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授箓,道爷我成了》 寻泪

大嫂是唯一沒有圍著唐銘的人,她頷首侍弄家務。

動作似乎透露出一種非凡的韻味兒,每一絲力量都恰到好處。

“幾日未見,感覺大嫂恍惚中像是變了一個人。”

唐銘瞧著大嫂依舊身著一襲粗布衣衫,卻在她身上卻展現出了與眾不同的韻味。

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她的身形,既不誇張也不低調,顯得格外自然和諧。

皮膚緊緻透著紅暈,彷彿經過了數年的錘鍊,每一寸皮肉都透露出健康的光澤,與記憶中的模樣大相徑庭。

“大嫂,你近來是……怎的看起來……”

唐銘話未說完,已是滿含驚訝。

她的容貌竟似乎逆流而上,充滿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味道。

大嫂輕笑一聲,然後低下了頭,繼續侍弄家務。

“好生怪異。”

唐銘此時再瞧大嫂還是大嫂,只是隨著家裡條件提升而比以前豐潤。

最主要的是,他沒有感受到大嫂身上有法力波動,甚至沒有法器存在。

“這女人,還是要補,補著補著,味道就變了。”

唐銘不由自主地感慨,望向二嫂的時候,心中仍舊存在些許怪異:“二嫂,她咋還這麼幹瘦?”

“女人,真是奇詭的物種。”

最後,唐銘不了了之。

“砰,砰……”

夜幕下,一道道爆竹沖天而起,將星空炸開,帶起斑斕色彩。

“靈羊肉餡兒餃子來了!”

隨著一盆香噴噴的餃子端上桌子來,唐家一家五口過了一個豐裕大年夜。

夜逐漸深沉下來,月色朦朧,寂靜的夜晚只有偶爾的鞭炮聲打破沉寂。

唐銘家中一片寧靜,家人都已酣睡。月光透過窗戶,灑在靜謐的房間內,一切都顯得平和而祥和。

唐銘也躺在床上,然而今天朱天佑的話,讓他有些心神不寧。

他不想做這個破局者,但是目前陳家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自己身上,若是長此以往下去,保不齊真是會被他們摸到蛛絲馬跡。

“得想個辦法,在保全自己的情況下,把水徹底給攪渾了。”

唐銘嚯地盤坐起來,嘴裡囁喏著,“妖魔再現,定可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只是……如何該把妖魔逼出來呢?”

緊緊一抿嘴唇,“陳氏族譜或者鉅鹿山神遊記?但突然出現,會顯得很突兀,明眼人幾乎一看就能明白是在做局。”

然後手往頭上一背,倒在被褥上,嘴裡碎碎念,“要是,能有其它足夠吸引妖魔的東西就好了……”

“嗡……”

就在這時,院中井臺突然光芒一閃,然後井噴而出無數光華。

最後,一股強大而神秘的氣息充滿了院落。

這股氣息既非凡人所能散發,也非常人所能感知。

“什麼?”

唐銘心中一驚,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從床上猛地坐起,跳窗而出。

然後便目睹了一個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景象——鹿神的分身降臨在他的家中。

鹿神身披五彩,腳踏雲霧,環顧四周,目光最終定格在唐銘的身上。他的眼神深邃,彷彿能洞察一切,讓人不敢直視。

神靈分身與其靈身大異,靈身是神念,而分身則是神魂分割而成。

其身影模糊而又清晰,彷彿是由無數道光影交織而成,散發出淡淡的神聖光芒。

周身環繞著淡淡的綠意和生機,給這寂靜的夜晚帶來了一絲不同凡響的氣息。

“你是何人?”

鹿神的雙眼如同深潭,顯得深邃而又穿透,他的目光落在唐銘身上,彷彿要將他徹底看透。

“道坊,唐銘。”

唐銘心頭一震,向鹿神拱手道。

“道坊?本神豈會在意你是何許人也,本神且問你,你如實作答便可。”

鹿神聲音在院內迴盪,“唐銘,你可知本神有道強大靈身隕滅的之事?”

“確有此事,我親眼所見。”

唐銘神色從容眼神堅定,可慢慢的眼神渙散起來,腦海中被一團莫名力量入侵。

神靈問心術。

鹿神果真不是什麼好鳥,竟然使用神靈問心術,窺視自己的內心。

“如實告來。”

鹿神緊緊地盯著唐銘,似乎想從他的眼神中尋找出破綻。

“妖魔……是妖魔。”

問心術直擊內心,唐銘只感覺天旋地轉,說話黏黏糊糊的,

“城裡的妖魔……陳家、縣衙、道坊丟失重寶。都在尋找寶物……靈身誅魔……潰散……”

“陳家、縣衙、道坊,重寶?難道是……他們將云溪縣弄得烏煙瘴氣,果真對十幾年前的事情賊心不死,仍有所企圖。”

鹿神瞬間眸生電光,他已經瞭然其中關竅。

作為云溪縣最為頂尖的存在,接下來他可是要從中分一杯羹。

但畢竟損失兩道吸收難得一見香火的靈身,對他神力提升極為有用,所以委實心痛難抑。

瞪著罪魁禍首,頓時聲如雷霆,震撼著整個院落:

“本神靈身為庇佑爾等潰散,導致本神神力虧損,你想如何了結此事?”

“呼……”

唐銘瞬間清醒,這鹿神竟然打秋風,索要出場費,實在是丟神靈的顏面。

“嗯?”

就在唐銘準備開出條件時,突然間鹿神分身動盪,彷彿遭受重創。

下一刻,鹿神的表情驟然一變,從質問轉為警惕,他的目光轉向鉅鹿山,神色間流露出一絲怒意。

“何方妖魔,竟然敢入侵本神道場,找死!”

鹿神怒喝一聲,聲音如雷霆般在寂靜的夜晚中炸響。

然後,他的身影開始變得模糊,顯然是準備迴歸他的道場,去對付那突然入侵的不明力量。

就在鹿神的分身即將完全消散之前,他又轉頭看了唐銘一眼,那眼神中充滿威脅:

“靈身之事,本神定不會善罷甘休。若沒有足夠香火願力,本神便將爾等一家全數充入道場為奴為婢。”

隨即,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院落中,留下唐銘一人站在原地。

“入侵鹿神老巢?何方妖魔,竟然如此之勇。”

唐銘深吸一口氣,“難不成,是那頭妖魔又出來作祟?”

那妖魔偷盜陳家、衙門,道坊三方勢力,然後鉅鹿道人的東西接連出現,且悉數與鉅鹿山相關。

而今,妖魔鋌而走險再入鉅鹿山,也不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