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嗤……”
法器胚胎入水,水蒸氣沸騰而來。
“水火秘法,摶兩極之玄妙,納陰陽之玄奧,給道爺煉!”
唐銘溝通萬法宗壇,混雜地煞之力的水火之力瞬間融入萬法宗壇之內,而後他聲音迴盪在萬法宗壇之內,毫無差別的貫通五猖兵馬。
“譁……”
“轟!”
水火炸裂之音在五猖兵馬體內接連震盪而出,在唐銘驅動之下,慢慢由內而外洗練其魂體。
“嗤……”
地煞對魂體的腐蝕之力隨之蔓延,讓五猖兵馬開始面容扭曲,甚至面頰之上開始浮現團團黑霧。
地煞之力在侵蝕其清明,一旦被地煞之力侵佔,他們便會輪入惡鬼、厲鬼,再無轉世成道之機。
“六甲天書,給道爺鎮!”
下一刻,唐銘意識刻畫六甲天書符文,高懸於五猖兵馬之上。
六甲天書玄妙無雙,可請招天兵天將,亦可淬鍊兵馬,更有鎮壓兵馬之妙用。
“嗡……”
風浪無風自來,六甲天書之力震盪而下,猶如狂風掃落葉,將地煞之力蔓延之勢鎮壓。
“香火祭祀,請諸君享用。”
唐銘大手一揮,用從七品妖獸之軀淬鍊而成的法器香燭分立四方,隨著其指印掐動,瞬間化為齏粉,而後香火之力籠罩而下。
“吱吱……”
宛如酸鹼中和一般,香火之力碰觸到地煞之力,兩者瞬間消融。
然香火源源不斷,地煞之力在萬法宗壇內實屬無根之源。
如此反覆一個月後,唐銘心神損耗,面色蠟黃,再也不復之前虎虎生威之風,在外人看來乃是受地煞之力侵蝕的結果。
“他就算不死,也徹底廢了!”
孫立白遠遠見唐銘狀況,心中大喜,然後與柳木蒼不同聲色離開,“柳師弟此番功績,我定會在師尊跟前稟明。空出的真傳之位,相信在師尊授意之下,非你莫屬。”
“多謝師兄,多謝師尊!”
柳木蒼神情激盪地看著孫立白,感喟至極。
“只是……”
孫立白張口欲言,卻又在關鍵時刻閉口不言,一副為難之狀,讓一旁柳木蒼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本來垂手可得的真傳之位,而今又多了一個但是。
“師兄,您儘管明言!”柳木蒼迫不及待。
“只是諸葛師叔為人強勢而且手段高超,就算是唐銘被地煞之力侵蝕,但也只是根基受損,萬一諸葛師叔能夠妙手回春,那你的真傳之位……怕會落空。”
孫立白眼眸深處露出一抹冷色,重重一拍柳木蒼,循循善誘道,“師弟我也只是隨口一說,地煞難除,這可能性極低!”
柳木蒼一聽,面色瞬間猙獰起來,他已臨近真傳年限,若此次不成他必將落寞退場,他怎會甘心?
如此至關重要時刻,他豈會放任絲毫不確定因素在?
“那就讓他死!”
柳木蒼緊握雙拳,聲音壓抑到骨子裡,低聲咆哮。
“柳師弟,你瘋魔了不成?你我滴親師兄弟,此話我權且從未聽你言語過!”
孫立白當即訓斥,當面潑了柳木蒼一盆冷水,臨走之際再次叮囑道,“地火爐室的煞聚集,隱有炸爐之危,此番師尊閉關,你要照看好,切不可生出事端。”
柳木蒼一聽,瞬間雙眸透亮,緊緊抱拳,鄭重道:“師兄,你放心,絕不會出現絲毫偏差!”
“那便好,我近日有所感悟,也要閉關一番。煉器堂青黃不接,就全靠師弟了,屆時師尊出關,定會龍顏大悅。”
孫立白身形消失在柳木蒼跟前,空留柳木蒼獨留。
他慢慢轉身,看向的火爐室,眼角狠意宣洩。
……
“五猖兵馬竟然可以容納地煞之力,真是意外之喜。”
唐銘豁然睜開眸子,發現李歸鄉等一眾兵馬身上的煞之力起伏,但卻並未對他們造成傷害,反而在他們魂體內沉澱下來。
地煞之力屬天罡地煞一種,力量狂暴,一般修士唯恐避之不及,沾染之上便會損耗根基,令修士虧損而亡。
而今五猖兵馬,可掌控地煞之力,便已經使得他們力量發生根本性蛻變。
若他們修得地煞凝聚之妙法,甚至可源源不斷產出的煞珠,這在修行界屬於不可多得的煉器煉丹高級資源。
“一定要得到,一定要得到。”
唐銘在心中告誡自己,“這是一筆源源不斷的修行資源,甚至還可以發家致富。”
然後,唐銘轉頭掃向的火爐鼎,發現已經在炸爐的邊緣,稍有不慎便會將地火爐室化作齏粉。
甚至還會造成地脈震動,地煞之力宣洩而出,汙染松鶴觀。
“為了要道爺性命,真是大費周章,甚至不惜代價。”
唐銘嘴角咕噥,“定要好好做過一場。”
“唐銘!”
就在唐銘愣神之際,柳木蒼身形出現在他身後,“地火爐室一早需水炭各萬斤,今晚務必準備好。若是耽擱明日所需,煉器堂定會拿你試問!”
“好!”
唐銘不動聲色,可心中對他們的陰鬱伎倆早已瞭然。
看著唐銘的背影,柳木蒼面無表情,將一塊地煞之力侵蝕的地煞木悄無聲息丟在一側。
只待得煞木入爐,便會爆發地煞之力。
屆時定可波及地煞爐鼎,使得地煞沸騰,徹底炸爐!
被封禁法力的唐銘,即便是琉璃金剛天大成,也要粉身碎骨!
唐銘回到小院,簡單收拾一番,帶著夔牛踏出小院,牛背上還帶著駝東西的布搭子等。
儼然,唐銘將夔牛當做了駝獸。
可牛在酒缸下,不得不低頭。
“牛哥,今晚我請你喝大酒,看大大的煙花。”
唐銘內裡身披百衲衣,把所有能疊的甲都給疊滿了,再加上牛哥這活生生的肉盾。
安全無虞。
重要的是如何取得萬金之晶,以及將地煞之力封禁。
奪寶為主,封禁地煞,要留待煉器堂,憑什么要道爺這個受害者給他們擦屁股?
道爺要做的,就是保命,渾水摸魚,從中發一筆橫財!
不然哪裡對得起,自己這連日來在此處做苦力?
只待,今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