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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璃霜帶着承佑居住在宮中,臉上的笑容也多了,承佑整日與朝輝兩人一起習武讀書,這可是讓朝輝高興極了。要不然他整日里除了上樹掏鳥窩,就是跳進湖裡假裝溺水來捉弄他人,惹得宮中的宮女太監都頭疼不已。

這次有了承佑的陪伴,楚璃雪覺得他們一起學習騎馬射箭,應該就會消停一些了,真是後悔沒有早一些將這承佑接進宮裡來呢。

孩子年幼的時候當然是需要同齡的玩伴的,要不然一定會很悶的,在現代,大部分人家全都是獨生子女,楚璃雪可是深深地感到獨自長大的孤寂。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不好了,御膳房,御膳房走水了。”門外小太監大聲道。

“無妨,不過就是一個御膳房,宮中的廚房很多,燒了重新建造就是了。”楚璃雪揮揮手道。

都說皇上將皇后寵上了天,可是這皇后娘娘何嘗不是將自己的寶貝兒子也寵上了天呢?對於楚璃雪來說,她的那個寶貝兒子只是燒了一個御膳房已經算是給面子的了,上一次他為了將華陽宮屋頂上的鳥窩搬下來,差點沒有將華陽宮的屋頂都給掀了去。

後來才知道,因為華陽宮附近時常有老鷹盤桓,那鳥巢里的幼鳥,便成了老鷹的美餐,南宮朝輝看到那些幼鳥心中不忍,便時常爬上屋頂,等着那老鷹盤桓的時候,便拿着長劍驅趕老鷹,可他畢竟年幼,長劍很快就被老鷹叼走,隨後可想而知的,南宮朝暉就開始用屋頂的瓦片打走了老鷹,這件事被南宮溢寒知道了,可是狠狠地揍了他的小屁股。

“皇后娘娘,可是太子爺跟承佑公子都被困在御膳房裡,火勢太大了,誰也沖不進去啊。”小太監急急道。

聞言,楚璃雪哪裡還坐得住啊,“你這個奴才,怎麼說話只說一半?還不快帶本宮去御膳房。”語畢,楚璃雪已經邁步出了鳳鸞宮。

來到御膳房外,楚璃霜早已哭成了一個淚人,聽着御膳房內兩個孩子的呼救聲,楚璃雪也是五內俱焚,宮女太監不斷將水潑向了大火,但是火勢卻沒有什麼撲滅的樣子。來人,將棉被用水浸濕,本宮自己去救人。

旋即,楚璃雪披上棉被,就要往大火裡面沖,南宮溢寒得知也趕了過來,看着楚璃雪已經衝進了火場,他又怎麼能讓自己的妻子去冒這麼大的風險?

南宮溢寒衝進火場之中,看着楚璃雪披着棉被在找到了兩個孩子,楚璃雪用棉被裹着孩子正要衝出火場,卻被一根屋頂的柱子掉落眼前阻擋了逃生路。

眾人在外面看也是着急,這裡面可是有當朝帝後,還有那小皇子在裡面,若是救不出來,豈不是被滅門了?

這要怪也只能怪皇后娘娘,誰讓她將那小皇子給寵的無法無天的,要不然怎麼會闖下今日這大禍,若是日後再闖下更大的禍端可如何啊。看以後皇后娘娘還會不會好好的管教自己的寶貝兒子。

就在所有人都焦急等候的時候,突然有一個大水缸從屋子裡滾了出來,須臾從大水缸里跳出來一個人。

“哎呀,燙死朕了,燙死了。”南宮溢寒跳腳道。

聞訊趕來的楚璃雨看到臉被熏成黑炭的南宮溢寒不禁笑了起來,再看水缸之中,楚璃雪正摟着兩個孩子躲在裡面,三個人都是毫髮無損。

“我說,姐夫,你這是玩的哪一出啊,怎麼還躲在水缸里練功,還把自己的臉給熏黑了?”楚璃雨毫不吝嗇的笑着道。

“承佑,承佑你怎麼樣?有沒有傷到哪裡?”楚璃霜緊張的查看着承佑身上是否有所損傷,她已經沒有丈夫了,不能讓唯一的兒子再受到什麼傷害。

“朕沒事,你快去看你二姐,她還懷着孩子呢,就這麼不管不顧的衝進去救人。”南宮溢寒冷聲道。

聞言,楚璃雨收起笑容,快步來到了楚璃雪的面前,“二姐,你怎麼樣?我來給你把脈。”說罷,楚璃雨便將手指附上了楚璃雪的手腕,探得她一切平安,這才放心一些。

“你這個小兔崽子,你是不是又調皮了,今日你竟然燒了朕的御膳房,還帶着承佑,若是將承佑傷了,你可怎麼跟你姨母交代?”南宮溢寒斥責道。

“父皇,你就不要罵我了吧,我們這不是沒有事情嗎?再說了,你罵我是小兔崽子,那你不成了老兔崽子了嗎?你想要教訓孩兒就教訓,可是不要連自己也捎帶的罵了才是。”南宮朝暉一本正經道。

聞言,楚璃雪輕笑出聲,放眼天下敢這麼跟爹說話的兒子,怕也就是她的小朝暉了。南宮朝暉的一席話,讓南宮溢寒一時啞言,還真是他的好兒子啊,這口才一點都不輸給他娘親跟那牙尖嘴利的小舅舅。

有時候這南宮溢寒也很納悶,按理說,這楚家的四個孩子乃是一母同胞,這性情嘛,自然也應該是很相似的,可偏偏出了楚璃雪跟楚璃雨這兩個怪胎。

楚璃風跟楚璃霜的心裡都沒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若論是算計人,又有誰能夠比的上他的妻子楚璃雪還有楚璃雨呢。

看來,他的寶貝兒子也繼承了他娘親跟舅舅的牙尖嘴利,看來,他也不必擔憂將來舌戰群臣會受到傷害了。

“你這小子,朕罰你回宮裡面壁思過三個月,這期間不許再惹出事端,若是再惹事,朕就打你屁股。”

“皇上,請你不要責罰太子,是承佑,是承佑將蛐蛐藏在了御膳房的柴火中,可是承佑發現我的蛐蛐被人丟進了火里,承佑是為了救蛐蛐才將御膳房點燃的,求皇上責罰承佑。”承佑跪地道。

聽到承佑這麼說,楚璃霜微微蹙眉,沒想到竟然是承佑做的,南宮朝暉是太子,南宮溢寒目前唯一的兒子,若是他做的,就像剛才南宮溢寒說的,不過就是面壁思過,還有打屁股之類。

可是承佑並沒有這樣的身份,他只不過是平民之子,能居住在皇宮裡已經算是有福氣了,可他竟然還這樣的放肆隨意。

“承佑,果真是你點燃的御膳房嗎?那太子怎麼會在御膳房裡?幸好太子沒事,若是太子有個什麼閃失,你要娘親要怎麼面對皇上與皇后娘娘?”楚璃霜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好了,都是小孩子,他們能懂得什麼,這將蛐蛐藏在御膳房的柴火里的主意,說不定是朝暉出的呢。承佑才在宮裡住了多久,哪能知道那麼多。”楚璃雪淡淡道。

“娘親,你能不能給我留點面子啊,不要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揭我的短兒啦。”南宮朝輝撒嬌道。

“你這臭小子,聽你父皇的話,回你的宮裡去面壁思過,母后還要罰你抄寫孝經百遍。”楚璃雪淡淡道。

“好吧,好吧,反正抄寫孝經能磨練性子,我抄寫就是了。”南宮溢寒笑着道。

對於他來說,罰抄孝經、四書五經之類的,那早已是家常便飯了,自從半年前,楚璃雪與南宮溢寒親自教他寫字開始,他被罰抄書籍已經多次,這也迅速的提升了他寫字的速度與筆法。

至於承佑,他不是自己的孩子,自然是不方便管教了,更何況,管教承佑那是楚璃霜的事情,除非是在承佑叛逆期,楚璃霜這個性情溫柔的娘鎮不住的時候,楚璃雪才會親自管教。

更何況,如今她肚子里的這個孩子還不知道會如何的調皮呢,若又是一個調皮的,那可就有的她頭疼了,這哪裡還有功夫去管家別人的孩子啊。

南宮朝暉被關在自己的宮殿里,每日都有人去找他取抄寫的孝經,突然間沒有了玩伴,南宮朝暉頓時覺得很是無聊。

而承佑自從火燒御膳房之後,楚璃霜便嚴加看管了起來,畢竟這皇宮是她們眼下唯一的安身之處。

想着想着,楚璃霜想起了當初與馮飛羽的生活,可是這馮飛羽不是一個可托終身之人,才不過幾年的時光,就已經將他們的感情炮竹九霄雲外了。

馮飛羽被下放到其他地方做官,處處都要受到上級的譏諷,蕭氏又生下那麼一個陰陽臉的女兒,更加成為別人的笑柄。

甚至於連府上的下人也都覺得這是馮飛羽的報應,好好的皇親不做,偏偏去寵着蕭姨娘跟什麼似的。人家皇上將其下放做官,已經是看在他祖上功績的面子上了,要不然,憑他一個在朝中沒有什麼功績的人,又怎麼會有他的一席之地呢。

“馮大人,咱們南方氣候潮濕,存放在官倉的糧食,你可是要妥善管理,千萬不要受潮發霉,若是將這些上等的大米全都受潮發霉了,皇上的雷霆之怒可不是你我能擔待的起的。”武大人沉聲道。

“是,大人,下官一定會照看好的。”馮飛羽恭敬道。

“武大人啊,人家馮大人可是皇后娘娘的親姐夫呢,就算是做錯了事情,皇上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也不會為難他的。”一位中年官員道。

“高大人莫不是忘記了,人家馮大人清高的很,早已與原配夫人和離,早已不是什麼皇親國戚了。是不是啊馮大人?”年輕的官員嘲諷道。

自從和離之後,馮飛羽時時刻刻都要被人譏諷,而他原本以為可以憑着自己的能力在朝中某的一席之位的,如今看來,到頭終究是一場空,自己的兒子、結髮妻子全都不在身邊了。

他真是後悔啊,只是這世上哪有後悔葯的?若是真的有,他願意用一切去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