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真爽!”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實力有了質的飛躍,不僅是在法力渾厚兩倍以及身體底蘊增強兩倍上,更在於對道的理解上。
“太上三五都功符籙更為玄妙了。”
唐銘意識沉浸在三寶真印複雜玄妙的符籙——太上三五都功符籙。
這符籙比之前任何符籙都要複雜,每一個符文都蘊含著深奧的力量,彷彿能夠調動天地間的能量。
“若此時以九品太上三五都功符籙拘役山神,神位不高於我的山神土地之流,怕是都要受我轄制。”
可惜還沒有法脈師承,不然憑藉法脈底蘊,即便神位高的山神土地之流,也要給幾分面子。
這便是神仙的人情世故。
“神位晉升,夢中通幽天賦也得到了增強。”
唐銘五識感知更加敏銳,範圍由原來是的五米增長到了十米,對於周圍的一切都有了更深的理解和掌控。
他輕輕揮動手臂,一股強大的法力隨意波動,這是他晉升後的力量,強大而深邃。
“對鉅鹿山道文的領悟速度也有一倍有餘的提升,距離入門不遠了。”
腦海中運轉鉅鹿山道文中磨皮精要,房間內的氣息震盪,一股強大無比的能量自唐銘體內爆發而出。
他的身體周圍勁力爆發,將空氣都給震盪而出。
“不愧為天品養身道經,效果如此直觀。”
鐵皮白之中熨出一抹青銅色,皮膚強橫程度再次提升一絲。
他伸出手掌,手印隨之而動,輕輕一揮,便見到幾道光芒閃過,化為了幾位形態各異的五猖兵馬現身。
他們身穿戰甲,手持兵器,每一位都散發著強大的氣勢。
“無量天尊,神將、天兵的上限提升到了九品,貧道可以再次祭煉神將、天兵了。”
“晉升九品神位,這只是開始。”
唐銘站起身,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堅定和自信,“九品神將天兵圓滿,200點功德,太上三五都功符籙圓滿,可晉升從八品神位?”
“嗤……”
“200點功德,太上三五都功符籙圓滿,晉升難度比之前有了成倍增加。”
眼球瞪圓,唐銘深吸一口氣,只感覺實力提升還不夠,還要成為一位對此方天地有益的良善道士。
而且,行善積德的量越來越多。
按捺下心中那一絲浮躁,唐銘才忽有所感:
“前世,經書所云:地仙者,法之極致,明悟大道,且煉形住世而得長生不死,以作陸地神仙,故曰地仙。而天仙者受天書以返洞天,是曰天仙。”
“地仙厭居塵世,用功不已,而得超脫,乃曰神仙。地仙厭居三島,而傳道人間,道上有功,人間有行,功行滿足,受天書以返洞天,是曰天仙。”
天仙之貴,貴在傳道人間,道上有功,人間有行,功行滿足。
此處的功行滿足,不僅僅是說對道有功,更是德行有功,是為功德!
“無量天尊,出世入世,修道修己,德行不虧,道行彌增。”
唐銘施了一個道禮,感覺自己心態平和起來,多番殺人誅妖所帶來的戾氣,被慢慢消磨掉,整個人無為中和起來。
“爽!”
以道參黃牙藥酒就服豹胎易筋丸,唐銘頓時感覺五臟六腑熊熊燃燒,強悍的藥力在體內橫衝直撞起來。
“嗤……”
唐銘皺著額眉,冷叱一聲,“若非神位晉升九品,自己身形筋骨都有提升,怕是扛不住如此猛烈的藥力。”
說著,便以鉅鹿山道文中磨皮和抻筋精要,揉練體內藥力,進一步增強自己的實力。
“呼……”
“吸……”
唐銘平整自己的呼吸,起伏的筋肉也緩緩平靜下來,擦拭自己額前汗珠,
“鉅鹿山道文消耗速度比雲臺八步金磚正經恐怖了近十倍,簡直就是吞金獸。
用不了一個月這道參黃牙藥酒就要見底了,且不論豹胎易筋丸只能約莫支撐半個月。”
“而且這拔骨也不能拉下,道文和正經要齊頭並進,所以虎魔鍛骨丹也得續上。”
“還有再祭練兵馬,不入階的香燭法器,怕是效果要大大打折扣了。所以要想速度跟的上,必須要提高香燭法器的品質。”
接連幾番大戰,雖然小有身價了,但是養著鉅鹿山道文等吞金獸,唐銘頓感壓力倍增。
但是又不能不去磨鍊,看來只有開源節流了,畢竟橫財不長久。
“估計賺錢之計,要落在洪老頭兒那了。”
穿戴好,唐銘依律拎著一壺老酒,走向了傳功閣。
經過一路考量,對於金戈劍胚,唐銘此時已經有了想法,他想嘗試在符紙上刻畫出來,然後再摹刻到金戈劍胚上。
以道經師三寶真印加持,金戈劍胚必定可以搖身一變成為九品金戈法劍。
屆時九品金戈法劍,會成為他最為銳利的法器,再加上一劍破甲的天賦,偷襲之下便是煉髓的高手也扛不住。
“老頭兒今天怎麼好的雅興,一大早不偷懶,竟然在錘鍊法器。”
唐銘踏入傳功閣,感覺洪真有些反常,便側面打聽起來。
“來任務了,咱們兩人要在一個月內祭煉出20件入階法器。”
洪真停止硝制毛皮,看著唐銘說道,“我之前曾承諾你一件入階法器7兩銀子,而今時間緊任務重,掌事道長直接提升到了10兩。”
“10兩銀子,聽起來不錯。”
唐銘嘴角一挑,正愁需要開源節流,洪老頭便送來了牛奶,
“不過老頭兒,怎麼突然就多了這一筆訂單?不會要為松鶴觀補貨吧。”
除松鶴觀這個甲方活爹,唐銘想不出還有誰能讓道坊請動洪老頭兒出手。
“戰備需要。”
洪真沉吟片刻,並未隱瞞唐銘,
“昨夜掌事道長親自出手,橫掃黑市中倒賣道坊情報、法器的勢力,更是嚴令道坊一應物品外流。”
“掌事道長動作真快。”
唐銘一臉感慨。
“多事之秋,亂世需用重典。掌事道長這是在震懾群雄,免得他們以為道坊勢弱,誰都可以咬上一口。”
洪真嘬了幾口老酒,爽到眼睛眯起來,
“接下來,就陪老頭子好生祭煉法器。”
“是,老頭兒。”
唐銘重重點頭。
可是,唐銘卻低估了韓扶鹿的用心和決心。
接下來一些時日,韓扶鹿徵招諸多力士和大師傅,甚至連一些養身境的道童也在內,在內外城中嚴打。
甚至,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個。
一時間,云溪縣被一股緊張的氛圍籠罩。
甚至連約定好的,本該考教唐銘和張有為鉅鹿山道文修持情況的日子,也被韓扶鹿給無限期延後。
“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唐銘祭煉完成第十件內甲法器,這才明白韓扶鹿另外一層用意。
只是怎麼感覺有些私人恩怨摻雜在裡面,好像韓扶鹿被秦道怒之死刺激到了一般。
“好小子……”
洪真擦拭著額頭的汗珠,“你這天賦和速度,真是讓人開了眼了。”
“老頭兒,這算什麼?”
唐銘回應,“待我日後祭煉出更為厲害的法器,法劍我就命名為真劍,內甲我就命名為真甲,香燭我就命名為真香和真燭……”
“保證你人走,名兒還在。”
“混小子,這麼巴不得老頭兒我入土嗎?”
洪真笑罵,然後擺擺手,“陪了老頭兒將近半個月,今天且放你個假,回家去瞧一瞧父母兄嫂。”
“謝,老頭兒。”
唐銘拱手抱拳,轉身退了出去。
……
“砰!”
一牛蹄子猶如破天錐一般裹挾風波而出。
“誰?”
一團波瀾不驚的金光之內正襟危坐一神人,心如擂鼓,突然毛骨悚然地睜眸,迸發凝練神輝。
電光火石間,彈出一拳猶如寶匣躍神劍,同時一聲威嚴怒喝洞射出。
可那牛蹄子,疾如電快如風,根本不給對方反應時間。
“轟!”
金光湧蕩,那神人卻仍然扛不住破天錐的突襲,拳頭炸碎,金光直接倒飛而出。
不等金光神人站穩腳跟,一頭跛腳黃牛踏地而來,看似慢吞吞卻彷彿能夠縮地成寸,上一息還有十米距離,下一息便來到跟前。
“哞……”
牛鳴如雷,頭頂青角開山裂石,撞在金光神人胸膛之前,神甲瞬間破碎。
“啊!”
一聲慘叫,金光炸裂,神人金身破碎,慘叫連連,連本命法器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是你這老畜牲……諸葛無我有本事出來,讓一跛腳老畜牲偷襲,算什麼松鶴觀高功長老?”
武判官離神金身重組,然後遁出百米。
一根滿布神紋的判官筆握在手中,警惕萬分卻不剛上前,只能一臉忌憚地無能咆哮著。
“哞……”
坡腳黃牛四蹄輕踏大地,嘴裡咀嚼斷臂金身,咔嘣脆。
老牛在吃神。
一雙牛眼流露出人性的陶醉神采,對面前武判官離神的叫囂毫不畏懼。
“欺神太甚!”
堂堂城隍司戚無神麾下第一武判官,何曾受過如此欺辱,氣到跳腳,雙眸殺氣騰騰,但仍然不敢上前。
“哞……”
坡腳黃牛有條不紊,四蹄踏動上前。
“你……老畜牲,不要過來啊!”
離神手中判官筆迸發寒芒,直指坡腳黃牛,可忍不住雙腿寒顫。
“找死!”
離神判官筆直刺坡腳黃牛!
然而坡腳黃牛不躲不閃,一身防禦力拉滿,任憑離神攻殺,紋絲不動,穩如泰山。
生猛到一塌糊塗。
“砰!”
一蹄直搗黃龍,扛著判官筆將一根大腿給硬生生踩斷,牛尾甩動如鞭,將離神一鞭抽飛百米有餘。
“哼!”
坡腳黃牛嘴中吐出一口濁氣,然後舌頭一舔,那斷腿直接進入胃袋之中。
“咯噔……”
離神吞嚥口水,在此時真正領教到這看似老到走不動路的畜生的威猛,再也不敢多做停留,
“老畜牲,後會有期……本神一定要討回公道。”
離神落荒而逃,遁出內城來到外城邊緣,仍然心有餘悸,
“不就是生前是殺豬宰牛的屠夫嗎?都生前的事情了,這老畜牲怎就如此記仇?”
“呼……”
見那老畜牲沒有跟上來,離神這才心態稍稍平和起來,“這老畜牲真狠,這傷勢動及金身根本,憑大黎王朝的香火俸祿,不知何時才能修復。
諸葛無我……老畜牲……此仇不報,本神誓不為神!”
“羅生無量!”
就在此時,一緊閉大門的人家中門大開,從中邁出一玄青色道袍的道人。
鶴皮白髮,脖頸上長出一肉瘤,手中拂塵輕揮,卻不見仙風道骨。
“你是何方道人?”
離神警惕心再起。
“貧道舔為羅生道觀觀主,特恭請離神大人金身入觀中,伴在羅生道祖座下,永享香火!”
霍邱也施了道禮,一臉誠摯。
“你們想度化本神?”
離神蹙眉,“本神乃朝廷欽封正神,為何要入邪教?”
“非也,非也。羅生道觀中玄妙無雙,不但可以香火重鑄離神大人的金身,更可助大人晉升神位。”
霍邱也背後長劍輕鳴,手中拂塵亦是宛若白髮三千丈,氣勢咄咄逼人。
在其周遭有數道不弱於他的氣息起伏,直指離神。
“屆時,在這云溪縣,做他個千秋萬代的逍遙神仙,豈不快哉?”霍邱也語調輕鬆,但長劍已然出鞘。
“本神要付出什麼?”
離神見狀,要想活命唯有加入。
“切斷云溪縣與大黎王朝國運的相連。”霍邱也微微一笑很邪魅。
“你……你們……竟然要……當本神是什麼淫神邪祀不成?”
離神氣到哆嗦,一臉正氣,“本神金身……要離羅生道祖最近!”
此時此刻,離神算是想個透徹。
他在落腳之地,突然被坡腳黃牛襲擊,逃遁之後又被羅生道觀觀主碰個正著。
若衙門裡沒有內應,他那幾記牛蹄子算是白捱了!
“大善。”
霍邱也喜氣盈盈,迎離神入觀中。
……
唐銘步履匆匆地回到家中,然而當他推開門,看到家中景象時,所有的憂慮瞬間凍結。
“大嫂?”
唐銘驚訝地叫出聲,他的眼前站著的,竟然是久未回家的大嫂。
只是,眼前的大嫂與記憶中那個清瘦的形象大相徑庭,她變得更為豐腴,肌膚如雪,容光煥發,彷彿脫胎換骨,充滿了生機和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