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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說我有違禁詞,發了幾遍都不行!!!

姚芷煙這一巴掌並不過分,凡是有點規矩的家族,碰到這樣的事情,不將明錚亂棍打出去就已經不錯了。

放在在這正廳之上,安坐着她的祖父,旁邊還有自己的父親、哥哥、表哥。而這個明錚呢,也不知是不是囂張跋扈慣了,竟然在長輩面前這般大呼小叫,目無章法,當著她家長輩的面,便說出了輕浮的話來輕薄與她,她回安安穩穩的對明錚展出笑臉來,那一定不是真實的姚芷煙。

婚姻大事,乃是要聽從父母之命的,尤其是他們這些高門大戶,注重顏面,怕婚事不成,反而耽誤了兩家的情誼,談婚論嫁這種事情都是遮着掩着,生怕別人知曉了,事成了,才敢明目張胆的說。且說這求親,乃是需要男方父母親自來談,或者是請來頗有名望的媒人來說相,之後送來大雁之類的示意。

明錚呢,自己一個人就來了,張口閉口這些荒唐的事情,簡直就是沒有半點規矩可言,也不知這些年的教養都學了些什麼。

明錚有些被姚芷煙打傻了,他單手捂着臉,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似乎都有些腫起來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姚芷煙,見她抬手,便下意識的一躲,這才發現姚芷煙是在示意他坐下說話。

此時的他還是很乖順的,畢竟在一種不聽話就挨打的情況下。明錚絕對不是什麼硬漢子,他做人圓滑,萬事以“皆大歡喜,省事”為基礎。

他坐下之後,眼巴巴的看着姚芷煙,嘴唇微微嘟起。似乎很是委屈。

早上被文靖泊打了一拳,這回又被姚芷煙打了一巴掌,他當然會不高興。

“你來我姚家胡鬧什麼?既然你那一日都偷聽到了,便該知曉我的心意,難不成你真的要我與你說清楚嗎?”姚芷煙終於開口說道。

她雙手環胸。站在明錚的身前,周圍的奴僕早就跟着姚文海等人一同退了出去,雖然聽到了巴掌聲。卻沒見到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明錚的身邊只站着明炎,看到自家少爺被打,他還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根本不在意。

至於姚芷煙的幾名侍女,則是兩個人守在外面,兩個人在屋中伺候着,隨時待命。

“我不是胡鬧,我是認真的。”

“你讓我如何相信你是認真的?”就是這樣上姚家來大鬧一場嗎?就是做出這種荒唐的事情嗎?

明錚委屈。捧着臉,眼中有着淚水在打轉。

其實姚芷煙將明錚弄哭過兩回,這一次是第一次見到明錚哭。真還別說。明錚含淚,真有些梨花帶雨的韻味,明明是一介男子。卻因為這副極好的皮囊,讓他含淚之時臉上有着一種凄苦的味道,楚楚可憐,讓人憐惜。一個人可以笑時顛倒眾生,在哭時醉人心魄,也真是夠妖孽的。姚芷煙突然明白那一日姚文海為何沒有多加的責備明錚,怕是看到明錚這副模樣,也有些不忍心。

明錚坐在那裡,似乎是覺得身體有些單薄,在這碩大的正廳沒有安全感,便抬腿將退盤起,坐在椅子上,手扶着膝蓋,偏瘦的身體略微顯得有些單薄。被姚芷煙打散的髮鬢垂在他的肩頭,趁着他微紅的臉蛋,也是別有風情。

“我路上想了一路,想不通你為何要這般對我,回來之後便去了姑姥姥那裡,住了下來。”明錚這回沒有編謊言騙姚芷煙,卻也沒有將詳情說了。偏偏姚芷煙一聽,瞬間就懂了。

“今日一早,小蚊子打了我一頓,說……說我豬腦子,會壞事,以你的身份,根本不必委屈的跟着我,怕是最近這段時間,你就會與那鰥夫定親。”

“表哥?”姚芷煙一怔。

“嗯,就是那個奸臣。”

姚芷煙無語了,你一個奸臣之中的老大,說一位向忠臣進軍的官員是奸臣,這不是搞笑呢嗎?

“絕無此事。”

“你又怎麼知道有沒有?!這事又不是你定!”

姚芷煙撇了撇嘴角,然後問:“然後你就來,到姚家撒潑耍賴?”

“這也是沒有辦法,如今我剛剛回來,姑姥姥不好賜婚。你若是這兩日就與那鰥夫定親了,我恐怕就沒機會了,我就算被姚家打個半死,也得博下一程,至少還有些許機會。”

姚芷煙聽了頓時覺得好笑,她頗為諷刺的說道:“明少爺,要我告訴你,我不能嫁予你為妻的理由嗎?”

聽到這句話,明錚豁然抬頭,驚慌的看着她,一顆豆大的淚滴就這般毫無忌憚的落了下來,划過他的臉龐,掉落在衣服上面。

“首先,你要知曉我姚家是怎樣的家風,作姦犯科者、通姦賣國者、目無王法者、草菅人命者家中處死。不尊師重道者、寵妾滅妻者逐出家門。你可知,你與慕容傾未婚便已苟且,這是通姦之罪,若是被人發現,你這一生的官路都別想順暢,若是我嫁予你為妻,你被人上奏荒唐事迹,我的臉往哪放?我姚家的尊嚴不容踐踏!而慕容傾,若是被人知曉,就要被丟豬籠,就算被你娶為了妾室,這一輩子也別想要什麼臉面了。”

聽到姚芷煙的質問,明錚頗為為難,良久他才開口道:“我……是我荒唐了……”之後便是一陣沉默,在姚芷煙以為他不準備再說什麼了的時候,他再次開口:“怕是你也知曉,傾兒在當年救過我,如若不是她在那一日大火之中救下我,怕是我不僅僅是斷一條腿這般簡單。我對她感恩,視她為姐姐,後來,我得到了姑姥姥的喜愛……”

之後的事情就可想而知了,慕容傾是一介庶女,在家中沒有什麼地位,又不是那種面容極好的,才華又不如何出眾,日後定然沒有什麼出息。在明錚剛剛得到太皇太后喜愛的時候,慕容傾怕是便動了歪心思,想要攀龍附鳳一番。

“你是想說,你為了感謝她,然後睡了她?”

根本沒想到姚芷煙一介未出閣的女子,說話會這般直接,明錚也有些難堪,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應道:“我一直知曉她靠近我的用意,開始我也覺得不妥,可是看到她那般努力的靠近我,討好我,我也於心不忍。在傾兒的心中,若是我不做出什麼不可挽救的事情,我就會在日後變心,幾次三番的……我……”

其實慕容傾的想法也是可以理解的,她怕明錚不與她睡了,明錚就不會對她負責。慕容傾不相信明錚會有感恩的心,在她年歲大了的時候還願意娶她為妾,畢竟慕容傾要比明錚年歲還大。那時的慕容傾也是夠狠的,簡直就是豁出去了,將自己獻上,然後換來明錚的喜愛。

明錚出於感恩,不好意思拒絕,又見到慕容傾這般主動討好,就算慕容傾姿色一般,挑逗起來也沒什麼*,明錚還是硬着頭皮應了。

這還沒完,慕容傾就是一個牛皮糖,只要沾上就不下來,她不肯放過明錚,便一直保持與明錚的這種關係。人都是有感情的動物,慕容傾得到了明錚,再表現的善解人意,關懷備至一些,明錚心中的疙瘩也就小了。

“我怎麼覺得你是色心不改?”

“我府中的通房、侍女都是與她一起之後,我跟姑姥姥要的。”生怕姚芷煙不信,他急忙補充:“斷腿之後我十分頹然,脾氣也很壞,凈身都是自己來,我不想讓他們看到我腿上的燒傷痕迹,根本不會尋來女子尋歡作樂。在與傾兒一起之後,她突然有一日來哭訴,說是家中嫡女嘲笑她下賤,我才為了幫她遮掩,跟姑姥姥要了那些人。其實我府中許多女子我都不知道她們叫什麼,大部分也都被我送給下人了。”

姚芷煙聽得目瞪口呆,她心中的奸臣,此時竟然顯得有那麼些偉大了。

“你……你不是還弄大了一個官員女兒的肚子?!”

“那孩子不是我的!”明錚當即開口辯解,隨即才頹然的道:“那孩子是小蚊子的,那日他的同窗中舉,請客吃飯,我隨行去了。他被人灌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醒來的時候就發現枕邊睡着那女子,一床的栗子花味道……這是中招了,被人賴上了,想要將這女子送去文靖泊的房中。”

說到這裡事情已經明朗了,姚芷煙幾乎失聲的問:“然後你替文靖泊承了這事?”

“嗯。反正我名聲已經臭了,也不在乎這一點了。小蚊子則不同,若是他中招了,牽連的是文家的名聲、皇后的名聲,甚至是兩位皇子。那戶人家不過是想要飛黃騰達,只要能賴上一個就成,我就幫小蚊子承了,誰知那家竟然變本加厲,想要那女子做我正妻,還威脅我說:若是我不答應,就將此事宣揚出去。”

姚芷煙當即就嘆了一口氣,那麼低等的身份,就敢威脅明錚這樣的人,更何況還牽扯了皇后與皇子,真真是找死了。

也不怪明錚弄死了那個懷孕了的女子,而那個官員,後來當真是沒聽說過他們了,怕是也被滅口了。

兒子已經中舉,還走着邪門歪道,真是被鬼迷了心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