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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樂接過丹青生遞過的酒杯,細細一品。

“風兄弟,此酒如何?”丹青生問道。

聞言,楊樂一笑,說道:“此酒之味,既像出嫁般的少女,又如風月中的老手一般,新中有陳,陳中有新,絕妙呀!”

“好!來!”丹青生喜道。

楊樂一瞥任盈盈,見她欲開口說話,頓時心道:“小妞,接下來讓你看看啥叫實力派。”搶先說道:“四莊主,此酒另有一個喝法,可惜眼下無法辦到。”

“另外一種喝法?為什麼辦不到?”丹青生忙問道。

看到有點驚愕的任盈盈,楊樂深意一笑:“晚輩在洛陽城中喝此酒之,當時天氣寒,與我同飲的一位酒國前輩拿了一大塊冰來,將酒杯放於冰上。這美酒一經冰鎮,另有一番滋味。此刻正當初夏,這冰鎮美酒的奇味,便品嘗不到了。”

“這倒是個好辦法,這樣吧,你們再呆半年,等到冬天的時候我們再品嘗此酒怎麼樣?”丹青生說道,說完一頓,又皺眉道:“冬天?來不及!來不及!我想想啊!”

見他上鉤了,楊樂便說道:“可惜江南一帶,並無練‘寒冰掌’、‘陰風爪’一類純陰功夫的人物,否則......”

“有了!風兄弟跟我來,快點!”丹青生喜道,興沖沖拉着楊樂走了出去,楊樂則是回頭對任盈盈深意一笑,心道:“傻眼了吧?”

任盈盈則見鬼一般,她二人可沒對過什麼台詞,請求楊樂相助主要還是因為他的武功,來梅庄之時就說好她出言,他出力。可剛才她剛要說話,楊樂竟然搶先說了,說的還跟她想好的一樣。

不一會兒,丹青生拉着楊樂進了一處院落,對着一人說道:“二哥,這次你可要幫我一個忙啊!”

這人便是梅庄二莊主黑白子了,只見他頭也不抬的說道:“幫甚麼忙?”

“露一手你化水為冰的功夫,讓我這倆位好朋友瞧一瞧。”丹青生道。

楊樂與任盈盈則是走到棋盤面前看了看,楊樂很少跟人下棋,因為他都是宅在家跟電腦玩,自從他五歲展現出遠超同齡人的智商之後便被父親扔到特長班去學習着開發右腦,是以他形象思維能力遠超常人,這也是他這樣懶散卻能成為理科狀元的原因,常人想象事物,通常只是模糊一片,而他卻能清晰的在腦海想象出來。當然,楊樂也不知道自己棋藝怎樣,他下棋只是為了更好的強化大腦的形象思維能力而已。

黑白子,冷冷說道:“我沒空,正在下棋呢!”

聞言,楊樂嘴角一勾,運起內力吸過一顆黑子,隨意置在棋盤上。

黑白子頓時怔怔的看着棋盤,半響,說道:“妙哇!這一步走的真實妙了。”說完起身對着楊樂問道:“難道這位兄弟也喜歡下棋嗎?”

“略有所涉,讓二莊主見笑了,小時候沒人陪我玩,是以常自己與自己下棋,不過在下最喜歡的還是破各種名局。”楊樂謙虛說道。

黑白子忙問:“記得哪些名局?”

“這些名局說出來怕二莊主不信,要不在下這就為二莊主擺下一幅北宋之時遺留下來的珍瓏棋局。”楊樂微笑說道,珍瓏棋局自是無崖子所留那副,楊樂在琅嬛玉洞曾見過,在現代亦是有人據古代棋書《發陽論》經過幾夜商討攻破了珍瓏棋局的擺法。

“哦!”黑白子頓時驚疑,疑問道:“珍瓏棋局?未曾聽說啊!”

楊樂笑而不語,運起北冥真氣,手一揮,棋盤黑白子皆是升起,他再擺了擺手,旗子頓時飛舞,接着手向下一扇,棋子落盤,棋局即成。

這一手頓時震住了丹青生與黑白子,驚駭楊樂竟有如此深厚內力。

見二人發愣,楊樂微微一笑,對這黑白子說道:“珍瓏棋局,由北宋之時一位隱世的絕頂高手無崖子所創立,之後幾十年無人能破。後卻是被一不通棋藝的和尚誤打誤撞所破。”

黑白子看着棋局發獃大半時辰,眼神熾熱的看着楊樂說道:“快告訴我,這局怎麼破!”

一旁的任盈盈皺眉看着棋局良久,她亦是破解不了這珍瓏棋局。

“不行!不行!你這一下起棋來都得幾個時辰,不行!不行!如果你不幫我們製冰呢,我想風兄弟一定不會告訴你這破局之法。,對不對?”丹青生頓時威脅說道。

聞言,黑白子嘆道:“人各有所好,真是無可奈何呀!”

丁堅奉上一隻瓷盆,裡面盛滿清水,黑白子上前運起內力,伸出右手食指,片刻間水面便浮起一絲絲白氣,過不多時,瓷盆邊上起了一層白箱,跟着水面結成一片片薄冰,冰越結越厚。

“謝二哥!”丹青生對黑白子謝道,說完,便把酒杯放在冰上,向其倒入葡萄酒。

片刻後,眾人皆是品嘗了這冰鎮葡萄酒。

“這味道果然是不一樣啊!這酒釀的好,風兄弟品的也好,而二哥的冰也制的好!”丹青生道。

黑白子放下酒杯說道:“哎呀,行了!行了!不必羅嗦了,風兄弟你快告訴我,這棋局的破解之法。”

“適才小子說了,這珍瓏棋局乃北宋之時一位隱世的絕頂高手無崖子所創立,無崖子想借珍瓏棋局收一個天資聰穎、英俊瀟洒的弟子,以便將畢生功力傳給他,可當時英才齊聚卻無一人能破,最後卻是讓一位不懂棋藝的和尚誤打誤撞給破了··”楊樂賣了關子說道。

黑白子心癢難當,頓時說道:“這局到底如何破解,風兄弟你就快說啊!”

楊樂笑而未語,看了看任盈盈,腹議道:“醬油打夠了吧?”

任盈盈頓時會意,頓時說道:“其實我和我風大哥來梅庄,是來和四位莊主打一個賭的。”

“打賭?打什麼賭啊?”丹青生疑惑道。

任盈盈一笑,說道:“我賭你們梅庄中間,沒有一個人能在劍法上勝過我這位風大哥。”

“劍法?說吧!賭什麼?”丹青生頓時樂呵呵說道,須知梅庄四友皆是嗜劍之輩。

任盈盈回道:“和前輩高人打賭,賭注自當風雅,如果我這位風大哥沒能勝得了四位莊主,我就把我這身上帶的歷代神仙鬼怪所下的棋局二十局棋譜送給二莊主你了。”

聞言,黑白子頓時喜形於色,伸出手便要拿這棋譜。

任盈盈收回棋局,說道:“至於四莊主嘛,我雖無好酒相送,我這卻有一副《溪山行旅圖》,四莊主一定會喜歡的。”

“范寬的真跡,姑娘,從何處得來的?”丹青生頓時驚訝問道。

任盈盈未答,繼續說道:“我這還有一副張旭的古詩詩貼,你也幫我看看寫得如何?”

“這可不得了,都是真跡啊!”丹青生讚歎道。

吱扭!!這時響起一聲開門聲,楊樂一看,便曉得此人應是禿筆翁了。

接着任盈盈又拿出楊樂所贈於她的《笑傲江湖》曲譜,為幾人述說其來歷。

楊樂強撐着眼皮,看着任盈盈的表演,終於,三人同意了比斗,否則楊樂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一不耐煩直接把梅庄四友揍一頓,再把任我行給放出。

幾人走出屋子,來到院子中。

丹青生對着楊樂拱手說道:“風兄弟,請!”

“且慢!”黑白子說道,上前一步繼續道:“這梅庄之中,丁堅也會使劍,何必四弟親自出手呢?”

任盈盈一笑,說道:“不錯,只要是你們梅庄的人能在劍法上勝得過我這位風大哥,就算是我們輸。”

楊樂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心道:“只要快點就行了!誰上都一樣。”

“丁堅,你要是輸了的話,就罰你到吐魯番運酒!”丹青生把劍扔給丁堅,對其說道。

丁堅應道:“是!”

“丁兄!請!”楊樂說道,說完就隨意的站在那,連個起手式都沒擺。

一字電劍丁堅,以快劍出名,可惜在楊樂眼裡,太慢了!丁堅一劍刺來,楊樂足下一動,瞬間劍便橫在他脖子上了。

楊樂收回劍,對他點了點頭,拱手道:“得罪了!”

“多謝風大俠,劍下留情!”丁堅改口稱楊樂為大俠,謝道。

丹青生上前對楊樂讚歎道:“風兄弟果然劍法驚奇!”又對丁堅喚道:“丁堅,幫我備酒,等我和風兄弟比試之後,還要痛飲一番。”

對於這個與原著中不一樣的丹青生,楊樂看他挺順眼的,想着讓他耍多幾招再擊敗他,給點面子。

丹青生舞動長劍,一招“白虹貫日”,跟著變“春風楊柳”,又變“騰蛟起鳳”,三劍一氣呵成,最後使出最厲害的殺手,叫做“玉龍倒懸”,左手捏個劍訣,右手長劍又攻將過來,這一次乃是硬劈硬砍,當頭一劍砍落。將數十招劍法合而為一。這數十招劍法每一招均有殺著,每一招均有變化,聚而為一,端的是繁複無比。

但在楊樂看來,破綻太多了,從丹青生出劍開始他便悠哉的提劍閃避,直到覺得差不多了,身形一動,劍尖便出現在丹青生咽喉處了。

丹青生一怔,接着便哈哈大笑,說道:“妙極!妙極!風兄弟,你劍法比我高明得太多。來,來,來!敬你三杯酒。”

之後,禿筆翁,黑白子一樣被楊樂輕輕鬆鬆的擊敗,這根本就沒得比,這世上能與楊樂一戰的一隻手都掰算得過來。但楊樂也沒欺負他們,都是敗的極為體面。

過後,三人說服了大莊主黃鐘公,楊樂與他交談一陣,又當場演奏次了《笑傲江湖》,覺得此人性情亦是不錯,以劍術與音律雙雙摺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