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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溪一時間似乎被他看的有一些尷尬了,急忙低了下頭,有一些囁嚅的開口說道:“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難道你就不用吃飯了,趕緊吃飯吧,不要老是看着我了。”

面對沈安溪的疏遠,沈樅淵心裡的滋味什麼樣子,可只有她知道了,那自然感覺是非常不好受的。

他這時候情緒忽然有一些激動了,他是真的受不了沈安溪這麼疏遠又冷清的拒絕着自己:“難道你是真的想不道我是誰嗎,或者說你是真的喜歡上那個傑克不願意想起我是誰?”

話雖是這樣說的但是她自己的心中又何嘗不想得到一個否定的答案?

“你這樣子又是何必呢?”沈安溪被他忽然的抱起弄得有些害死了,雖然知道面前的這個人不會傷害自己,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心忽然像被人狠狠地握了一下。

沈安溪本來也沒有什麼胃口,只不過是為了講究他的感受才吃的飯,這時候看到她這個樣子,也是慢慢的將筷子放了下來,並不打算再繼續吃下去了。

“我是真的想不起來什麼,你不要再強求了,我想起來什麼我會自己主動告訴你的。”說著說著就抱着頭趴在了桌面上。

沈樅淵看到她現在的狀態也是有一些慌了神,用手去拉她,卻被她悄無聲息的給掙開了。

但是又怕自己如果再在他的面前說些這種話,兩個人的關係帶他恢復記憶之前可能真的要完了。

面對十分抗拒的沈安溪,沈樅淵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轉身離去。

“飯菜我給你放在桌子上了,你要是覺得餓就自己吃吧。你要是覺得不餓,那就放在那個地方,等明天的時候我來收拾,你不要自己收拾了這黑燈瞎火的,傷到自己就不好了。”沈樅淵語氣逐漸低落,像被拋棄的幼獸。!

看着沈樅淵離開了沈安溪,慢慢睜開了眼睛,眼睛裡面滿滿的都是眼淚。桌子上的飯菜她也沒有心情吃,靜靜的都收回了盒子裡面,悄悄靠回了床上。

沈樅淵走到門外之後,一拳捶到了牆上,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心,已經結疤的手又被他震開了。

鮮血滴滴答答的收着,順着手心留了下來,但是他卻絲毫了不在意。來到院子裡面的一個小角落裡面,以前他在這裡藏過幾瓶酒,現在應該還在這裡。

用軍刀一點點的將土挖開,果然一看酒還在那裡,只不過都是泥土,沈樅淵隨手把酒丟進了旁邊的水池裡面,胡亂地洗乾淨了,靠在牆壁上,慢慢的喝起來。

還沒喝幾口,更覺得心浮氣躁了,轉頭就把酒丟掉了。回到了軍區的家屬院裡面,天還不是很晚,家屬院裡面燈火還沒有熄滅。

才走了沒有幾步,就聽到了大寶和小寶的聲音:“大寶,你說媽媽什麼時候回來?”小寶的聲音裡面有些抽噎。

“小寶不哭,爸爸說媽媽很快就會回來的,他們應該很快就回來了,你不要讓媽媽看到你哭。”大寶的聲音中間也有一點點的哭腔,但他還是強制的壓抑住自己的情緒。

沈樅淵一聽他們說的話,心裡頓時特別特別的不是滋味。

看見孩子,他心裡更不是滋味。

也不知道去哪裡,在軍區裡面傳總是顯得有些不合適,無奈他只好找了一棵大樹緩緩的靠着樹坐了下來,忽然從樹上掉下來了一個易拉罐兒。

抬頭一看,原來是他以前的一個下屬正在坐在樹上喝酒,看到他來了,嚇得手一抖,這才把易拉罐兒掉了下來。

“大半夜的你坐在這裡幹什麼?”沈樅淵心情很不好,所以說出來的話自然也不客氣,那個下屬嚇得一個哆嗦。

“我我我就在這裡喝會酒,我保證沒有下一次了,這一次,要打要罰我都認了,但是還是請你讓我把這酒喝完吧。”那個下屬說起話來有些哆哆嗦嗦。

“你這不是放假期了嗎?你喝酒我怎麼管得着,來給我一瓶吧。”沈樅淵緊緊皺着眉頭對樹上的下屬說。

下屬聽了他這話,鬆了一口氣,回頭才想起來自己原來已經放了個小假期,在假期中是可以喝酒的。

聽到他這麼說瞎說也是放心了,利索地扔給了他一瓶酒。

“你為什麼會躲在樹上喝酒啊?”沈樅淵抬手把易拉罐兒打開,往口裡灌了一口酒,皺着眉頭喝下去,他這是多久沒有碰過這個東西了?

那個下屬也就是一個小夥子,此時臉紅了起來,似乎顯得非常不好意思,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的樣子:“我,我女朋友給我分手了她說嫌我工作太忙,沒有時間陪着她,她想要一個人陪着,所以我就和我分手了。”說到這裡下屬的眼睛還紅了起來,有一些結結巴巴,說話的語序甚至有些不太對。

沈樅淵乾脆利落地爬到了樹上,這個下屬放假了,他可沒有放假,要是被人看到喝酒也是不好的影響,所以乾脆也是到樹上來了。

上來一看這才明白為什麼下屬的酒可以放在樹上了,原來並不是因為這個樹榦有多粗狀,而是因為上面被孩子搭了一個小小的木板,剛剛好夠人坐着。

這木板一看就是剛剛搭上去的,還十分的牢固。沈樅淵看到這些木板似乎心情好了一些,小孩子似乎總是無憂無慮的,有各種稀奇古怪的想法:“這是要在樹上建房子啊!”

說到這裡,下屬也是更不好意思了:“那不是軍區院子裡面有幾個小孩嗎?想要在樹上做一個樹屋,我們幾個人這不是正好放假嗎就幫他們把這個木板給搭起來了。”

沈樅淵這一上樹來空間就沒有了,這木板上也就剛剛好夠一個成年人坐着吧成年人坐下來之後也就剩了點兒小空,又放一堆酒瓶子,哪裡還有什麼空間?

那個下屬顯然也是發現這個問題了,趕緊站起來給沈樅淵讓空。

“坐這裡,坐這裡,坐這裡,我坐在樹榦上就可以了。”下屬急忙站了起來。

沈樅淵示意下屬坐好,正好他們搭樹屋還剩了一截繩子,沈樅淵就自己動手綁了幾塊木板,剛剛好又夠一個人坐下了。

下屬看到之後滿臉都是驚奇:“這是怎麼做到的?一截繩子就能把木板搭好,而且還這麼牢固,要知道我們可是用了很多釘子的。”

“明天你自己仔細看看吧,來,咱先喝酒。”沈樅淵又是開了一瓶往嘴裡咕嘟咕嘟灌下去。

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是人會敞開心扉的時候,沈樅淵和這個下屬以前也並不是那麼相熟,可是今天晚上似乎又成了可以交心的朋友。

“你說咱這些當兵的怎麼才能有個女朋友呀,現在我都快25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說著說著下屬,眼睛又紅了起來。

猛的喝了一口酒,半天沒有說話。

“你總會遇到喜歡自己的吧。”沈樅淵又喝了一口輕輕地笑了起來,似乎想起來什麼事。

“哎,我和我女朋友是從小到大的情意,我們小時候青梅竹馬,每天都走在一起,可是他現在卻為了時間這件事和我分手,我是真的不想再當兵了,自從當了兵陪她的時間越來越少。家裡有事兒我也不能及時出現上次我爸都……”說著說著,那個下屬猛地將罐子扔到了地上,鐵皮罐子在黑夜裡面撞擊着水泥地面發出清脆的響聲。

“當兵啊,當兵……你既然是個士兵就不要說這些垂頭喪氣的話。你總會遇到自己喜歡的人,不是?”沈樅淵此時也不知道怎麼安慰這個備受打擊的下屬。

下屬默不作聲地喝着酒,臉上逐漸湧上了紅暈。

衝著酒精的勁頭,這個下屬有一些暈暈乎乎的,也放開了許多抱怨了許多事。沈樅淵知道下屬心裡不痛快也不說什麼,默默喝着酒慢慢聽着。

“哥,我聽其他人說你今天去審訊室了怎麼還把人給揍了?”暈暈乎乎的下屬,這時候似乎也完全的放開了,開始八卦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

沈樅淵沉默了一下,開口:“要是你以前最愛的人現在忽然間不認識你了,你要怎麼辦?”

那個下屬似乎被這個問題問蒙了,立刻就反問了一句:“那她是故意不想認識的嗎?以前你們是不是互相最重要的人?”

沈樅淵聽到他這麼一問,也是愣了一下:“他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只有我記得明明我們以前發生了那麼多事,可是為什麼只有我一個人記得。”

“哥,你說的那個人是嫂子啊。”那個下屬的憨憨的笑了笑,“要是你和嫂子的話,那為什麼還要猶豫那麼多呢,如果嫂子要是忘記你了,那他肯定不是故意的,我這才來了3年,就在你手地下待了那麼一段時間。但是我也看出來了,你和嫂子對……對方都是真心的,兩個真心相對的人不管因為什麼原因,最後都會走在一起的吧。”說著打了一個酒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