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授箓,道爷我成了》 寻泪

唐銘不是軟柿子,現在自己背後也有師尊撐腰。

從目前宗門態勢而言,自己師尊絕對是擎海柱石。

今日霍衝罰沒自己的資產,明日霍衝就敢扣除自己的份利。

久而久之,他這閉關真傳,就要成為軟蛋真傳了,屆時誰都可以欺負一下。

他唐銘不喜歡人前顯聖,但也不是任誰都可以欺負的。

所以霍衝罰沒自己的資產,就要有成為自己墊腳石的覺悟。

“好一個執法為人,說的竟是人話!”

唐銘看著巍峨的執法堂主殿,再看高懸於頂的‘執法為人’的巨型匾額,沒來由地想要發笑。

但卻不見他們做人事兒!

“這位師兄,這是觀主親手所書,講的便是要讓執法堂,成為觀中最具有公正之地!讓門規通行於每一個人,讓每一個人都遵守門規,讓執法堂每一個人公正為人執法!”

一尖頭尖腦的小弟子,笑呵呵前來,打量著唐銘,微微欠身說道,“這位師兄,您前來執法堂,所為何事?”

言罷,昂首挺胸,異常自豪。

而今,執法堂整備道臨府城,油水如潮,正是他們權勢最盛之時。

所以執法堂的每一個弟子,都把鼻孔外翻,眼睛從不看人。

“本座唐銘,來見霍衝!”

唐銘打眼一掃小弟子,沒好氣道。

“唐師兄,實在不好意思,霍衝師兄事務繁忙,今日觀主特意交代幾件重要事務,要霍衝師兄處理。”

一聽唐銘二字,小弟子一副我懂了的表情,然後笑呵呵道,“所以……今日霍衝師兄,沒有時間見您,還請您見諒則個。”

“沒時間?”

唐銘蹙眉,沒時間見道爺,竟然有時間罰沒道爺的資產,這是何道理?

所以對這種藉口,他唐道爺是絕不相信的。

“是的,沒時間,還請唐師兄移步,執法堂還有其他事務要處理。”小弟子嘴角一抿,立即對唐銘下了逐客令。

“本真傳最近出關,有的是時間,那本真傳就在此處等!”

唐銘嘴角一勾,大喇喇坐在主位上,拿出茶盞擺放整齊,親手為自己沖泡靈茶,好生享受起來。

……

“霍師兄,按照您的吩咐,本已經攔住那泥腿子。可誰知那泥腿子根本不會看人臉色行事,竟然在主堂喝茶等候您。”

小弟子氣沖沖來到霍衝處,低聲稟告道。

“他不是有時間嗎?那就讓他等!本座這一個月內,都要處理道臨府城事務,哪有功夫見他?”

霍衝嘴角一勾,心中立即有了決斷。

對他而言,罰沒與不罰沒唐銘的資產,不過是自己一句話的事情。

可誰讓唐銘不將自己放在眼中,連一點對師兄的最起碼的敬重都無。

所以,自己借職務之便,罰沒了他的資產又能如何?

真要鬧起來,自己是午飯做,只是一時不察,還回去也無傷大雅。

但拖上個一年半載,還能做到的。

做的就是要藉助手中職權,來噁心唐銘。

在這等緊要關頭,一旦唐銘敢鬧事,等待他的只有觀主的雷霆怒火,甚至連諸葛無我都保不住他。

這才是,上等陽謀。

……

三個時辰過去,唐銘喝了一肚子靈茶,來來往往形形色色之人,卻始終未曾見到霍衝此人。

“元長老,您何必親自來,有何吩咐,弟子上門便可。”

原先的小弟子見一位身著玄色道袍,腳踏七星道鞋的中年男子,昂首闊步而來,立即諂媚地上前。

元旺元長老,執掌俗物堂,在松鶴觀中諸多長老排名較末,但在有些時候也可以手握實權。

比如現在整備軍務,有些事情便繞不過元旺長老,需要元旺長老多多協調配合,

“我與霍師侄商議好今日喝酒對弈,他不來,所以本長老親自來了。”

元長老濃眉如墨,揚起猶如一道粗壯的墨線,笑容倒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您請,您請……霍師兄知曉您今日來,早已命我備好上等酒宴,就等您上門了。”

小弟子人情事物熟練得很,立即彎腰迎著元長老前行。

“嗯?此人是誰?”

元旺長老見主位上喝茶的唐銘,微微蹙眉道。

前些時日,他外出訪友,所以還未曾見過新晉真傳。

“這位是諸葛長老的新晉真傳弟子唐銘,唐師兄!”小弟子如實道來。

“哼!”

元旺冷哼一聲,招呼也不打,直接邁步上前離去。

道臨府城之事,他的資產被罰沒過半,心中委實憋著一股怨氣。

他不敢直接對上觀主長青真人,但卻把怨氣全部落在了諸葛無我身上。

若無諸葛無我從中斡旋,他們一眾長老,豈會如此輕易服軟?

所以恨屋及烏,唐銘也在元旺的怒懟之內。

小弟子見狀,一雙笑眼綻放出一抹光華,附身貼耳過來:“他……”

“哈哈……喝酒,對弈去也!”

聽得原委,元旺放聲大笑,根本不顧及唐銘的情緒。

“哼!”

唐道爺喝乾了最後一壺靈茶,“真以為,這么低端的手段,就可以拿捏本道爺?”

啪!

一聲脆響,手中茶盞應聲而碎。

誰料,那剛才迎來送往的小弟子,立即出現在跟前,半笑半揶揄:“唐師兄,您這是要回去了嗎?早就告訴您了,霍師兄事務繁忙,真沒時間見閒人。”

“哪隻狗眼看到本真傳要走了?”

唐銘怒喝一聲,五臟境的氣勢鋪天蓋地而來,直接鎮壓這奴顏婢膝看人下菜碟的狗東西!

對有些人試圖講別人的道理,別人的道理講不通的時候,那就講他唐道爺的道理!

身軀以外,攻伐之內,皆是道理!

“砰!”

小弟子瞬間跪倒在地,戰戰兢兢道,“你……你敢在執法堂鬧事?難道就不怕治罪嗎?”

“狗一般的小畜生,就憑你也敢摻和真傳之爭!”

唐銘屈指一彈,那小弟子立即倒飛而出,狠狠撞擊在執法堂正堂之下所懸掛的匾額,整個人都嵌在內。

匾額上書,執法為人!

而今,那人字卻被那小弟子所替代。

唐銘大步上前,直接闖入執法堂內部,向霍衝所在而來。

什么陰謀詭計,什么陽謀算計。

都大不過,道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