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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封華尹一副口是心非的表情,寧析月也沒去拆穿他的心事,清了清嗓子後正色道:“既然殿下沒什麼事情要說,那我就先進宮了。”

“對了郡主,奴婢好像也聽說,二皇子也進宮了呢,不知道皇上是不是……”玉歡在旁邊開始煽風點火起來。

兩人對視了一眼,寧析月的面上倒是雲淡風輕的樣子,實則心裡已經樂開花了,還不信封華尹真的半點都不着急。

然而,在兩人說完後,封華尹幾乎是看都沒有看一下,就轉身離開了,留下了一臉傻愣的寧析月還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反應過來出了什麼事情。

“完了玉歡,你說華尹該不會就這樣回去了吧?”寧析月無奈的說著,望着封華尹的背影消失了之後,才忍不住嘆息了起來,自己這是得罪了誰啊?

看着自家郡主這一臉頭疼的表情,玉歡也撇撇嘴巴,忍不住說道:“是啊郡主,剛才奴婢是不是說的過了些?”

寧析月嘴角一抽,然後才正色的說道:“不管華尹要不要阻止我,我都要去的,既然是皇上的口諭,即便不是其他的事情,想必也不能拒絕嗎?”

玉歡點點頭應下,嚴肅的說道:“沒錯,再說了皇上不是很喜歡郡主的嗎,想必一定不會為難郡主的。”

這也是寧析月所希望的,畢竟嫁給了二皇子的話,她還不如去死好了。

馬車緩緩進入了皇宮裡,寧析月一手撐着自己的腦袋,一手端着玉歡遞過來的葯,忍不住說道:“怎麼又要吃藥啊?”

“楚公子交代了,現在這些葯都是為了給郡主調養身子的,所以必須每天都吃。”玉歡無辜的說著,每次吃藥都能看到郡主這萬般不願意的表情。

也不知道那小老頭到底去哪裡了,如果真的要等着那小老頭回到京城的話,只怕是寧析月那個時候已經病死了吧?想到了這裡以後,神色中不禁多了幾分無奈。

“郡主小心些!”玉歡輕聲說著,扶着她下了馬車。

寧析月剛下了馬車,就看到了太子府的馬車和二皇子的馬車都在,這是什麼情況,還以為皇上就交了寧析月一個人進宮。

“析月姐姐。”封妘萱依舊是溫婉的態度,讓人看不出什麼變化來。

她這個人向來都是別人敬一尺她敬一仗的,寧析月微微勾唇:“太子妃也來了?”

封妘萱輕點頭說著:“是啊,殿下也在裡面呢,也不知道皇上怎的就讓我們都進宮了,沒想到析月姐姐你也在。”

想到了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寧析月對封妘萱倒是多了一些深意,來到了牧越國以後封妘萱的確是改變了不少,很多事情都跟曾經不一樣了,現在她也再不是當年的那個玉珍公主。

思及於此,才瞭然的點點頭應下,隨後輕聲說:“日後就要看太子妃的肚子爭不爭氣了,我還等着你的好消息呢!”說完後,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幾分。

聽聞此言後,封妘萱的神色中也多了一些溫和,撫摸着自己的小腹,彷彿這裡早已經是十月懷胎一樣,只聽她自信滿滿的說道:“無論如何,為了扶辰為了我自己,我都會剩下太子殿下的孩子的,析月姐姐放心吧,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失望?寧析月對她的事情可是沒有半點興緻的。

“走吧,一會耽誤了時辰,皇上可是要責怪的。”寧析月輕聲說著。

兩人並肩走了進去,不知道的人還真的以為他們有多好的關係一樣,實際上到底是如何也只有他們自己心裡明白。

玉歡更在了寧析月的身邊,看着寧析月一臉溫和的表情,便忍不住說道:“郡主難道不認為太子妃這是在故意的炫耀嗎?”

在牧越國誰人不知道太子殿下跟郡主關係不錯,現在這個太子妃這樣有意無意的炫耀,分明就是在諷刺郡主而已。

“你見過被狗咬了一口還要回去咬她一口的嗎?”不管封妘萱心裡在打什麼主意,寧析月能夠做的就是自掃門前雪,只要她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寧析月自然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郡主說的是。”郡主的比喻真是神了,簡直如出一轍。

來到了御花園後,發現皇上已經在跟幾個妃子談笑風生了。

一行人整齊的行禮:“皇上萬歲萬萬歲!”

“都起來吧,尤其是昭月郡主,身子還沒好利索呢就不用行禮了,賜坐!”皇上聲音溫和的說著,看得出來他的確是很喜歡寧析月的。

“多謝皇上。”寧析月輕聲說著。

屏退了身邊的人後,皇上才將目光落在了寧析月的身上,輕聲說道:“朕剛才已經讓人送了一些補品去郡主府了,若是有什麼需要儘管派人說一聲,朕一定會滿足你的。”

寧析月倒是有些受寵若驚的樣子,俗話說的好,無功不受祿,皇上忽然間對寧析月如此關心,即便是傻子都會懷疑皇上的用心吧?

在皇上的溫和注視下,寧析月才輕聲說道:“皇上厚愛,析月實在是惶恐。”

“有什麼可惶恐的,你是郡主,朕給你的權利跟所有的公主是一樣的,前些日子病了這麼久,如今可要多出來走動走動才是。”皇上笑眯眯的說著,也不知道心裡到底在打算什麼。

期間,納蘭書一直都沒有說話,可想而知先前的事情讓他的心裡有多噁心身邊的女人,他堂堂一個太子,居然被一個女人給下藥?若是傳出去了,只怕是臉面都沒有了吧?

想着,這才緩緩沉下了一口氣,淡然的表情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聽說前些時日父皇身子不佳,兒媳特意準備了一些上好的血燕送來,給父皇補補身子的。”封妘萱溫婉的說著,一舉一動都像極了一個人。

寧析月的神色中毫無波動,看着封妘萱的動作唇角淡淡勾起,其實沒什麼好說的,她若是喜歡模仿自己那就讓他去好了,只不過這樣的人不會讓人覺得是神經病嗎?

納蘭書下意識的朝着那裝滿了血燕的盒子看去,手指微微收緊了幾分,這個女人的心裡到底在計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