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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一支箭朝着南宮溢寒的胸口射了過來,南宮溢寒忙用手中的弓當了一下。其餘的人見狀,也全都慌了。

有道是人死有重於泰山,輕於鴻毛。如是說讓他們在戰場上殺敵,他們並不害怕犧牲,而此時被這樣詭異的事情給害死,雖有害怕,更多的則是不幹啊。

“你白家謀朝篡位,皇上也是按照國法處置,你這個逃脫的逆臣賊子,還不快束手就擒。”南宮溢寒身邊的一個將士怒聲道。

“哈哈哈,束手就擒?今天這迷霧裡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語畢,這些白色的迷霧慢慢地變成了黃色的煙霧。

就在這個時候,南宮溢寒摸到自己腰間的一個竹筒,這個是葉無雙前些日子給他的,說是只要將這個信號彈放出,在附近的寒月宮的人就會趕到。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這個信號彈上了,思及此,南宮溢寒拿出信號彈,朝着空中放出,這個信號彈有所不同,升到空中炸開了一朵紅色的曼陀羅花,停留在空中沒有散去。

對方看到信號彈,心中也是一驚,沒想到他會對外求援,這信號彈她聽師父說過,這是寒月宮的東西,紅色的曼陀羅花,代表着緊急,看到信息的人寒月宮人就會第一時間趕到。這寒月宮的人遍布四海,若是一會兒人到了,她逃不出去可就麻煩了。

就在她想要離開的時候,身後有人將長劍搭在了她的肩膀上。當下她的心裡就慌了,隨即,她的身後響起了一個陰沉的男聲,“瓊花島還真是不知死活,連寒月宮的朋友都敢得罪。”

“寒月宮?哼,真是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寒月宮竟然也成為了皇家的走狗,也不怕傳揚出去丟了江湖人的臉。”女子挑眉道。

“寒月宮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一個小小的瓊花島來置喙。想不到你竟然還學會了這迷霧陣。快把這陣法解開,否則我一定要你人頭落地。”

“人頭落地?我原本就是已經死了的人,既然我能躲過一劫,那就是上天要我給白家報仇。今日只要能殺了南宮溢寒,我大仇得報就沒有什麼遺憾了。”語畢,女子繼續念動咒語,迷霧越來越濃。

男子見她不肯停止,隨即長劍一橫,將女子的手筋挑斷。女子吃痛跌坐在地上,隨即從身上取出一個手掌大小的圓球,用力砸向了迷霧當中。

瞬間,那個手掌大的圓球爆開,從中散發出一股淡淡的煙霧,隨着圓球中的煙霧融入迷霧當中,那些迷霧也漸漸地散去。

這下女子可是慌了,師父明明告訴過她,這迷霧陣除了瓊花島她跟自己,別人是根本不可能解開的呀,為何為何這寒月宮的人可以做到?

迷霧散去,南宮溢寒等人也看到了那女子,而此時,前去山中查看的上官天宇跟南宮凱也都回來了。

原來,他們剛才正想準備往回走的時候,就看到山林當中到處都是迷霧,他們不熟悉這裡的地形,又什麼都看不清楚,也就只能等着迷霧散去之後過來。可是等了許久都不見散去,而且這迷霧反而更加濃了,直到他們看到山林中的迷霧慢慢散去,這才快步趕了回來。

“皇上,這個女人要怎麼處置?”隨行的將軍將那女子押了過來道。

南宮溢寒看着女子手腕流血,臉上遮着面紗,隨即道:“你是白家的庶女,朕原本有心放你一馬,沒有派人追殺,可沒想到你竟然不知悔改,還想着謀害於朕,還真是死不悔改。”

“哼,那是你的看法,只要能殺了你,我娘就不會覺得我沒有用了。”女子冷聲道。

南宮凱看了跪在地上的女子一眼,用手一把將女子臉上的面紗扯掉,“大膽,竟敢帶着面紗跟皇上說話。”

就在女子的面紗被扯下的時候,看到她面容的一個將士大聲喊了一聲,“哇鬼啊”

聞聲,眾人望去,看到那女子的左半邊的臉上有一塊青色的胎記。胎記順着眉骨順着眼睛一直延伸到了嘴角邊,看上去十分的猙獰。

“啊,你們”女子驚呼到,旋即雙手掩面,嗚嗚地哭了起來。女子被將士拿下之後,帶回了京兆尹的大牢之中。

經查,此女的確是白氏一族白家大房的一個丫頭所生,她的母親被醉酒的白家老大給玷污了,白家老大的媳婦兒又是一個醋罈子,得知這件事後,便將她的母親給趕到了外面莊子上做農活。

誰知道只是這一夜的露水夫妻,這個丫頭竟然懷上了身孕,白家老大很重視子嗣,就在外面買了一個宅子讓她的母親住下來好好的安胎,可是沒想到生產的時候,竟然生下了一個長着這樣臉的女兒,白家老大嫌晦氣,就沒在提帶她們回府的事情。

她的母親為了養活她,整日給人家做綉品洗衣服,她是長大了,可是身子卻是累垮了,就在她八歲的那年,她的母親撒手人寰,臨死之前讓她拿着信物回白府,希望她的父親可以看在是自己骨肉的份兒上收留她。

回到白府之後,她雖然是小姐,卻也要跟奴婢一樣做事,雖然如此,可也好過她無依無靠的。

再後來,她因生病被嫡母送到了莊子上養病,可是幾年過去都不見好,也是機緣巧合,她一次在外砍柴遇到了現在的師傅,師傅教授了她不少的東西,也正是在這個時候,白氏一族因謀逆之罪全家處斬,她唯一的依靠也沒有了。

這就是她為何要找南宮溢寒報仇的原因。當南宮溢寒將這件事告訴楚璃雪的時候,楚璃雪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女子還真是挺可憐的,原本她所珍重的家人,根本就沒有將她當成過家人,而她卻為了那些不值得的人搭上了自己的性命。”楚璃雪嘆息道。

“嗯,我也覺得她的身世可憐,不過,她跟隨江湖人修習巫術,就不能留了。”南宮溢寒沉聲道。

“也對,她原本就是一個必死之人,留着她也活不了多久了。”楚璃雪淡淡道。

聞言,南宮溢寒十分疑惑,什麼叫留着也活不了多久?難不成修習這樣的巫術還有什麼不好的嗎?

他對這些事情了解的不多,也對這些事情沒有太多的興趣,反而是楚璃雪,懷孕的時候整日里就是捧着那些怪談札記的看個不亦樂乎。

抬眸間,楚璃雪看出了南宮溢寒心中的疑惑,隨即笑着道:“我記得從書上看到過記載,說是修習這樣的巫術,其實是很損陽壽,因為想要修習這樣的巫術,從飲食上就與正常人不同,所以她的壽命自然不會長久。”楚璃雪淡淡道。

翌日清晨,早朝之上,京兆尹就奏明了皇上,白家的那個女子阿丑昨晚在大牢之中用碗劃破手腕自殺了,等獄卒發現的時候,人早就已經硬了。

聽到這個消息,南宮溢寒不禁心中感慨,這個女子真的是很剛烈的。隨即下令將其安葬在了白氏的祖墳當中,也算是幫她完成了這輩子的心愿吧。

由於這次深山狩獵發生的事情,只要是南宮溢寒再提出要去山中狩獵,就會被楚璃雪將這件事搬出來數落他半天,無奈,也就只能以後都在皇家狩獵場中狩獵了。

是夜,楚璃雪哄睡了兩個孩子,便坐在床邊縫製衣服,南宮溢寒看着楚璃雪細心的樣子,上前一看,正是一件男裝,而且看這個身量好像是自己的。

“娘子這是在給我做衣服嗎?”南宮溢寒欣喜道。

“這件衣服是給璃雨做的,另外的兩塊料子才是給你準備的,去瞧瞧看,你更喜歡哪一件啊?”楚璃雪頭也不抬道。

聽到楚璃雪說手中的衣衫竟然不是給自己縫製的,心中很是失落,“怎麼又是給楚璃雨那個臭小子做的,他有俸祿,可以在外面找裁縫做的,你幹嘛還要給他做衣服啊。”

“璃雨是我親弟弟,自小又不曾享受天倫之樂,再說了,他現在還沒有成家,沒有人照顧,我怎麼能不管他呢?再說了,外面裁縫做的衣服哪有自己人做的好。行了,你站起來,幫我試試這件衣服。”語畢,楚璃雪抖了抖手中的衣服,套在了南宮溢寒的身上。

看着南宮溢寒穿着很合體,隨即笑着道:“我夫君就是帥,穿什麼顏色的料子都那麼好看。”

聽到楚璃雪誇獎自己,南宮溢寒不由的喜上眉梢,“娘子這是在誇為夫的嗎?”

“是啊,我夫君這麼優秀不誇怎麼能行啊,你瞧瞧桌上的兩塊料子,更喜歡哪一塊,明日我給你也做件外套穿。”楚璃雪笑着道。

聞言,南宮溢寒抓住楚璃雪的雙手溫柔道:“你現在已經是皇后了,這些粗活,還是讓宮人去做吧,你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的養身體,好在多給餓生幾個孩子。”

“還要生啊,你這是把我當成你生孩子的機器了嗎?”楚璃雪佯怒道。

“豈敢,只不過我們只有兩個孩子不是太少了些嗎?”語畢,南宮溢寒便將楚璃雪打橫抱起,走到了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