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離開古魚國,說什麼也不可能回來是不是?”卓冰雲嘲諷地道,“你不是以為我們跟你一樣蠢吧,皇上已經病重,你還迫不及待地要把我們都趕離京城,還派了鍾離正監視我們,一旦確定我們離京,就害死皇上,扶京兆王登位,再廢了王爺的攝政王之權,整個古魚國就被你們攥在手心裡了,是嗎?”
太后氣的差點暈過去,“果然如此,鍾離冷月,你……”
鍾離冷月狠狠瞪著她,“一派胡言!皇上病重駕崩,與本宮何干?各國高手齊娶九重塔商議除魔之事,也是早就定好的,你們若是不去,皇上也會派別人,找這些藉口做什麼?”
北冥長夜殺機森然,“皇上如何死的,本王會著人查個清楚,此事暫且不提,方才你與北冥皓揚欲殺太后,只此一罪,當叛極刑!”
京兆王被打的起不了身,一聽這話,頓時嚇尿了,嘶聲叫,“我沒有!九皇叔,我、我……”
可剛剛他一刀砍向太后,九皇叔都親眼看到了,太后也不會饒了他,他抵賴得了嗎?
太后痛心疾首地道,“皓揚,哀家一直以為,你就是性子懶散些,並無大惡之心,沒想到你竟然……方才你對哀家下殺手,實在是罪無可恕,哀家也饒你不得!”
“母后饒命!”京兆王也看出只有她才救自己一命,沒命地爬過去,揪住太后的衣角,苦苦哀求,“母后,兒臣知道錯了,兒臣以後再也不敢了,母后饒命,母后饒命!”
真不該輕易相信了鍾離冷月的話,她還說什麼已經掌控全局,可現在怎樣,她還是鬥不過九皇叔!
太后向旁讓開兩步,掙出衣角來,那眼神是冰冷而憐憫的,“哀家饒不得你。皓揚,若你犯下別的錯,哀家或許可網開一面,可剛剛若不是九弟回來的正是時候,哀家豈非已經血濺當場,你還會愧疚嗎?”
“兒臣知錯,兒臣知錯!”京兆王只是苦苦哀求,“兒臣是……是一時糊塗,都是她!”他回身一指鍾離冷月,咬牙道,“一切都是她謀劃的,皇兄一定是被她害死的,母后,九皇叔,你們快殺了她,給皇兄報仇,兒臣只是被她給矇騙了,母后!”
鍾離冷月大怒,“京兆王,你說什麼!要當皇帝的是你,剛剛要殺母后的也是你,與本宮何干!”
“住嘴,你這臭女人!”京兆王爬起來,撲過去就要掐她脖子,“都是你害的我,你還說!”
鍾離冷月武功高強,豈容他靠近,一個旋身,飛腳踢去,“你敢對本宮無禮!”
通,京兆王再次被踢飛,撞上柱子後吐血不止,不一會就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好手段,”卓冰雲絲毫不同情京兆王,拍了兩下手,“鍾離冷月,你是不是覺得殺了他,你的罪行就不見天日了?你謀害先皇在前,偽造遺詔在後,欲要亂古魚國朝綱,還有何話說?”
鍾離冷月到這時候居然還不見慌亂,冷冷道,“本宮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先皇死因為何,御醫都已做了結論,與本宮無關。剛剛要殺母后的是京兆王,不是本宮,本宮才要阻止,攝政王已經出手,不是本宮的錯,至於要擁京兆王登基,也是他逼迫本宮,本宮也是受害者,既然攝政王回來主公道,本宮就放心了。”
卓冰雲等三人聽她這一通胡謅,都露出“佩服”的表情來,處在這樣的境地而沒有驚慌失措,反而把自己撇的如此乾淨的,除了鍾離冷月,也沒有旁人了。
“母后,京兆王既然難當大任,那由誰來繼位之事,就由母后和攝政王全權做主,兒臣還要為先皇守靈,先行告退。”
說罷鍾離冷月施了一禮,就要退下。
人影一閃,卓冰雲將她攔下,臉上笑容冷酷而嘲諷,“鍾離冷月,你不會真的以為隨隨便便幾句話,我們就會放過你吧?你所犯下的罪行,證據確鑿,容不得你抵賴!長夜,依律應當如何?”
北冥長夜冷聲道,“謀害先皇,逼宮奪位,加害太后,樣樣都是死罪。”
鍾離冷月終於露出驚慌的表情,“卓冰雲,你不要冤枉本宮!本宮沒有謀害先皇,也沒有害太后,一切都是京兆王所為,與本宮何干?”
“你就不必抵賴了,鍾離正已經全部招供,你們父女兩個罪證確鑿,當處極刑!”卓冰雲聲色俱厲地道。
太后點頭,“不錯,九弟,他父女二人罪行已定,然這國不可一日無君,還是先請諸位大人進殿,商議立君之事。”
“是,太后,”北冥長夜吩咐道,“來人,將鍾離冷月押入天牢,待新皇登基,即行刑!”
“是!”幾名侍衛上來拿人。
鍾離冷月頓感大勢已去,如果真的被押入天牢,她就再無翻身之日,今日必得先逃出去,尋個機會,東山再起。
眼看侍衛逼上來,她忽地一揚手,灑出一把金針,速度之快,令人完全想不到。
“小心!”卓冰雲驚聲提醒,“快退!”
從來沒有人想到鍾離冷月會用暗器,自然沒加提防,最先上去的兩名侍衛閃避不及,被金針刺中,倒地不起,哀嚎幾聲,全身迅速發黑,很快就不動了。
“好歹毒的暗器!”卓冰雲怒道,“鍾離冷月,你還想要負隅頑抗嗎?再不收手,只會死的更慘!”
鍾離冷月根本無暇聽卓冰雲說什麼,事實上她這一把暗器,是向著太后出手的,因在場中人只有太后不會武功,她有危險,北冥長夜和卓冰雲一定會搶著救她,自己就有機會逃走了。
不出她所料,暗器一出手,北冥長夜果然動若脫免般向著太后飛身過去,將其護住,另一隻手一掌打出,將暗器打落。
而這一耽擱,鍾離冷月即運起全身內力,向著殿外狂奔。
可她卻忽略了還有一人,才是她的剋星——卓冰雲,一股強勁的內力從後追至,她頓感不妙,怎奈身在半空,力氣已經用盡,雖是拼命往旁挪了半尺,仍是覺得彷彿一座大山猛地撞上來,她五臟六腑同時痛徹心扉,身體從半空墜下,吐血不止。
“跑得了嗎?”卓冰雲緩緩過去,“我原本想饒你一命,怎奈你自作孽,連太后你都要害,今日,就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