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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上傳來的溫度彷彿灼痛她,身上的涼意更讓她有一種冷熱交疊的感覺,她彷彿能感覺到他注視着自己的灼熱目光,羞恥感湧上心頭,她不安地扭動身體想避開他的視線,卻不料下一秒男人健碩的軀體就壓了上來,密密地貼合著她,惡質地擠壓着她的柔軟。

“你想死嗎?”她的聲音已經陡然拔高了一個高度,尖細驚慌的嗓音完全沒有了平時的冷漠淡然。

他不說話,只是低嘎地笑,唇在她細嫩的頸邊流連惡作劇一般細細啃咬着,留下一片深深淺淺的紅色痕迹。

他的不以為意讓瑞雅希以為他並不相信她所說的,她提高了音量警告他,“再碰我,你一定會死。”語罷她就倒抽了一口涼氣,他的手指從她的腿間滑入惡質地玩弄着她的敏感,“不想我碰?”男人邪肆的聲音裡帶着嘲弄,“你的身體可不是這麼想的。”

“不——”她輕呼,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嫵媚得根本不像是自己的。下一秒,她只覺有異物擠入了下身緊緻狹窄的甬道,他伏在她身上,呼吸聲開始變得渾濁。

就在她扭動身體試圖逃離他時,身體里的異物突然不安分起來,那種翻攪逗弄的感覺,她知道,那是他的手指。

又酸又麻的感覺瞬間一起襲來,那種全身的戰慄感讓她羞恥地不由捲起了腳趾,他的舌輕舔啃咬着一邊的花蕾,直至她在他的懷中化作春水逸出破碎的呻吟仍不肯罷休。

眸光變得濃-濁地看着身下的她妖媚煽情的樣子,手指加快了律動。他聽着她不斷吟哦出的高亢呻吟,“啊——”,終於,在極致的瞬間將她送上了快感的巔峰。

她虛軟的身體陷在床里嬌-喘連連,蒼藍的眸中都染上了幾分媚態。雙腕被放開,手腕上突然的冰涼讓她渙散的意識迅速聚攏,天,她,居然和不認識的男人……更可怕的是,她居然會對他動情……

羞恥感是最本能的反應,可奇怪的是,她居然不覺得反感,她已經變成,這麼隨便的女人了嗎?是他,是那個魔鬼一樣的男人將自己變成了這副模樣。

不,瑞雅希唇角滑過一絲凄楚,是她自己,是她對自己的放棄。

“啊——”她不由低聲輕呼,那根蟄伏在她的身體里安靜了一會兒的異物再次作起怪來,“不要了——!”雙手擱置在男人的胸膛上想要拒絕卻不料被對方身體此刻熾熱的溫度嚇了一跳。就在她愣神之際,“啊——”

“變態!”她罵他,眼睛雖沒有焦距但是眸光狠厲。

“口是心非,”他故意讓手指去磨蹭她花莖里最嬌嫩的部位,引得她全身彷彿竄過一陣電流渾身顫慄不由自主地呻吟出聲,他輕笑,讓她的叫聲一浪高過一浪看她嬌媚迷亂的樣子,他就是要她陪他一起沉淪!

少女緊緊地躺在床上,不足以蔽體地衣物露出了大片的胸前美景,美麗的金髮凌亂地披散在身後,黑色的床單更襯出了她勝雪的肌膚,遠遠看上去好像一隻被人蹂躪過的洋娃娃,彷彿是在發出某種無聲的邀請。

從浴室里走出來的男人正擦着自己仍然佔滿水的頭髮,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讓人血脈噴張的畫面,小腹又是一陣緊繃。他不禁咬牙,該死,這女人簡直就是妖精,害他剛剛進去沖了半個小時的冷水才讓自己身體里那股橫衝直撞的燥熱平息下來。他這哪裡是在懲罰她,這分明是在自虐嘛!

“我找人來給你擦身。”冷冷丟下話,他不再去理會床上那具誘人的身體,走出了房間。

聽着男人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她突然覺得鼻尖酸澀,想哭,卻發現自己沒有淚。

這才想起,她的淚,在她選擇跳崖前,就都已經用完了吧。

離開了那個魔鬼本以為終於可以開始新的人生,卻沒想到被軟禁在了這裡。他讓她高潮了無數次,用高超的技巧挑逗她,讓她焦躁,卻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一次進行到最後。或許逐漸征服讓他覺得更有趣吧。可無論怎樣,她的身體都已經被玷污,心中,似乎有着什麼東西碎掉的聲音。

她自嘲,瑞雅希,難不成你還想為他守身如玉?難道你忘了四年前分明是他奪走了你的童貞,然後又殘忍無情地拋棄了你?

是啊,思及此處,她突然覺得,沒有那麼痛了,無論她怎樣自欺欺人,沒有了視力卻仍然保有生命,她已經如行屍走肉一般。如果現在這個陌生的男人不介意侵犯一具屍體的話,她又何苦自尋煩惱?

房門被打開,她聽見了沉穩的腳步聲,她知道,應該就是他所謂的來幫她擦身的人。

感覺到自己身上僅剩的只能被稱作是“布料”的衣物被如數褪下,溫熱的毛巾滑過肌膚,那種溫暖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竟讓她覺得感動。

“我……現在是在哪裡?”她一向是不多話的人,但也許是因為對方的溫柔和細緻讓她動容,又或許是因為她感到不安,她不由開口問出聲來。

她感覺到對方擦拭的動作頓了頓,繼而接着繼續,仍是沉默。

對方的反應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畢竟床伴也好,寵物也罷,她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卑賤存在。

“你看到的,我是個瞎子,就算知道是什麼地方也跑不掉。可不可以告訴我,至少,讓我知道自己在哪兒……”腦海中突然響起抓自己的那兩個人的對話,她不由蹙眉,對了,好像他們說過,要把她送去俄羅斯。那她現在講中文對方不一定聽得懂……

思及此處,瑞雅希又將自己剛才的話用俄語重複了一邊。

“看來你知道自己在俄羅斯。”低沉的男音帶着些許冷漠的譏誚,讓瑞雅希心裡一驚,怎麼會是他!?他居然親自來給自己凈身?

看着眼前人瞬間僵硬的身體和發白的臉色,男人挑眉,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向他,俯身在她的耳邊低喃,唇瓣有意無意地擦過她敏感的耳垂,“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彷彿有一道電流竄過全身,她咬緊下唇,用另一隻手環在胸前遮住男人放肆的視線,“愛麗絲”,她輕聲道,“我叫愛麗絲。”她沒有騙他,“愛麗絲”確實是她的英文名。

“哦?”男人的嗓音里似乎帶着一種隱隱約約的玩味,“愛麗絲啊……”大手溫柔地撫摸着她淡金色的發,撈起一縷放在唇邊蜻蜓點水般烙下一吻,他道,“真適合你。“

“你叫什麼名字?”她淡淡發問,不知道為什麼,她想知道他的名字。

他又聽到他在她的耳邊發出低嘎的淺笑,似乎他對她主動問他的名字感到非常開心,“丹尼爾,我叫丹尼爾。”吻落在她的頸子上,專註而纏綿,彷彿是在吻着一件最珍愛的寶物。

他的灼熱讓她微微有些躲閃,而他似乎也察覺到了這點,出乎她意料地居然放開了她,為她穿好衣服。

拉好拉鏈,他的手剛準備撤回卻不料突然被她握住。他看着她的主動,眸光訝然。

美麗如玻璃珠的蒼藍雙眸雖然沒有焦距卻顯出了十分的認真,“丹尼爾,把我留下來吧。”

“什麼——”

“我自願留在你身邊。只是我的體質很特殊,不管你信不信,你剛剛碰我之所以沒事是因為你的手上沒有傷口而事後你又立刻去洗了澡,可如果你真正要了我,不出半分鐘,你一定當場死亡。”

男人靜靜看着她難得的多話,眉頭緊鎖猜不透她想要說什麼。

“我可以救你,只要你配合給我藥材,我就能讓你沒有生命危險地要我。可作為交換,你要保證我留在你身邊,留在俄羅斯。”話說得驚世駭俗可當事人卻冷靜得出奇彷彿是在說別人的故事。

他算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可——“為什麼?為什麼突然又這麼乖巧地順從了我,不會是心裡在盤算着什麼吧。”

她唇角輕勾似是有些不屑又有些挑釁,“怎麼,丹尼爾你就對自己這麼沒有自信?”

不得不說,這一瞬間,他迷惑了,她還是當初他認識的那個瑞雅希嗎?在心裡,他不斷問自己。那個冷漠,驕傲,又倔強的人,居然也有這種貓兒一般難以捉摸的迷人一面,是她變了,還是最初他所認識的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她?

他仔細端詳着對方的表情想從中看出點什麼,但無奈,他沒有抓住任何細微的變化,他看不透她!這個認識不知道為什麼讓他該死得覺得糟糕透了!!

沒聽到他說話,她空洞的眸中閃着一絲嘲諷,她這樣,算不算放任自己墮落?不,就算是墮落,她也再也不要回到那個人身邊!決不!

“好!”他的聲音似乎比之前陰鷙了許多,聽得她心裡微微一顫。

她感覺到他下床,沉穩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直至耳邊傳來關門的聲音。

瑞雅希彷彿失去了全部力氣,癱在了床上,美麗的眸中沒有焦距卻浮動着薄薄的霧氣。

沒關係的,她沒關係,只要此生可以再也不用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