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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子,本公子奉勸你還少管閑事的好,要不然,可別怪我們平洲侯府欺負你。”那男子囂張道。

聞言,李峰微微挑眉,這個傢伙真是太囂張了若是平時,一定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他,可是現在不行,他還肩負着重要的任務,若是打草驚蛇就會壞了皇上與皇后的大計。想到這裡,李峰不得不壓下了心中的怒意。

正在這時,突然聽到那公子的一聲慘叫,隨即摔在了地上,“哎呦,疼死我了,你們這些廢物,還不趕快看看,是誰傷了本公子,本公子一定要將他拆骨抽筋。”

可是那些惡奴們怎麼也不會找到那人的,突然,有個惡奴看到了舉着醫幡的寒江,趕忙上前來,一把拎住寒江的衣領道:“大夫,快去給我家公子看看,傷在了哪裡。”

說罷,就扯着寒江來到了那公子的面前,寒江見狀微微蹙眉,“公子你傷了筋骨,若是不好好的養着肯定是不行的,而且現在也不能走動,最好讓他們把你抬回去。”

“抬回去?你是大夫對吧,你也跟本公子一起回去,若是你敢誆騙本公子,本公子一定要你好看。”

那公子根本不顧及周圍百姓的指指點點,因為這裡是平洲的地界,不用說是平洲侯府的那些貴人了,就連平洲侯府的小廝都能狗仗人勢,肆意欺負平洲的百姓。

李峰與與百姓看着寒江被平洲侯府的人帶走,一個個的為寒江擔憂,對方不過是一個大夫,就因為遇到了平洲侯府的人就陷入了危險。但是他們都是普通百姓,能做的也只是為這個大夫默默的祈禱了。

寒江被一幫惡奴押着回到了平洲侯府,南宮義與胡氏看着被人抬回來的南宮少華,不由的有些擔憂。

“少華,你這是怎麼了?”胡氏輕聲道,旋即,又看向了被惡奴們押着的寒江,眼眸掃到了醫幡,心道,難道是這個大夫把少華弄成這個樣子的?要不然,怎麼會將他給押回來呢?思及此,胡氏換上了一副冰冷的面孔繼續道:“是你這個傢伙,傷着我們少華的嗎?”

“老夫人,您弄錯了,我只是路過給公子診治了一下,公子怕我診治的不好,,所以讓他跟回來,公子要找其他的大夫再檢查的。”寒江恭敬道。

聞言,胡氏點點頭,怎麼看寒江都是一個文弱書生,想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恐怕也沒有這個本事打傷少華的,更何況,少華還曾經習武呢。

“少華,到底是什麼人把你打傷的?在平洲這個地方,竟然還有不怕死的,膽敢傷了我南宮義的孫子的。快去,把陳大夫請來。”南宮義怒聲道。

小廝領命出去,南宮義命人將南宮少華抬回了他自己的房間。南宮少華腿疼的根本不能觸碰,寒江則靜立一旁,等着他們請的那個陳大夫前來。本來他還在想要如何與這南宮家攀上關係,這下可好,他們自己到找上門了。

約莫過了半柱香的功夫,陳大夫就請來了,寒江上下打量着陳大夫,這位大夫是一位留着山羊鬍的中年男子,有許多的大夫都喜歡這樣留鬍子,或許是為了讓人看起來更加有說服力吧。

陳大夫仔細的給南宮少華診脈,說出的結果與寒江是一模一樣的,只是他說,南宮少華的傷勢需要長久卧床療養,別無他法。

“侯爺,既然在下說的跟陳大夫看診的結果一樣,那麼在下可以離開了吧?”寒江看着南宮義道。

“離開?你這麼年輕就能看出少華的傷,可見你的醫術也不差,若是你能將少華的傷治好,那麼你想要什麼,本侯爺都能答應你,若是不能,那你也別怪本侯爺對你不客氣。”南宮義冷冷威脅道。

聽了南宮義的話,寒江不禁在心中撇撇嘴,還真是一家人啊,怎麼都是要對別人不客氣呢?難道就不能對人家都客氣一些嗎?不過,南宮義的提議正中寒江的下懷,這樣,他就可以給南宮少華治傷,光明正大的留在平洲侯府上暗中調查了。

陳大夫聽到南宮義這麼說,不由的直冒冷汗,他一直為平洲侯府的人看診,都是提心弔膽的,如今有人能接手這個燙手山芋,他也自然是很樂意的。只是,沒有了平洲侯府,那麼他醫館的收入就會少了很多的。

思及此,陳大夫還是決定要問個清楚,就算是將金山拱手他人,至少他也要知道是敗在了什麼人的手裡啊。

“敢問這位大夫,不知道你怎麼稱呼,師承何處啊?”陳大夫拱手道。

“陳大夫,在家寒江,家師……。”還沒等寒江說完,陳大夫就像是看到了稀世珍寶一般,緊緊握住寒江的手繼續道:“您就是神醫寒江啊?真是久仰大名了,您的醫術在杏林之中可是很有名的呀。”

雖然南宮義並沒有聽過寒江的名字,但是他聽到了陳大夫稱呼他為神醫,這能被稱之為神醫的,一般醫術都十分了得,所以,他也相信,眼前的這個書生打扮的男子,一定會將南宮少華的傷治好的。而且,既然是神醫,或許那解毒丸也可以讓他來研製研製。

送走了陳大夫,南宮義一家對寒江的態度也有所轉變,更何況,寒江只是給南宮少華扎了幾針,他就已經減輕了痛楚。

南宮義為了感謝寒江救治南宮少華,隨即請寒江住在了府上,專門為南宮少華治傷,但是他更多的自然是想要利用寒江的醫術,達到他的目的罷了。

飯桌上,南宮少華端着酒杯賠笑道:“寒大夫,剛才的事情真是多有得罪了,沒想到你這麼年輕,醫術竟然這麼高明。不知道寒大夫可曾去過雲城啊?”

“雲城自然是去過的,難道公子也去過雲城嗎?”寒江淡淡道。

“是啊,不知道寒江大夫可知道雲城有名的得月樓呢?”

“自然是知道的,裡面的飯菜味道的確獨特,想必那得月樓的老闆也是一個廚藝了得之人。”寒江淡笑道。

“哼,什麼廚藝了得之人,根本就是一個毒藝了得之人。寒江大夫有這樣的醫術,若是能幫本公子回雲城報仇,我南宮少華便與你結為義姓兄弟,將來推薦你進御醫署做御醫令,如何啊?”南宮少華拋出誘餌道。

有許多的人,只要誘惑力夠大,那麼他們就可以出賣自己的靈魂與道義。南宮少華以己度人,自然認為寒江也是這樣的人。

先不論寒江與楚璃雪本是同根生,即便他們不是親人,寒江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剛才在平洲大街上看到的一切,足以說明,平洲侯一家在這裡稱霸多年,受苦的百姓們只是敢怒而不敢言。

“報仇?公子是皇族親眷,一般來說,巴結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得罪你呢?莫不是對方根本不知道你的身份?”寒江佯裝糊塗道。

“自然不是的,她很清楚本公子的身份,但是她依舊讓人餵了本公子兩罐蛐蛐,若不是陳大夫給本公子開藥吃了,到現在本公子的腸子都要吐出來了。”南宮少華憤憤道。

聞言,寒江強忍住笑意,心中暗道,那吃蛐蛐的法子可是你南宮少華自己想出來的,要說是惡毒,那也應該是你自己啊,二姐不過是將你說的辦法全都用在了你的身上罷了。

南宮少華見寒江並沒有回答,還想着勸他幫自己這個大忙,可南宮義早已不耐煩了,這些日子以來,南宮少華沒少在自己的耳邊訴苦,哭着喊着要去雲城報仇,可是想要找皇后報仇,就要有十足的把握,否則平洲侯府都要被他給搭進去的。

“好了少華,不要再說了。我還有事情與寒江大夫商議,你讓大夫好好的吃飯,不要吵着寒江大夫了。”南宮義沉聲道。

南宮少華一聽,自然知道祖父是生氣了,隨即也閉上了嘴巴。酒足飯飽之後,南宮義請寒江來到自己的書房,又派人去胡氏那裡將解毒丸取了一顆回來。

“寒江大夫,這是一顆解毒丸,據說,這解毒丸服用一顆就會終身不會中毒,寒江大夫可否為本侯解惑啊?”南宮義用手指捏起那解毒丸道。

寒江看了看南宮義手中的解毒丸,隨即接了過來,放在鼻下聞了聞,這股味道正是出自二姐之手的,而且,凝香也說了,南宮家族的人離開皇宮之前,二姐給他們每家都分了十顆解毒丸呢。

如今,這南宮義將解毒丸拿了出來,讓自己替他解惑,難道是擔心這葯有毒?想要自己當這藥丸的試驗品?思及此,寒江一口將那藥丸吞下,南宮義驚訝的看着寒江的舉動,沒想到,這個年輕的大夫竟然真的替他試藥了。

說實在的,當初皇后娘娘賞賜了十顆解毒丸後,他的確是很感動的,但是葯可不是能亂吃的呀,萬一這葯里有毒呢?他們豈不是防不勝防嗎?

“寒江大夫,從今天起,你就是本侯的座上賓,就憑剛才寒江大夫肯試藥,就可以想見,寒江大夫是一個有膽色之人,不過,本侯還有一個不情之請,請寒江大夫為老夫解開這解毒丸里的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