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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懷疑我們的理由。”劉隊很自信地說道,“要知道,她根本對這個所謂的接班人沒有一丁點的了解,甚至對‘魏老闆’也毫不了解。在這樣的前提下,我們能夠拿出當時的照片為證,已經算是很有力的證明了。最重要的是,我們和‘魏老闆’都是黃種人,這樣直觀的心理暗示,會讓梅樂夫人潛意識傾向於相信我們的身份。”

“那我們什麼時候,去找梅樂夫人?”我迫不及待地問劉隊。

“現在還不是時候。”劉隊懶洋洋地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從外衣口袋裡掏出一包煙,然後撕開煙盒的口子,拍出一支,叼在了嘴上,“我們今天獲得的信息已經太多了,很多問題需要靜下來仔細再推敲推敲。最重要的是,這次我們是在境外調查,很多事情我們要加倍地小心謹慎些。”

聽了劉隊的話,我也強壓住心頭想要去找梅樂夫人問個究竟的衝動。仔細思考了一下目前的狀況,很多事情還真不是那麼簡單的。首先,先不說我之前提出的幾個疑問,就是現在去找梅樂夫人,說我們就是那個黃種人的接班人,也會很容易讓人產生一種違和感。

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等待,利用時間將這種違和感沖淡。與此同時,也利用時間,更好的計劃一下,在知道了梅樂夫人的口信之後,我們將該如何應對。

這次來瑞士的調查地點有兩處,一處就是我們現在所處的美岸大酒店;還有一處是位於我們之前剛到瑞士所在的蘇黎世的瑞士銀行。按照方大利留下的照片背後,所留下的密碼,我們得知,整件事情是跟瑞士銀行有關。

而根據在赴瑞士之前,我與劉隊的推論中得出的假設是,很有可能神秘組織在瑞士銀行存放了什麼重要的東西。而美岸大酒店則是可能與這個存放東西的人有關。

現在看來,情況和我們之前推測的十分接近。只是,這個‘魏老闆’的身份顯得略微有些特殊。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我覺得,這個‘魏老闆’要麼是神秘組織當中非常重要的一個人物,要麼是一個獨立的特殊人物。但不管是哪一個,對於眼下的情況來說,沒有什麼分別。因為,我們還沒有真正走入到整個事件的核心當中。只有當我們真正接觸到了整個事件的核心,才能知道在整個事件之中,我們所處的位置。

整個下午的時間,我們都用來商討整個事件的發展縱向。但是,很不幸的是,我們知道的信息實在是少得可憐。因此,在討論了很久之後,也沒能得出什麼有用的結論來。

一對新婚出來旅遊的夫妻,不可能總是躲在房間裡面睡覺。因此,在快要到晚飯的時候,我和劉隊離開了房間,一起去距離我們所入住的美岸大酒店不遠的洛桑市城區里,好好感受了一下瑞士的風土人情。飯後,我們還一同來到了日內瓦湖,在那裡,我們感受到了這個極具代表性的旅遊勝地,所帶給人們的美以及這份美中的張力。

在這一刻,我彷彿產生了一種錯覺。彷彿我和劉隊就是來這裡蜜月旅遊的一般。這種感覺,讓我不禁感受了一把台灣腦殘劇中的女主角才會有的感覺。

我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但是卻讓我有些扯淡的小鹿亂撞。

為了不讓這種情緒蔓延,我趕緊拉着劉隊,回到了酒店。回到酒店之後,我便找了個理由,說是想多了解一些關於五角星的知識,便逃去了瑞芙的房間。我不知道我究竟在逃避什麼,我說不清楚,也不想去說清楚,可能這樣的狀態才是我想要的。

晚上直到很晚的時候,我才回到房間。好在劉隊是一個神經無比大條的人,在這樣的人的面前,只要我自己不要強迫自己去做些什麼,就可以很快恢復到之前我想要的,那種與劉隊之前的平衡關係。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我通過瑞芙,將梅樂夫人請到了我們的房間。當然,為了今天的行動順利進行,我們並沒有刻意讓瑞芙脫離這件事情,而是讓瑞芙也一同前來我們的房間。當梅樂夫人和瑞芙來了之後,我們將一早準備好的,那張從方大利那裡得到的照片,交給了梅樂夫人看。

當梅樂夫人接過我們遞給他的照片,看了一眼之後,便嘩啦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滿臉驚訝地看着我和劉隊:“你,你們怎麼會有這張照片的?!”

我和劉隊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滿意的答案。很顯然,梅樂夫人的反應,證明我們的推斷是正確的。

於是,我和劉隊按照事先商量好的應對策略,開始了我們的套話工作。

我將身體微微往沙發里靠了靠,目光炯炯地盯着站在那裡,一臉驚訝地梅樂夫人,不緊不慢地說道:“你說呢?梅樂夫人?”

梅樂夫人並沒有回答我的問話,而是依然滿臉驚訝地望着我:“這,這不可能,二十幾年過去了,已經二十幾年過去了!”

坐在梅樂夫人身邊的瑞芙,看到我和梅樂夫人的表現,一臉疑惑地問道:“李,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聽到瑞芙的提問,我輕輕扯起一絲冷笑,說道:“還不明白嗎?為什麼我們一來,就要求參觀古典大廳?為什麼那個五角星畫在古董柜上那麼多年都沒被人發現,卻被我們發現了?你覺得這一切是巧合嗎?”

我並沒有直接回答瑞芙的問題,而是將之前我和劉隊商量好的反問句拋了出去。只有將這些事實上本身就是巧合的事情,往非巧合的方向去引導,才會讓對方更加信任。這比直接告訴梅樂夫人,我們就是那個黃種人二十年前說的接班人要看上去更加有理據,更加客觀。

聽到我一連串的反問,梅樂夫人彷彿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重新坐回到了沙發上。望着手中我們遞給她的照片,愣愣地出神。

而同樣坐在那裡,聽到我的一連串反問的瑞芙,則在這一刻忽然明白了過來,一臉不可思議地表情,望着我道:“是啊,上帝,為什麼我昨天沒有想到?你們都是黃種人!”

聽到瑞芙感嘆的話,在這一刻,我的心中簡直樂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