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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池已經三十多歲了,也的的確確應該成家了。

江辭雲都已經成家,他卻還沒有。

“哦……”她有些悶悶不樂:“的確應該成家了,他這麼優秀,這麼好,喜歡他的人應該會很多。”

而且,他心裏面應該也有喜歡的人了吧,溫西想着,想到了那一天他曾經跟一個女孩子在一起,他那樣護着那個女孩子。而且,為了那個女孩子受傷。如果不是因為喜歡,他怎麼會奮不顧身。

溫西回答完畢就進了廚房,忙碌自己的事情去了。

沈君池從公寓出來之後便坐進車子里,他是落荒而逃的,江辭雲詢問:“不留下來吃早餐?溫西都已經起來了,她馬上就要做早餐,吃了再走吧。”

想到她驚慌失措逃離的身影,沈君池便拍拍自己的褲腿,淡定站起來:“不了,我喜歡一個人的生活,人多了,不習慣。”

說完,就走了。

事實上,他是不知道如何面對溫西,她去外地讀書幾年時間,一直都沒有回來過,就連她的消息也很少,他甚至都以為溫西是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不然,為什麼會消失的無影無蹤。沒有出現過。

後來溫西回來了,在江辭雲的家中做事,幾年前的小女孩出落的越發動人,比之前長高了一些,眉目溫和,只是不愛笑了,說話也是小小的,很乖巧的樣子。

見到他,也是見到了就躲開。

江辭雲將川貝枇杷膏給自己的時候,他還問:“你買的?”

但是一看小瓷瓶,是白色的小瓶子,不是外面賣的那種,他打開聞了聞很香甜的味道,沒有那種難聞的藥味。上面似乎還有女孩子的體香。而且,那小瓶子上面還畫了畫,一隻很可愛的小兔子。

這個形象一下子落在他眼底,瞬間她就確定了一件事情。

“我買的?你覺得我什麼時候心情這麼好,會給一個男人買這個?”江辭雲給了他一個你沒病的眼神。

沈君池懶得問他,捏在手心,冷硬的回了一句:“謝了。”

那個瓶子現在依然是在他的衣兜里,沈君池拿出瓷瓶一看,眼底繞出柔柔的笑意,只是想到了什麼,他的眼睛裡又有一些迷惘。

開車,離開了公寓。

車子穩穩地停在了郊區的別墅門口,門前站立着人,他穿着黑色的背心,外面是黑色的風衣,男人冷峻的臉上此時十分冷冽。他站定立在那裡,門口的人便點頭:“沈先生。”

沈君池走進去,便立即有人跟上來:“人呢?”

“在地下室。”那人說,沈君池便往下面走去,地下室有些潮濕,下面的燈光昏暗,不過沈君池的皮鞋穩穩地踩在地上,依然是沒有任何聲音,他拿了手套戴在手上,房間里瀰漫著一股難聞的氣息,壓抑,空氣沉悶。他黑亮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中也銳利如鷹。

顧安希被綁着立在房子中間,被折磨的不堪的顧安希,此時已經沒有了什麼力氣,立在那裡,她現在就像是行屍走肉一般。

完完全全失去了顧家大xiǎojiě的光彩。

“沈君池,是個男人有種你弄死我啊……你這樣綁着我算是什麼?嗯。”顧安希咬牙,聽見聲音她緩緩地睜開眼睛。

他穿着黑色的背心,將他健碩的身軀包裹着,他一手揉着自己的手腕,眸子冰冷。

“殺了你?”他默默地呢喃着顧安希剛剛那句話,卻是勾唇一笑:“那不是對你太好了?”

顧安希的眼睛頓時瞪大,她都要被折磨的瘋了。

她寧願死了的好。

沈君池此時此刻就像是一個魔鬼一般,讓人覺得可怕,可怕的要死。顧安希死死地盯着沈君池看,目光淬着毒一般:“沈君池,你怎麼不去死?你跟江辭雲都應該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沈君池走過來,他不是什麼心慈的人,心狠的時候,那雙眸子銳利的能夠殺死人,他一手捏着顧安希的小臉兒,硬邦邦的聲音從喉間溢出:“顧安希,你說不得好死?那是不是應該先送給你才對?”

“你知道你是在做什麼?”他問。

“那也是你們應該死才對,我不過是想好好地活着!”顧安希咬牙。

還是不認錯。

沈君池一手抓着他的頭髮,讓顧安希看着自己,他低頭,目光凝視着顧安希看:“顧安希,老子就應該一槍崩了你才對!該死的女人,你想要好好活着,那為什麼要害人,到了現在還在想着害人,我告訴你,我們的命是別在褲腰上,但是,也是應該有意義的死!”

他親眼看着自己的兄弟一個個倒下。

為了任務,從來不會退縮。“你所享受的平安,那是我們用命換開的!”

他手裡的力氣加重:“為了你想好好地活下去就拿着我們兄弟的命去作為賭注,顧安希,你的確該死!”

“我為什麼要死。為什麼?”顧安希冷笑:“我不過是喜歡一個人而已!”

“所以就能夠害人?”死在顧安希手裡的人,何其多:“如果不是為了那份名單,我現在就把你丟進去!”

“可惜,你不敢!”顧安希大笑:“沈君池,你和江辭雲的身份一旦曝光,那對你們是毀滅性的的打擊,那些人不會放過你們,也不會放過你們的家人……”

那些人就是瘋子。

比她更加瘋狂的人。

沈君池的眸子顏色加深,他瞬間想到了那次,如果不是自己反應的快,或許,溫西就已經死了。

他手裡的力氣加重,兩個手指頭輕易的就能要了顧安希的命,顧安希的眼珠子瞪大,叫不出來,但是依然好笑的諷刺的看他。

“顧安希你找死!”她提醒了自己,沈君池以為自己不怕,這一刻,他突然間發現自己其實也有怕的東西,他一手捏着顧安希的脖子,咬牙問:“說,給你這份名單的人,到底是誰!”

“你想知道啊?”顧安希大笑,她的呼吸不穩,說話的語氣也不穩,她大笑着,瘋狂得很:“可惜的是,我不會告訴你,到底是誰的。我絕對不會告訴你的。”

“……”沈君池的眸光就這樣狠狠地看着她。

顧安希笑的更是誇張:“沈君池,我不會告訴你的,我是不會跟你們說的,你們就自己慢慢的找去吧,哈哈哈。”

她大笑着,瞪大眼睛看他:“你們不是想要弄死我?那就看看誰弄死誰,我說過了只要你們放過我,我就會告訴你們的,不過很可惜……”

“你們不會放過我。”她咬牙,看着沈君池拿着自己無可奈何的樣子更是誇張:“你去告訴江辭雲,他這樣對我,他也會後悔的,這就是他的報應。”

那個人是誰,她絕對不會說。

她就是要耗死他們。

“那個人——比我更恨他,你們一定會得到應有的報應。一定會。”她咬牙:“我會活着看你們倒下去。”

顧安希已經瘋了,他也沒有說下去的必要。完完全全。

他鬆開顧安希,將手中的手套給取下來,丟在地上,隨後上去。

拿出手機給江辭雲撥過去,從顧安希這裡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而他這邊倒是查出來了新的消息,柳沫兒竟然跟着亞文國際的人有關係。

之前亞文國際的事情並沒有過多關注,柳沫兒之前也是在國外,所以沒有人將她跟亞文國際聯繫在一起。

亞文國際。

當初是在他的手中收購的,當初在澳門賭局上亞文國際的負責人挪用了公司的資金來上了賭場,後來輸了。

他根本就沒有用任何力氣就將公司給收購了。

柳沫兒是把這個罪過推給了自己?

掛斷diànhuà,江辭雲依然立在客廳里,他的手機上突然湧進來一個新的diànhuà,他低頭望着那串號碼,走到陽台上去,外面的天氣陰沉沉的,冷風呼嘯。

江辭雲將手機貼在耳邊,低聲:“誰?”

他的聲音冷硬,從嘴裡吐出。diànhuà里傳來了熟悉又好聽的女聲,微微的挑高了聲音:“江辭雲。”

“是我。”他一慣都是這樣冷的的聲音,十分低沉,悅耳,手撐在圍欄上,俊美的臉上卻是沉沉。

“聽到我的聲音一點兒都不覺得意外吧?你找人查了我,可惜的是,你知道的太晚了。”對方說,隨後便猖狂的笑起來,那笑聲分外刺耳:“怎麼樣?我送給你的禮物,還喜歡嗎?”

“呵。”江辭雲也是冷笑一聲:“柳沫兒,亞文國際即便是不死在我的手裡,也會死在別人手裡,你知道你的未婚夫是什麼樣的人?癮君子而已,如果不是因為他挪用.gōngkuǎn,也不會造成亞文國際的破產,被收購。”

“你胡說!”

柳沫兒不信:“我不會相信你說的話!”

罷了,柳沫兒瘋狂的吼起來:“是你害的我什麼都沒有了,江辭雲,我什麼都沒有了,我受過三分疼,我就會還你七分,也會讓你受到跟我一樣的痛!”

她冷冷的聲音,像是毒蛇的芯子一般,緊緊地纏繞着他,江辭雲向來無所畏懼,這次,他竟然有些害怕。

聽着女人瘋狂的笑聲,他渾身的血液凝固。

此時此刻立在高樓,俯視整個A市,江辭雲的眸光與這冷風一樣,一樣的陰冷。他腦子裡的那根弦緊緊地繃著,冷漠的臉上此時有絲裂縫,夾着淡淡的冷氣席捲而來:“柳沫兒,你找死?”

他不喜歡shārén,但是,不代表他不會shārén,他有自己的使命,但是,他也有自己要守護的人。

“你以為我怕嗎?我走上這一步,就從來沒想過退後,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後悔。”她已經一無所有,怕什麼?沒有什麼可以怕的:“你欠我的,我當然要一點點的收回來,江辭雲,這是你應得。”

頓時,江辭雲的腦海里努力的回想。

亞文國際繼承人朱亞達,父親是被他給氣死的,後來朱亞達從公司樓上跳下,這件事當時有過報道,他沒有殺他,但是,他是因為自己而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