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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社會經驗豐富的梅樂夫人,顯然看出了其中的端倪,有些無助地說道:“魏先生,酒店還需要我的打理,可能不能接受您的邀請了,很抱歉。”

魏先生聽到梅樂夫人的拒絕之後,並沒有生氣,反而一臉可惜地道:“哦,真是可惜,作為你替我傳遞口信的感謝,我邀請了你在英國讀書的兒子凱瑞一起來我的古堡參觀遊玩,你錯過了在英國與你兒子相聚的機會。”

聽到魏先生的話,梅樂夫人一下子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向我投來了求助的目光。

但還沒等我開口,魏先生就主動給了梅樂夫人一個台階:“這樣吧,梅樂,就像今天一樣,在你去我的古堡度假的期間,我按照時間,為你的酒店提供每日一百萬美金的補助,如何?”

聽到魏先生的這個闊綽的台階,梅樂夫人趕緊點頭答應了下來。

因為對現在的梅樂夫人而言,不管自己是否真的願意以身犯險,都必須答應下來,因為自己的兒子還在對方的控制之下。

看着眼前的一切,我忽然感覺到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不管劉隊多麼的聰明,多麼的能幹,在絕對的強大面前,也只能選擇妥協,而魏先生正是這個強大的存在。

雖然我對這個魏先生沒有任何的好感,甚至可以說很排斥這個人。但是客觀上卻對他所表現出來的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不得不佩服。

談完了合作的內容,魏先生站起身來,讓另外兩個手下先帶着瑞芙和梅樂夫人去做赴英國的準備,而自己則在瑞芙和梅樂夫人以及自己的兩個手下離去之後,也準備離去。

就在走到劉隊所做的沙發旁邊時,忽然停下腳步,轉頭對着我和劉隊道:“作為這次順利達成合作的彩頭,我奉送一個來自國內的消息。你們專案組中,為那個殺死方大利等人的主謀提供情報的內鬼,在兩天前,被我曾經的那個接班人給幹掉了。”

“什麼?!”聽到魏先生的話,我一下子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專案組一共就只有那麼幾個人,蚊子、張勇和郭義。而劉隊在與我赴瑞士之前,就已經推測我們專案組中有內鬼。而現如今,這個魏先生卻告訴我們,那個內鬼已經被殺害劉紅玲等人的那個兇手給殺害了。

也就是說,蚊子、張勇還有郭義三人當中,有一個人在我們來瑞士的期間,被殺掉了。

這一瞬間,我的悲傷抑制不住的從心中涌了出來。湧起的悲傷化作淚水,在眼眶中打着轉。這個消息對於我們來說,太突然了,讓我一時之間感到有些眩暈。

“劉學虎,以你的聰明,應該能從這次事件中隱約猜到兇手的身份。我相信,只要經過詳細的調查,你很快就能找到證據的。”魏先生並沒有搭理我的意思,而是朝着劉隊說道。

說完之後,魏先生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留下了我和劉隊還有那個叫蛋兒的黑人。

整個房間進入了前所未有的安靜,此時的我已經沒有心情去考慮劉隊和那個黑人此時的想法,我只知道,此時的我,已經被魏先生的那個消息所帶來的悲傷所深深淹沒。

誰也沒有說話去打擾我悲傷的蔓延,整個房間里變得異常安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直至夜幕降臨。那個被留下來和我們一起行動的黑人蛋兒,第一個打破了這份難得的安靜:“我餓了,咱們能不能先去吃飯?”

聽到蛋兒的話,我沒有一絲反應,依然沉浸在那份悲傷之中。

而劉隊則嘆了口氣,開口說道:“小遙,我本來不想說的,但是事實已經擺在了我們的眼前,我們不能不去面對。”

說著,劉隊看了一眼站在那裡的黑人蛋兒,繼續道:“要知道,我們現在的處境也非常的危險。我們不僅要為我們自己的生命負責,也要為瑞芙和梅樂夫人的安全負責。悲劇已經發生了,我們不能改變已經發生的事實,更不能因為已經發生了的事情,去影響現在的判斷與狀態。”

聽到劉隊的話,我心中那存儲悲傷的閥門,彷彿被一下子給打開。我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撲進了劉隊的懷裡,眼淚猶如破堤的洪水一般湧出,邊哭還在邊喊叫着:“蛋兒,你出去!”

我不想讓一個陌生的男人,尤其是一個我完全不熟悉的男人,看到我悲傷的一面。不過顯然,在這個房間中,我內心判斷下符合陌生男人這個條件的,只有蛋兒這個才認識了不到一個下午的老外。

在劉隊的懷中,整整痛哭了有半個小時的時間。當悲傷化作淚水得以宣洩的時候,彷彿一切就不是那麼難以接受了。

我從劉隊的懷裡重新回到長沙發上坐下來,輕輕用手擦拭着眼角的淚水。

房間的門再一次被打開,蛋兒推着一個小推車走了進來。

“二位,吃點東西吧!”蛋兒看上去五大三粗的模樣,不過確是一個很細心的人。

雖然我對於蛋兒的老闆,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魏先生沒有什麼好感。但是,並不代表我就會連帶着這個看上去憨厚老實的蛋兒也一起討厭。

不管陽台上那三個人的死,有沒有他的份,對於他來說,也只是奉命行事。我一直認為,殺手並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因為這只是他的職業,他殺人是為了換取報酬。寧要說起來,殺手就像妓女一樣,只是一種職業,也是付出自己的勞動力來換取報酬而已。

在我的概念里,真正該死的,是指使殺手殺人的人。這些人才是犯罪的源頭。同樣的比喻,這些人就彷彿是嫖客,如果你不去嫖,就不會有妓女了。

而且再說了,蛋兒只是派來參與我們行動的人,他完全可以除了對我們的行為不管不問之外,什麼也不用為我們做,甚至可以不用搭理我們。但事實上,蛋兒不僅搭理我們了,而且還為我們準備了晚餐。

對於蛋兒表現出來的熱心,我自然很欣然的表示接受:“謝謝你,蛋兒。”

“不客氣!”蛋兒也朝着我露出了一絲笑容,配合著他五大三粗的身材和黝黑的皮膚,看上去有一種另類的萌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