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主有令,賜新晉真傳弟子:
代步靈獸一頭,七品攻伐法器一柄,納氣丹一壺,七品內甲法器,七品法衣……
道臨府良田千畝,鋪子十套,三進宅院一套,金千兩,銀萬兩……
可入宗門松鶴衛,可入藏經閣……”
……
眾弟子聽聞,當即露出豔羨之色。
尤其是一些經年內門弟子,更是眼熱得很。
除了那些實實在在的好處之外,這可入宗門松鶴衛雖然是一個口頭承諾,但若是自己真有本事,在松鶴衛中站穩腳跟。
那可以說自己能夠擁有一批戰力非凡的力士,那才是最大的底蘊。
如此之多的獎勵,足以讓那些內門弟子奮鬥一生了。
聞訊趕來的道臨府大大小小家族家主,當即更是心血沸騰。
若是能將一尊真傳弟子招攬,哪怕是招婿,也可以保家族近百年風光無限。
恨不能立刻上前,來一把榜下捉婿。
唐銘心頭微熱,可入藏經閣,那自己豈不是可以多修行一些真經,能夠驗證一下自己在秘境之內的猜想。
一旦將金木水火土風雷之力納入丹田,錘鍊成人體大藥,自己怕是會迎來一個蛻變。
這一波獎勵,不可謂不豐厚!
“謝觀主!”
眾人當即拱手施禮,還不忘抬頭掃了一眼長明和長秋兩位真人。
他們此番不僅毫無所獲,還在所有門人跟前丟人現眼,這份羞辱簡直將他們釘在了恥辱柱上。
而且他們自己,還不停地向自己鞭屍。
是丟人丟到家了。
凡之後,提起唐銘,怕都是會念及此事。
“諸位日後當勤勉,好生修行,光大松鶴觀。”
長青真人隨手一揮,將眾人扶正。
……
見秘境再無動靜,眾長老這才安心,當即命人開啟早已準備好的真傳大典。
酒桌之上,唐銘四人成為了焦點,一直以來推杯換盞,好生不熱鬧。
席間唐銘四人與諸多長老敬酒,最後只能剩下長明和長秋兩位真人。
兩人最後黑著臉與唐銘碰杯,陰沉得都快滴出水來了。
“師姐,我敬您一杯!”
唐銘向諸葛無我舉杯敬酒後,轉身看向一位蘿莉女孩兒,一身鵝黃色裙裝,垂首不見腳,髮髻倒垂,臉上始終掛著笑容。
“師弟,你要加油哦!”
洛斐璇非常欣賞地看著唐銘,聲音如清泉石流,雙眸含波明媚四方,“長明、長秋兩人不過跳樑小醜,不足為慮,你的對手是觀主一脈。”
順著洛斐璇的眼神,唐銘看到一紅衣男子,獨自一張桌,餐桌上美酒佳餚未動一下。
他竟然在閉目修行,絲毫不受外界條件的影響。
“他名作李千機,為觀主首徒,看起來年輕,但卻已經有五十多歲,也是松鶴觀第一真傳。”
此時,冷麵師姐孔逐鹿雙手捏著酒杯上前,向唐銘解釋道,“其實力深不可測,哪怕一些長老都不是其對手。咱們的大師兄,就是死於他之手。”
“這是大仇啊。”
唐銘與孔逐鹿稍稍碰杯,察覺此時孔逐鹿看向自己的眼神,比之前柔和許多。
“師弟,這是你的份額。”
孔逐鹿將一打銀票遞給唐銘,“當日我聽從師尊暗示,買了你為真傳。扣除我的本金之外,你與師尊各佔三成,我獨佔四成。”
“師姐……這也太多了!”
唐銘一看面額百兩的銀票不下百張,這真是一份大禮,“我並未參股,拿這么多……不合適。”
“咯咯……孔師妹真是大方,拿出這么多錢,你那一毛不拔的爹,會高興嗎?”
洛斐璇秀眉微揚,好整以暇地看著冰冷如鐵的孔逐鹿。
“我的是,無需你操心,還是把自己的屁股擦乾淨吧。”
孔逐鹿巾幗不讓鬚眉,粉白脖頸上掛上一層淡淡紅暈,寸步不讓洛斐璇。
“咯咯……原來孔師妹是看重師姐我的屁股啦,可惜你是個不頂事兒的女人。”
洛斐璇嬌笑陣陣,挑釁的目光落在孔逐鹿身上,在其重點上狠狠挖了兩眼。
“若你不收,便都給師尊吧。”
鬥嘴從未贏過,孔逐鹿英眉一鎖,那一抹嫌棄風情無限,不再搭理兩人,撇過唐銘便走了下去。
“師弟,你可要小心哦,孔家盯上你的腎了。”
洛斐璇微微一笑很傾城,帶起一陣香風,也從唐銘身側走過。
“……”
唐銘有些沒有反應過來,這兩位師姐好像並不對付,甚至還有敵意。
只是,洛斐璇最後一句話,孔家盯上我的腎了,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直等到酒宴結束,人煙散去,唐銘才緩緩起身,但是卻發現李千機竟然還在閉目修行,沒有離開的意思。
在其身旁,有幾位其他的真傳弟子觥籌交錯,但似乎未曾把其他人放在眼中。
只顧在自己小圈子裡推杯換盞,對其他人並不理會。
雖然有人前去觸黴頭,卻被那兇惡的眼神擊潰心神退去。
“圈子,很重要。”
唐銘並不排斥加入志同道合的圈子,因為人力有時盡。
在精英圈子裡,尤其是圈子核心,能夠調動的資源將成倍增加,遠比單打獨鬥要好。
不過唐銘沒有前去自找沒趣,從他們身側徑直走過。
“哼!”
“自以為成為真傳弟子,就目中無人,連師兄都未曾放在眼中。”
一黑衣白髮的男子不屑道,他名為孫立白,乃是煉器堂長明真人的親傳弟子,一向唯李千機馬首是瞻。
今日長明真人被唐銘釘在了恥辱柱上,主辱臣死,孫立白自然心中敵視唐銘。
“李師兄一心只顧修行,豈會在意那等無知之輩。想當年,諸葛無我的第一位真傳弟子,就是死在李師兄劍下。”
李千機下手,一個如玉的女子聲音嬌媚,名作宋纖纖,雙眸含情脈脈盯著李千機,一心都系在了李千機身上。
“土雞瓦狗罷了,李師兄心在度天山,何曾將觀內其他人放在眼中?”
長秋真人的真傳弟子方思明,鳴鳴得意道。
他一向自詡自己是最為了解李千機的人,也最受李千機信任。
“師兄……你去哪兒?”
宋纖纖忽然提高聲音,亦步亦趨追了上去,可始終未曾得李千機絲毫回眸。
回到自己院落內,李千機雙眸古井無波,沒有絲毫情感地關閉院門,將宋纖纖關在門外。
“師尊,一時修行誤了時辰,讓您久等了,是弟子無狀!”
李千機推開房門,便見長青真人在自己屋內品茗,立即拱手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