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授箓,道爷我成了》 寻泪

咬牙,擺出雲臺八部金磚正經的拔骨拳架,頓時感覺骨頭在遭受捶打。

“呼……”

“吸……”

“哼……”

接連不斷的聲響傳來,唐銘動作怪異,渾身盡是汗水。

雲臺八步金磚正經中,拔骨秘術為蝦驚離火和犬顫震雷。

蝦驚離火,左腳踩震宮原位成左弓步,左手仰掌經懷中向左穿出。

肩領左掌上架於頭。右掌微後收蓄力,接向震位東北方擊出,腰腿驟沉。

講究的便是,伸勿過,過則失;蓄勿斷,力方續。

隱秘突變,閃藏鋒機,氣盈頸胸而流注中焦,勢有藏展而掩驚迅。

緊接著犬顫震雷,手抱太極,力達兩梢,如犬抖水。

這講究輾轉如旋風,抖放似炸雷。落地生根聚彈力,氣升中柱貫百節。

有落水之犬岸上撣水混勁,後一式含犬避飛石藏身之態。

蝦驚犬顫,法力流轉骨骼,以此鍛鍊骨骼。

“這種感覺,太難受了……”

又是一夜修持,唐銘緩緩睜開眼眸,便收了拳架,感覺像是渡劫一樣,心有餘悸。

但結果很好,感覺腿骨就如同再造一般,好似綁了一個月沙袋,突然把沙袋去除的舒爽感覺。

走出小院,去用早餐的路上,便感覺今天道坊格外熱鬧。

“內城雲家家主雲無水,攜帶最小的兒子云四海前來拜訪掌事道長,實際上是為了松鶴觀高功而來。”

“可不止雲家家主,方家家主備足厚禮,也帶著嫡孫前來拜訪,都是為了松鶴觀收徒名額而來。”

“這下子,道坊大門被圍得水洩不通,下腳的空兒都沒了,據說拜訪的紅帖堆起來都有半米高了。”

……

“按照昨日朱天佑那小心翼翼的模樣,松鶴觀高功身在道坊是秘密行事。”

唐銘低頭邊狂炫早餐,邊吃瓜,

“一夜之間,都聽聞此事?這消息傳得太快了,定然有人暗中操縱。

火勢可以再大一些,就是別燒到貧道這兒便可。”

輕輕釦了幾下桌子,嘴角上饒,露出神秘笑容。

韓扶鹿和衙門硬剛松鶴觀,三方勢同水火。

這下有的熱鬧看了。

……

“砰!”

朱天佑身子骨兒直接飄了出來,重重砸在一頭酣睡的黃牛身上,猶如撞在鐵塊之上,五臟六腑差點咳出來。

“小師姑……不是我洩露的消息啊。”

堂堂男子漢,竟然抵不過眼前女子一根手指,朱天佑心裡這個不爽。

“砰!”

被打擾了好夢,坡腳黃牛牛頭狠狠一頂,朱天佑小身子骨兒,像是小雞崽子又飛了起來。

“噗……咳咳……”

“我……”

朱天佑回頭,看那哈喇子淌了一地黃牛,吃牛肉的心都有了,但又不敢表現出來。

“不是你,還有哪個?”

李清夢秀眉上揚,銀牙輕咬,“小姑奶奶在此地,只有你知道,難不成這消息自己長腿飛到了云溪縣各處?”

揚言將朱天佑錘個半死,才能稍解心頭之恨。

“我……”

朱天佑百口莫辯,但他從未懷疑過唐銘。

一通胖揍之後,翩翩公子倒地不起,看起來異常狼狽,呲牙咧嘴地說,

“其中定然有黑手……”

“黑手?”

李清夢發洩過後,情緒穩定下來,蹲在臺階上,雙手托腮皺眉思索,

“本姑奶奶看起來是來調查云溪縣道坊貨物丟失之事,但實際上確實為十幾年前的事情而來。”

“啪!”

直挺挺站起身來,雙手相擊,慢慢理清其中關節之後,銀牙重重一咬,粉拳攥得啪啪亂響。

肯定有人,不想讓本姑奶奶追查,所以找來這一群人分散本姑奶奶注意力。

“小天佑……小師姑不是故意的……小師姑給你糖吃,你小時候最喜歡吃糖了。”

說著,微笑著扶起朱天佑,從兜裡掏出幾塊蔗糖。

用兇狠目光注視他,然後用力強行把所有的糖,都懟進他嘴裡。

“我……長大……嗚……”

朱天佑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哈哈……小天佑你笑了,就不能生氣了……”

李清夢拍了拍手,高興地跳了起來。

然後玉足點地,直接飄進大廳裡的太師椅上,腿兒翹在扶手上搖晃著,拿起一個蘋果狠狠一咬:

“別讓本姑奶奶抓住你……腸子給你打出來。”

生氣歸生氣,但本職工作還是要做。

“本姑奶奶身為松鶴觀高功,自然也有為松鶴觀選徒之責,所以也不能辜負了那些人的美意。”

李清夢一本正經地說,“小天佑,你說本姑奶奶說的對不對?”

“您老說什麼都對。”

朱天佑蹲在臺階上,回首望了一眼李清夢,懶得跟她講話。

“既然你覺得本姑奶奶說得對,那你就去告訴他們,本姑奶奶今日會將請柬送到每位少年天驕手中。”

李清夢露出一口皓齒,狡黠一笑,“待到二月二龍抬頭之日,本姑奶奶在最好的酒樓,宴請群雄。”

“啊?”

朱天佑一怔。

“啊什麼啊?還不速速去辦?”

李清夢移形換影,來到朱天佑身後,一腳將他踹出拋物線,落在了院子之外,

“還有,那些賀禮都給本姑奶奶收了,不然本姑奶奶哪有錢宴請群雄?”

“啪啪……”

爽利地拍了幾下手,李清夢得意洋洋起來,可忽然又不開心起來:

“不對,那個老不死的單獨讓本姑奶奶進城,是為了把本姑奶奶推在明面上吸引火力。”

銀牙咬得嘎嘎亂響,美眸圓睜,流露出不盡火氣,

“他去做什麼勾當了?竟然不帶本姑奶奶。

這不是本姑奶奶想要的江湖!”

……

“你聽說沒有,雲家雲四少已經拿到了二月二龍抬頭天驕聚會的請柬了?”

“可惜,方家嫡孫沒有拿到,整個方家都為此惋惜。甚至不惜拿重金,想要購買請柬而不得。”

“還有,還有……道童院,張有為也拿到了請柬,據說還是朱少親手送到的。”

“這次道童院第一的唐銘……名落孫山了。”

……

“張有為也拿到了請柬?”

一旁,低頭的唐銘深深蹙眉,他確確實實沒有收到請柬。

似乎這松鶴觀高功,對自己抱有敵意啊?

有道經師三寶真印相助,他的天賦猶強過張有為,但為何自己落選了?

“落了,便落了,難不成,還能不活了?”

回到小院裡,唐銘整理好自己的心態,修煉鉅鹿山道文之餘,沉浸心神,

“不入階的香燭法器祭練兵馬的效果微乎其微,必須要入階香燭法器才可。”

作為道士,一者符籙,祈請蒼天降福源動鬼神,二者兵將,護身衛道鬥法誅殺妖魔。

所以在符籙刻畫成功之後,便開始祭煉兵將。

忽然他腦海中靈光一閃。

拿出從九品和九品妖鼠祭煉的油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