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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方大利在審訊室里與劉隊和蚊子談了什麼我並不知道,因為在我將卷宗送去之後,就離開了。

離開的原因,是要趕回刑偵大隊的大辦公室,去和張勇一起看硬盤裡的監控錄像。回到大辦公室之後,就看到張勇一個人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擺弄着手中的電腦硬盤。

“張勇,走,去會議室!”我朝着坐在那裡的張勇說道。

張勇回過頭來,看見站在辦公室門口的我,笑着站起身來。

“怎麼樣?方大利又要進去了?”張勇走到我的跟前問道。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自己心虛的緣故,故意提高嗓門道:“廢話,故意傷人,當然要進去啦!”

張勇沒有再說什麼,朝我擠了擠眼睛,彷彿是在對我說“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裝作沒看見,率先朝着第二會議室走去。

張勇跟在我的身後,也來到了第二會議室中。將放在會議室牆角邊一個長時間不用的主機箱搬了過來。很麻利的打開主機箱的側蓋,將裡面原有的一個電腦硬盤卸了下來,然後將我們從網吧帶回來的那個電腦硬盤裝了進去。連好投影和電源,然後開機。

硬盤中放滿了網吧的監控錄像視頻,不過好在網吧的工作人員,將這些視頻按照日期分成了很多個文件夾,我們只需要找到發送電子郵件當天的文件夾,就可以了。

找到了標着當天日期的文件夾,打開之後,裡面有很多段監控錄像的視頻。之所以會有很多段,是因為網吧不僅僅有一個監控錄像。根據我們當天去那個網吧時,我觀察到的,就有三個監控攝像頭之多。這也為我們能夠更好的找到發電子郵件的人,提供了很大的方便。

接下來的時間裡,我和張勇一直躲在第二會議室里看監控錄像的視頻。在這個過程中,我們發現了有三四個形跡可疑的人。當我們將那一天的監控錄像全部看完的時候,夜幕早已悄悄的降臨了。

接下來,就是收拾第二會議室的繁瑣過程,包括將從網吧拿來的硬盤卸下來,換回本來的電腦硬盤等等。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來到了市局刑偵大隊的大辦公室。因為,就在前一天晚上,我和張勇就說好,今天要給網吧那邊打電話,請那個“羞答答”的收銀員來市局協助我們認人。

在我早上來到市局的時候,中間還發生了一點點小小的插曲。當我剛走進市局的辦公大樓時,就看到了神情疲憊的劉隊和蚊子二人,站在肉丸子,啊,不對,是方大利的左右,朝着外面走去。

在我看到他們三人的時候,他們也在同一時間看到了我。我便笑着朝他們三人走去,來到三人面前,我停下腳步,與站在方大利左右的蚊子和劉隊打起了招呼。他們二人也很沒精打採的與我打了招呼。很顯然,昨天晚上,蚊子和劉隊二人,陪着方大利在審訊室串,額,錄了一晚上的口供,直到這會,才將那份“黑夜行兇襲擊”的口供串完,啊,不對,是錄完。

與往常一樣,我沒有搭理站在蚊子和劉隊二人中間,帶着銀晃晃的手銬的方大利先生。因為,自從我第一次見到這個傢伙開始,就對這個傢伙產生了嚴重的厭惡,感覺彷彿跟這種人多說一句話,自己要少活一個禮拜。

然而,方大利卻自我感覺還是很良好的,或者說是臉皮還是很厚的。我不搭理他,但他卻還是主動朝着我露出了讓人覺得作嘔的笑容。想象一下,一個滿臉橫肉的大胖子,寧是笑得臉上全是褶子,這個時候,你會想起什麼?

每個人的想象力和思維模式不同,我不能妄下定論。但是,就我自己而言,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張勇經常吃的那個肉包子。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既然這會的方大利能夠在我面前老老實實的朝我笑,我也不能太為己甚,也朝着他點了點頭。

方大利雖然品行有問題,但不代表他就是一個傻子,相反,他還可能很聰明。否則的話,怎麼能夠坐上美國斯通這種大型跨國公司的中國區總裁的位置呢?

因為劉隊和蚊子要儘快將方大利送去拘留所,而我也急着上去和張勇匯合,於是,也沒有過多的寒暄,便紛紛離去。

不過,這個方大利的境遇,還真是讓人有啼笑皆非的感覺。從剛才方大利的臉上,可以看出,他是發自內心的高興。一個即將被送去拘留所,等待受審,隨後要送去監獄服刑的人,居然能夠因為自己被抓,同時會坐牢,而感到高興。估計全國像方大利這樣的罪犯,也沒有多少吧。

當我來到刑偵大隊的大辦公室的時候,張勇已經在那裡了。意外的是,今天的張勇,並沒有趴在那裡啃包子,這讓早就做好了準備的我,反而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失落。忽然產生的想法,竟然把我自己給逗笑了。

“什麼事兒這麼高興啊!”張勇很納悶地問。

“你管得着嗎?”為了掩飾自己的想法,故意說道。

張勇也沒有再說什麼,撓了撓自己的腦袋,然後伸手掏出褲子口袋裡的電話,接着又轉身,朝辦公桌上翻動着,從上面翻出一個小電話本,在電話本中找到了一個號碼,用手中的手機打了過去。

在張勇打完這個電話,大概半個小時之後,張勇又接到了一個內線電話。在這個內線電話掛斷沒多久,一個怯生生的小姑娘,就出現在了辦公室的門口。

“請問,那個,張警官在嗎?”小姑娘有些害怕的朝着辦公室里問道,眼睛不停的在辦公室里掃來掃去,也不知道她是在像誰詢問。

因為張勇的座位離辦公室大門很近,所以轉過身就能看到。而我,因為坐在張勇的對面,所以第一個看到了這個小姑娘。

“你好!”我站起身,朝着這個小姑娘走去,而這個時候,張勇也站起身來,走向這個小姑娘。

“李警官好,張警官好!”小姑娘看到我們朝着她走過來,略顯局促地朝着我們兩個鞠起躬來。

“小姑娘,別緊張,今天叫你來,就是來認一下上次你跟我們說的那個人!”我走到這個淳樸的小姑娘面前,用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胳膊,然後輕聲對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