圍一片血紅,什麼地方,難道他已經死了么?安明軒不解的蹙眉,血紅!

他不喜歡這個顏色,鮮血的顏色。骯髒的色彩。

“魔焰,即使你得到了我的身體,我也不會愛上你的。”清泉冷漠的聲音響起。

什麼聲音?誰在說話?安明軒側耳傾聽,想要抓住那一絲心悸的聲源。

聲音中為何有着如此濃郁的悲傷,卻好像還不像是悲傷,僵硬的話。

“妖兒,不要對我這樣殘忍,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做,難道我愛你就錯了嗎?”帶着毀天滅地的暴虐怒吼。

“魔焰,這又是何苦呢,我有自己的苦衷,我沒有辦法愛你,不論你想不相信也好。”帶着些感傷。

妖兒,你真的很殘忍!我一天天如同飲鴆止渴般的渴求着你的愛,可是你卻仍是用那樣溫柔淡漠的眼神看着我。你的隱忍,只讓我想毀掉你。

我想你的溫柔只對我一個人展現,我想你只屬於我,可是即使我佔有了你的身體,我卻知道我輸了,輸得體無完膚,我用褻瀆你的身體讓你知道我愛你。

我知道這是錯誤的,但是你知道么,你就像是我的神祗,唯一可以救贖我的存在,在愛情中只要你給我一點點的希望,我想最後也不會是這樣的結果的。”

“呵呵,魔焰,放棄我吧!我不值得的,況且你我都不是能夠隨意的。”

“哼,身份嗎?那個位置我不需要,也不屑!”

聲音漸遠,安明軒只感覺聽上去如此的熟悉,就像是曾經的他與的餘生,呵呵,不知道這是誰的夢境。

還未待想通,周圍不再是血紅一片,出現了些景色,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