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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啊!老爺子,您不要聽裴飛鵬的一面之詞!我真的沒有這麼做過,不信,你找吳志雄問一下就清楚了。”裴振邦矢口否認,已經打定主意耍賴到底。據他的手下回傳過來的消息,吳志雄已經被竹葉青的馬影龍給廢了。

在裴振邦心裡只要他咬緊牙關,死無對證的事情,裴飛鵬肯定也沒有他的辦法。再說,他還有他的殺手鐧。他在裴建國身邊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如此地感激過自己那個卑微的母親,今天他突然覺得自己的母親原來也是那麼的可親可愛。

“是嗎?要不,我們先問問凌楓嫀好不好?看看到底是誰綁架她的?還有到底是誰安排她上瑪利亞號的?來人!回家帶大少奶奶去!”裴飛鵬慢慢地踱步到裴振邦面前,像是看一隻耍雜的猴子似的看着臉色發白的裴振邦。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裴飛鵬慢條斯理地說著。

“我……我……我……老爺子,救我!求求您救救我!老爺子,您是答應過我媽的。老爺子……”被裴飛鵬的話語擊潰最後一道心理防線的裴振邦語無倫次地爬着過去拉扯裴建國的褲腿,死乞白賴地苦苦哀求着。

“老爺子?答應你媽?裴振邦,你不是孤兒嗎?你媽跟……老爺子?”聽到這話,裴飛鵬的目光頓時凌冽起來。回頭困惑地瞪着裴建國,裴飛鵬的心一下子沉入了谷底。

“夠了!都給我閉嘴!”裴建國的大手猛地拍在他身後的花梨木椅手上,臉上的不耐煩和煩躁十分的明顯。

“老爺子!我能問一句為什麼嗎?”裴飛鵬冷冷地瞪着自己的父親,以一種十分陌生十分冷漠的眼神直接地逼視着裴建國。看來他今天是很難如願地解決這個本來十分簡單的問題,看來他的父親身上還有這太多的秘密是他根本無法觸及的。

“飛鵬,我……你們都退下!”在裴飛鵬的怒視下,裴建國第一次有種心虛的感覺。他朝左右揮了揮手,遣退了房間里外的保鏢。

“老爺子,不管你跟他是什麼關係,這筆血賬不能就這麼算了。江一洋為了我,現在還被扣在台灣,還在馬虎嘯的手裡。還有肖雲燕……也在姓馬的手裡。這一切都是拜他所賜,都是你的好養子,裴振邦,一手造成的。”裴飛鵬怒不可歇的指着裴建國,聲聲句句都是討伐。

“飛鵬,你現在不是還好好地,還好好地站在我面前。能不能聽我一句?這件事就這麼算了,我讓這個逆子給你認錯道歉,行不行?”裴建國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一臉為難地朝裴飛鵬攤了攤手,舔着老臉為跪倒在自己面前的裴振邦向自己的兒子求情。

“老爺子,你今天是一定要袒護他了?那好,我身上挨了裴振邦一槍,我只要還他一顆子彈就可以了。裴振邦,是男人的你就給我站起來!”裴飛鵬一把拽起裴振邦的領口,大拳一揮,裴振邦臉上頓時五彩繽紛,紅色的鼻血和着他的眼淚鼻涕,看起來十分的艷麗。

“飛鵬,你住手!”裴建國臉上的威嚴已經無法鎮住盛怒中的裴飛鵬,他伸手拉住自己大兒子的手臂,不讓他繼續揮拳。

“裴振邦,你記住了,這一拳是替肖雲燕還你的;這一拳是替江一洋給你的。還有……”裴飛鵬用力一甩,把裴建國的手臂甩開,毫不留情地往裴振邦身上發泄自己的憤怒。

“來呀!打死我呀!裴飛鵬,有種的你打死我呀!我就他/媽/的要弄死你,又怎麼樣?你又能怎麼樣?我不僅要弄死你,我還要日/死你的女人,還有那個叫什麼肖雲燕的……”裴振邦從地上掙扎着爬起來,伸手抹去臉上的血水,衝著裴飛鵬狠狠地啐了一口,嘴裡還在狂妄地叫嚷着。

“裴振邦,你這個逆子,你給我住嘴!”裴建國快步上前,一把將裴振邦護在身後,低吼着讓他閉嘴。

“我為什麼要住嘴?我他/媽/的已經閉嘴閉了那麼多年了,我還為什麼要閉嘴?老頭子,你當年是怎麼答應我媽的?”裴振邦乾脆撕破臉皮,揮舞着大手衝著裴建國嚎叫了起來。

啪!一聲沉悶的巴掌聲響起,裴振邦驚訝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裴建國高高揚起的手臂。

“滾!”裴建國低吼一聲,指着大門口沖裴振邦聲嘶力竭地吐出一個單字。

“滾就滾!就你TMD這麼一個老不死的,我還懶得繼續在這裡裝孫子呢!”裴振邦咬牙切齒地指着裴建國的鼻尖回罵。

“站住!裴振邦,沒有那麼便宜的事情。裴家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看清楚裴建國存心袒護裴振邦的良苦用心,裴飛鵬身形一晃,整個人已經堵住裴振邦的去路。

“裴飛鵬,別以為你能攔住我!想要我的命,你還不夠格。”裴振邦卸下往日恭順的面具,有恃無恐地挑釁已經怒不可遏的裴飛鵬。

“裴振邦,那你就試試看!”裴飛鵬大手伸向後背,一把黑乎乎的手槍已經對準了裴振邦的腦門。

“你……裴飛鵬,你TMD……”裴振邦叫囂的聲音消失在黑乎乎的槍口中,他不甘心地後退了一步。

“飛鵬,看在我的面子上,這件事就這麼算來,行不行?他再怎麼說也是你親兄弟,你就饒他一次,行不行?”裴建國攔在兩人中間,無奈地向自己的大兒子求情。

“不行!裴建國,我說不行!”一道清冷的聲音從樓梯口那邊傳來,身穿米白色睡衣的李麗琴滿臉憔悴地站在那裡,冷冷地看着裴建國。

“你……麗琴,你怎麼下來了?”聽到那道熟悉的聲音,裴建國不由得怔了怔,趕緊朝樓梯那邊走了過去。

“呵呵,我不下來又怎麼知道這養子變兒子的好戲啊?裴建國,你很好,很很好,好得不得了!這頭剛來了一個裴飛揚,現在又冒出一個裴振邦。不,不應該是冒出來的,而是在我眼皮底下養了二十幾年的兒子!”在樓梯口已經站了足夠久,聽了足夠多的李麗琴凄然一笑,眼裡的怒火卻絲毫沒有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