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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芷珊走到餐桌前把炸雞從袋子里拿出來打開,又開了兩罐啤酒,才拉開椅子坐下,說道:“芊芊搬走了,現在我一個人住了。”

“那你晚上一個人不害怕嗎?”寧旭堯說著,剛走到椅子前坐下,門鈴又被按響了,“那麼晚了,誰會來?”

“送外賣的。”薛芷珊說著,放下啤酒罐,去門口拿剛才點的花甲粉進來。

寧旭堯看着拎着外賣回來的薛芷珊,眉頭一皺,問道:“你自己一個人在家裡,也敢那麼晚叫外賣?送外賣的都是男人,你考慮過安全問題嗎?”

被寧旭堯這樣一說,薛芷珊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好像是有些引狼入室的味道。可是,她那麼丑,誰會樂意看到她這張素麵朝天的臉?估計也就寧旭堯不嫌棄,別的男人都嫌棄的不得了吧?

這樣想着,薛芷珊突然笑了,打開花甲粉吃了一口,說道:“我是真餓了,所以才沒想那麼多。不過,今晚我也不是一個人,你這不是來了嘛。”

“那我要是沒來呢?”寧旭堯看着低頭吃宵夜的薛芷珊,問道。

這確實把薛芷珊給問住了,如果寧旭堯沒來的話,薛芷珊還真有點後悔點外賣了。

“我記住了,以後都不會那麼冒險了。”薛芷珊說著,喝了口啤酒,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最好是能記得住。”寧旭堯在心裡暗暗慶幸今晚過來看她了,不然,天知道這個死丫頭會做出什麼恐怖的事情。

自己一個人在家,又那麼晚了,還敢叫外賣!真是不知死活。

陪薛芷珊一起吃了宵夜,寧旭堯沒坐多久就要走了。薛芷珊沒想到他今晚那麼乾淨利落地就走,以他的性格不都是想辦法賴着住在這裡,不回去嗎?今天這是怎麼了?

“你真的要回去了啊?”薛芷珊看着在門口換鞋的寧旭堯,有些意外地問道。

“對啊,不然我還能去哪裡?好了,你自己一個人鎖好門,以後晚上餓了就給我打diànhuà,不準叫外賣了。”說著,換好鞋的寧旭堯彎下腰輕吻了薛芷珊一下,轉身打開門離開了她家。

在門口目送寧旭堯走進電梯,他真的是毫不猶豫的離開了。薛芷珊心裡的失落比剛才更大,關好大門順手反鎖,薛芷珊看着空蕩蕩的客廳,剛才還有寧旭堯在,現在他一走,這裡顯得更空了。

站在門口嘆口氣,薛芷珊這才關了玄關和客廳的燈,一個人回卧室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薛芷珊剛到辦公室,前台助理就跟她說,常依彤早晨來過diànhuà,說是有事情想和薛芷珊說。

薛芷珊不明白常依彤又在搞什麼名堂,明明可以直接打她的手機聯繫她,幹嘛大費周折地打來辦公室,然後讓前台助理轉告薛芷珊?這是怕薛芷珊故意不接diànhuà嗎?心機婊!

心裡腹誹着,薛芷珊還是朝前台笑笑,說道:“謝謝你,我知道了。”

回到辦公室,薛芷珊先給自己沖了杯玫瑰花茶,這才在辦公桌後坐下。想到前台助理的話,薛芷珊猶豫了一下,還是按着助理給的diànhuà給常依彤撥了過去。

diànhuà響了兩聲,常依彤那邊就接起diànhuà。一聽是薛芷珊打過來的,常依彤立刻笑着說道:“芷珊,這件事情非麻煩你不可。我有一位朋友,最近因為離婚加上工作不順,所以有點抑鬱。我找你是因為知道你在心理方面很專業,想麻煩你看看方不方便給她做一下心理輔導?”

diànhuà那邊的常依彤語氣很誠懇,而且同樣身為女人,薛芷珊也不想看到同胞因為婚姻和工作被殘害成這副模樣,便答應了,“好,什麼時候?幾點?”

“地點和時間都由你來決定,另外,我朋友最近在和她老公打官司,想要爭奪孩子的撫養權。因為她老公在法庭上誣陷我朋友有神經病,所以我想讓你順便給她做一下這方面的鑒定,好讓法院駁回她老公在法庭上的偽證。”

聽到這句話,薛芷珊才明白常依彤找她的原因。這樣的事情到底還是有些丟人的,若是出去隨便找個心理醫生,怕是會丟臉。至於常依彤的朋友……難不成也是什麼明星模特一類的?所以,對**看得特別重。

略微考慮了一下,薛芷珊撫了撫額頭,說道:“好,那這樣吧,明天是周末,上午十點你讓她到香港路的上島咖啡廳找我。”

“好的好的,辛苦你了。”常依彤歡天喜地的掛斷diànhuà,立刻就聯繫了她的朋友,說是幫她找好心理諮詢師,可以做心理和精神方便的鑒定。

轉天上午十點,薛芷珊剛到咖啡廳坐下沒多會兒,咖啡都沒上,常依彤的那位朋友就到了。

和薛芷珊成功見面之後,對方自我介紹道:“薛醫生你好,我叫周琪琪,是彤彤的朋友。之前在一個雜誌社做封面模特的,後來她比我發展的好,所以才分開了。”

“你好,我是常依彤以前在部隊的同事,昨天她在diànhuà里大概跟我說了一下你的情況,我想知道你現在是想……?”薛芷珊看着周琪琪,很委婉地問道。

因為,薛芷珊看着對面的女人,烏黑的長髮自然散落在背後,巴掌大的小臉上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眼下因為長期熬夜的烏青並沒有因為化妝品而改善多少。

初春的季節,周琪琪身上穿了一套黑色名牌套裙,脖頸上的鑽石項鏈在陽光下耀目生輝。

第一次見面,薛芷珊對周琪琪絲毫不了解,但是看她的樣子,應該是長期生活在一種壓抑的環境里,所以才會變得這樣疲憊不堪的樣子。

“我就是想證明我沒有神經病,真的沒有!我可以撫養我的孩子,你能幫我奪得孩子的撫養權嗎?”周琪琪很着急,她原來也是大戶人家的千金xiǎojiě,後來因為得罪了人,周氏企業被吞併,她才不得不淪為給富商做小三兒的下場。

後來,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暴發戶嫁了,以為可以衣食無憂的過一輩子。結果,在她生下兒子,還在坐月子的時候發現老公在外面養了好幾個女人。

因為周琪琪的吵鬧,對方覺得她不可理喻,立刻提出離婚,還罵她是爛貨。

周琪琪忍無可忍,鬧上法庭,卻不成想,她老公居然在法庭上說她有神經病,沒有能力撫養孩子。

周琪琪走投無路,實在沒辦法了,才又厚着臉皮找到常依彤這裡。

聽了周琪琪的訴說之後,薛芷珊看向她,說道:“在法庭上能不能幫你爭奪到孩子的撫養權,主要還是看律師怎麼幫你辯護。我這裡只能幫你出示你是否健康的證明,別的我也幫不了你太多。”

“只要你能幫我證明我的健康就可以了,其他的我自己可以找律師搞定。”得知薛芷珊願意給她做鑒定,周琪琪就很滿足了。

在咖啡廳聊了兩個多小時,直到下午一點多的時候,薛芷珊才完成了整個過程。將鑒定報告整理好,交給周琪琪,周琪琪很高興地看着薛芷珊,給她道謝。

“不必客氣,我也是舉手之勞而已。”話音剛落,薛芷珊就發現周琪琪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也不知道怎麼了,周琪琪突然匆忙收拾起自己的東西,連個招呼都沒打就低着頭灰溜溜地離開了咖啡廳。

“哎?這是怎麼了?”薛芷珊正要起身去追她,就聽見後面有人叫了自己一聲。

回頭去看,薛芷珊看到寧思萌朝這邊走了過來。薛芷珊又下意識扭頭去看剛才急匆匆離開的周琪琪,她是看到寧思萌,所以才離開的嗎?

思及此,薛芷珊看着走過來坐下的寧思萌,問道:“你認識周琪琪嗎?”

“何嘉佑的老相好,怎麼了?”寧思萌根本沒有看到周琪琪,也很奇怪地看着薛芷珊,她怎麼會認識周琪琪的?

“哦,她是常依彤介紹來做心理輔導的,剛才離開。”薛芷珊沒有說太多,這很明顯是跟寧思萌不和的女人,所以還是少說為妙,便岔開話題,問道:“你一個人嗎?”

“嗯,剛去公司給我哥送東西,回來路上就隨便逛逛,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你,你吃過午飯了嗎?”寧思萌看着薛芷珊,問道。

“還沒,周琪琪剛走,所以還沒吃。”薛芷珊看着寧思萌,笑着問道:“一起嗎?”

“那你有想吃的嗎?”寧思萌不挑,隨便吃點什麼都可以。

薛芷珊說著指了指馬路對面的漢堡王,問道:“吃那個,介意嗎?”

“我也正想吃。”寧思萌說著,站起身開始穿外套,和薛芷珊一起去吃了午飯。

從寧旭堯那裡得知,薛芷珊現在一個人住了,下午一起逛街的時候寧思萌也沒有多問。只是一起又吃了晚飯,才各自分頭回家。

寧思萌到家的時候都九點了,寧旭堯跟何嘉佑都在。一進門,不等寧旭堯開口,何嘉佑就先看向寧思萌,問道:“你去哪兒了?怎麼那麼晚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