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门蜜爱之娇妻难驯》 月初姣姣

葉公館

燕持接了電話,將手中的東西扔到一邊。

“是繁繁找到了麼!”葉老太太一臉的緊張。

“肯定是的!”葉紀昌過去扶住老太太,心裡的大石頭也瞬間落下,這葉繁夏若是找不著,燕持估摸著能把這裡砸了。

“找到就好,找到就好!”葉老太太長舒了一口氣。

“怎麼著,覺得這事兒就算是完了?”燕持冷笑。

葉紀昌咬了咬嘴唇,“事情發展成這個樣子誰都不想,燕持,你別一直咄咄逼人,好歹我也是……”

“你是什麼!”燕持挑眉,眉眼中都是挑釁之色,“今天這事兒沒完!”

燕持說著大步朝著外面走,燕殊一見燕持出來,立刻跟了出去。

葉家人也隨即跟了出來。

“我們也去看看!”葉老太太握著柺杖的手都在顫抖。

“奶奶,您的臉色不太好,您的身體沒事吧!”葉楚佩立刻扶住葉老太太的胳膊,“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不是說請她回來一起吃個飯麼,我要專門讓餘祐一起來了,怎麼就……”

“這事兒還得問問你的好母親!”葉老太太惡狠狠地瞪著一側的李嘉言。

李嘉言微微垂著頭,她哪裡知道葉繁夏的反應會那麼大。

這葉家人剛剛上了車子,葉楚佩專門坐到了李嘉言身邊,沈廷煊開著載著沈餘祐,他的臉色蠟白,身體本就虛弱受不得刺激,剛剛被燕殊懟了一番,此刻更是毫無血色。

“媽!”葉楚佩口氣有些責備。

“大姐,這事兒你也不能怪媽媽啊,還不是葉繁夏那個賤人不知好歹,才會……”

“你給我閉嘴!”葉楚佩冷哼,“現在是什麼時候你不知道麼!下週我就要大婚了,現在和葉繁夏燕家鬧成這樣,你們就不怕婚禮現場出現亂子麼!”

李嘉言死死咬著嘴唇。

“媽,我知道你心裡對弟弟的去世耿耿於懷,我們可以從長計議啊,你何必急於一時呢!”

“大姐,你這話說得好自私,哥哥的仇難道就不報了,就你的婚姻大事重要是吧!”葉芷珏輕笑。

“你還敢說,定然是你攛掇的!”葉楚佩慪火,“我沒說弟弟的事不重要,難不成要讓我們整個葉家都賠進去你才甘心麼,媽,你不是隻有弟弟一個孩子,你還得我們好好想想,還得為大哥想想。”

李嘉言彷彿一夜之間老了十歲,她靠在座椅上面,愣是一言不發。

盛夏的十點一刻

太陽肆意揮灑而下,戰北捷伸手遮擋陽光,陽光炙熱難耐,戰北捷本來靠在牆上,可是太陽將牆壁烤得滾燙,他只能站在巷口來回踱步。

巷子很深,陽光熾熱,讓這個巷子散發出了一種讓人反胃的惡臭味,姜熹打量著這個巷子,兩側的都是三層以上的樓房,巷子狹窄的僅能容下兩個人並排而行,到處都散落著垃圾,地上隨處可見還未完全乾透的汙水。

葉繁夏縮在哪裡,雙手死死抱著膝蓋。

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她的手指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割破了,有很多細碎的傷口,指尖在顫抖,眼神空洞的彷彿容不下任何東西。

燕持和燕殊到達的時候,燕殊還沒下車,燕持已經直接跑了過去。

而隨即而來的還有兩輛車子,葉家和沈家人也緊隨而來。

“她人呢!”燕持伸手按住戰北捷的肩膀,神情激動。

戰北捷指了指巷子內,從他們這個角度根本看不清楚裡面的狀況。

裡面太暗了,燕持深吸一口氣,站在巷子口,過了一分鐘都沒動靜。

他的記憶忽然回到了十幾年前,他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出去,他去尋她,最後的地方也是在一條狹窄悠長的小巷子裡。

有人說最後一次見那個小姑娘就是在這裡,可是等燕持找那裡的時候,什麼都沒有,他翻遍了所有的垃圾,所有的角落,愣是一點痕跡都不曾找到。

“大哥!”燕殊伸手拍了拍燕持的肩膀,“進去吧!”

燕持有些猶豫,他有些害怕,他不敢想象葉繁夏變成了什麼模樣,心裡就像是被人不斷地揪扯,即使在盛夏,他整個人也仿若墮入了冰窖一般。

燕持緩步往裡面走,地上有些汙水,踩在上面發出啪嗒的聲響,在寂靜悠長的巷子裡顯得格外清晰。

姜熹聽著聲音立刻站了起來,葉繁夏卻忽然扯住了她的衣服。

姜熹已經在這個巷子裡陪了她半個小時,自始至終她都沒有任何動作,現在卻扯住了她的衣服。

“葉子。”姜熹蹲下身子,“怎麼了!”

葉繁夏抬眸看著她,那雙眼睛透著楚楚可憐,姜熹從未見過她露出這副模樣,她想要伸手將她臉上的汙漬擦去,她身子一縮,姜熹心臟像是被人猛地一扯,“沒事,我不走。”姜熹伸手摸到她的頭髮,她嘴角帶著淺淺的笑。

“葉子,不要害怕。”

燕持看到葉繁夏的第一眼,他的腳步就頓住了。

昨天他們還在一起吃了飯,他摸過她的頭髮,吻過她的嘴唇,摟住她的腰肢,這才不一天不到,為何好好地一個人會變成這般模樣。

姜熹見到燕持,往邊上退。

燕持雙手攥得死死的,而葉繁夏聽著動靜猛然抬頭,那雙深井般的眸子在觸及到燕持時,整個人彷彿被嚇到了一般,她的眼睛迸射出了一股強烈炙熱卻又慌亂無助的光。

她鬆開了拉扯姜熹衣服的手,居然直接站起來,拔腿就跑。

燕持抬腳追過去,前面是個死衚衕,葉繁夏根本無路可退,她跑了兩步,整個人的身子靠在牆上,她扭頭看著燕持,嘴巴一開一合,呼吸急促,乾澀的嘴唇滲出一絲鮮血,燕持站在她前面一米的地方,停住腳步。

從她的口型中,燕持清楚的分辨出,她在說……

“別過來!”

姜熹微微扭過頭,崴了的右腳腫得像個小饅頭,她扶著牆壁緩緩往外走,將空間留給他們兩個人。

葉繁夏就這般盯著燕持,她垂頭看著自己的模樣,雙手死死摳弄著牆壁。

她這般模樣哪裡能見他!

“繁繁……”

“你別過來!走啊,走開——”葉繁夏忽然大喊,就是在巷子口的眾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姜熹腳步頓住,她的心裡就像是被人用針尖一針一針的錐刺著,疼得心尖都在打顫。

那聲音透著一抹絕望。

燕殊見到姜熹的身影,快步過去,將她打橫抱起來。

“燕殊……”

“嗯。”燕殊整個人緊繃到不行,姜熹感覺得到。

燕持那雙凌厲的眸子變得愈發柔軟。

“繁繁……”

“你別叫我,我讓你滾!你聽見沒有!”葉繁夏伸手捂住臉,“你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燕持握緊的雙手陡然放鬆,他朝她走了一步。

“你給我站住,站住——”葉繁夏衝著燕持大吼,“我讓你滾,你沒聽見麼!”

燕持不說話,只是朝她走過去。

他的眼神溫柔,腳步堅定。

葉繁夏變得慌亂無比。

她一直波瀾不驚的眸子顯得越發侷促不安,她的身子在發抖,她不想讓燕持看到自己這副模樣。

“我來接你回家!”燕持壓根咬得死死地。

“我沒有家,沒有家,我是個孤兒,哪裡來的家,我不想看見你,你現在就給我滾!”

有那樣一種男人,即使頭髮蓬亂,行色匆匆,滿身汙垢,卻也透著一股驕矜優雅,燕持就是這種人,即使狼狽不堪,卻也散發著一種優雅迷人,骨子裡的貴氣難以遮掩。

葉繁夏不去看他,她這般模樣,就是和他走在一起……

都不配!

“繁繁!”

“你別叫我,走開,我說了,讓你滾,你聽不懂麼!”

“燕持,我特麼的讓你滾!”

“滾開啊!我不想看見你!”

燕持站在那裡,心臟就是一刀一刀剜著,生平第一次,他體會到了四個字。

撕心裂肺。

她哭了!

而他……

心如刀割!

“燕持,我讓你滾啊!”

燕持直接快步走過去,伸手按住了她顫抖的肩膀。

“葉繁夏!”

“滾開!”葉繁夏直接甩開他的手,從他身側就要跑!

燕持伸手扯住她的胳膊,將她又扯到了巷子內的後牆上,葉繁夏的後背直接砸在牆上,她太瘦了,後背的脊椎骨撞到牆上,撞得她眼淚都要掉下來。

“我讓你滾你沒聽見麼!燕持,你特麼的犯賤是不是!”

“葉繁夏,這輩子還沒有人敢讓我滾!”燕持眯著眼睛,他的手死死拽著她,不許她動彈。

“那你現在就……”

“你憑什麼命令我,我又憑什麼要聽你的!”

燕持能夠感覺到她的身子在發抖,抖得異常厲害。

“你不滾,那我滾總可以了吧!”葉繁夏要掙脫他的手,可是燕持死死按著她,就是不許她動彈。

“燕持,你到底要如何!”葉繁夏急了,她的眼淚忽然就像是剎不住一般,一個勁兒往下落,

燕持手一送,葉繁夏聲失去支撐,就往下落,燕持直接伸手抱住她,“繁繁,我說了,我來接你回家!”

“我說了我沒有家,我沒有……我……”懷中的人在掙扎,燕持死死抱住她,“早就沒有家了,什麼都沒有了,嗚嗚……”

“有我在,怎麼會沒有家。”燕持死死抱著她。

“燕持……”葉繁夏雙手死死攥住他的衣服,“我們不合適!”

燕持鬆開她,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直接低頭吻住她的嘴唇,葉繁夏睜大眼睛,燕持直接撬開她的唇齒,靈活的舌頭長驅直入,這個吻來得激烈而又兇猛,葉繁夏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死命推開他,燕持被他猛地推開一些距離!

“你到底要做什麼!”

“繁繁,我們別鬧了!”燕持的手剛剛碰到她的臉,就被葉繁夏隨手打開。

“我們真的不合適,你無父無母,無權無勢,你根本不瞭解我這麼多年是如何過來的,我根本配不上你。”

“我以前沒有地方住,幫人洗盤子,最後就睡在廚房裡,那個廚房是瓷磚地面的,特別冰,到了冬天就特別冷,我住過地下車庫,身上長了許多疹子,那些餐廳怕我有傳染病,根本不讓我去打工……”

“我想攢錢回國,可是你知道麼,我就是一張身份證明都沒有,我就是一個黑戶,你知道在國外,像我這種人是怎麼生活的麼,我只能不斷地流浪流浪,我忽然發現,以前我學的那些東西根本沒有用!”

“我媽讓我學過鋼琴,學過小提琴,學過畫畫,可是你看我現在的手,都是繭子和傷疤,你看看你的,燕持,你知道我們的差距有多大麼,你是在生活,而我……”

“需要生存!”

“我需要不斷地賺錢養活自己,你應該從沒感受過,冬天睡公園洗盤子,夏天住地下室上街傳單吧,你知道我們差距有多大麼燕持,因為沒有身份證明,我不得不被房東半夜趕出門,那種滋味你又何曾嘗過……”

燕持走到她面前,伸手擦去她臉上的眼淚,“說完了麼!”

“還有很多,你想聽什麼?從我回國之後,我就知道了我們的之間的差距,我們不是一個階層的人,不懂麼!”

“你喜歡我麼!”燕持伸手捧住她的臉,那雙黑寶石般的眸子鎖住她,就不許她再逃開。

“燕持,你喜歡我麼?喜歡我什麼,新鮮?還是覺得我可憐!”

燕持忽然一笑,伸手將她凌亂的頭髮整理了一下,“我不喜歡你!”

葉繁夏眸子睜得渾圓,她微微垂著頭,男人的手指穿過她的髮絲,觸碰到她的頭皮,熾熱而又溫暖。

“是麼……”

不喜歡她?

為什麼說這話的時候,你還在笑,那般的溫柔。

“葉繁夏,我在問你喜歡我麼?”

“我不喜歡你!”葉繁夏咬牙。

“是麼!”燕持兀自一笑,“所以你會盯著我看,記得我所有的習慣喜好,記得我的所有小動作,記得在我生日的時候,彆扭的給我送了禮物。”

“你是我上司。”

“所以你讓我親了你,摸了你,抱了你?”燕持將她頭髮撥到身後,“葉繁夏,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麼!”

“討厭我……”葉繁夏呢喃自語。

“因為你很愛我,可是你卻打死都不說!”

葉繁夏雙手握得死死地。

他伸手將她帶入懷裡,“你以前發生了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愛你,以後我來照顧你,以後不會有人半夜把你攆走,你也可以不用為生計奔波,不用每個月計算著你的那點房貸,不用每天都吃土豆絲,不用為了省下一點電費夏天都不在家開空調……”

葉繁夏眼淚簌簌的往下落,他到底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我這個人很壞,你也很清楚!”

“自私又小氣,還很記仇,龜毛得甚至有些變態,你說我是個萬惡的資本家我也認了,你說我是個大魔王我也認了,你說我壞說我神經我也認了,可是……”

“繁繁,我不過是想你多看我一點而已!”

僅此而已!

“燕持……”葉繁夏緊緊攥著他的衣服,哭得泣不成聲。

“小笙說我很幼稚,用這些方法引起你的注意,可是若不是這般你估計早就逃跑了,你不會接受任何人平白無故的好意,而我……想對你好,卻不得其法,我只能把你鎖在我身邊。”

“怎麼辦呢,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我是喜歡你的,我想把你留在我的身邊,那時候你被帶走,我追出去過,爺爺說你被葉家人帶走了,後來你就再也沒回來,我去找過你,我找遍了那座城市,都沒找到你,繁繁,我以為……”

“我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你了,直到四年前你又回來了,你知道麼?我和楚楚說,你若是敢和我搶人,我就直接把他掐死,嚇得他連你的簡歷都一起丟給了我。”

“其實作為燕家的長子,我知道自己揹負的責任有多重,我知道我該為這個家族付出什麼,我當時選擇經商,被爺爺關了三天三夜,他說我瘋了!我說如果我去當兵……”

“我這輩子就真的再也找不到你了!所以我很對不起小殊,每次他受傷我都很自責,這一切本來是我做大哥來承受,而不該是他。”

“這麼多年你都做了什麼……”葉繁夏死死咬著嘴唇,她的聲音顫抖。

“找你!”燕持兀自一笑,“滿世界的找你。”

“當我再見到你的時候,我就不可能再放你走了,即使你讓我滾也無所謂,因為我愛你啊!”

葉繁夏的頭抵在燕持胸口,雙手揪著他的衣服,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落,泣不成聲。

燕持抬手捧住她的臉,“繁繁,無論是變成什麼樣子,你都是我的繁繁。”

“你……葉繁夏咬著嘴唇,哭成了一個淚人,燕持輕柔的幫她擦乾淚水,“別哭了,像個小花貓。”

“我不值得!”

“你若不喜歡我,也讓我待在你的身邊,等你找到你喜歡的人,你可以和我說,我會離開的,只要你喜歡,他能保護你,我就可以離開。”

“你是個瘋子!”

“那年知道你失蹤了,我還去葉家大鬧了一場,我想我是真的瘋了,我這個人很小氣,可是為了你我可以大度一回。”

“我若是真的不喜歡我,我就放手讓你走,或許我這輩子都不會再這麼喜歡一個人了,十四歲我遇到了你,而後的十幾年都是圍著你轉,我已經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我這個人繃著習慣了,你都不知道我多麼愛你,如果你真的不喜歡我,我也不會強求你,不是不想,而是不捨……”

“葉家回來,我就生怕你又忽然離開,我恨不得直接把你綁在身邊,我想和你在一起,不是因為可憐你,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就是這麼簡單而已。”

“其實……”

“你若是不愛我,也讓我在你身邊守著你,你若結婚了,我就送你出嫁,你若單身一輩子,我就陪你孤獨終老!”

“你是不是傻!”

孤獨終老?她哪裡捨得。

燕持忽然蹲下身子,鞋子沒了,她的腳上都是灰塵,燕持伸手撫摸著她的腳背,拂去上面的灰塵,背對著她,蹲下身子,“我揹你出去。”

“燕持,我有話想和你說。”

“出去再說吧。”

有些話在他心裡癟了太久,這一股腦兒的都說出來,心裡舒服許多,卻又不敢面對葉繁夏了。

說到底他還是有些害怕的。

葉繁夏伸手扯住他的胳膊,走到他的面前,眼前的女人淚眼婆娑,她的嘴唇被咬出的血珠,那雙眸子卻被淚水沖刷得異常清亮。

“怎麼了。”燕持勾著唇角。

這個男人俊美得宛若天神。

“燕持……”

“你說,我聽著!”

葉繁夏伸手攥住他的衣服,踮起腳,直接吻住她的嘴唇,她的嘴唇乾澀起皮,滾燙炙熱,她的嘴唇在顫抖,她的身子也在顫抖,燕持嚐到了血腥味,他伸手撫摸她的臉,“繁繁……”

“我只是嫌棄我自己。”

“我愛你,什麼樣的你都愛!”燕持彎腰,伸手將她打橫抱起來,“我帶你回家。”

“回家……”

“嗯,回家。”

------題外話------

我可能真的淚點太低,這一段在自己腦海中醞釀了好多遍,寫的時候就一直抹眼淚,等我回頭再看的時候,才發現真的寫出來的東西和自己想得差別還是挺大的,總是覺得欠缺了那麼一點什麼東西。

其實他們兩個人都不是善於言辭的人,都不敢說,一個捨不得,一個怕受傷,無論這個男人有多麼的強大,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都會顯得無所適從,他想要討好她,就得放低身段,放下臉面,對於燕持,他不算是個完美的男人,他本來應該走燕殊這條路,他放棄了,所以就必須有人替他揹負,於他來說理由也很簡單,一旦他被捆綁住,那麼他……

又該如何滿世界的找她。< 更新更快 就在筆趣網 www.biquw.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