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授箓,道爷我成了》 寻泪

“唰!”

“唰!”

……

下一瞬間,唐銘感受到數道冷冽寒光攢射而來,他微微轉頭便看到孫立白等人飛快趕來,看到李清夢對自己如此關懷,頓時面色森寒。

李清夢身為觀主親徒,雖然不是親傳弟子,但是卻有一位真傳第一的哥哥。

所以平日裡,她往來皆為真傳,即便眾多長老執事都要給她三分薄面。

因為,若是不出差錯,下一任觀主便是李清夢的哥哥李千機。

也正因為如此,一些真傳弟子,便將李清夢視作夢中仙女。

平日捧在手心都怕化了,如今卻見的白月光,對一個男人關心得出乎意料。

眾人自是冷眉冷眼,若是眸光可殺人,唐銘當即被切成八塊了。

“咳咳……”

唐銘緩緩起身,與李清夢保持半米距離,臉上掛著尷尬微笑,“李師姐,我沒事兒,就是脫力了。休息片刻,便無恙了。”

“你真沒事兒?”

李清夢雙眸不敢置信,面對羅生教突然襲殺,莫說是唐銘,即便是補元境巔峰的真傳弟子都會手足無措,而今唐銘只是脫力。

而羅生教眾人,則是無一生還!

這份戰力!

恐怖!

“唐師弟,這些人都是你……”

李清夢低頭一看,劍氣餘波不絕,仍能夠察覺之前戰況之冷冽,“你的實力……”

“這不可能!”

孫立白頓時眉頭深皺,“以一人之力,逆境伐數十強敵。這份戰力,為今只有千機大師兄一人,你怎么可能與千機大師兄相提並論?”

周天境界,逆殺數十強敵!

若他登臨補元境界,豈不是可以橫掃胎息境界?

這一直以來,都是松鶴觀第一人千機大師兄,才能夠擁有的。

如今唐銘輕易做到,這如何能讓孫立白安心?

更何況,自己心愛的小師妹,對他百般關心,這豈不是在挖自己的心嗎?

這之前觀中皆傳,唐銘江郎才盡,無法破周天境,所以才閉關不出。

而今這若是江郎才盡,那破境如喝水的古真一算個屁?

“僥倖而已!”

唐銘拱手,不鹹不淡道。

“唐師弟,不用理會他們!”

李清夢迴頭,冷眸一挖孫立白,轉頭立即在唐銘身上拍拍打打,生怕唐銘一時不查而影響根基,“唐師弟,回到觀中我會親自帶藥堂師叔為你好生診治一番,不能掉以輕心,以免留下暗傷。”

“咳咳……”

孫立白一聽這是要私下見面,眉頭皺成川字,打斷道,“我看不必了,唐師弟並無大礙。而且我這裡有一粒藥堂師叔親手所祭煉的松鶴神丹,就替師妹贈與師弟。

既全了師妹對唐師弟的關心,又還了唐師弟貌似保護師妹的師姐弟義氣,豈不是兩全其美?”

“這……不必了吧?”

唐銘見孫立白雙手奉上一枚玄色丹丸,一股精純的藥香味道傳來,讓他精神為之一振。

但不得不說,孫立白此人真的心機頗深,一粒七品松鶴神丹不僅了卻自己與李清夢的羈絆,甚至還絕了日後相見的可能。

果真,真傳弟子,沒一個能小覷的。

“唐師弟,這松鶴神丹乃是觀中少有的養護靈丹,就當是我的一番心意,你就安心收下,日後我還會有重謝!”

說著,李清夢純淨的眸光中,染上一抹羞澀,眼神微微上抬,錯過與唐銘眼神碰撞。

“那就多謝李師姐和孫師兄,我還有要事,日後觀中再見。”

唐銘接過鬆鶴神丹,拱手告辭,他並不想參與孫立白眾人與李清夢的感情糾葛。

“唐師弟請留步……此番敵情未明,你還是與我等一起,免得給羅生教可乘之機。”

李清夢叫住唐銘,輕輕一咬紅唇,轉念便想到這個理由。

“師妹……”

孫立白鼻孔裡鑽出兩道粗氣,心中一百個不樂意,好不容易打發走唐銘,豈會這么輕易給唐銘可乘之機?

“不必了,我與黃沁瑤黃師姐,還有要事商榷,就此告辭!”

唐銘拒絕李清夢一番好意,便轉身離開。

“原來唐師弟與佳人有約,怪不得拒絕了師妹一番苦心。不過諸葛師叔和南師伯乃摯友,唐師弟與黃師妹自是相熟,那便祝唐師弟早日抱得佳人歸!”

孫立白一聽心頭大喜,立即不動聲色上前,假模假樣恭維起來唐銘。

“唐……”

李清夢聽後,心中蕩起波瀾,但卻沒有絲毫異樣,只是眸光落在唐銘背後。

深處有一抹類似期待的神韻,彷彿在等著唐銘轉身解釋一番。

“……”

唐銘真想捶死這綠茶男,沒影的事兒,都能被他腦補出如此畫面。

果真,一旦男人綠茶起來,就沒有女人什么事兒了。

“呼……”

深吸一口氣,李清夢眼神晦暗一閃而逝,然後便徹底恢復正常。

“師妹,有我在,絕不會再讓羅生教妖人……”

孫立白立即表露心聲,一顆猶如的舔狗芳心繫在李清夢身上。

“夠了!”

李清夢不願聽孫立白多言。

就在唐銘身形轉過角落之際,他便聽到雲霞執事姍姍來遲的聲音:“清夢,我聽聞你被刺了,趕緊趕了過來,你沒事兒吧?為何說好等我,你自己先一步離開呢?”

“得了,又來一位綠茶婦女,難道今日綠茶開會?!”

唐銘腳步微微一頓,餘光掃過之時,發現雲霞百味雜陳的餘光正落在自己身上。

……

“此番之事,必有內應!看似道爺為李清夢擋刀了,但實際上羅生教之人衝自己而來。難不成,是道爺獲得道種之事,被羅生教察覺了?”

唐銘心中開始覆盤,但隨後排除這項可能,“若已知,怕不會如此興師動眾。出動煉形高手,一舉鎮壓,豈不是更為直接?”

“所以,單純是衝著殺道爺而來。”

唐銘咋舌,“觀中,我唯一直接得罪的便是葛雲一家,恰好葛雲之母就在場,甚至刺殺之時偏偏不在場。看似有不在場證明,但卻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

所以,定然是葛雲一家勾結羅生教,欲置道爺於死地!”

想通這些,唐銘過黃家而不入,然後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可是他的眸光一直落在黃家上下。

“沒有?”

時至夜班,唐銘仍未發現黃家有可疑之人流動,“以防萬一,還是要再觀察一下。”

然後,唐銘猶如一隻枯葉,匍匐在角落中,連呼吸都彷彿停止。

待到次日天明,黃家仍舊毫無波瀾,此時唐銘也徹底放棄。

“此事果真與南天心無關,不過此時出現在黃家,還是太過招搖。洞明鎮惡真經,就先留在黃家。”

唐銘起身,轉過幾條街巷,最終混出了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