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家
關戮禾涼薄的嘴唇勾著一抹清淺的弧度,那深不可測的眸子,笑意明顯,關歆雙手捏著蓋在膝蓋上的外套,看著面前的男人。zi幽閣
難不成這就是她給我的見面禮?
“你這麼盯著我幹嘛,我臉上有東西麼?”關戮禾伸出拇指,擦了擦嘴角,格外邪魅。
“就是覺得我們兄妹今晚倒是真倒黴。”
“可不是!”關戮禾著就往裡面走。
倒是關蘇深深的看了一眼關歆,露出的腿幾乎被血染得斑駁黑紅,稱著雪白的皮膚,倒是有幾分觸目驚心。
“醫生到了!”一個穿著白衣的男人,被兩個黑衣男人架著,臉色煞白,額頭都是虛汗。
關戮禾坐到客廳,下人立刻奉上茶水,他的手指捏著茶杯蓋,輕輕叩打著茶盞,發出清脆的聲響,眼睛眯著,隨性卻又顯得分外危險。
“哎呦,你們輕點兒……”醫生雙腳在地上拖行,頭髮凌亂,顯得十分狼狽。
“趕緊的,快點!”兩個人鬆開他,將他扔在了關歆面前。
男人穿著白大褂,伸手擼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嘴唇乾得都發白,周圍清一色的黑衣人,加上關家這格外詭異的氣氛,他的雙腿有些發軟,整個腦子瞬間一團漿糊。
“趕緊的,磨嘰什麼!”身後的人推了他一把。
男人哆哆嗦嗦走到關歆面前,“姐,我看一下你的傷口!”
他半屈著腿,手指捏著衣服,顯得異常緊張。
“家裡有醫生,又何必從外面專門找人來!”關戮禾叩打著茶杯,“關蘇,去吧老關請來!”
“關叔估計已經睡了,不妨事,反正醫生都來了。”關歆沉聲,眉頭緊蹙,“你動作能快點麼!”
“好!”醫生連聲點頭,將衣服扯開,她大腿外側的傷口猙獰觸目驚心,凝結著黑紅的血痂,還有血在不斷地往外面冒。
“這個傷口很長,需要縫合。”醫生檢查了一下,“索性沒傷到大動脈,只要靜心調養一段時間,等拆了針線就沒大礙了,不過這段時間行動可能不會很方便。”醫生著開始給她清理傷口。
消毒水觸碰傷口,疼得關歆幾近麻木。
“你動作能不能輕點兒!”一側的大漢忽然吼了一聲,嚇得那個醫生手一抖,差點直接將消毒棉球直接按在了她的傷口上,疼得關歆叫出了聲。
“這種傷口關叔經驗比較豐富,瞧你們把他嚇得,關蘇,去吧關叔叫來。”那是關家的老醫生了。
平素他們若是受傷,很多時候是不方便去醫院的,只能在家自己解決,多數時候,都是關叔幫忙處理,刀傷槍傷最為拿手。
“不用了,讓他來就好!”關歆立刻拒絕。
“那你們繼續,我先去睡覺了。”關戮禾笑著起身就往樓上走。
關蘇立刻跟了上去。
到了樓上,關蘇在壓低聲音。
“爺——今晚這事兒……”
“嗯?”關戮禾隨手解開紐扣,往房間走。
“董姐這事兒如何處理?”
“那個人呢?”
“揍了一頓,什麼也沒。警方那邊已經找我們要人了。”
那事當時主辦方就報了警。
“斷了他的手腳,扔到警察局門口。”關戮禾著頓住腳步,扭頭看向關蘇,“你怎麼還跟著我?”
“我……”
“我睡覺你也要跟著?看著!”
“不是,我立刻回去!”關蘇咳嗽了一聲。
“等會兒,有個事情差點忘了!”關戮禾朝著關蘇勾了勾手指,關蘇怯怯的往前挪了兩步,關戮禾直接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你可以啊,今晚你和辭胡扯了什麼,什麼叫做我在房間的事情,你不懂啊。啊——”
“爺,屬下……”
“你還有理了!”
“不敢!”
“哼——”
“我下次肯定不會……”關蘇停頓一秒,“不實話了!”
“你這子跟了她幾天啊,居然學會頂撞我了,出去!”
“姐那邊如何處理……”關歆指了指樓下。
“要徹底的摧毀一個人,不是讓她死,而是從她的身體精神,慢慢的消磨,等到她對這個世界徹底絕望,那才比較好玩……”
關蘇惡寒,立刻往外面退。
關蘇到樓下路過關歆身邊,醫生正在給她敷麻藥,關蘇和她了一聲,邊立刻往外面退。
“嘶——”關歆擰眉,雙手緊緊捏著裙子。
“麻藥很快就發揮作用了,您先忍忍。”醫生擦了把冷汗,這還是第一次被這麼多人盯著。
約莫半個多時,醫生才被送出去,關歆還是被人抱上樓的,雙腿裹著紗布,傷口一處哎腿關節處,稍微扭動,都疼得要命。
“主子,今晚這事兒,分明就是關戮禾給我們的警告啊。”幾個人站在她的面前。
“嗯,他當眾讓您難堪,事後卻連一個表態都沒有,太目中無人了吧,要是在這麼下去,他肯定要把我們都……”
“關戮禾在京都根基比較穩固,經過上次的時候,肯定是打草驚蛇了,他肯定防範得更加嚴密,我就是不明白,他是如何逃脫那場爆炸的,明明在場的人他和關南同歸於盡了啊!”
“今晚的事就是關南做的。”關歆坐在床上,盯著自己的腿,一臉狠戾。
“關南……”幾個人面面相覷,“您的意思是,他已經叛變了嘛。”
“混蛋!”關歆捏著被子。
“關南在霧都的勢力基本都被我們接管了,他和關爺是如何從霧都出來的,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收到。”
“我要你們一個個的有什麼用,這麼簡單的事情還看不明白嘛!”關歆抬起手邊的座機電話就朝著幾個人砸過去,他們自然不敢躲,硬生生的捱了一下。“他是和燕殊一起回來的,我一開始還不明白,楚濛為什麼會將一個親信安排在霧都,難不成也是為了找他?現在算是明白了,分明就是他們已經達成了某種合作。”
“不至於吧,楚濛怎麼會和關戮禾合作,這不科學啊。”
“楚濛一直幫著燕家,若是燕殊從中調和,沒什麼不可能的!”關歆現在算是將一切都看明白了。
“若是這樣,我們豈不是很被動!”
“如果除掉了燕二少,是不是他們之間的聯繫就切除了。”
“那你們告訴我,要如何除掉燕殊!”關歆冷笑,看著面前的幾個人,“啞巴了,話,怎麼除掉燕殊!”
幾個人垂頭,不敢話!
關歆揮手,將手邊的落地臺燈打落,“滾出去,沒用的東西!滾——”
他們幾乎是落荒而逃的。
燕殊……
確實是個麻煩,不然她也不會一開始就弄了想要先從燕家下手的念頭。
關歆仰面躺在床上,之前的沈安安,葉南瑾……基本都是在她的攛掇下,才開始籌謀計劃著如何對付燕家人,或者打入燕家內部,可是都失敗了,之後在想找機會,就困難多了。
她揉了揉額角,燕殊……
她的眸子忽然一亮,燕殊那邊不好下手,不是還有姜熹嘛。
只是要對付這個女人,還得從長計議啊。
替身?
這個詞鑽進她的心裡,如跗骨之蛆,讓她十分難受,她咬緊牙,就算是模仿董風辭又如何。
只要那個女人沒了,那她就是獨一無二的。
董風辭算什麼!
董風辭剛剛洗了澡,猛地打了個噴嚏,裹緊睡衣,雙手抱住胳膊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今晚關戮禾忽然衝出來的時候。
發自內心的露出了一個微笑。
*
燕家
燕殊正給姜熹擦著頭髮,因為個子太高,只能弓著身,不一會兒,倒是有些腰痠了。
“有個事情我還沒問你!”姜熹猛地轉頭,大大的貓眼在燈光的照射下,變成了漂亮的淺棕色,仿若有流光在裡面躍動,輕靈有神。
“我先給你擦頭髮,不早了,先轉過去!”燕殊按住她的肩膀。
“不行,先事!”姜熹按住他的胳膊,“燕殊,你老實和我,當年在霧都,我見到那個滿臉纏著紗布的人是不是你。”
燕殊沒想到姜熹會忽然這麼問,愣了一下,輕輕咳嗽一聲,本來對視的眼睛顯得有些閃躲,直接將姜熹的臉按過去,將毛巾直接蓋在她的頭上,遮住她的眼睛。
“怎麼可能!”
“是嘛!”姜熹撥弄著脖子上的項鍊。
“我不知道你在什麼!”
“哦,那我和你吧。”姜熹抿著嘴,毛巾蓋在她的臉上,讓她的聲音悶悶的。
“那個男人啊,渾身都裹著紗布,聽受了很重的傷,我對軍人本來就聽崇敬的,又是因公受傷,我心裡對他還是很崇拜的。”
“這就是英雄嘛,可是這個男人居然背地我的壞話。”
燕殊手指一僵。
“可能你聽錯了!”
“我就站在門口,他和當時追求我對一個軍官,一直我這種大姐傲慢無禮,肯定是瞧不上他的,我就不懂了,你這個男人嘴巴是有多欠,是有多無聊,才會去詆譭一個他不認識的人啊。”
“詆譭?這個法有些嚴重了啊。”
“不嚴重,那分明就是汙衊和誹謗,要不是看他受傷,我當時就想一腳踹過去了,包紮得和木乃伊一樣,不好好養傷,倒是挺八卦的!”
燕殊輕輕咳嗽一聲,“其實他是有苦衷的……”
“罵人還有苦衷啊!”姜熹一,忽然扭過頭,直接扯落頭上的毛巾。
白色的毛巾從臉上滑落,再一睜眼,就是燕殊一張放大的臉,兩個人的鼻尖緊挨著,呼吸糾纏,清新好聞的玫瑰香氛,姜熹眨了眨眼,睫毛忽閃,燕殊眉眼帶著藏不住的笑意,他的目光從姜熹的臉上慢慢滑到她的唇邊。
目光彷彿帶著熱度,姜熹忽然緊張的嚥了咽口水,嘴唇微微蠕動,燕殊一笑,吻住。
輕輕觸碰便離開,“你這是拐彎抹角的在罵我啊。”
“那你,你當時為什麼背後詆譭我!”姜熹伸手摟住燕殊的脖子,雖然是興師問罪的口吻,卻透著一絲撒嬌的味道。
“還不是你,招蜂引蝶!”
“那是我想的嘛,我也很苦惱啊。”
“所以我就出手幫你解決了啊!”燕殊雙手忽然勾住姜熹的腿,“抱緊!”
完燕殊直接將姜熹從凳子上抱起來,姜熹雙腿纏著他的腰,身子幾乎完美的貼合,“不過我沒想到你會到霧都這邊來,把我嚇了一跳。”
“所以,你當時就認出我了!”
“我經常去臨城偷偷看你,你一開口,我就知道了!”燕殊抱著姜熹,輕觸她的鼻尖,甜膩的聞了聞她的嘴唇,“你你,我這還沒動手呢,你就給我招了那麼多情敵,我自然要先下手為強,不然等我出院了,你要是挽著別的男人,我絕對提刀就把那男人宰了……”
“哼哼——”姜熹摟緊他的脖子,“那個副官是姓宋吧,他之後怎麼了?”
“這你都記得,怎麼著,還想著呢,姜熹,你現在是有夫之婦,今晚你已經不是第一次在我面前提起別的男人了,你把我當空氣啊。”
“我把你當老公啊!”姜熹一,“我就隨口問問,他之後怎麼了?”
“還能怎麼,他想要去找你告白來著!”燕殊沒好氣的。
“然後呢!”
“然後就被我懟回去了!”
“你和他了什麼!”
“我你是我的啊,你憑什麼和我爭……”
姜熹無語,“你記得也挺清楚的!”
“第一次處理情敵,自然記得很清楚,姜醫生,宋連這事兒先打住,你今晚在我面前誇了關戮禾幾次啊!”
“他確實長得……唔——”姜熹話沒完,就被燕殊堵住了,“你是覺得你老公長得不好看嘛。”
“總會審美疲勞。”姜熹笑道。
“你就是非把我氣死是吧!”燕殊一把將姜熹扔到床上,欺身壓下,“再來一次?”
“別了,我這腰痠。”
“又不是你動,你腰痠什麼。”燕殊失笑,“少給我找藉口,怎麼著你也得補償我。”
“喂——燕殊……”
胳膊哪裡擰得過大腿啊,到最後還是姜熹被壓。
葉繁夏晚上睡不著,踹了踹燕持,讓他去房間看看兩個孩子,燕持沒辦法,裹了衣服就往外面走。
這都兩個時過去了,這兩個人怎麼還在折騰。
燕持咬了咬牙,在燕殊的門口徘徊了半天,想要敲門警告,這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可是一想到會被燕殊懟回來,又放下手,心裡那叫難受啊。
翌日
燕殊帶著幾個孩子跑步回來,一邊拿著毛巾擦臉一邊讓保姆帶幾個孩子去清洗一下換身衣服,“大哥,你幹嘛這麼樣盯著我看。”
這一臉怨念的。
燕持低頭看報紙。
“你這黑眼圈是怎麼回事啊!”燕殊走過去,一屁股坐到燕持身邊,燕持卻直接跳了起來。
“髒!”
燕殊嘴角抽了抽,“我就是跑個步而已,怎麼就髒了!”
“還臭!”燕持一臉嫌棄的往邊上挪了挪。
“大哥,這叫男人味,懂不!”燕殊單手撐著下巴,盯著燕持猛看,“葉子呢?”
“在樓上。”
“瞧你這一臉慾求不滿的,讓我來猜猜,昨晚是不是被葉子拒絕了!”
燕持手指捏緊餐盤邊的叉子。
“看樣子是我對了。”燕殊咋舌,“其實你也不能怪葉子,你不是一秒男嘛!”
“砰——”燕持直接一個飛叉,朝著燕殊扔過去。
燕殊笑著躲了過去。
“燕殊,你再一句試試看!”
“玩笑都開不起了,真沒勁!”燕殊起身要上來,燕西已經噔噔噔往下跑了,“粑粑,什麼叫做一秒男!”
燕持冷峻的眸子猛地收緊,直勾勾的盯著燕殊的後背。
“哦,就是很厲害的意思。”
“我明白了。”燕西若有所思,朝著燕持笑得那叫一個不懷好意。
葉繁夏抱著燕白從房間出來的時候,姜熹也恰巧出了房間,正在整理脖子上的絲巾,葉繁夏冷清的眼睛瞥了一下,姜熹頗為不好意思。
“早。”
“嬸嬸早!”燕白扎著兩個羊角,劉海別在一側,顯得俏皮可愛。
“白早!”姜熹走過去,順手將她從葉繁夏懷中抱了出來,“白今天怎麼怎麼可愛啊。”
“嘿嘿——”燕白笑著拱了拱姜熹的脖子,“今天我要去參加比賽。”
姜熹一拍腦袋才想起來,“今天白要去考級吧,我們白可真厲害!”姜熹蹭了蹭她的臉。
“嗯。”葉繁夏繃著的臉,難得露出了一絲笑意,“本來打算過兩年在讓她考級,老師讓她去試試,她挺有天賦的。”
“那我們白以後要當鋼琴家嘛!”姜熹抱著燕白往樓下走。
“那我是不是不用去上學了!”燕白這口味十分認真。
“誰告訴你的!”姜熹失笑。
“我看羽哥哥上學好辛苦,我就不能一直練琴嘛!”
姜熹和葉繁夏對視一眼,都顯得很是無奈,這年紀不想上學怎麼行。
宋一唯送樓上急匆匆的下來,一身棗紅色的旗袍,上面點綴著亮晶晶的碎片,頭髮盤在腦後,還別了一根黑木簪,顯得古樸大氣。
“媽,您這一大早的,有約?”燕殊撓著頭髮。
“白今天鋼琴考級,我要去給她加油。”宋一唯笑得合不攏嘴,“還是我們白最懂事,最聰明。”
“燕西,要不我也給你報個班學點東西吧,你瞧瞧妹妹。”姜熹促狹道。
燕西正啃著包子,懵懂的看著姜熹,“媽,家裡白就行了,我就是為了襯托她的。”
燕殊捏著眉心,那叫一個尷尬,“燕西,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我不愛彈琴也不愛畫畫,我沒藝術天賦啊!”燕西雙手一攤,那叫一個無奈。
“你前些日子不是要送他去學點防身術麼!”燕殊看著姜熹,伸手颳了刮燕白的鼻子。
“我倒是想啊,可是年紀兒子同手動腳,把教練都整得快暈了,弄了半天也沒糾正過來。”
燕殊輕輕咳嗽一聲,“這確實是個大問題!回頭我得跟他好好訓練一下。”
“我待會兒也能跟著去玩吧,幫白加油助威!”
“可以!”宋一唯抿著嘴,魚尾紋都裝滿了笑意。
只是當燕北從樓上下來的時候,眾人都愣住了。
燕西張大嘴巴,“北,你穿成這樣,是幹嘛去……”
正兒八經的穿著葉繁夏給他定製的燕尾服,一本正經的扯了扯脖子上的蝴蝶結,梳著油頭,光可鑑人。
“北少爺一定要穿。”保姆連忙解釋。
“你穿這麼多不熱啊!”燕西就穿著大褲衩,背心,對比那叫一個鮮明。
“今天是白的大日子,我當然要穿得正式一點。”燕北仰著頭,從眾人面前走過,直接走到燕西身邊,頗為嫌棄的打量了他一眼,爬上凳子。
“北今早要吃什麼啊!”
“牛奶,麵包,煎雞蛋,不要全熟的那種!”完還認真的擺正餐具。
燕西低頭啃包子,“讓你裝!”
“粑粑做人要追求高品質的生活,不過你遺傳了二叔,我可以原諒你的邋里邋遢,畢竟遺傳很重要!”
燕西一愣,包子吧嗒掉在身上,滾了一身油星,燕殊指了指自己,我這……
燕持輕輕咳嗽一聲,真不愧是他兒子,幫他報了一箭之仇!
題外話
燕持:乖兒子!
燕北:(一本正經臉)
燕持:你可真是我親兒子!
燕二:讓孩子幫你報仇,大哥,你可真夠有出息的。
燕持:怎麼著,你有本事懟回去啊!
燕二:我不和孩子一般見識!
燕持:哼——
燕二:一秒男——
燕持:(╯‵′)╯︵┻━┻滾粗!
燕二:┑( ̄Д ̄)┍
*
其實燕北得也是實話啊,這父親就不太注意個人形象,兒子也是……
燕二:我這叫隨性,放蕩不羈,你懂什麼!
燕西:就是!
我:┑( ̄Д ̄)┍你們高興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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