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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出入永王府,有若無人之境的人,在偌大的江湖之中是有很多的,可能將一襲白衣穿的美若謫仙的卻是屈指可數。

“這位大人,小王見你手中的金牌,好似皇室之物,不知道您是聖上身邊的哪位紅人啊?”永王恭敬行禮道。

能有皇家金牌的自然不是高官就是皇親,這看着眼前的這位似乎不像是皇親國戚,而且當初朝拜皇帝的時候,他也是見過皇帝的,來人既然與皇上並沒有一絲一毫的相似之處,所以,永王認為此人應該是皇帝身邊的紅人。

“紅人?你色盲還是傻,本公子穿的可是白衣,什麼時候穿紅衣了?要不然,今天晚上我穿紅衣來?”葉無雙好整以暇道。

此言一出,真是讓永王感到無語,這個人怎麼說話顛三倒四的跟個瘋子似的,那金牌莫不是他從哪裡撿的?要不就是偷的。

思及此,永王也不想再將葉無雙當成座上賓了,隨即便要開口下逐客令,可還沒有等到他開口,葉無雙冷聲道:“薛非寒可是你永王府的人啊?”

聽到薛非寒這三個字,永王妃的面變的陰沉起來,“哼,怎麼,那個小野種是不是說自己是永王的兒子,若是有什麼事情,就來找永王府啊?”

嫡母不待見妾室所生的庶子,這在大戶人家並不稀奇,但是公然的說庶子是野種,那她的夫君又成了什麼人啊?

現在已經知道薛非寒的確跟永王府是有瓜葛的,至於他們之間的事情,那還是需要再仔細查問的。

想到這裡,葉無雙一展手中的扇子,笑得魅惑眾生道:“永王妃,那薛非寒謀害當朝國舅,若是你們永王府不想惹麻煩,那就準備好兩千萬兩的黃金吧,否則就算是皇后娘娘不將此事奏明皇上,單單是藥王谷還有皇后娘娘的江湖朋友,也是不會坐視不理的。”

聽到對方竟然要兩千萬兩的黃金,永王妃氣的差點就要背過氣去,這個該死的薛非寒,明明就是一個野種,卻是對外宣稱他是王爺的私生子,這謠言久了,也就會有人相信,那個賤人就是想要這個結果。

“這位公子,薛非寒並非是我永王府的血脈,若是他得罪了皇后娘娘,那就殺了他便是,至於兩千萬兩的黃金,我們永王府是拿不出來的。”永王妃沉聲道。

聞言,葉無雙嗤笑道:“哦?是這樣嗎?”葉無雙微微挑眉道。

正在這時,躲在屏風後面的女子走了出來,“這位公子,那薛非寒本就是他娘下賤,跟府上的馬夫通姦才有的他,他卻是要將此事栽贓在我父王的身上,目的就是想要我們永王府的家當,還請公子稟報皇后娘娘,替我們永王府鳴冤啊。”說罷,那女子就想要下跪。

葉無雙自然是不能讓這女子跪他的,並非是葉無雙受不起,而是這永王府的人還不配。看眼前的女子身着一襲粉紫色的衣裙,容貌端麗,言行舉止之間頭能透露出一股大家閨秀的氣勢。

更何況,她能一直躲在屏風後面看着事情的發展,直到她的爹娘都招架不住了,才現身出來,可見她是個有城府的。

“鳴冤?小姐真是說笑了,永王府若真的是被冤枉的,自有皇上聖裁決斷。小姐可千萬不要將希望寄托在本公子的身上啊。”葉無雙輕搖着手中的摺扇道。

女子見葉無雙如此的不好說話,心中自是很惱怒的,對方沒有自稱本官,那就是沒有官位了,一個沒有官位的普通人,又有什麼資格在她的面前耀武揚威的。

本來想着,若是能收買這個人,便可以省去那兩千萬兩的黃金了,只要他回去跟皇上說,永王府家徒四壁,別說是兩千萬兩黃金了,就是一萬兩的黃金也是拿不出來的。

想必皇帝皇后聽了這樣的回答,也不會再要求永王府出錢了,更何況,她覺着兩千萬兩的黃金,不過就是皇后隨口說的,根本就沒有想過永王府在東渝的地位。

“呵呵,玉俏不將希望寄托在公子身上,又寄托在何人身上呢?公子你說是不是呢?”女子言笑晏晏道。手指在葉無雙俊美的臉上划過,看得出,這玉俏是想用美人計了。

葉無雙是何等人物,美女他可是見過不少的,就憑着玉俏的模樣,還不足以讓他移不開眼的,更何況,他素來厭惡女子太過輕浮,怎麼說,這女子都是永王府的小姐,怎麼卻是一些青樓女子的做派。

女子見她的挑逗,並沒有對葉無雙起到什麼作用,所以淺笑道:“公子遠道而來,想必也是辛苦了,先不論薛非寒都做了什麼,公子總是要見見薛非寒的娘親的吧。”

聞言,葉無雙看向了眼前的女子,心中對這個女子又多了幾分的猜疑。既然對方要留他用餐,他也就不會客氣的,而且,他也相信這些人沒有膽子在飯菜之中下毒的。

玉俏給永王使了一個眼色,永王便安排了人準備酒菜,美其名曰給葉無雙接風洗塵,實則他們打的是什麼鬼主意,葉無雙早已瞭然於胸了。

走入餐廳,入眼便看見有三個女子坐在了桌前,見永王等人進來,齊齊起身行禮:“”兒女給爹娘請安。

原來這一屋子的女子都是永王的女兒啊,沒想到永王都一把年紀了,卻是膝下無子,這女兒終歸都是要嫁人的呀。

想必是他做了什麼缺德的事情,才會在他這一輩斷了傳承吧。葉無雙俊美的容貌瞬間就將這些女子征服了。

她們雖然是永王的女兒,但是永王不得寵,且家中也沒有後繼的男丁可以進入朝堂的,所以,一般的高門大戶人家都不願意娶永王府的小姐為妻,若是非要嫁的高門,那便只能為妾。

永王雖然不濟,可是岳父家還是有些權勢的,決然不會讓永王府的小姐們成為別人的妾室。

除了有玉俏已經定了侯府的親外,其他的幾個都是定了軍中的將領。軍中男子多為莽漢,自然是不懂得吟詩弄月的情調,更加不懂得憐香惜玉,甚至於經常讓這些女子獨守空房。

為此,永王府的小姐也成為了人們茶餘飯後的笑話,也正因為此事,現在家中的幾個未出閣的小姐,都沒有許了人家,甚至於是普通的百姓家也不都願意以正室聘之。

如今能有葉無雙這樣的俊美公子,這些女子自然是要擠破了腦袋的想要將其拿下的。“這位公子,我早就聽聞北宸多有俊美的男子,今日一見,可真是大開眼界啊。”一身穿淺藍色衣裙的女子柔聲道。

“那是因為你們東渝的水土不好,所以男人長的不怎麼樣,就連女人也不怎麼出眾。”

此言一出,女子面露窘色,簡直就是再笑話她不夠漂亮啊,若是說他們永王府的姑娘都不夠漂亮,那麼其他王府的就更別說了。若是有機會讓他見見信王府的小姐,那才是母夜叉轉世的呢。

“公子,我家妹妹不過是誇了公子幾句,公子何必給我妹妹難堪?”玉俏冷聲道。

“五姐姐,你就不要為我爭辯了,都是妹妹太過唐突了,這才惹惱了貴客的。”說罷,女子還用帕子假裝擦了擦臉上不存在的眼淚。

“小姐,酒水準備好了。”此時,一個小丫頭端上了一壺酒道。

葉無雙瞥了一眼酒壺,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菊花香味,難道這是菊花釀嗎?這菊花釀是楚璃雪親手釀造的,除了北宸的一些皇親外,能喝到她親手釀造的菊花釀的可是不多啊。

別看得月樓也有這菊花釀,但是品質卻是要差上許多的。更何況,葉無雙遠在東渝,這菊花釀可是讓他有種每逢佳節倍思親的感覺。

“公子是北宸雲城的人,定然是喜歡這菊花釀的吧。聽說,這菊花釀還是皇后娘娘發明的,玉俏也着人在北宸的得月樓才買了幾罈子,一直都捨不得喝,原想着是要在父王壽辰上招待賓客的,今日公子遠道而來,就拿出來招待公子了。”語畢,玉俏為葉無雙斟滿了一杯菊花釀。

聞言,葉無雙不禁多看了玉俏兩眼,這個女子說話還真是滴水不漏啊,可是,依着他們永王府如今的狀況,就算是要擺壽宴,怕是也來不了多少賓客吧。

葉無雙端起桌上的菊花釀,一口飲下,玉俏見葉無雙已經喝了酒,隨即將那薛非寒的生母帶來。

約莫等了一盞茶的功夫,一位中年婦人被人帶了上來,看她頭髮散亂,身上穿着粗布衣服,雙手粗糙的猶如枯樹枝。

婦人一直低着頭,葉無雙微微眯起了雙眸,眼前的這個女子難不成真的是薛非寒的生母?就算是府上的下人,也不至於穿成這樣啊,看看其他的下人便可知道,這個婦人活的還不如個下人。

“你可是薛非寒的生母啊?”葉無雙冷冷開口。

聽到薛非寒三個字,婦人猛地抬起頭來,膝行上前,扯住葉無雙的袍擺哭着道:“公子,你可是見到寒兒了?我家寒兒好不好,你是不是他派來接我的呀?”

派來接她的?葉無雙看着婦人一臉的期盼之色,實在是有些不忍心回答她這個問題,就在葉無雙考量要不要說的時候,玉俏一腳踢在了那婦人人身上,目光森寒的看着婦人啐了一口道:“呸,拿開你的臟手,莫要驚嚇了貴客,你那兒子又闖了大禍,你還是想想要怎麼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