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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封亦辭的目光中多了幾分質疑,隨後半眯着眸子說道:“你是說她受傷了?前些日子本王就覺得這個宮女不太對勁,沒想到居然會武功,會不會是睿王派來的細作呢?”

手下微微質疑,似乎想到了什麼,才接著說:“殿下,咱們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滅了她的口,這宮女狡猾得很,若是讓她知道了是咱們下的手,怕是……”

“慌什麼慌,本王都不着急你急什麼?”話落,他緩緩抬眸起來,斟酌了半晌之後,這才輕飄飄的啟唇說道:“不管這個宮女有什麼問題都要滅口,難道你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做,寧可錯殺三千不能放過一個嗎!”

聽到這裡後,手下這才點點頭應下:“屬下明白了!”說完,這才消失在了王府里。

深夜,整個皇宮都靜悄悄的,而此時冬春正在幫寧析月處理傷口,望着她手臂上的那一道血淋淋的扣子,忍不住皺眉起來:“究竟是什麼人要殺你,下了這麼狠的手?”

如果知道的話,寧析月還會受傷嗎?想着,忍不住朝着冬春掃了一眼,才淡淡啟唇:“在整個皇宮裡,現在想要殺我的人估計不計其數,鄭澤蘭算是一個。”

“還有一個呢?”

“那就是翼王封亦辭!”說道了封亦辭的名字後,寧析月的神色都忍不住僵硬了下來。

冬春也是一臉的無奈,將她的傷口包紮好了之後,站起身說:“我現在就聯繫公子接你出宮,你若是繼續待下去,說不定死在誰的手裡都不知道,到時候我怎麼交代?”

話雖然說的不好聽,但是寧析月居然忍不住笑了起來,隨後掃了一眼自己的傷口,低聲說:“翼王似乎已經開始懷疑我的身份了,我擔心他不會善罷甘休,所以這幾天只怕是要出事。”

“那你還要留在宮裡做什麼,血靈芝都已經沒有了,你留下來也無濟於事。”冬春一臉憤怒的樣子。

這個問題其實不難解釋,封亦辭要的是皇位,自己要做是阻止她,這就是留下來的理由。

“冬春,很多事情你還不明白,所以你跟我的立場是不一樣的,如果你現在離開的話,我沒有任何意見,你走吧,趁着現在還沒有發現你的身份,一切都還來得及。”寧析月目光深意的說著。

然而,冬春卻是不屑的一笑,然後說道:“在你眼裡我冬春就是這樣的人?”

不知道為何,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寧析月忍不住笑了起來,冬春這丫頭的性子真是太倔強了,不過能夠在宮裡有一個相互照應也好。

“對了這幾天你要小心,他們已經盯上你了。”冬春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記提醒了一句。

這一夜寧析月睡的很不安穩,早早的起來後就被陳嬤嬤叫去做事情了,陳嬤嬤見寧析月拖拖拉拉的樣子,就忍不住說道:“苗兒啊,你這幾天都在做什麼呢?”

寧析月輕聲說道:“對不起啊陳嬤嬤,我身體有些不舒服。”

“罷了罷了,看在你剛病好的份上就不要洗衣服了,去把地給掃了。”陳嬤嬤深意的說著。

她提起了掃帚開始打掃起來,誰知道這個時候好巧不巧的遇到了封亦辭,封亦辭在看到了寧析月的時候明顯是一愣,那雙眼睛居然如此的熟悉,怎麼那麼像她?

面對封亦辭的注視,寧析月忙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然後說道:“奴婢參見翼王殿下。”

“起來吧!”她就是那個宮女嗎?

封亦辭沒有說話,一時之間寧析月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才好,沉吟中目光也開始着急起來。封亦辭緩步走到了她的身邊,用一種質疑的目光看着她說:“是誰帶你進宮的,你在宮外做什麼呢?”

忽然間轉變的態度讓寧析月有些沒反應過來,半晌後才忙低頭說道:“奴婢只是一個鄉野來的丫頭而已,因為家裡人走的早,只能進宮做事情。”

“原來如此,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苗兒……”這個翼王該不會傻了吧,問這個無聊的問題做什麼?

封亦辭輕嗯了一聲,目光落在了寧析月的眼睛上,腦海中不禁想到了一個人,然後才來到了她的身邊,盯着眼前的這雙眼睛說道:“你很像一個人,非常像,尤其是這雙眼睛……”

“奴婢……奴婢不知道殿下要說什麼。”壞了,該不會被封亦辭看出什麼來了?

果然,聽到了寧析月這麼一說後,封亦辭便收回了自己的神色,然後輕咳了一聲,淡定了下來:“沒什麼,剛才本王不過是想到了一個人。只可惜,她現在即便是活着也不可能會站在本王的面前了。”

為什麼要這樣說?“殿下沒什麼事情的話,奴婢就先去做事情了。”

封亦辭緩緩沉下了一口氣,抬手想要觸摸面前的人,而寧析月則是閃身避開了封亦辭的觸摸,一臉害怕的樣子:“殿下,奴婢身份卑微。”

聞言,他的目光清冷了起來,身邊的隨從走了過來,不屑的說道:“殿下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居然還敢躲開?那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

這是在說什麼,寧析月怎麼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迷迷糊糊的,難道說封亦辭是看上了自己的這個身份,苗兒不成?可是不應該啊,昨晚的刺客十有八九就是他派來的人。

“奴婢該死,奴婢實在是配不上殿下。”她現在要是離開了皇宮,那麼做的一切可就泡湯了。

望着寧析月一臉防備自己的表情,尤其是這雙眼睛,簡直跟那個女人一模一樣,還有她怨恨自己防備自己的神色,如出一轍。

“苗兒是嗎?本王記住你了。”說完後,封亦辭居然就這樣走了,原本是打算來找這個女人麻煩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了那雙眼睛後,他竟然有些猶豫起來。

目送着封亦辭走後,寧析月還傻愣的站在原地不曾回神過來,這個時候,陳嬤嬤湊近了寧析月說:“剛才這翼王殿下跟你說什麼呢?”

聞言後,寧析月才回神,低聲說道:“沒什麼,殿下只是說我像一個人。”

“翼王殿下也是這麼說的?”陳嬤嬤忍不住嘀咕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