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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龍,快放手!你怎麼連柳姨的乾女兒也敢下手?找死啊!”柳小清大手一掃,把馬影龍的手臂掃落下來。

“嘿嘿,柳姨,我哪敢啊?不就是跟她玩玩嘛!”馬影龍嬉皮笑臉地鬆開了擁住肖雲燕肩膀的大手,眼睛卻一直盯着肖雲燕的俏臉看。揉了揉眼睛定了定神,馬影龍覺得肖雲燕看起來有種熟悉的感覺,卻又說不上來到底在哪裡見過。

“好了,好了!進去喝酒吧!你奎叔等着你呢!”柳小清沒好氣地推了馬影龍一把,臉上隱隱有些擔憂之色。要是馬影龍這混小子看上了肖雲燕,這麻煩就大了。她趕緊將馬影龍推進飯廳,免得兩人還繼續糾纏。

“喂,柳姨,你那乾女兒不如跟我了吧?小雲,是吧?嘿嘿,我一定好好待她!”馬影龍拖沓着腳步任由柳小清雙手拱着他的後背前進,還厚着臉皮朝她要人。

“你這臭小子,你身邊的女人還少啊!別禍害我閨女!你柳姨我這輩子沒有女兒,現在好不容易認了個乾女兒,你別打她主意啊!否則的話,我扒你的皮!”柳小清把馬影龍按在他的座位上,朝蔡金奎丟了個眼色。

“影龍,這小雲是我和你柳姨相中的女兒,你可別亂來啊!來,咱爺倆接着喝。”蔡金奎不動聲色地再次給馬影龍滿上,朝他揚了揚手中的酒杯。

“奎叔,你怎麼越老越摳啊?我什麼時候缺過女人?不就是看她跟着那個窩囊廢也沒什麼前途,哼,連個女人都保護不了,算什麼男人?不如讓小雲跟我算了。”馬影龍還是心心念念地說著,臉上滿是對肖雲燕身邊男人的鄙視。

“喝酒,喝酒!什麼女人不女人的,你柳姨在這兒呢!少給我添堵!”蔡金奎朝馬影龍揚了揚杯底,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對了,奎叔,那個男的叫什麼?怎麼惹上裴家的?”突然間,馬影龍似乎才想起了被他鄙視了半天的男人連個名字都不知道。

“小雲的男人姓彭,叫彭飛,是湖城一大夫。兩人上瑪利亞號度蜜月,被誤傷了,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被裴家追殺,好不容易逃了出來……”蔡金奎將肖雲燕剛開始對他說的一番話傳達給馬影龍。

“彭飛,原來是當醫生的……”馬影龍重複了一下蔡金奎的話也就沒有再問什麼。

酒過三巡,馬影龍似乎也沒有怎麼注意蔡金奎的表情,只是悶頭喝酒。

直到小丸子將已經醉眼朦朧的馬影龍送出樹林,吩咐竹葉青的下屬將馬影龍送回高雄時,蔡金奎心裡才鬆了口氣。

吩咐柳小清關門,蔡金奎徑直下了地下室。

“蔡爺,我想請您再幫我個忙!請您幫我再找個地方養傷!”見到蔡金奎,裴飛鵬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要求蔡金奎將他轉移位置。

“可是你的傷……”站在一旁收拾東西的肖雲燕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皺起了眉頭。

“裴飛鵬,我本不想介入裴家跟馬家的恩怨。可是肖雲燕身上有江家的信物,我不能不救。再說,小雲這孩子又知書達理的。我也不忍心……不過,馬影龍那小子肯定會起疑心的。只要裴家那幫人一招供,最遲是明天,他肯定會再次找上門的。”蔡金奎敲了敲水煙袋,飽經風霜的臉上浮現一絲憂慮。

“蔡大叔,您說的馬家是指馬虎嘯?”肖雲燕禁不住插嘴問了一句,眼裡有着無法掩飾的恨意。

“小雲,怎麼?你也認識馬虎嘯?”蔡金奎意外的看着一臉沉寂的肖雲燕,連手中的水煙都忘了抽。

“我……剛才聽裴飛鵬說的……”不顧裴飛鵬異樣的目光,肖雲燕指着半倚在床上的裴飛鵬說道。

“是他!二十年前他在那邊捲入了一宗人命案,被全國通緝,拋妻棄子逃到台灣這邊。聽說,當年的案子跟裴家有些關係。”蔡金奎肯定了肖雲燕的猜測,將手中的水煙抽得吧嗒吧嗒響。

“拋妻棄子?哼……”肖雲燕冷冷一哼,轉過臉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夜幕,腦海里再次浮現母親那張浮腫發黃的臉。

“蔡爺,還請您救人救到底!”心浮氣躁的裴飛鵬打斷了兩人的敘舊,再次請求蔡金奎搭救。

“這院子一般人進不來,但是那個八卦陣困不住馬影龍。馬虎嘯那個老東西把他一身的本事都教給了他這個養子。馬影龍進出這裡就像進自家門一樣。”蔡金奎嘴裡繼續吧嗒吧嗒地抽着煙,眼睛卻上下打量着望着窗外沉思的肖雲燕。

“那怎麼辦?我還是……”裴飛鵬臉色一沉,掀開身上的被子就要下地。

“怎麼跟你老子一樣毛毛躁躁的?躺下!我話還沒說完呢!你們吔城裴家就這麼點本事嗎?哼……這個地下室往裡還有一個小單間,可以供你在那邊養傷。你就安心住下來!我是還江家一個人情,看的是肖雲燕脖子上項鏈的面子。就你裴家,我還懶得理。”蔡金奎拿着水煙袋猛敲了一陣桌面,毫不客氣地低吼了一頓。

“蔡大叔,謝謝您了!我們這就搬過去,還請您多擔待着。”回過神來的肖雲燕趕緊拉住臉色發青正要發作的裴飛鵬,朝蔡金奎陪着笑臉。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雖然蔡金奎話說得不近人情,可是話糙理不糙。肖雲燕不知道當年江家裴家還有那個馬家到底是什麼恩怨。可是救她的是蔡金奎,收留她的還是蔡金奎。現在這種情形下叫她離開蔡金奎家,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特別是裴飛鵬剛剛做過手術,這個時候要是蔡金奎鐵了心要趕他們走的話還真是要了她的小命了。

“嗯,小雲,這幾天就委屈你了。等他身體恢復過來,我會立刻安排船隻送你們回吔城。”蔡金奎從椅子上直起身來,甩門而出。

“哎,蔡大叔……”望着蔡金奎的背影,肖雲燕欲言又止。

“……”被蔡金奎毫不客氣的話語激怒的裴飛鵬憤憤地將桌上的藥瓶一把掃在地上,掙扎着從床上站直起身。

“你……到底發什麼瘋啊?”肖雲燕壓抑着心中的惱怒,將地上的藥瓶一一撿起。

“我就發瘋了,又怎麼樣?肖雲燕,你還不趕緊逃命去?我現在是威脅不到你了,不對,我死了你才更開心。”裴飛鵬狠狠地捶打了一下床板,慘白的臉上更是死灰一片。

“是啊!你死了,我就開心了。那你去死啊!幹嗎不去死啊?你死了,誰照顧小軒軒?你死了,誰替你報仇雪恨?裴家的內鬼還沒有揪出來,你願意這麼死就去死吧!蔡大叔就說這麼兩句話,你就受不了了。除了羞辱我之外,你還能幹什麼?”肖雲燕一邊收拾那些藥瓶子,一邊大聲怒斥着已經醒悟過來的裴飛鵬。

“我……對不起!”意識到情緒外露的裴飛鵬艱難地吐出這三個字。

“你的確是對不起我!我無緣無故地被你綁架被你禁錮了,還被你硬是帶上了瑪利亞號,一路被人追殺了,還差點死在海里。你現在才知道對不起我嗎?你……”肖雲燕有些惱怒地戳着裴飛鵬裸/露着大片肌膚的胸口,把這些天所受的委屈通通地發泄出來。

“我……誰叫你跟裴飛揚……”裴飛鵬有些底氣不足地低聲嘟囔了一句。

“我跟裴飛揚怎麼了?我跟裴飛揚男未娶女未嫁,我就是跟他談戀愛上床又怎麼樣?關你P事啊!”肖雲燕越說越激動,恨不得把裴飛鵬的胸口戳出一個窟窿來。

“你再說一遍?什麼關我P事?你就是不能跟他?他不過是個野種……”裴飛鵬被肖雲燕的話轟得一愣一愣的,可是回過神來的他一說到裴飛揚頓時又滿臉的野蠻。

“他是野種又怎麼樣?我就喜歡他了,我就喜歡他這個野種了。怎麼樣?不是你說的嗎?裴飛鵬,是你說的賤人陪野種,絕配!”看着面前一臉霸道的裴飛鵬,肖雲燕冷冷地笑了笑。她恨不得打開這個蠻不講理的男人的頭顱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組織變異了,偏偏要如此針對她。

“就是不行!你是我的女人,就是不可以喜歡別的男人。”裴飛鵬霸道地抓住肖雲燕的手指,把她狠狠地擁在胸前。

“裴飛鵬,放手!你神經病,誰是你的女人?我連你是……”肖雲燕生氣地擊打着裴飛鵬的胸膛,還想說什麼卻被裴飛鵬一下封住了嘴唇。

一個霸道而綿長的熱吻不僅封住了肖雲燕的話語,也把她弄得臉紅耳赤。

“肖雲燕,我……要你做我的女人!”好不容易鬆開肖雲燕的嘴唇,裴飛鵬支吾了半天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裴飛鵬,你神經!誰要做你的女人?你做夢去吧!你說過不碰我的,你還……”被裴飛鵬弄得無所適從的肖雲燕一拳狠狠地捶向他的肩膀,心裡卻為無法抗拒他的熱吻而感到特別的懊惱。

“呃……”一聲痛呼,裴飛鵬的身子朝一邊倒了下去。

“喂,喂,裴飛鵬,你怎麼樣?你不要裝死啊!”肖雲燕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又看了看歪倒在床上的裴飛鵬,心裡一慌趕緊抱起裴飛鵬的腦袋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趕緊查看了他的傷口沒發現什麼異常才鬆了口氣。

“嗯,就靠一會兒!”裴飛鵬耍賴地靠在肖雲燕柔軟的胸前,舒服地嘆了口氣。

“你……裴飛鵬,你這個混蛋!”肖雲燕意識到再次中計,伸了伸手要推開裴飛鵬卻又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