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授箓,道爷我成了》 寻泪

夜色如墨,厚重的雲層遮住了月光,整個世界似乎都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唯有隻有夜風呼嘯而過,帶起窸窣的聲響,在這沉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刺耳。

周圍的一切都沉浸在一片寂靜之中,唐銘藏匿在陰影中,他的眼神堅定而冷冽,緊緊鎖定著秦道奴的臥室那透著光亮的窗戶。

沒有男歡女愛的靡靡之音傳來,而是兩個老男人在密謀。

一陣低沉的對話聲劃破了夜的寂靜,陳青遊的聲音低沉而冷酷:

“已經查清楚了,唐銘大嫂,目前單獨在內城,這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秦道奴滿眸猙獰:“那就先從他的大嫂下手,我記得他的大嫂雖然只是普通農婦,但卻頗有風味兒。

若唐銘不配合……那就休怪我等……”

“哈哈……大善……就從照顧唐銘大嫂開始。”

這一句句話彷彿一道道寒光,直刺唐銘的心臟,讓他的怒火瞬間燃遍全身。

“找死。”

遠在院落之外,唐銘眉頭緊蹙,捲起道道怒意,殺心再起。

他緊握著拳頭,每根手指的關節都泛著白光。

“道爺我提前超度爾等。”

唐銘面色冷酷,從袖中緩緩取出三枚古樸的銅錢,這是厭勝錢。

他以妖鼠皮毛為紙裁剪出小人像,口中默唸著咒語,三枚厭勝錢發出淡淡的光芒。

“去!”

而後,一枚枚厭勝錢在法力催動之下,猶如泰山壓頂般落在小人像之上。

隨著儀式結束,三枚厭勝錢突然生出三道幽光,直奔秦道奴所在之處。

“什麼?”

此時的秦道奴,正在與陳青遊密謀下一步計劃,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惡寒襲來,瞳孔猛地緊縮,他驚恐地四下張望。

“不好!”

只見三道幽光穿窗而入,他感到一股無形的力量包圍了自己,瞳孔猛地緊縮,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陳青遊見狀,臉色大變,驚慌失措:“快,快用你的法力驅散它!”

“大力法術!”

秦道奴怒喝一聲,只見他筋挪骨動,肌肉虯髯,恐怖力量自體內翻湧,想要對抗那力量。

但幽光無孔不入,直接無視秦道怒反抗,沒入他的體內。

“是……厭勝法術……”

秦道奴滿是不敢置信和恐懼,他的聲音顫抖著,試圖用自己的修為抵抗這突如其來的攻擊。

“給我破!”

秦道奴雙手緊握,咬牙切齒,全身的力量在瘋狂地運轉,試圖排斥體內的厭勝法術。

他知道這種古老的詛咒法術威力巨大,一旦中招,幾乎無法逃脫。

他拼命地運轉體內的力量,試圖抵抗那股滲入體內的詛咒之力。

然而,那股詛咒之力如同寄生蟲一般,深深紮根,不斷吸取他的生命力。

“快……幫我……”

秦道奴向陳青遊求助,聲音充滿了驚恐和無助。

陳青遊見狀,面色大變,他雖然境界不比秦道奴弱,但面對這種神秘莫測的法術,卻是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秦道奴被詛咒之力折磨。

隨著時間的流逝,秦道奴的痛苦加劇,他的七竅開始流血,痛苦的呻吟聲充滿了整個房間。

他的雙手死死地抓著頭髮,整個人扭曲著,面容扭曲,滿是絕望和怨恨:

“我……不會……就這樣死去……”

但無論他如何掙扎,厭勝法術的力量依舊無情地摧毀著他的生命力。

最終,在陳青遊注視和無助之下,秦道奴終於在劇烈的痛苦中斷了氣,他的死,充滿了恐懼和不甘。

“這……”

陳青遊站在一旁,面色蒼白,他從未想到秦道奴會以這樣的方式死去。

“這……這怎麼可能……”

陳青遊的聲音顫抖,他難以置信地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秦道奴的慘狀如同噩夢般在他腦海中迴響。

“咯噔。”

心中充滿了未曾有過的恐懼,那種感覺,就像是死神的冰冷手指正緊緊抓住他的心臟。

心跳如鼓,他的腳步蹣跚,每一步都如同踏在了冰上,腳滑不穩。

“砰!”

他終於跌跌撞撞地衝破門戶,竄了出來,卻因為過於匆忙而跌倒在地,塵土飛揚。

在他抬起頭的那一刻,一股比之前更加強烈的寒意,如同冰山之水般冷漠而徹骨,直接籠罩了他的整個身心。

“你……”

他的眼前,是一雙明亮如星辰般的眼睛,他的目光如同刀鋒一般銳利,透露著不容置疑的冷意和殺氣。

不是唐銘,又能是誰?

陳青遊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彷彿被困在了喉嚨裡,說不出口。

因為,他看得清清楚楚,十尊五猖兵馬和一尊威嚴不可視的天神矗立在唐銘身後,均怒目圓睜盯住了自己,

“我……”

唐銘他們的每一個眼神餘光,都如同重錘敲打在他的心上,讓他幾乎窒息。

“陳青遊,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話音剛落,十尊五猖兵馬和馬王爺發出震天的戰吼,如同狂瀾般向陳青遊湧去。

每一尊兵馬手持利刃,釋放出璀璨的光芒,而那尊天神則在空中揮動著手中的神兵,帶出一道道耀眼的光束,直指陳青遊。

同時,唐銘御劍而至,劍氣已縱橫。

天上地下,多方位封禁!

“怎麼可能……”

陳青遊驚恐萬分,他急忙運轉全身的力量,試圖抵擋這股兇猛的攻勢。

然而,面對十二尊強大的存在,即便他是拔骨境界的強者,也感到了力不從心。

“唐銘,我……我錯了!求你,放過我!”

陳青遊在混戰中大聲哀求,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

五猖兵馬和天神的攻擊如同暴雨般密集,陳青遊在這種壓制下步步敗退。

“仙人指路!”

一劍破開空氣,帶起辣鳴之音,在一聲巨響中,陳青遊傷重倒地,氣若游絲。

陳青遊驚恐萬分,他試圖從地上爬起來,顫聲道:“唐銘,我願意賠償,願意用一切償還你!”

唐銘的眼神沒有絲毫動搖,冷冷地說:

“賠償?你死後,一切也都是道爺的。”

話音剛落,唐銘的手臂輕輕一揮,一道凌厲的劍氣直奔陳青遊而去。

陳青遊想要逃避,卻發現自己的身體被掏空,彷彿被定住了一般。

劍氣貫穿而過,陳青遊的雙眼瞪大,臉上寫滿了不敢置信和恐懼。

他緩緩倒下,絕望中逝去。

而唐銘則向屋內邁步。

眼中沒有絲毫的悲喜。

唐銘步入屋內,環視四周,但是警惕心未曾放下。

屋內昏暗,唐銘的眼神如炬,試圖穿透這片黑暗,每一步都顯得異常謹慎。

直至,他看清一具猙獰的屍體,倒在地上。

眼前的一幕似乎告訴他,秦道奴已經死去。

卻不等他放鬆,突然一股不祥的預感在他心頭升起。

“唰……”

電光火石之間,秦道奴如同一隻蓄勢待發的豹子,瞬間暴起。

速度之快,幾乎讓人捉摸不透。

“唐銘,果真是你!”

“但在牛犇死後,我便有所防範,更是向雲清道長求了一道清明避難符,所以你的咒殺之力傷不得我!”

他的動作快到極致,隨即發動了猛烈的攻擊,

“五猖兵馬齊備,神將伴身……你的法脈傳承,都將是我的了!”

“叮!”

唐銘橫劍格擋。

秦道奴嘴角挑出一抹嘲弄弧度,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已經藏有一把利刃,巨力襲來直接打掉了唐銘手中的利刃。

“我承認你遠遠超過我的預期,但你終究太年輕太嫩了!”

秦道奴獰笑著,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他全力以赴,凝聚全身之力,以及大力法術的加持,狠狠向唐銘的心臟處攻擊。

“受死吧!”

秦道奴怒吼著,那一拳蘊含了他全部的殺意與力量。

“砰!”

一聲巨響,秦道奴只感覺自己的拳頭彷彿轟在了萬斤神鐵之上。

那種堅不可摧的反震力直接逆流而上,讓他的手臂發出了“咔嚓,咔嚓”的斷裂聲。

他痛苦的低吼,看到自己的手臂不自然地彎曲,骨骼從關節處破開皮肉,血肉模糊,鮮血淋淋。

此時此刻的情形,完全出乎他的預料。

他的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恐懼:“這不可能……”

唐銘卻站在原地,安然無恙,彷彿剛才那驚天動地的一擊對他毫無影響。

他的眼神冷冽,看著秦道奴如同看待一具屍體,

“沒有不可能。”

聲音平靜而冷酷,他的身體經過掌御鐵石衣的鍛鍊,以及障服法術加持,早已不是秦道奴可敵。

他每一句話都給秦道奴帶來沉重的壓迫感:

“你的計謀,在我面前不過是小兒科。”

“你……”

秦道奴試圖後退,但已然無力,他的眼中除了恐懼,還有一絲後悔。

“去死,勝利在我!”

在緊張的瞬間,秦道奴抬袖,匕首如同一道寒光,迅疾無比地直取唐銘的咽喉。

他的動作狠辣,全然不顧一切,眼中閃過一絲勝利的光芒。

然而,命運彷彿總在關鍵時刻開出不可思議的玩笑。

“是嗎?”

唐銘,面對這致命一擊,身體幾乎是本能地做出反應。

他手中突然間,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柄利劍,這柄劍如同天降神兵,散發著冰冷的劍氣。

直接一劍破甲,洞穿了秦道奴的胸膛。

“你……怎麼……還有一把……劍?”

秦道奴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可置信與驚恐,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唐銘,似乎想從唐銘的臉上找到答案。

唐銘的面容冷靜,他的聲音平靜而堅定:“因為道爺有掛。”

秦道奴死不瞑目,他的身體緩緩倒下,最終失去了生命的光彩。

而唐銘,仍舊站在原地,手中的劍還在微微顫抖,彷彿在訴說著剛才戰鬥的激烈。

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只剩下唐銘的呼吸聲和夜風輕輕吹過的聲音。

這一刻,唐銘的心中並沒有多少喜悅,更多的是發自內心的慶幸。

若自己來遲一步,大嫂將萬劫不復!

“將這裡的一切都檢查一遍,不要放過任何角落。”

沒有多停留,唐銘的聲音冷靜而堅定,他站在屋內,目光如炬,緊密監督著整個過程。

“遵道主令!”

五猖兵馬如同精細的機器一般,開始在屋內四處移動,施展法術將秦道奴家中的每一個抽屜、每一個櫃子都翻了個底朝天。

隨著時間的推移,秦道奴家中的財物被一一搬空。

“虎魔鍛骨丹五瓶,共計五十粒……還有道爺祭煉的內甲。白銀五百八十兩、一堆閃閃發光的珠寶。”

唐銘臉上浮現出笑容,他猜測到秦道怒會富得流油,但沒想到如此有錢。

可惜陳清遊所帶財物甚少,若是能把陳家上下給搜過一遍,百年家族……其家資何等豐沛?

“無量天尊。”

唐銘甩開雜念,這‘劫富濟貧’太讓人上頭了。

“還有東西……”

就在搜刮接近尾聲時,李歸鄉的目光落在了床底下。

他走過去,手中匯聚法力輕輕一推,床底竟然緩緩滑開,露出了一個暗格。

“這是大力法術傳承?三元合一啊,三元合一!”

唐銘看到暗格中的經卷,瞬間大喜。

唐銘將大力法術的古卷小心地藏入懷中,他環顧四周,確保沒有遺漏任何可能引起注意的痕跡。

“走。”

然後,他帶頭,輕手輕腳地向屋外移動。

五猖兵馬緊隨其後,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沒有發出絲毫多餘的聲響。

回到家中,見家人酣睡,他才躡手躡腳回到屋內。

可不等他睡下,就聽到悉悉索索寬衣解帶的聲音,從二哥二嫂屋內傳來。

哼哼唧唧一陣子,造人結束才躺回被窩裡。

“……”

老弟我拼死拼活,二哥你在家溫香軟玉。

“娘子……你說咱都這麼努力了,咋還懷不上?是不是應該天天多來幾次?”

“你不爭氣還能怪誰?我可聽說了,羅生道觀正在重建,到時候咱們去多求求羅生老祖,一定能懷上。”

“好。”

“……”

對二哥二嫂一陣無語,唐銘咧了咧嘴,眉頭隨之蹙成一團:

“這羅生道觀倒是春風吹又生,可究竟是誰在後面推動呢?

勢力大到連道坊和衙門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