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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氏一聽南宮少華的病還有救,自然是不管什麼方法都會讓寒江去做的,可是寒江卻面露難色,讓南宮義摸不着頭腦。

“侯爺,要不然您還是把平洲其他大夫請來一起會診一下吧,看看其他人有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主要是我的辦法實在是有些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聞言,南宮義微微皺眉,這有什麼不為難的,大夫看診無非就是苦口良藥,銀針刺穴,就算是這兩種辦法同時使用,也沒什麼為難的吧?或者說,他要其他大夫只是為了找個幫手呢?

思及此,南宮義命人將平洲數得上的好大夫,全部都請到了侯府,可是那些大夫挨個給南宮少華診脈後,都是無奈的搖頭,他們的確沒有見過這樣的病症,更加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辦法治好。

若是真的能治好南宮少華的病,榮華富貴自然是不必說的,但若是治不好呢?恐怕還要賠上一家大小的性命呢。

眾人正在為難之際,陳大夫看向了寒江,“寒江大夫,您的醫術那麼高明,難道就沒有什麼辦法醫治嗎?”

“是啊,是啊,寒江大夫,您可是神醫啊,這樣的疑難雜症非得您這樣的神醫才行啊,我們的醫術淺薄,這樣的病症可是從來都沒有見過啊。”另外一位白須的大夫恭敬道。

他活了這麼大的年紀了,而且還是世代的醫藥世家,但是依舊比不過眼前的這位年輕人,看來,還真的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有了一個人這麼說,其他的人自然也會這樣說了,寒江面色依舊很是為難,“這辦法不是沒有,只怕少華公子不肯啊。”

南宮少華一聽他這病有辦法醫治,立刻也不覺得頭疼了,“寒江大夫,我肯啊,你說吧,要我吃什麼葯?”

“可是讓你吃的東西,你一定不會認為那是葯的呀。還是算了,你依舊每天吃些東西,只要那蟲子不餓着,就不會咬你了。”

“不行啊,我一定要把這兩隻蟲子弄死的,你說吧,讓我吃什麼,我就吃什麼。”南宮少華正色道。

見狀,寒江微微蹙眉,這南宮少華可真是難得的這樣啊,為了保住命竟然什麼都願意做。願意就好,就怕他不願意呢。

“那我要是讓你去喝驢的尿,你也肯啊?”寒江為難道。

聽到寒江讓自己喝驢尿,南宮少華也顧不得肚子疼了,蹭的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指着寒江的鼻子大罵道:“寒江,有你這樣的大夫嗎?竟然讓我喝驢尿?”

“我就說了,你肯定不會願意的,而且這驢還不是普通的驢,得是三歲的驢,而且這頭驢還得每天寅時就起來幹活,而且還要吃泡過的黃豆才行。”

南宮少華聽的有些不明白了,這和驢尿就喝驢尿吧,怎麼還的是幾點起來幹活,對吃的東西還有要求。這讓他上哪裡找去啊。

“這樣的驢得上哪裡找啊?”南宮少華為難道。

“不如這樣好了,先讓管家出去買一頭三歲的公驢回來,然後看在哪個院子里準備上磨盤,每天安排人寅時起來趕着驢磨豆子就行了,豆漿可以喝,做好的豆腐還能吃,一舉兩得啊。”寒江淡淡道。

“什麼?天天喝豆漿?吃豆腐?本公子可是沒有肉就難以下咽的。”南宮少華不悅道。倏然,他想到了一個辦法,讓驢在他這裡幹活,還要把院子弄臭,倒不如把這件事交給那王老頭,還可以讓他去接驢尿,簡直就是一舉兩得的好辦法啊。

思及此,南宮少華立刻安排管家前去照辦,可是南宮義總是覺得這件事有什麼不對勁的,可是就是說不上來,再說了,其他的大夫不也都是沒有辦法嗎?驢尿?可真是夠奇怪的,如果讓平洲的百姓知道自己的孫子喝驢尿,那他也會成為別人的笑柄的呀。可若是不喝驢尿,照他現在的情況下去,恐怕也沒有多久的壽命了。

南宮義正在權衡南宮少華的命與平洲侯府的名聲的時候,方氏突然沖了過來,跪在南宮義的面前哭訴道:“父親,求您了,您可一定要救救少華啊,要不然玉林這一脈可就沒有繼承人了呀。”

“真是胡鬧,少華這孩子本來好好的,可現在都被你給帶壞了。”南宮義微怒道。

南宮少華可是他看着長大的,小的時候南宮少華就特別的有主見,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府上的孩子竟然都被教養成了強取豪奪的性格。

“父親,你要怪我什麼都可以,就請您不要放棄對少華的治療啊。”方氏心裡很清楚,如今南宮少華在雲城得罪了皇后,而且他在平洲素日的風評又極差,如今又得了這樣的怪病,若是真的按照寒江的說法去醫治,難免會成為別人的笑柄,可是她這身邊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她自然是不會讓那些庶出的佔據了平洲侯的位置的。

“好了,你起來吧,我也沒有說不救少華,只是這治療的過程一定要隱秘,千萬不能壞了平洲侯府的名聲。”南宮義沉聲道。

聞言,寒江在心中冷笑,平洲侯府的名聲?這平洲侯府還有名聲嗎?就算是有,那也是臭名遠揚了。

南宮義同意了寒江的方案,可又不想讓人知道南宮少華喝驢尿,正巧城東有一家以豆腐豆漿為生計的人家,隨即派管家將驢送了過去,要他們一定要用驢來拉磨,而且還要他們接驢幹完活後的第一泡尿。

平洲侯府的行為,讓王老頭一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這哪裡聽說過給別人一頭驢,還要驢尿的。難道是要澆地不成?可這也不對啊,澆地不是用驢尿啊,再說了,幹完活的第一泡尿,那也不夠啊。

可當王老頭看到寒江的時候,心裡頓時明白了,這頭驢是他給他們夫妻準備的,一定是看到他們夫妻推磨做豆漿豆腐太過辛苦,只是這驢尿……

寒江的計劃一直有條不紊的進行着,李峰在暗處已經搜集了不少平洲侯的證據,至於那兩個轉移平洲侯注意力的人,自然是也是做了一些表面功夫,在官府詢問,在民間走訪,一直都很高調,就好像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皇上派的欽差一般。

深夜的皇宮靜謐的讓人有種逃離的感覺,楚璃雪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麼樣也睡不着。“娘子啊,你怎麼還不睡啊,在不睡,可就天亮啊。”南宮溢寒閉着眼睛輕聲道。

別看楚璃雪翻身的聲音很輕,依舊吵醒了熟睡中的南宮溢寒,大概是習武之人的警覺性比較高吧,楚璃雪都沒有聽到窗外的聲音,可南宮溢寒卻聽到了。

打開窗戶,一直木鳥飛了進來,煽動了幾下翅膀落在了妝台上。楚璃雪一眼就看出了這是寒江發來的消息,這使用木鳥的辦法,也是她求凌亦君教給寒江的呢。

從木鳥的尾巴後面取出紙條,上面寫着事已成,可至否?這就是說,寒江他們在平洲的事情都已經安排就緒了,現在就等着楚璃雪與南宮溢寒到達平洲了。

看到了寒江的信,楚璃雪也就放心了。“怎麼樣,這下可以安心了吧?早點睡吧,看你眼底的烏青,若是這樣下去,我可是要心疼了呢。”南宮溢寒輕聲道。

“呵呵,瞧你,沒個正經的,若是這話傳出去了,那些大臣又要說我獨斷專寵了。”楚璃雪嗔怪道。

“獨斷專寵有什麼不好的?我有你一個人足矣,其他的那些女人並非是我喜歡的,與自己不喜歡的人在一起,那簡直就是煎熬啊。”

“可你已經不是王爺了,你是皇上,后妃不一定非要是你喜歡的女人,為了鞏固皇權,你和我都必須做出一定的犧牲。”楚璃雪鄭重道。

這個問題在她的心中早已思慮良久,但是要她下定決心把丈夫分給別的女人,這是很難讓她做到的,而今晚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並非是她識大體,或者說不能違反什麼七出之條。而是她真的愛眼前的這個男人,不希望這個男人因為她失去一些不該失去的東西。

當晚,楚璃雪就給寒江回了信,平洲之行是勢在必行的,雲城還是要交給寧王守護,而南宮安逸則帶着蔣天夫婦與寧王的三個兒子,還有上官天宇,輕車簡行朝着平洲進發了。

至於那南宮少華,在喝過第一次驢尿之後,就感覺到了肚子里的蟲子安分一整天呢,可是那驢尿的味道的確十分讓人作嘔,他也清楚,每次自己在喝驢尿的時候,那些個下人們在心底一直在偷笑。

這晚,寒江剛剛將回信燒毀,將木鳥藏好,就聽到了院子里的腳步聲。聽腳步聲他就可以判斷出是南宮少華來了。這個傢伙三更半夜的過來,定然不只是想要個醫治病根的葯,更多的還是他前些日子聽到過的極樂丸。

“寒江大夫,你睡了嗎?”南宮少華在門外輕聲道。可是他輕聲的叫了好多次,都不見裡面的人回應,就在南宮少華失落的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寒江就像可以拯救他的謫仙一般出現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