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授箓,道爷我成了》 寻泪

“啟稟霍師兄,我們到了葛長老家中,發現雲霞執事身受劇毒,若非我們及時趕至,怕已經毒發身亡。”

有執法堂弟子,向霍衝稟告道,“雲霞執事醒來,聽聞葛長老事情之後,悲痛欲絕。

若非我等阻攔,此時已經自戕以證清白了。”

“好,我知曉了!”

霍衝眼皮微微一動,揮手讓其退下,然後盯住葛飛道,“葛長老事已至此,我勸您還是從實招來,免得再受皮肉之痛。”

“羅生在上!”

被禁制全身法力的葛飛,昂首口唸法號,“一日入聖教,終生為聖教。小輩,要殺要剮,儘管來吧,老朽若是皺一下眉頭,就跟你姓!”

“葛長老確實不怕,但您的兒子卻沒有您這般成氣。”霍衝皮笑肉不笑道。

“哈哈……老朽死後管他洪水滔天!”

葛飛眼皮一低,緊閉雙眸,一副引頸就戮的模樣。

“既然如此……”

霍衝鐵面冰寒,探出手掌緩緩落在葛飛顱頂之上,法力一轉,意識瞬間侵入葛飛腦海之中。

此乃搜魂秘法。

“砰!”

下一瞬間,葛飛頭顱直接炸裂開,霍衝一無所獲,甚至被飛濺一身鮮血。

“鎖魂秘術?一執事,竟然值得羅生教動用鎖魂秘法?”

感知到葛飛竟然被事先中下防止搜魂的鎖魂秘術,霍衝面色冷凝至滴水,“羅生教竟然如此看重葛飛,有些令人匪夷所思。”

“傳唐銘吧!”

擦了擦手掌上的紅白之物,霍衝轉念對身旁之人道。

……

“唐銘,你可真是膽大妄為!”

執法堂大堂之內,霍衝於主位上正襟危坐,眼皮微翻掃過唐銘,厲聲質問道。

“霍師兄何出此言,在下不知何處逾矩了?”

唐銘面對咄咄逼人的霍衝,不急不躁據實而言。

“你打草驚蛇,壞了千機大師兄諸般謀劃,致使觀中針對羅生教之事付諸東流,你可知罪?”

霍衝端起茶盞,輕抿一口滾燙靈茶,言辭猶如刀鋒。

“嗯?還請霍師兄明言,在下尚不知做了何事竟然犯下如此重罪。”唐銘抬眸,拱手說道。

“唐銘,莫要以為有諸葛師叔護著你,你就可以在觀中目空一切。”

霍衝對唐銘平視自己的眸光很是惱怒,手指輕輕釦在桌子上,陰惻惻道,“執法堂內,諸葛師叔也包庇不得你!”

“霍師兄究竟想要說什么?還請,霍師兄,明言!”

唐銘被霍衝繞來繞去,頓感無趣,還不如開門見山。

“好!”

霍衝牙根直咬,“葛飛父子之事,你事先知曉為何不報執法堂,反而為一己私仇貿然行事?”

原來,執法堂已實現查明,飛入葛飛院中的傳訊鷂鷹乃是從唐銘院中飛出,所以霍沖斷定唐銘打草驚蛇,壞了李千機的謀劃。

“在下受刺一事,果真是葛飛長老從中作梗。”

唐銘一副篤定和震驚模樣,但轉瞬補充道,“可是在之前下並無證據,總不能因為莫須有的刺殺就攀咬煉器堂實權長老吧?”

“所以你就放飛傳訊鷂鷹,以試探葛飛長老?”霍衝厲聲道。

“原來那些東西是傳訊鷂鷹?”

唐銘恍然大悟,“此事說來巧合,我自那些殺手身上獲得傳訊鷂鷹,本想著給我家小酒改善伙食。

沒想到小酒天性愛玩,一不小心讓一隻鷂鷹逃出生天。沒想到誤打誤撞,竟然惹出如此烏龍事件。”

“一不小心?”

霍衝豈會輕易相信唐銘的解釋,“那半路追蹤,也是一不小心了?我看你就是早有預謀,小心試探!”

“霍師兄這么想,那在下也沒有辦法。”

唐銘一聳肩,找了一位置一屁股蹲下,赤條條說道。

“你……”

霍衝火冒三丈。

他早已問詢過朱天佑,但得到的信息與唐銘相差無幾,兩人定然是串供了的。

可霍衝轉念一想,就算是被自己言中,是唐銘蓄謀而為,但執法堂並未提前與唐銘交涉過。

鬧到觀主那兒,觀主也只能誇耀唐銘心思縝密,只是誤打誤撞壞了觀中謀劃。

至於後果?或許,連處罰都沒有,甚至還可能有獎賞。

“你……你把一切後果都算計好了?!”

霍衝腦海中忽然靈光一現,隨後拍案而起,再次質問唐銘起來。

“一切都是巧合,霍師兄想要往深了去想,在下也沒有辦法。”

唐銘一臉無奈,應當下一言,你惹到我,算是踢到棉花上了。

主打的就是,你怎么想,道爺也沒辦法。

反正事實,就是道爺所言。

“你!”

霍衝心中吁氣,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唐銘,“在千機大師兄發落之前,就麻煩唐師弟暫留執法堂吧!”

“悉聽尊便。”

唐銘平靜說道。

……

“大師兄,以上便是,我審訊唐銘供詞。”

霍衝將一卷文書呈遞給李千機,同時歸還千機斬魔旗,“對唐銘的懲處,還請師兄拿個章程。”

“倒是小瞧了他。”

文書在李千機跟前無風自動,直至全部過程呈現在其眼前,“以小周天境界,越天塹,斬殺數十補元和大周天境界羅生教殺手。

看來諸葛師叔這位真傳弟子,頗有當年他首徒之風。”

“大師兄,服氣境界者,周天補元並未有天譴,唯有胎息才是蛻變。這份戰績,倒也說明不了什么。”

一旁孫立白聽出李千機對唐銘感官並不善,立即順勢說道,“大師兄若是真不喜歡此人,那不如……找個機會,讓他徹底消失吧。”

“唰……”

李千機眸光瞬間迎了上來,讓孫立白頓感毛骨悚然,立即把頭低得死死的,渾身都緊繃起來,連呼吸都屏住了!

彷彿,稍稍發出一絲動靜,便是對自己生命的不尊重。

“處罰之事,依你之見,應當如何?”

李千機慢悠悠道。

“唐銘既然做錯了事,那就應該接受懲罰。”

孫立白這才敢出聲,“煉器堂尚缺一個燒火挑水的雜役。百年間爐火未曾滅過,那器鼎說不定……砰!

巧合,天災!”

“爾等退下吧!”

李千機緩緩閉目修行。

彷彿,一切生命都是插曲,都不能動搖其修行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