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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遙同志,沒事吧·····”劉隊向我走了過來。身後跟着趙文。

呦····怎麼不叫小遙了···我本想調侃兩句,但實在是沒那個心情。

“小遙,你還好吧!本就不太想讓你看,我們就一直在你面前迴避着這個問題,你既然提出要看,我們還以為你做好了心裡準備呢···現在······唉······”

趙文沒有說下去,但我明白,他是想說我自己和自己過不去,非要來受罪。哎···我在心裡嘆了口氣,暗罵自己,好奇心那麼強幹什麼啊····這下好了吧,丟人了吧·······我低下頭,一臉要哭出來的表情,看着自己的鞋子。

“好了,這沒什麼,誰都有第一次,我們先回隊里吧!”劉隊拍拍我的肩膀,扶着我向外面走去。

趙文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跟在了我和劉隊後面。

看着扶着我的劉隊,我第一次打心底里覺得他是個好人。

劉隊開車,一路上我們誰都沒有說話,難得總是藉機會佔我便宜的趙文,也沒有開口調侃我,我們回到了市局。

上到四樓,我沉默着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

“蚊子,去給小遙同志倒杯熱水。”劉隊對着他身後的趙文說道。

趙文看着沉默的我,嘆了口氣,倒水去了。

我和劉隊誰都沒有開口的意思,只有兩兩沉默。

趙文端着熱水走了回來,他把熱水遞給了我,我接了過來,抬頭對他說了聲謝謝。

又是沉默··········

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這難道就是自作孽不可活?我在心裡嘲笑自己。明明去之前一副天不拍地不怕的,這才沒多長時間就不行了,還真是···········

“好了,小遙同志,你也不要想太多,到現在還沒領警服和相關證件呢吧,一會你去局辦公室,把相關的手續辦一下,然後今天就可以下班了!”劉隊打破沉默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放下水,起身,對劉隊敬了個禮,看見劉隊身後一臉懊悔的趙文,對他勉強的笑了笑。就走出了刑偵大隊的門。

自己渾渾噩噩的,辦完了相關的手續。值得一提的是,在這個過程中,我豐富的想象力不受控制的在我的腦海里迅速運轉。雖然還沒有看死者的現場照片,但是那種恐怖的場面,我是完全能夠想象的出來。

強撐着,辦完了相關的手續,離開了市公安局,在路邊攔了一輛taxi,對司機說了地址,就把自己窩在后座里,腦子裡不受控制的拼接構成各種關於死者的畫面,耳邊回蕩着那在停屍間里,幻聽到的,死者的詭異笑聲。愣愣的看着窗外。

“小姐,到了!”司機停穩車,對我說道。

我已經沒有早上的吐槽心情了,遞過錢就下車了。

扶着小區門口的樹,乾嘔起來......

吐了吐,感覺好了很多,我從背包里拿出一包餐巾紙,拆開來,抽出一張,就在我這一連串動作發生的過程中。無意間,看見在陽光的投影下,一隻看上去乾瘦修長的手臂投影,朝着我伸了過來。

就在這一瞬間,我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是什麼人悄無聲息的在這個時候走到我背後的?我怎麼會沒有一點點的警覺呢?死者的死法,現場的凌亂血跡,死者那恐怖的屍體。在一瞬間猶如幻燈片一樣在我的腦海中閃過,組成一幅幅接連不斷的圖片,最後定格在那個我最後看到的恐怖屍體上,她就在我的身後,伸出手,對着我發出詭異的微笑。

“啊~~~~~~~!”我突然跳起來,轉過身,二話不說,朝着身後的“女鬼”撲了上去,然後抓住“女鬼”的肩膀,一邊大叫一邊前後的搖動着。

“遙遙,遙遙,你怎麼了?別,別嚇唬老太太我啊,我,我年紀大了,經不起你這麼嚇的!”

我突然意識到了,我手裡抓着的,並不是所謂的“女鬼”,而是我們家樓上的徐老太太。

徐老太太在年輕的時候,曾是a市某醫院的護士。後來因為他老公,也就是現在的老張頭的工作調動關係,在二十多年前,搬到了這裡。搬來以後,因為離過去工作的地方太遠,索性就把工作給辭了。和我母親魏文娟一樣,成為了一名純粹的家庭主婦。

“那個,徐奶奶,對不起啊,我......那個......那個什麼......您說是吧?”意識到這些之後,我趕緊放手,一隻手攙扶着徐老太太,另一隻手,在徐老太太的背後輕輕地拍着。在幫徐老太太拍驚的同時語無倫次的道歉,尷尬的我,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徐老太太,拍了拍我攙扶在她胳膊上的左手,告訴我她已經沒事了。於是,我另一隻手,也攙過來,兩隻胳膊扶着徐老太太的手臂,朝着小區裡面走去,邊走我邊問道:“老太太您今兒個,是剛遛完彎兒回來啊?”

徐老太太笑着說:“那可不就是?這人老啦,不能總呆在家裡,也要經常出來活動,回去跟你媽也說說,沒事兒多出來活動,身體才會好!”

“對了,遙遙,你剛才是怎麼了?”徐老太太,回過神來,扭頭看着我,滿臉疑惑地對我說道。

“哦,我今兒個去警局報道上班,結果運氣不錯,一去就給安排跟了個大案。可能是太興奮了吧!”我故作鎮定,跟徐老太太含糊着。一方面,是不想讓這個從小看着我長大的老人家,為了我那沒來由的想象力擔心。另一方面,警隊有警隊的紀律,這個案件,按規定,對外是保密的,哪怕親近如徐老太太,甚至我媽也不能透露。

“遙遙啊,老太太我,是看着你長大的。你是高興興奮,還是受到驚嚇,難道我還分不出來嗎?”老太太說著,臉色忽然變得嚴肅起來,“我知道你們做警察的規矩,我不會去問你是什麼案子。但我能猜個大概出來,不是極度兇殘的凶殺案,就是莫名其妙的自殺案,對吧?”

張老太太這番話,可謂是一語中的。我也很光棍的點了點頭。

看見我點頭,徐老太太笑得滿臉溝壑,一臉得意之色:“我家老張頭,幹了一輩子公安,什麼大風大浪的也都見過了。”

說道這裡,徐老太太的臉色,突然又變得深沉起來:“遙遙啊,不是老太太我迷信。有些案子,如果實在太反常的話,我希望你還是儘早脫離開的好。你爸爸是局長,升遷出成績要比別人容易的多,不一定要靠這些艱難的案子去拼。為了那點成績,惹上不幹凈的東西,那可就麻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