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门蜜爱之娇妻难驯》 月初姣姣

車內

楚衍剛剛用力過猛,手心被扯破了幾塊皮,尉遲正幫忙給他擦藥,軒陌本來累極了,止疼藥的藥效也漸漸顯現,他正打算憩一會兒。

可是邊上的某人總是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不就是擦個酒精嘛,這傢伙怎麼要死要活的。

燕殊掏了掏耳朵。

“楚楚,你丫能發出殺豬般的叫聲嘛!”

“擦,爺手嫩得很,剛剛用力過猛才拉扯壞了,我可不像你,糙老爺們兒。”楚衍冷哼,“哎呦我擦,你能不能輕點兒啊,疼死我了!”

“楚公子,我特麼的剛剛沒塗酒精啊,您能別給自己加戲嘛!”

“哈哈——”燕殊忍俊不禁,透過後視鏡看向楚衍,“楚楚,你丫是戲精嘛。”

“滾粗!”楚衍冷哼,“快點給我擦啊!”

尉遲認命的拿著消毒棉球,“其實您這傷口根本不用處理。”

“都裂口子了!”

“還不是您剛剛打人打得太歡實。”

楚衍輕哼一聲,側頭看向軒陌,“你還裝睡呢,你剛剛是不是笑了!”

軒陌睫毛閃了閃,幽幽睜開眼,“我是被你要死要活的叫聲驚醒的。”

“我這是本能反應好嘛,真的很疼。”

“你出來是不是沒有和廷煊。”燕殊正低頭編輯短信,“他找你要發瘋了。”

楚衍扯了扯頭髮,“我出來得比較匆忙,我就算和他了,就沈廷煊那性格也絕對不會讓我來的。”

“你若是出事了,楚濛估計得把沈廷煊給撕了。”

“那就和我沒關係啦,又不是撕我!”楚衍一臉幸災禍。

若是被沈廷煊聽到這話,估計一口老血都得吐出來。

“這事兒還不得怪你們,你你們指定得是什麼爛計劃,讓沈廷煊臥底在關歆身邊,是不是瘋了啊!若是被發現,關歆不把他碎屍萬段才怪。”楚衍輕哼。

“因為關歆向他拋出了橄欖枝,除卻他,我們沒有辦法得知關歆在京都的軍火庫到底在何處。”

“我擦,燕殊,你們一開始瞄準的就不是這批貨吧。”楚衍擰眉,顯得有些氣急敗壞。

“誰告訴你,我們想要這批貨了。”燕殊輕笑。

“我去,你們就是把我和廷煊當成是釣魚的魚餌了嘛,我擦——我要去告訴大哥,你們特麼的居然利用我。”

“楚大哥知道這事兒,他是支持的。”

“我靠——”楚衍跳腳,“他是不是我親哥啊。”

“他是不是你親哥,你不知道嘛。”燕殊一臉興趣盎然。

“軍火庫啊!”楚衍摩挲著下巴,“憑關戮禾的勢力,找不到位置?還需要如此勞師動眾,用什麼調虎離山之計?”

“這個軍火庫並不是一天兩天,還是從關南的口中得知有這麼個地方。”

“反正都是關家的,關戮禾幹嘛這麼急。”

“你在家門口藏著一個隨時可以將你炸飛的炸藥包,你會怎麼做!”

“不能吧,關歆還有這本事?”楚衍歪著腦袋,“其實有個地方總讓我覺得特別奇怪。”

“什麼!”

“關歆不是喜歡關戮禾嘛,可是她又想殺他,但是上次在奢侈品發佈會,她看著關戮禾的眼神,恨不得黏在她身上,簡直都要移不開眼了,這女人會如此心狠?我總覺得霧河那次的爆炸有貓膩。”

燕殊扯起嘴角,嘴角漾開一層激賞的笑意。

“具體。”著他從口袋摸出一包被壓扁的煙,倒出一根菸,隨意點上,靠在座位上,神情鹹淡,眯著眸子,神情幽邃,讓人捉摸不透。

“據我瞭解,關歆當年愛慘了關戮禾,甚至為了他出賣了自己的哥哥,也不算是出賣吧,就是被關戮禾這個陰險的傢伙給利用了,害死了她大哥,你要她心狠吧,根據霧河爆炸來,她確實是想要了關戮禾的命。”

“但是你好好想想哈,這女人若是真的恨毒了關戮禾,他倆根本不可能在關家和平共處,就按照她當年給董風辭下藥的舉動,直接給關戮禾下個藥不就完事了嘛,或者暗殺,哪樣都可以,偏生還含情脈脈的看著他,感覺不正常啊。”

“難不成女人都是如此前後矛盾的生物嘛!”

燕殊嘬了口煙,神色悽迷。

“看樣子你也不算太笨。”

“我靠,爺一直很聰明好嘛。”楚衍一聽這話,一臉不滿。

“關歆現在的手下,基本都是當年跟著關戮炎的死侍,關歆也算是間接害死關戮炎的兇手,這些人不手刃她,已經很給面子了,在關戮炎死後一直任勞任怨的追隨她,關歆似乎還沒有這個本事吧。”

“靠靠靠靠——”楚衍差點從座位上跳起來,“你的意思是,她背後有人!”

“你也了,她喜歡關戮禾,若由愛生恨倒是可以理解,但是她前後舉動未免讓人覺得古怪,前後矛盾,她又沒有多重人格。”

“這也太刺激了吧,你們這次對付關歆,是為了引出她背後的人!”楚衍按住座椅,側頭看向燕殊。

燕殊扭頭,一口煙直接吐在他的臉上。

“咳咳——臥槽,你幹嘛,嗆死我了。”楚衍喝酒,但從不抽菸。

“知道得太多,對你沒好處,你就安心做個混吃等死的富二代就好。”

楚衍嘴角抽了抽,冷哼不想搭理燕殊。

*

關歆當聽見關戮禾聲音的聲音,整個身子仿若被寒冰封住,徹骨的寒意從腳底慢慢升起,讓她整個身子都僵直了。

“帶走!”關戮禾垂頭看了看時間,應該還趕得上婚禮。

關歆氣若游絲,一點力氣都用不上,雙腳在地上拖行,帶出了一大片水漬,直接被扔進了車子的後備箱,裡面氣溫太高,堆滿了雜物,機油金屬味道撲面而來,關歆隱隱作嘔。

車子飛快的在路上疾馳,經過了一段約莫十五分鐘的顛簸路,車子停住了。

後備箱被人拉開,一股新鮮潮溼帶著涼意的氣息撲面而來,關歆臉上身上都是水,腿慢慢恢復知覺,疼得她臉色煞白。

就像是腿上的皮肉被人硬生生撕裂開,疼得她要昏厥過去。

一個大漢拽著她的衣領,將她從後備箱直接拖下來,身子砸在地上,磕到石子,疼得冷汗直流。

她眼前一陣花白,大口喘著粗氣,勉強睜開眼睛,瞧見面前這座廢棄的屋子,瞳孔猛然收縮。

她喉嚨發澀,難以置信的看向關戮禾。

關蘇走在關戮禾前面,伸手扯掉屋子前面的警方設置的警戒帶,“帶進去!”

“不要——七哥,我不要……”關歆使勁扭動著身子,試圖擺脫兩個大漢的鉗制,可是她腿部沒有力氣,就像個雞仔,被拖進了屋裡。

屋子地面積著厚厚的塵土,一腳下去,揚起一層灰。

“把準備好的藥灌給她。”關戮禾站在門口。

“七哥——求你,我不要,不要——”關歆此刻才知道怕了。

“還是原來的配方,我專門找了當年參與事情的人,這藥就是辭喝的那副。”

“七哥——你不能這麼對我。”關歆話音未落,一個大漢已經拿著一個透明玻璃罐過來,裡面盛滿了灰色的物質。

關戮禾伸手,那人立刻將罐子遞過去。

“我可是尋了很多人,才問到了配方,就是不知道效果如何了。”

“七哥,我是你妹妹。”關歆看著靠得越來越近的男人,不斷的往後退,眼中都是驚恐,不停搖著頭。

“她是我的女人,我素來都是有仇必報的人。”

“七哥,我這麼做,還不是因為你利用了我,氣不過,才會拿她出氣的,你明知道我愛的人是你,若不是這樣,我怎麼會做出這種事。”關歆大吼。

周圍的幾個人眼觀鼻鼻觀心,不敢作聲,就是呼吸都變得異常謹慎。

“你不覺得噁心嘛。”關戮禾眯著眼睛,危險而又邪肆。

“我就是愛你,你讓我怎麼辦!”

關戮禾忽然迫近,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七哥——”關歆下巴傳來劇痛,疼得她眼淚差點掉下來。

“那個董風辭有什麼好的,你為什麼眼裡只有她,我哪裡不如她!”關歆眼淚斷了線般的往下落。

“因為你讓我作嘔,反胃。”關戮禾輕笑,伸手擰開罐子,“既然你這麼愛我,這藥,就當是我送你的。”

“你第一次送我東西,居然是這個!”關歆輕笑,淚眼婆娑,她本就生得極美,饒是頭髮上都是枯枝灰塵,此刻也是漂亮的,慘然一笑,好不動人。

關戮禾卻強硬的捏緊她的下巴,將藥水直接灌入她的口中,一滴不剩!

“嘔——咳咳……”關歆趴在地上,咳得喉嚨痛,藥味太刺激。

“關戮禾,你為什麼不喜歡我,就因為我是你妹妹?”

“這還不夠嘛。”關戮禾眯著眼睛,將罐子遞給關蘇。

“呵——”關歆輕笑。

“我早就看出來你處處模仿辭了,只是無論多像,都改變不了,你不過是仿製的殘次品。”

“在你眼裡,我就是殘次品嘛!”

“我最後悔的就是當年沒有直接解決了你,不然也不會讓我和辭分開那麼久。”

“那是你活該!”關歆大吼。

“活活氣死了父親,你以為沒有報應嘛,報復不到你身上,也會報復到董風辭身上的,那個女人憑什麼和我搶男人,她不得好死,唔——”

關歆話音未落,關戮禾飛起一腳,直接將她踹飛。

關歆疼得眼前一黑,整個人蜷縮成一團,而此刻藥效漸漸發作,整個身子彷彿被烈火灼燒一般,“哥,哥……”

“在我眼裡,你給她提鞋都不配。”關戮禾著直接走出屋子。

而裡面的關歆整個身子蜷縮在一起,就像是痙攣般的渾身打顫,關蘇走過去,按住她的手,在被她擦拭乾淨的玻璃瓶身上抹上關歆的手指印,將玻璃瓶扔到她手邊,繼而走出去。

“爺,就這麼把她扔在這裡嘛?”關蘇有些不放心,“藏在背後的人,會不會找過來。”

“不會。”關戮禾得篤定,側頭看向窗外。

車子行駛在密林中,夾雜著溼潤清香的泥土氣息,涼意襲來,讓人覺得分外舒服,關戮禾眉頭緊蹙,伸手壓著眉心,眼底都是陰霾。

關蘇側頭看向關戮禾,董風辭這事兒他還是從製藥這人口中得知的零星消息。

當年關戮禾忙著對付關戮炎,沒有想到在清除餘孽的時候,被關歆鑽了空子,捉了董風辭,當時關戮禾整個人都瘋了,到處找人,可是關歆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找不到人,更別提董風辭了。

所有人都最好了最壞的打算,最後還是從一個路人口中得到了一點消息。

關歆愛慕關戮禾,按照她想要報仇的急切心情,肯定不會放過董風辭,恨不得毀了她,他們都以為董風辭也許是死了,或者是被下了春藥,只是誰都沒想到,關歆給她注射了高濃度的藥物……

隨著每日間歇不斷的藥癮發作,伴隨著痙攣抽搐,他們進屋的時候,董風辭已經氣若游絲,嘴唇都要咬爛了,渾身都被摳破了,沒一處好的,藥力太強,送去醫院,打了麻藥,都無法給她進行檢查手術,還是董老爺子自己將她擊暈的。

藥力太猛,對她臟器造成了很大的損傷,戒毒過程是難熬的,好不容易有了些起色,董老爺子就將他送了出去,徹底隔絕了她與關戮禾的聯繫。

關戮禾壓著眉心,神情凝重。

“爺——我們現在去婚禮現場嘛?”

“嗯。”

“要不要我派人去盯著關歆?”

“不用,一個廢物,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關戮禾口氣冰冷,彷彿他口中的就是個陌生人一樣。

*

婚禮現場

莫雲旗正在後臺準備,手心沁出了冷汗,化妝師還在給她補妝。

“姐,我好緊張。”莫雲旗聲音都急得劈叉了。

葉繁夏坐在她邊上,伸手將她頭上的白紗固定了一下,“都是自家人,有什麼可緊張的。”

“我就是有點緊張!”難得看見她冷清的臉浮現出一些懼意,倒是惹得葉繁夏嗤笑兩聲。

“姐,你怎麼還笑得出來啊。”

“沒事的。”葉繁夏拍著她的肩膀,扭頭看著中規中矩坐在椅子上吃糖果的燕白,“白,你哥哥呢?”

“不知道哇。”燕白舔了舔唇角。

“這孩子,不是好,讓他在這裡等著嘛。”

“我去找!”燕白跳下凳子就往外面跑。

與此同時

在酒店的走廊裡,三個男孩呈三角割據狀態,莫韶光背靠著牆,看著面前的兩個人,莫名的有些心慌。

尤其是燕北,不同於一般孩子的成熟,已經盯著他看了五分鐘了,一句話都沒,燕西雙手插在口袋裡,眼睛在兩個人身上來回逡巡。

“你們到底要幹嘛!”

本來是燕西找他過來的,剛剛因為燕白的關係,莫韶光心裡有些堵得慌,還想著和燕西約一架來著,可是燕北一出現,他就蔫了。

燕北氣場太足,感覺和父親一樣可怕。

“聽你想追我妹妹。”燕北來回打量著莫韶光。

莫韶光挺了挺胸脯,“我喜歡白。”

“你憑什麼!”燕北輕哼,一臉不屑。

“我有錢。”

“你沒品位。”

“我們家有很多車。”

“我家也不少。”

“我家有很多珠寶,我爸,女生都喜歡珠寶。”

“膚淺!”

“你……”莫韶光氣結,“我喜歡白,關你什麼事。”

“她是我妹,我不希望她找你這樣的。”

“那是你妹的事情,和你沒關係吧!”

“他會成為我的妹夫,會讓我覺得丟人。”

莫韶光愣了半天,莫名覺得燕北得好像有幾分道理。

“可我就喜歡她!”

“不到黃河心不死!”燕北輕哼,揉了揉手指。

“你想幹嘛,你要打架嘛!”

“是讓你認清事實!”

燕西立刻往邊上退,呦——這時候,若是能夠來包零食就好了,再不濟,瓜子也行啊。

“北加油!”燕西大吼。

“燕北冥,我不打架,你別過來,我不追你妹妹了不行嘛,嗷——”莫韶光話音未落,燕北就直接伸手扯下了他脖子上的金鎖,“你想幹嘛,這個很貴的。”

“好看。”

“當然好看了,這可是我過生日,爺爺專門送我的,特別值錢。”

“不錯!”燕北看了幾眼。

“你喜歡送你好了,你別揍我就成,我爸男人這張臉比什麼都重要。”莫韶光嘿嘿一笑。

“不行,我是有原則的,揍你就得揍!”

“你……”

燕白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他們居然在打架,她嚇得臉一白,連忙往回跑去搬救兵,這急得眼淚噼裡啪啦的往下掉。

葉繁夏一聽燕北和人打架了,立刻跑了出去。

“北好帥,就是這樣,好——”

“勺子,你快起來啊,你個沒用的東西,你怎麼這麼弱啊,你的飯白吃了嘛,起來啊。”

“呦吼,就是這樣——啊——”燕西話音未落,整個衣服被人一提,微微扭頭,對上燕持一雙冰冷的眸子,嚇得他身子一哆嗦,呵呵一笑,“大伯父,您怎麼來了?”

“看到還過癮嘛。”

“如果給我個瓜子板凳會更好。”

瞧著燕持和葉繁夏來了,燕北立刻從莫韶光身上爬起來,整理衣服,他倒是全身而退了,即使莫韶光顯得有些慘。

“燕北,誰允許你打架了!”燕持冷哼。

葉繁夏已經跑過去,這哪裡是打架啊,分明就是燕北在單方面的毆打莫韶光啊。

“韶光,你沒事吧!”

莫韶光倒也沒哭,只是伸手擦了擦臉,嘴角有點紅。

這莫韶光的家和莫雲旗是遠親,聽兩邊已經過世的老爺子是表親關係,國內戰亂,大家族分崩離析,失去了聯繫,過了好些年聯繫上了,不過隨著老一輩的過世,聯繫得不算多,這次莫雲旗在京都舉行婚禮,莫家肯定是要過來撐場子的。

這婚禮還沒開始,孩子就被燕北給打了,這讓葉繁夏如何和人家交代啊。

“北,到底怎麼回事!”葉繁夏冷著臉。

“他想追我妹。”燕北那模樣,分明在他沒做錯事。

燕持眼皮猛地跳了兩下。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你才是癩蛤蟆。”莫韶光臉漲得通紅。

“白還這麼,他就想拐賣她,我沒打死他都是輕的。”燕北冷哼。

“韶光就是想和白玩而已,怎麼就扯到拐賣了。”葉繁夏伸手幫莫韶光整理衣服,“韶光,有沒有哪裡疼,阿姨給你看看。”

“我就是喜歡白怎麼樣,我要讓白做我老婆!”他爸了,喜歡就娶回家當老婆。

“放肆!”燕持忽然大吼一聲。

這混球,渾什麼。

娶他女兒!

“大伯父,冷靜點!”燕西此刻還被拎著懸在半空中,“淡定。”

莫韶光倒也皮實,被燕北打了,倒也沒覺得有多痛,只是被燕持一吼,直接哭了出來。

“燕持!”葉繁夏頭疼。

姜熹正在四處找燕西,尋到這裡,嚇了一跳,“白,你怎麼哭啦!”姜熹立刻把寶貝摟到懷裡,再瞧著另一邊,莫韶光也哭了,倒是自家那子,笑得幸災禍。

“嬸嬸——”燕白就是被嚇得,抱住姜熹的脖子,哭得那叫一個慘烈。

“乖,別哭哈,嬸嬸抱。”姜熹哄著燕白,側頭看著怒氣沖天的燕持,“大哥,您怎麼了!”

“那子想娶我們家白,勇氣可嘉。”

姜熹嘴角抽了抽,莫韶光鐵定是被燕持嚇到了。

“童言無忌嘛,莫伯母在找他們了,白哭成這樣,還怎麼做花童啊!”姜熹一臉憂色。

“沒事噠,不是要蠻姐姐嘛。”燕西挑眉。

姜熹盯著幸災禍的兒子,一早就把他看夠了,絕對是這子在背後搗鬼。

這性子到底是遺傳了誰啊,簡直是唯恐天下不亂啊。

燕白哭了眼睛都紅了,這樣是不可能做花童的,燕北倒是沒事,衣服上半點褶皺都沒有。

秦蠻倒是找到了,不過和秦浥塵正在趕來的路上,能不能及時趕到還是個問題,這可急壞了莫家人。

燕西一直坐在一邊翹著腿,美滋滋的吃著東西,燕北垂著頭,這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惹了事,一臉懊惱。

“北,多大點事啊!沒事,別放在心上。”燕西拍了拍他的肩膀。

燕北狠狠瞪了他一眼,分明是他和自己什麼,莫韶光拉了自家妹妹手,還試圖非禮自家妹子,不然燕北這種性格,怎麼會做出這種出格的事情,都是他。

“你別這麼看著我啊,我真的,多大點事啊。”

“燕西!”姜熹擰眉,“都是你惹出來的,你還敢笑。”

“麻麻,你錯怪我了,我什麼都沒做啊。”燕西雙手一攤,表示很無辜。

“用粉補補成麼?”葉繁夏看著自家女兒,這哭得還一抽一抽的,這怎麼上去啊。

“恐怕還是有些難。”化妝師面露難色。

“其實找個人代替就好了,兩個花童嘛,西少爺也可以啊。”

“我不行,我衣服都壞了!”

燕西連忙搖頭。

“沒有什麼孩備用的衣服嘛!”韓悅急得滿頭是汗,流程都是早就定下的,現在調整太倉促了。

“服裝師倒是帶了兩件,但是……”化妝師看著燕西的,面露難色。

“他是不是太胖了,不能穿!”

“這倒不是!”

“那就交給你了!”姜熹將燕西一把塞進了那人的懷裡。

燕西一臉懵。

自己親媽就這麼把自己賣了嘛。

燕殊等人趕到的時候,恰好趕上婚禮要開始。

“廷煊,你這孩子,可算是回來啦!”戰霆連忙過去,打量著他,除卻有些憔悴,倒是沒出什麼事。

“乾爹,對不住了,因為我……”

“和我道歉幹嘛,你是我兒子,就算你做錯事,我也能給你扛著,快進去,婚禮要開始了!”戰霆和他身後的燕殊交換了個眼神。

那眼神分明在,“燕殊,好你個子,又揹著我搞事”。

燕殊悻悻地一笑,直接去尋姜熹,“你去哪兒了!我讓你來幫忙招呼客人,你倒好,是不是躲起來了!”姜熹瞪了他一眼。

“怎麼會呢,有點事兒而已,對了,西呢,是不是躲在那裡偷吃呢。”

燕殊話音未落,主持人已經開始講話,“下面有請我們美麗的新娘。”

禮堂的大門,鏤空的花色玻璃,折射出了絢爛奪目的光,大門緩緩打開,莫雲旗微微垂頭,手中捧著一束百合,白紗遮面,清冷出塵,淡雅清幽,像是一朵等人採擷的百合花。

“西這子又去哪兒了,我去找找。”燕殊貓著身子,準備離開座位。

姜熹扯住他的衣服,“他沒事,你……”

姜熹話音剛落,燕殊眼睛捕捉到了自己兒子,腳下一個趔趄,膝蓋撞到椅子上。

“我靠——”燕殊驚呼。

姜熹扭頭,睜大眼睛!

為什麼燕西穿的是裙子!

題外話

燕西:盯——

我:咳咳,你知道什麼叫做多行不義……

燕西:盯——

我:誰讓你攛掇人家打架來著。

燕西:盯——

我:你別這麼看我嘛,我容易害羞。

燕西:我和你不共戴天!

我:我依然愛你啊!

燕西:(╯‵′)╯︵┻━┻

本站訪問地址http:// 任意搜索引擎內輸入: 即可訪問!·k·s·b·< 更新更快 就在筆趣網 www.biquw.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