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开》 长着翅膀的大灰狼

“梁氏需要的合作伙伴應該要有穩定的水準。顧明珠近來太過急進,整個團隊都有些浮躁。”梁飛凡說起公事來一板一眼。

顧煙嗤之以鼻,“你是說,我的加入拉低了‘韋博’的水準嘍?”

“那麼你覺得,顧明珠是看中了什麼才要你進‘韋博’?你的良好記憶力?”

顧煙不高興了,甩手把文件丟給他,“我也很努力呀——你自小學的這個,當然不覺得難了。”

她穿著黑色的套裝,肌膚如雪,一生氣臉上稍稍有了些血色,更是美目流轉,豔麗不可方物。

梁飛凡再也硬不起心腸,微微一扯她,把她拉在懷裡,把杯子遞到她嘴邊,“好了好了,你就是說不得,再喝一點。開的那些調理的藥,多久沒喝了?”

顧煙面色忽然一冷,“我有喝藥。”

她的身體一直有專人配藥調理,就算後來搬出了梁家,每個月也有人專門送煎好的藥來。

“恩?”他的手伸入她的衣襬,在她小腹上輕輕的揉。

“吃了幾回事後藥之後就又開始痛了。”她低頭擺弄著衣服上的紐扣,想起上次,也是在這裡,陳允之微笑著遞過來白色的藥瓶。

梁飛凡似乎是低低的嘆息了一聲。

“我要回公司了。”話不投機半句多,她要站起來,又被他一把拉回去,摟的更緊。

“很痛?”他的下巴擱在她肩上,在她耳邊低低的問。

顧煙想了想,一語雙關,“你指哪裡?”

身上,還是心裡?

“梁飛凡,你不是說我們再無關係了嗎?現在這樣,又算什麼呢?”她幽幽的問身後的人。

梁飛凡忽然狠狠的在她肩上咬了一口,隔著衣服重重的透過來。

顧煙尖叫,掙脫來開,扯下一邊的領子,紅紅的一圈牙印。她怒目而視,“你變態啊!”

雪白的肌膚上醒目的曖昧痕跡,梁飛凡眼裡一暗,猛的站起來,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圈在懷裡。他拉開她的衣領,低頭去吮那一處牙印。

“顧煙,比起把你留在身邊,我其實更願意徹底的忘掉你——如果可以的話。你不知道你折騰的我多難受。”他的力道加重,在她的頸上邊吻邊說。

顧煙心裡一刺,“metoo!”

梁飛凡把她按向自己,吻上她倔強的小嘴,在她唇上輕咬,舌頭舔開她的牙關,拖出她的小舌頭,野蠻的含在嘴裡吮。

顧煙的舌根被他扯的很痛,模模糊糊的抗議,拳頭在他胸膛上用力的捶,被他握住了放在胸口揉。

“梁總裁是不是現在又亢奮了?有些話還是說清楚的好,我現在——不是很享受。”他終於放過了她發疼的舌,顧煙氣喘吁吁的說。

梁飛凡扯開了她的衣服,在她胸口啃著,氣息不穩的嘆:“記仇的小東西。”

顧煙眼圈紅了,別過臉去,冷冷的,“男歡女愛時就寶貝小乖的哄著,拉上褲子就甩藥片給支票——梁飛凡,你現在當我什麼?”

梁飛凡停下挑逗,抬起頭來,仔仔細細的看她,“顧煙,你變了。”

她會記住他的話了,她會去考慮他們之間的關係了,她不是以前那個什麼都不願意去想的隨性如煙的女子了。

“哪有人一直不變的,周遭發生的每一件事,出現的每一個人,都是會改變人的。你總說我任性——飛凡,是誰允了我任性的特權?你寵的我上天,再把我狠狠拉下來,踩著我說誰許你上去的!你不覺得,你很可笑麼?”顧煙認真的問他。

梁飛凡由衷的佩服起顧明珠來,顧煙跟著她短短幾個月,言談之間比以前鋒利明朗了許多。整理好她的衣服,把她按在他的椅子上,他靠著辦公桌,臉色凝重,“那麼,顧煙,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麼做?我想要的,你不願意給。我能怎麼樣?反反覆覆的,你以為折騰的只有你麼?”

“如果我不是知道你也備受折磨,你以為我還願意這樣與你面對面的談麼?”顧煙皺眉,“梁飛凡,我不是不吃醋,我是相信你。我相信你絕對不會碰其他的女人。”

不是不在意,只是,我信任你。

梁飛凡的眼眶熱熱的。

好感人的一句話。

他屈身半跪在椅子前,雙手抓著扶手,吻上她的唇,先是溫柔的舔,淺淺的嘗,又覺得不夠,把她整張嘴含住,牙齒輕輕的咬她的雙唇,再用力的吮。她自動自發的張開小嘴,伸過來軟軟的小舌頭,學著他的樣子,在他嘴裡到處的舔,點點的留下火花。

梁飛凡及時停下了這個吻。他還記得她的身子不方便。

“為什麼不告訴我?這些話,你從來沒跟我說過。”他嗓音低啞,眼神灼熱。

顧煙伸手去捏他輪廓剛毅的臉,“我以為,你知道。”

她故意委委屈屈的語氣引的梁飛凡按下她的腦袋,在她臉上親了又親。

“我不知道,你不說,我怎麼能知道?”他低聲說,“我也記得你說過的話,離得再近,也不是在心裡,誰知道你到底怎麼想?顧煙,告訴我,你心裡怎麼想,都告訴我好不好?”

“不好!”她調皮的張口咬上他的鼻子。

梁飛凡站起身,俯下去又是一陣熱吻。

兩個人纏綿了許久,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轉眼快十二點。

“我餓了。”她軟趴趴的伏在他肩頭。

梁飛凡親親她的頭髮,“想吃什麼?”

顧煙忽然想起什麼,“我們去桑桑那裡吃飯好不好?”總聽小離誇秦桑的手藝,她一次也沒試過。

“小五那個媳婦兒?”梁飛凡見過幾面,不是很喜歡那個女孩子。

“是的呀,走了呀走了呀。”顧煙說風就是雨,坐起來拉梁飛凡。他本不想去,被她興高采烈的一鬧,去就去吧。

梁飛凡開車,顧煙給秦桑打電話。秦桑很不客氣的表達了她的拒絕,“店裡只有簡餐,我不在這邊下廚,你愛吃不吃。”

有一種人,對誰都客客氣氣溫和如春風拂面,這樣的人,往往本性並不如此,而她只對極為親近的人才現出原形,冷嘲熱諷怒目相加。所以顧煙很是享受秦桑的惡言相向。

“不行哦,梁氏大總裁也一起來的哦,你要是不給我們弄糖醋排骨吃,他就要找你男人麻煩了。”顧煙樂不可支,看的一旁的司機忍不住趁著紅燈俯身在她臉上偷一個香。

秦桑惡狠狠的聲音隔著手機都能聽到,“顧煙,你給我等著!”

話雖如此,畢竟秦桑現在也得尊稱梁飛凡一聲“大哥”,當然是不能怠慢的。因為路上有些堵車,他們到的時候,秦桑已經把飯菜都備好了。

“大哥。”秦桑規規矩矩的叫人。梁飛凡淡然點點頭,“打擾了。”

顧煙笑眯眯的,秦桑也笑了,“大嫂——”

顧煙的臉刷一下紅了,梁飛凡難得的當著外人的面笑了。

時間不寬裕,秦桑大概也就就著店裡的食材做了四菜一湯。顧煙喝著湯,愜意的感慨,“當時我就說要入股,每天睡到很晚起,來這邊坐坐,偶爾忙起來幫幫忙,多好呀。”

秦桑的菜並不是怎樣驚人的美味,酸酸甜甜的糖醋排骨,檸檬汁低溫快炒的上等海蜇頭子,嫩汪汪的炒青菜,木耳雞蛋青椒三鮮炒雞片,小小的貝類煮的一個鮮美的湯。吃上去是清清爽爽的感覺,漸漸心頭有些暖暖的感動。

和一個深愛的人面對面坐著吃這樣精緻的家常菜,聽她抱怨一些瑣事,彷彿時光的變遷都與彼此無關。梁飛凡此時很想把這個咖啡館買下來。

顧煙吃飽了一向就有些食困的,清清亮亮的眼睛此時貓一樣慵懶的眯著。梁飛凡心頭一動,放下筷子,拉起她放在桌上的手,“那就不要在‘韋博’瞎忙活了,做點想做的事。”

顧煙搖搖頭,“哪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爸爸現在病了,我總要幫姐姐分擔一點的。”

梁飛凡嘴角彎彎,“我想,對顧明珠而言,‘韋博’副總裁並不是她最想安排你待著的位置。”

“恩?”

“顧煙,不如,來梁氏做總裁夫人?”他眼裡的熱把初秋的空氣都燙熨的怦然心動。

顧煙抽回手,“你打算付我多少年薪?”她假裝輕鬆,其實心怦怦的直跳。

“整個梁氏,加一個我。”他的聲音低沉迷人。

那是初秋的豔陽天,萬里無雲,筆直的梧桐在窗外站成兩排,悉悉索索的陽光從樹葉裡穿梭掉在地上,金子一樣的晃動。路上剛剛過了繁忙時段,只偶爾有行人經過,梁飛凡和顧煙坐在窗口的位置,店裡只有寥寥幾對情侶分散在各個角落,寬敞明亮的咖啡店裡有低低暖暖的女聲在唱: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你說過那樣的愛我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我這樣為愛痴狂……

好像是陽光刺眼的關係,顧煙的眼有些溼意。

“我是不要求你捧著九百九十九多玫瑰花當街下跪,可你也不能這麼寒酸吧?一頓飯就要我嫁給你。”她捏著小巧可愛的筷枕,語調平平。

可聽在梁飛凡耳中,他的眼裡,也忽然就感覺到陽光刺眼。

吧檯暗處,一隻小巧的攝像頭閃著興奮的光芒,一雙纖纖素手在鍵盤上靈活的上下翻飛,msn上李微然的頭像頻閃,“嘖嘖,執手相看淚眼。”

“別忘了把視頻刻在盤上。”

“恩,老婆,以後我們就有免死金牌了。”

“低調。”

“明白。”< 更新更快 就在筆趣網 www.biquw.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