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緊張歸緊張,她內心深處卻有一種渴望,渴望他做些什麼,渴望跟他親密無間,心心相印。
北冥長夜低笑,親吻著她的臉,“冰雲,我終於娶到你了,我覺得像是在做夢。”
好吧,他承認,他也緊張。
他也是第一次,又不知道怎麼樣才能讓卓冰雲高興,當然要試著來。
“是嗎?”卓冰雲鬼笑,“是不是做夢,我一試你就知道。”
“怎麼試?啊!”北冥長夜忽然痛叫,“你掐我?”
“不是做夢對吧?知道疼對吧?”卓冰雲得意大笑。
北冥長夜黑線:居然被戲弄!“你也試試痛不痛!”邊說邊撓她癢癢。
“不了不了!”卓冰雲害癢,拼命躲閃著,笑得喘不過氣來,“我、不、不敢、不敢啦……救命……”
窗根下,黑鷹等人聽的一臉認真,王爺好厲害,王妃都叫“救命”了,真是威猛。
北冥長夜卻不饒她,兩人笑鬧了一會,停下來時,北冥長夜卻已將卓冰雲壓在了身下。
“長夜……”卓冰雲雙頰紅似火,嬌豔動人。
北冥長夜低頭,吻了下去。
洞房之內,一片柔情蜜意……
第二日,北冥長夜早早醒來,溫柔至極地看著一旁還在沉睡的卓冰雲,沒忍心叫醒她,上朝去了。
原本他成親,應該休息幾日,不用上朝,可最近魔界入口就要找開的事,已越傳越玄,京城各處也騷動不安,他一向負責皇城守衛,不上朝怎麼行。
又半了小半個時辰,落雪輕輕走了進來,收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衫。
“落雪?”卓冰雲卻醒了過來,掀開紗帳叫了一聲。
落雪忙過去道,“屬下吵到王妃了嗎?”
卓冰雲擺擺手,“沒有,我已經醒來,長夜呢,上朝去了?”
“是,不過王爺吩咐過了,王妃有什麼事情只管吩咐,王府上下都隨時聽命。”落雪應道。
“好,準備熱水吧,我要沐浴。”昨晚跟心愛的人顛鸞倒鳳,雖是寒冬臘月,可她這汗卻是出了一身又一身,又……那個了,不沐浴怎麼成。
不過想到北冥長夜安排的這樣妥當,王府中又沒有什么姨娘妾室來讓她鬧心,以後的日子,必定會很安逸。
“是,王妃!”
落雪答應一聲,出去吩咐下人燒熱水。
待熱水燒好,她即過來扶卓冰雲起身,過去沐浴。
卓冰雲雙腳剛一觸及地面,接著就皺起了眉,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痠痛難當,想直昨晚兩人的瘋狂,不由她不紅臉。
落雪看得分明,偷偷笑個不停。
“笑什麼!”卓冰雲越發覺得丟人,用力板著臉叱責,“你一個小孩子,懂得倒多!”
“屬下不笑了。”落雪拼命忍笑,扶她去沐浴,再回來整理被褥,看到床上那點點痕跡,越發地高興了。
卓冰雲沐浴完畢,回房坐到銅鏡前梳理一頭烏雲秀髮。
與長夜終於結為一體,日後共榮辱,同進退,就算有再大的困難,也沒什麼可怕的。
沐浴完畢,用過早膳,落雪即將所有在卓冰雲跟前服侍的人都叫進來,聽主子訓話。
除了暖明、暖晨和落雪之外,北冥長夜又安排了幾名負責外院灑掃和內院收拾的丫鬟,另外還派了幾名暗衛保護她,由黑鷹負責調度。
卓冰雲在下人面前,也絲毫沒失了主子的氣度,淡然道,“本妃既已嫁給王爺,就是震王府的當家主母,該有的規矩一樣不能少,只要你們安守本份,做好自己該做的事,不要搬弄是非,不要起害人之心,本妃亦不會為難你們。”
眾人齊聲稱是,“奴婢(奴才)明白。”
“明白就好,落雪,賞吧。”
“是。”落雪即給每個人都賞了銀兩,個個都是十兩,王妃也真是大手筆了。
眾人拿了銀兩,自是高興萬分,叩頭謝了。
“都下去吧。”
“是。”
落雪出去安排了一下,吩咐他們好好做事,沒大會兒進來稟報,“稟王妃,容先生要見您。”
“九玄天的宗主嗎?他還沒走?”卓冰雲站了起來,不知怎麼的,莫名有些緊張。
“是,容先生說有話要對說,請王妃務必見他一面。”
“請他進來吧。”卓冰雲果斷吩咐。
雖說容君鶴是男人,不過他是長夜的師父,又是一代宗師,斷不可能害她的。
“是。”
容君鶴很快進來,神情倒是很平靜,“打擾了,我有要事需要立刻回九玄天,所以要現在見你一面。”
“宗主不必客氣,請坐,”卓冰雲隨他一起坐下,微微一笑,“宗主是長夜的師父,也是我的長輩,宗主有吩咐,冰雲敢不從命。”
容君鶴看著她絕美的臉,只一會,又趕緊移開視線,“沒有什麼吩咐,我就是……很想她,冰雲,你很聰明,有些事情雖然我們大家都瞞著你,但我相信你肯定已經知道了一些,我問你,你是願意繼續現在這樣的生活,還是想要知道真相?”
果然。
卓冰雲胸口有些悶,喘不過氣來,“願聞其祥。”
“每個人都有自己不願為人知道的秘密,不管出於何種原因,有的時候,不知道反而是一種幸運。”容君鶴回過頭來看她,拼命在心裡警告自己:她是卓冰雲,是徒弟的媳婦,不是那個人,不是!“你若放棄追查一些事,就會過的很簡單,很幸福,我那傻徒兒雖然不解風情,卻最是痴情,他定會好好待你。”
“我知道,否則我也不會嫁給他。”卓冰雲聽這話雖是順耳,不過現在不是甜蜜的時候,“如果我定要想知道真相,又當如何?”
這麼說,她的真實身世,絕對比她想像的還要複雜,還要可怕。
“我不是打擊你,你可能會承受不住,”容君鶴眼中閃過銳利和殺機,“當年那件事,凡是知情者都諱莫如深,除了他們兩個,我們都是局外人,所以到最後,受傷害最深的,只能是你。”
卓冰雲眸光晶亮,“‘他們兩個’是指誰,我生身父母嗎?”
容君鶴抿緊了唇,隔了一會才點頭,“是。”
卓冰雲卻忽然笑了,“前輩,我怎麼覺得,你不是來叫我放棄的呢?你跟我說這些,豈不是誘惑著我非查下去,查個清楚明白不可?”
有誰願意自己有個不明不白的身世,尤其容君鶴說的話,還別有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