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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少年噔噔大步,劍袍衣角微揚,眼裡帶着兇殘嗜血,手裡提着木劍。趙九歌赤手空拳,身上泛着琉璃般的金光,眼裡流露堅毅的神色,如同不要命發瘋似的對着刀疤少年衝去。

兩人激起的靈力讓周圍空氣都扭曲了起來,捲起了陣陣狂風,一個呼吸間,兩人就要迎頭相撞了,刀疤少年手裡木劍輕點,帶來的幻影劍光,看似緩慢,其實那是虛影,速度太快而余留下的,趙九歌只是眼神一縮,絲毫的不為所動,就硬生生的靠着自己的雙手撲了過去,身姿兇猛,體內的功法也加速的運轉着,這一瞬間,趙九歌體外表面的金光異常的耀眼,如一輪朝陽,將那猶如寒月似的劍光撲面。

叮,叮,叮,叮,叮。

幾道劍光砍到趙九歌身上的時候只是發出清脆的脆響,連一絲印記都沒有留下,而趙九歌身體表面的金色光芒只是如同被風吹動的蠟燭,暗淡了下去後隨之而來的又是那璀璨的耀眼金色,只不過硬抗刀疤少年的劍光,更加加劇了體內靈力的消耗,自從梵音聖體修鍊到這個境界後,威力已經大大的加強了,光靠肉體的力量都有着不凡的威力。

但是趙九歌義無反顧的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繼續撲了過去,抵擋住刀疤少年的劍光後,趙九歌神情一凌,右手高舉,帶着猶如泰山壓頂不彎腰的氣勢猛猛的朝着刀疤少年的頭上拍去。

從戰鬥到現在刀疤少年第一次神情變了,感受到凌空當頭那破風的響聲,這一巴掌拍下來,可是要命啊,連忙提起木劍上前抵擋,說時遲那時快,刀疤少年下意識的動作就好像捷豹一樣訊敏,在最致命的時候,終於擋住了趙九歌那猛烈的一拍。

咔嚓。

木劍當即兩瓣,嘶,場外傳來倒吸冷氣的聲音,都被趙九歌那勇猛的一拍給驚呆了,沒想到一巴掌把注入靈力後的木劍拍段,都在好奇趙九歌這運用的是什麼法決,威力這麼不凡。

就連那些上空一直凝眸注視場內變化的老弟子們都一副感興趣的模樣,他們可不比下面那些新進的弟子,眼光何等毒辣,見識也不凡,先前都不算什麼,直到此刻趙九歌顯露梵音聖體猛拍的那一下才把這些老弟子們的興趣勾起。

看到趙九歌把刀疤少年的木劍拍斷,白青青緊張的神情才慢慢緩和了下來,隨後眼帶笑意,仔細打量着趙九歌,就連她的心裡也不得不承認,剛才那一刻的趙九歌真帥。

手裡木劍被拍斷的刀疤少年這一下子輪到他失去重心,一個踉蹌重心不穩的搖晃了幾下,樣子頗有些狼狽,刀疤少年是又氣又怒,自己何時瞧得起這個趙九歌,而恰恰就是這個自己沒有放在眼裡的趙九歌讓自己吃了一個小虧,自己如何的能不氣憤。

嘩。

場外的喧鬧聲又不約而同的響起,一浪蓋過一浪,都覺得今日的這場比斗已經值了,先前趙九歌被刀疤少年擠壓一籌,誰知道轉眼刀疤少年就被趙九歌打壓了下去,情形一下子就出現了逆轉,這讓眾人頓時覺得今日不虛此行。

看到一掌只是拍斷了木劍,沒有傷到刀疤少年,趙九歌忍不住冷哼了一聲,隨扈眼裡也浮現了怒意,繼續順勢,又是一巴掌拍去,掌起,帶動着一片呼呼的風聲。

看着趙九歌一而再在二三的得勢不饒人,刀疤少年額頭的青筋暴起,身體猛的往地上倒去,躲避着趙九歌揮舞着手掌,連着翻滾了幾下,愈發的狼狽了起來,就連盤起了髮鬢都散落下來,几絲黑髮貼在了臉頰處。

看到自己被趙九歌逼的如同散家之犬一樣,刀疤少年咬牙切齒,一雙眼神爆發出吃人的凶光,因為內心強大的憤怒,眼睛都猩紅了起來,“趙九歌,我今天要殺了你。”

一聲怒吼響徹廣闊的玄天峰,散落的髮鬢加上那瘋癲的狀態隱隱讓人可怕發寒。

轟隆。

就見爬起來的刀疤少年,仰天怒吼,一股可怕得波動泛起,玄天山脈內本來因為大陣的原因靈氣就比其他地方濃郁,只見玄天峰的靈氣瘋狂的朝着刀疤少年涌去,肉眼都依稀可見,那些靈力匯聚刀疤少年體內,使得他的身邊盪起了無形的波紋,披頭散髮的刀疤少年眼睛微閉,雙手抖動,他體內的靈力同時也在高速的消耗着。

最終慢慢匯聚成型,逐漸凝聚成一尊大地蒼熊模樣的光幕。通體成棕褐色,四五米大小,渾身厚實,四肢蒼勁有力,仰着憨厚的頭,但是眼裡卻是如刀疤少年一樣,散發著兇狠的光芒,當這頭大地蒼熊的光幕形成的時候,刀疤少年腳下的石台都破裂了開來,沿着四周蜿蜒。

“法決,別以為就只有你,我到要看看你這煉體法決究竟有多堅毅,就讓我來破了你這身龜殼。”凝聚出光幕後,刀疤少年恢復了幾分清醒,隨後不屑譏笑又是掛在了臉上。

話語還未落下,接連一聲轟聲響起。

又是一股強悍的氣息凝聚出,就見趙九歌的身體周圍如同水面的波紋一樣,不斷的蠕動蕩漾,那是靈光散發而成,受到刀疤少年身上氣息的威脅,趙九歌修鍊的梵音聖體自動運轉了出來,那一個笑佛的光幕同樣也是凝聚而出,依舊安靜祥和,沒有刀疤少年身上的戾氣。

當這尊笑佛光幕出現時候,天地間都變的寧靜了下來,周身飄落着花瓣旋轉,隱隱約約有着梵音吟唱,這一次比上一次的異象更加的明顯,就連那股檀香味道都更濃郁了,聽着耳邊的梵音吟唱,趙九歌眼神一陣失神,內心在發生巨大的震撼,這個梵音心經到底是什麼來頭,這麼神秘不凡,想必這還只是冰山一角,隨着自己修為的突破,修鍊的這門功法也在慢慢展現它得奇特之處。

當那股散發著戾氣的身影,和趙九歌身上散發著安靜祥和的氣息遙遙相對的時候,只感覺對面的戾氣都被這笑佛帶來的氣息沖淡了不少,此時場外也同樣發生了轟動。

那些老弟子們也終於私自交談了起來。

“哇,那個清秀的少年究竟用的是什麼法決,這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奇特。”

“是啊,我上次跟隨師尊出去,看到那些修為高深的前輩也沒有這麼不凡的法決。”

“我們老了,這一輩弟子真是驚才艷艷,想當年我們一直到了內門才開始接觸法決,修鍊了三年才修習着功法,哪裡像這一批弟子,法決彷彿不要錢似得。”

“我當年第一個法決可是足足用了四年的時間賺錢門貢換取的,哎,人比人氣死人啊。”

那些或騎乘異獸或腳踏飛劍的弟子互相唏噓,感嘆着,都回首着自己進門的時候那蒼茫歲月。

唯獨只有那位鶴立雞群般的身影,嬌艷上柳眉輕撇,看着那道笑佛光影,有所思。正是那位腳踏火紅飛劍,身穿白色長裙的冷艷女子,二十五六的年紀。

她的身邊都隔着一圈沒有人敢靠近,不知道是出於對她的害怕還是尊敬,沒有一個老弟子站在她的身邊,而她彷彿習以為常,神情也沒有絲毫異樣只是看着趙九歌。

台下周圍的那群新進卻是確實尖叫連連,到了此時,眾人眼裡只有羨慕,尊敬,不管輸贏如何,這兩人都已經贏得了眾人內心的尊重,畢竟實力為尊,沒有什麼比實力更重要,當然只有兩個人除外。

慕子俊依舊面目沉靜,看不出在想着什麼,兩人展現的實力越加的經驗,慕子俊臉色就越靜的可怕,而另外一個人自然就是白子墨,當趙九歌展現出那一幕的時候,白子墨臉色更加的陰沉可怕,一臉的不服氣。

論底蘊趙九歌不如他,論修為趙九歌也不如他,上次卻意外的栽在了他和白青青的手裡,這讓心高氣傲的白子墨如何能接受的了,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看着趙九歌的背影愈發的仇恨了起來,心裡冷哼了一聲,來日方長不怕沒機會收拾你。

石台旁邊上空處。

三位執教臉色也精彩了起來,互相忘了幾眼,沉吟了半響,都沒有開口說話。

好半響,周執教臉才微微一沉,“化凡七變決,我們這次倒是看走眼了,沒想到還有這種人物,這一批弟子世家弟子如此之多,我看這也不是巧合。”

李執教聽到後卻不以為然,淡淡的笑了一笑,摸着自己下巴處的白色長須,“我看你不必多慮,不管如何,這些人都是我們玄天峰的弟子,你怕個什麼。”

周執教眉頭深皺了一下,“玄天劍門如今地位,朝不保夕,當然得小心翼翼了,特別是收徒方面得更加的嚴謹,不過我相信掌教師兄,會有分寸的,如今時間還很充裕,到三年後進入內門的時候,自然有掌教師兄過目,相信也不會有事的。”

兩人的對話,一旁的王執教並沒有參與進去,只是眼裡神采連連,似乎想着什麼,過了一會才話鋒一轉,“這個化凡七變決,極其的霸道,用靈獸的精血灌體修鍊,每當突破一層境界就可以多修鍊一種,據說修鍊到第七層的時候,那虛影都可以實質化,與本體靈獸的威能有過之而無不及,也就是說用的零售越強大,修鍊成功夠威力也就夠大,不過第一靈獸精血難找,第二灌體修鍊也特別的難,越是強大的靈獸就越難修鍊出來,要不然稍有不慎就有爆體的危險,我看這個小傢伙如今才是修鍊到第一層,也就是第一變的境界,而且還不是很穩定。”

一旁的兩位執教聽到王執教的話,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