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章是修文多出來的,以防有同學沒看見標題上“請勿購買”的提示,誤購此章,特意搬來《然後,愛情隨遇而安》v文一段。
在美國總公司待了三個星期,梁飛凡歸心似箭。從機場回到家,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他急著回來,還沒來得及吃晚餐。
一進屋子,暖香之氣撲面而來。顧煙和三個孩子都在小飯廳等著他,桌上有熱湯熱飯,一旁妻子兒女熱鬧環繞,梁飛凡長途跋涉的疲勞感一掃而空。
顧煙和顧陽在下跳棋。梁越見爸爸吃晚飯,也饞了,拿了個碗賴在一邊也要吃。小星星今天打扮的像只洋娃娃,一會兒趴在顧陽背上唱著兒歌看哥哥和媽媽下棋,一會兒跑過去爬在梁飛凡膝蓋上嘰嘰喳喳的說話。
梁飛凡填飽了肚子,也過來觀戰。顧陽從小就聰明,各式各樣的棋譜都爛熟於肚,顧煙連輸了七次,怒的臉紅紅的,梁飛凡看的心動,彎腰啄了她好幾口,把她撈起來抱在膝蓋上,兩個人對戰顧陽一個。
有了他的加入,顧陽很快敗下陣來,聳聳肩輕鬆的嘲諷:“你們雙劍合璧以大欺小,勝之不武。”
梁越和小星星都幫腔,屋子裡一時極為熱鬧。顧煙吵不過他們三個,伸手伸腳的嚇唬威脅他們。梁飛凡填飽了肚子本來就想吃點別的,這下被她一扭一扭的撩撥,寂寞了許久的某處越來越熱,抱的她越來越緊,大手也從她裹著的毛毯下面探進去。
“別跟孩子鬧了,我們回房去做點別的好不好?”梁飛凡有些難耐,咬著她的耳朵輕聲的問。
顧煙已經擺好了棋子,要和顧陽決一死戰,當然不肯聽他的。梁飛凡抱著她不住的幹蹭,氣息越來越熱,“我這麼久沒回來,想我沒有?”
顧煙點頭,略顯敷衍。
“怎麼想的?”梁飛凡的手越伸越裡,從她的裙子下襬鑽進去,“這麼想……恩?”
他雙管齊下,顧煙漸漸的有感覺,面紅耳赤的回頭瞪他。礙於孩子在場不好說什麼。
孩子們都沒注意到父母在毯子下面的情趣遊戲。顧煙意志開始模糊,梁飛凡一個激動加重力道,她竟然低低迴回的“嗯”了一聲,嚇得梁飛凡連忙用另一隻手捂住她的嘴。
“媽媽,你怎麼了?”天真無邪的小星星好奇,“你的臉好紅,你熱嗎?小星星幫你把毯子拿掉好不好?”
顧煙迷濛著眼搖頭,棋自然已經輸的一塌糊塗。梁飛凡低頭在她紅透的耳側親了親,笑著對三個孩子發話:“媽媽輸的有點沒面子,讓爸爸安慰安慰她就好了。你們三個乖乖去睡覺,明天去三叔家吃飯好不好?”
梁越帶頭歡呼,他們都喜歡欺負三叔家的笨蛋寶寶。
第二日的清晨陽光普照。梁飛凡勾著渾身粉紅印記的顧煙睡的還正香。李微然和秦桑此刻卻正在家中大床上打得火熱。
“桑桑,我厲不厲害?”李微然喘著粗氣,呼吸火熱。
秦桑只想他快點結束,中午還要去小離家吃飯的,胡亂的點頭誇他。
神清氣爽的李微然舒服的直哼哼,舔著秦桑雪白的肩膀和頸脖,時不時的甜言蜜語幾句。
秦桑累的一動都不想動,歪在他肩上急促的喘氣。
門上這時傳來敲擊聲,李慕清甜的童音響起:“媽媽媽媽,爸爸起來了沒有?我們要遲到了!”
秦桑嚇了一跳,這才想起進房裡的目的是叫他起床的。李微然昨晚應酬去喝了酒,回來死豬似的睡倒,早上慕慕叫他怎麼也叫不醒,她做了早餐親自進來喊他起床,他醒了卻硬是拉著她要胡鬧……
“桑桑……你又在咬我了……”李微然色迷迷的笑。
秦桑也感覺到了,尷尬的捶他,耳語:“慕慕在外邊!你不要鬧了!”
“那晚上回來補償我!”
“唔唔唔!知道了!”
“我要做幾次就做幾次!”
“好……不要頂我了呀……我說‘好’了呀!”
“兩張小嘴都要給我做!”
他越來越無恥,秦桑怒了,一巴掌賞在他額頭上,“再鬧我就餓你一個星期!”
李微然見她真的生氣了,訕訕的放她下地。
番外之婚禮
淅淅瀝瀝的雨,天地之間連成混沌的一片。竹窗支著,窗外,遠方的山在霧濛濛的天色裡越發蒼綠。
兩層的高大古舊建築三面豎著,端正的與大門圍成一個正方形,深深的天井上方是正方形的青色天空,江南的煙雨縹緲而下,紛紛揚揚的溼了一地滄桑青磚。
李微然大半個月前送她過來,安頓好了她之後,他回c市去了。秦桑一個人在這裡一住許久。
婚期將至,李微然昨天趕來。許久不見,晚上他自然是要鬧的。凌晨時分兩人才相擁而眠,一早上他出去張羅婚禮的事項,秦桑睡到下午才起床,吃過簡單的午餐,她一下午都歪在房內的躺椅上,門和窗都開著,蕭蕭風雨聲在耳,閒書一卷在手,香茗一杯在旁。
誰打江南走過,誰等在季節裡的容顏如蓮花般開落。四月柳絮翻飛,這座小小的寂寞的城,自有達達馬蹄聲響起。秦桑在等的,是她的歸人。
……
晚上李微然回來時,一身的風雨。
俊朗的男子穿著深色的風衣,從墨黑的夜色裡打傘而來,秦桑剛看完聊齋志異,聽著走廊裡悶悶的腳步聲一路而來,他進門的那一瞬間,她以為時光真的就那麼遷移了千年。
“看你老公帥吧?”李微然脫了外衣和鞋,跳上床鑽進她的被窩裡抱住她,“外面好冷。媳婦兒,我不喜歡這裡,每天都是陰溼溼的,風和雨都吹進骨頭縫裡去了。為什麼不准我裝空調?”
他又開始絮絮叨叨的念,院子是已經買下了的,那麼翻新一下,裝些必要的設備也是應該的吧……
秦桑知道他不會懂,但也知道,他就算不懂,也會順著她。
“去洗澡。”她撥開他揉搓她豐盈的毛手。
李微然緊了緊懷裡的人,胸口剛開始熱乎乎的暖起來了,他在外跑了一天,現在捂在暖洋洋的被子裡,抱著香噴噴的老婆,一點都不想動。
“不去。衛生間冷死了,會感冒的。”他埋在她頸間點點的親她。
秦桑伸手拍拍他的臉,“不洗澡不準碰我!”
“唔,今晚不碰。我得留著精神給明晚的洞房花燭。你個小妖精,等著我明晚弄得你欲仙欲死……”
他胡言亂語的撩撥,手上卻確實規矩。
秦桑知道這時候理了他他是要人來瘋的,她也不回應他,笑著默默窩在他懷裡。過了一會兒,他的爪子還是霸著,動作卻漸漸停下了,耳邊聽他呼吸聲漸漸沉穩,竟然就這麼睡著了。
窗戶裡漏進來幾絲風,桌上如豆的燭光飄搖,一室的江南人家擺設都像是在夢裡的。風雨之聲漸密,環著自己的愛人沉沉入睡,秦桑覺得從未有這樣的一個時刻,能讓她如此親切的愛上“生活”兩個字。
親愛的,明天我將是你的妻,我願意,願意和你一起慢慢老下去……
……
陳遇白和安小離的婚禮也在同一天。他們在c市,他們在江南。
秦宋是一定不可能來秦桑的婚禮的,所以他和紀南一起參加陳遇白、安小離的婚宴。而容巖遠赴江南,代表所有兄弟出席李微然和秦桑的小型婚禮。
風雨大概是昨夜後半夜停的,路上的青石板還是潮潮的,但久違的陽光普照大地,今天竟是個難得的晴天。
考慮到之前一些事情的影響,這次的婚禮很低調。來的都是雙方最親近的親屬。葉樹穿著繁花織錦的老式旗袍,很像是從江南山水畫裡走下來的舊時女子。秦威挽著妝容精緻的王怡,與她擦肩而過,形同陌路。
關於那天的回憶,所有人大概都是相同的感覺——江南、傾城之戀。
李微然在婚禮開始前半個小時四處找帶來的相機。容巖幫著找,匆匆推開還掩著的小教堂大門,想穿過此間去到教堂後院的休息室。
陽光從高高尖屋頂上的玻璃窗裡灑下,聖潔之光普照。一室的寂靜裡,最前方的彌撒桌子旁,坐著一個穿著白色裹胸伴娘裝的女孩子,看上去不滿二十歲的年紀,側對著他坐在琴凳上,修長的十指在琴鍵上不發出聲響的移動著,正默默的演練著待會兒要彈奏的曲子。
“沐沐!”李微然從容巖身後跑出來,“桑桑把相機放哪裡你知道麼?”
小女孩專注的盯著自己跳躍的指尖,頭也沒回,嗓音軟糯的答:“沒有哦……”
那尾音軟軟的掃過容岩心上,鋼琴聲隨後悠揚響起。
那天的江南,傾倒的不止一座城池。
………
番外之寶寶(下)
李慕的眉眼長的極像李微然,翹翹的小嘴巴卻和秦桑的一模一樣。李微然的爸爸媽媽極其疼愛這個小孫子。而王怡也是一到週末就催著秦威給桑桑打電話,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把慕慕接回來住一晚。秦威嘴上說是傳達,可慕慕一去,他一切應酬都推了,整晚陪著小傢伙堆積木。
秦桑有了慕慕之後,什麼工作都辭了,專心在家相夫教子。李慕小小的年紀,從穿衣品味到待人接物,都被教導的極有範兒。
今天要去三叔家,慕慕睡到八點起床,按掉了鬧鈴,自己洗漱完畢,去陽臺上感受了一下溫度,回來選了一件黑色的套頭衫,配上灰色的長外套,等著蹭亮的小牛皮靴子,桑桑早上看見兒子出房門時,連聲誇他帥氣。
今天是安小離生日,而她又有了身孕,所以陳遇白特意在家裡請幾個兄弟一起聚聚,慶祝一下。
梁飛凡一家來的最晚,三胞胎一進門,連大衣都來不及解開,通通歡呼著撲向正抱著李慕大腿撒嬌的寶寶。
寶寶穿著紅色的羽絨服,鼓鼓囊囊的像只球。即使有安小離的遺傳基因拖後腿,陳遇白的優良長相仍然遺傳到了她。只是站在小王子一般的李慕邊上,就真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
小星星一看到李慕,已經戳到寶寶鼻孔裡的手指連忙縮回來,對著李慕甜甜的笑。李慕像個小紳士般對她點頭笑,梁星臉一紅,嬌羞的回身撲倒了媽媽的懷裡。
“媽媽媽媽!李慕笑起來好帥!”小星星清甜的嗓音引來大人們一陣鬨笑。
梁飛凡摟著老婆,拍著李微然的肩膀,戲謔的說:“怎麼說?這彩禮聘禮什麼的,我們兄弟兩個先商量商量?”
李微然彎腰逗自家兒子:“你說呢?李慕先生,娶了梁家的三小姐好不好?”
李慕認真的回答:“這得先問問桑桑。”
秦桑笑著擺手,“沒關係,李慕小朋友,為娘相信你的眼光。”
“那——”李慕很大人的皺了皺眉,“我要娶寶寶。當然,小星星也很可愛。”
眾人笑倒。陳遇白也微微的笑著,“大哥,看來這單生意得是我和小五來做了。”安小離扶著還不明顯的肚子,極得意的仰倒在丈夫懷裡。
梁越正把寶寶的頭抱在懷裡悶著,顧陽冷冷的看了小大人般的李慕一眼,暴力的把梁越扯開,一把把涕淚交總的寶寶拉到了自己身邊。寶寶喊著“慕慕”,在顧陽的臂彎裡哭的可憐巴巴的。
散席的時候,小星星是大哭著被爸爸抱走的。
寶寶在看到李慕給小星星夾了一個壽桃之後,扁著嘴說那是個屁股。
小星星怒。寶寶邁著小短腿跑過去,抓起小星星咬了一小半的壽桃,指著裡面的豆沙言之鑿鑿的說:“不信你看,裡面還有屎呢!”
於是已經知道漂亮噁心的小姑娘,連忙把嘴裡的豆沙吐出來。兩個哥哥和心上人卻都笑的東倒西歪前仰後合,一桌的大人也都拍桌子狂樂,梁星“哇”一聲大哭,直到最後走時都沒有停下來過。
……
安小離晚上躺在陳遇白的懷裡還一直樂不可支。
“小白,其實我們的寶寶很聰明對不對?”她顛來倒去的問這一句。陳遇白顧慮到孕婦的心情以及胎教的問題,微笑默認。
“像我一樣,對不對?”安小離越發得意,掐著丈夫的脖子搖來搖去。
陳遇白忍了三個多月沒碰過她,每晚躺在一張床上,只許摸不許吃,早就按耐不住了,她還要上來撩撥。
安小離沉浸在生了個聰明女兒的巨大驚喜裡,等到被人剝光光了一口咬上來,才驚呼“不要!”
陳遇白俊臉潮紅,爆發著壓抑已久的慾望,“過了三個月了,不會有事的。”
陳遇白耐心的哄她,小離細密的喘氣,側躺下去,小臉上泛著滿足的紅暈。
“老婆……”夜深人靜,陳遇白抱著心愛的小傻子低語,“我們再生一個女兒好不好?”
“唔——”小離半醒著,有些迷糊,“不是有寶寶了麼?再生一個兒子吧——像你這樣的。”
陳遇白親著她的後頸,笑的溫柔如水,“像你才好。小離,我多喜歡你這個小傻子。”
番外之酒吧門
紀南躲在“非”的小酒吧裡已經整整一天了。秦宋和安小離來的時候,她正仰頭悶掉一小杯的老白乾。
容巖和蔣家大小姐蔣恢恢的婚事,這段時間在c市傳的沸沸揚揚。媒體瘋狂攔截那對金童玉女之餘,沒有忘了這位性向性別都成謎的紀四公子與容二少爺的一段似是而非。
這些天紀南只要出門,一定有狗仔隊跟拍。昨天她煩了,召集了手下,去各大報社大鬧了一場。於是c市更加熱鬧,梁氏的公關自然被各憤怒的媒體採訪的雞飛狗跳不說,連紀南的兩個哥哥都被驚動,更是鐵了心的要把妹妹拉回正途,嫁了出去一了百了。
秦宋跳上酒吧的高腳椅,拍拍紀南的肩膀,“我陪你喝。”
安小離坐在紀南身邊,默默的搶下酒的花生米吃。這種糾結錯亂的關係,能幫紀南理順的,就她想來,應該只有秦桑那隻小狐狸,“要是桑桑在就好了。”安小離嘆氣,秦桑前一陣跑去江南了。
秦宋從情傷裡恢復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可是這哀傷的氣氛之下提起秦桑,他幼小而稚嫩的心靈還是被傷害了。鬱悶的埋下頭,他咕嘟咕嘟喝了小半瓶。
“媽的!”秦宋越來越鬱悶,從口袋裡掏出煙來點,皺著眉深深的吸了幾口,被紀南奪過來掐了。
“周燕回都戒了,你還抽?”紀南斜著眼睨他。
秦宋眉開眼笑的,“到底是咱梁氏的情報收集器,周燕回你都能摸得一清二楚。”他勾搭著紀南的肩,“那你還煩什麼?二哥和蔣恢恢是真是假,你不清楚?”
紀南冷笑,從秦宋的煙盒子裡掏了一根出來,給自己點上,“怎麼能不清楚……我連他每天幾點幾分跟穿什麼衣服的女人約會都一清二楚……”
小離好奇了,“真那麼厲害啊?”她大驚小怪,“那陳遇白呢?南南,陳遇白上一任女朋友漂亮嗎?”
“比你漂亮。”紀南上下打量了安小離一遍,客觀的說。
秦宋沒心沒肺的捶著桌子大笑。
安小離不高興了,“漂亮也沒用,再漂亮還不是被我驅逐出境。哎哎,他們什麼時候分的手?”
“你畢業那天,最後上了一次床,就分手了。”
紀南喝茫了,實話不經大腦脫口而出。
秦宋聞言,直接從吧檯的高腳椅子上摔了下來,然後顧頭不顧臉,連滾帶爬迅速逃離這是非之地。紀南沉浸在糾結之中,一杯接著一杯的灌酒。而安小離,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眼眶裡滿是打轉的淚水。
梁氏高層之中,梁飛凡的車最奢華低調,容巖的車數量最多,陳遇白的車最快,李微然的車最貴,秦宋的車樣式最騷包。
紀南呢?紀南只騎花木蘭。
對她而言,哪怕是極品敞篷跑車,也沒有一人一騎馳騁風中的快感來的強烈。所以紀南只在出席生意場合的時候,去容巖那裡蹭輛車來開開。平時,她永遠是騎著那輛改裝後時速能上兩百的破摩托車,來往於c市的大街小巷。
從小酒吧跌跌撞撞的出來,她不慎清醒的腦袋裡全是容巖的笑臉,帥氣的,邪魅的,玩世不恭的。一路上她飈的有些過分,連闖三個紅燈之後,身後隱約有了警笛的鳴聲。紀南性子頑劣,喝了酒後更激不得,這下油門踩的更死。無奈實力懸殊,眼看躲不過,她忽的一個右轉彎,抄小路捉迷藏去了。
三下兩下甩掉了身後的交警,紀南樂的呵呵傻笑,嘴還沒來得及合上,弄堂的盡頭已經在眼前,她猛的衝出去,眼前一黑,一輛桑坦納正經過她面前的這條路,她來不及反應,直直的衝著人家的車身攔腰撞了上去。
劇烈的碰撞之後,紀南飛了出去。仗著身手好,她急中生智翻了幾個跟頭緩解巨大的衝擊力,可惜還是一頭撞上了路對面的電線杆。
捧著暈乎乎的腦袋,紀南傻乎乎的從地上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桑坦納的車主是個橫胖的中年男子,被這飛來橫禍驚嚇之後,怒意滔天的推開扭曲的車門,大吼著衝了過來。
“別別別!”紀南連連後退,又是一跤摔的四仰八叉,腦袋更沉了,跑過來的胖子在她眼裡花成了三個,她更加覺得恐怖了,這荒涼地段,一個兄弟都沒有,她負了傷,戰鬥力折損,對方卻是實打實的泰山……
“等一下!”紀南連爬帶滾往後撤,酒意被這驚險的一幕嚇的無影無蹤,腦袋卻不知為什麼越來越昏沉,“損失多少我都賠!我負全責行吧?!叔叔我這會兒暈著呢,您別再嚇我成麼?”
中年泰山一時難辨敵我,在她的油嘴滑舌之下,掏出了手機,借給她求救。
紀南長舒了一口氣,忍下心裡的窩囊,接過手機來快速的撥了一串號碼。對方很快接起,她的眉眼之間,瞬時泛起委屈的紅,“二哥我——”
“他在洗澡呢,”一個清亮甜美的女聲刺耳的傳來,“紀四吧?我是蔣恢恢,你有什麼重要事兒嗎?要不要我把電話給他?”
紀南此刻心疼的比腦袋還厲害,死死捏著手機,說不出話來。
那頭蔣恢恢揚聲示威般的喊正在沖涼的容巖過來接電話:“巖巖,紀南找你。”
容巖關了水,圍了條浴巾急急忙忙的出來,接過電話,“小四?”
還是那聲溫潤平和的男聲,紀南卻覺得,有什麼東西在這聲之後,一去不復返了。
她捂著腦袋,呆傻的站著,中年泰山越看越不對勁,上前正要和她理論,小弄堂裡風馳電掣的開來了一隊警用摩托車。下來的除了七八個交警,還有穿著特別行動小組作戰服的李巖。
他去外地出任務,去直升機場的路上,軍車和紀南的花木蘭驚險的擦肩而過,開車的手下大罵要一槍爆了那輛小木蘭,他卻在回頭確認了那個背影之後,急急的下車。攔了路邊的交警摩托車,追了上去。
紀南看著李巖越走越近,一身帥氣的軍裝,英挺俊朗,好像從當年的時光裡逆著光線一步步走來的模樣。她忽然又能開口說話了:“小六說叫你出來喝酒,既然你有節目了就別來了。”她語氣變的輕鬆,有一種再也無關的釋懷。
有些事有些物,不是說我們不要所以丟掉,而是它自己一點一點,一絲一絲的慢慢消磨殆盡,直到某一個點來臨,我們忽然就心痛的發現——不再。
容巖在那個點上也許也是有所感應的,他不安的追問了一句:“你在哪兒小四?”
“在——別人那兒。我還有事兒,就這樣——二哥。”< 更新更快 就在筆趣網 www.biquw.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