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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家大院的地下室裡面馬影龍慵懶地倚在靠背椅子上面,翹着二郎腿慢條斯理地看着被吊在架子上的葉成義,大手慢慢地摧殘着手中的香煙。

“葉成義,既然事情已經暴露了,再抵賴又有什麼用?還不如老老實實地說出來吧!只要你能解開江一洋身上的蠱蟲,我們龍哥答應不再追究。”馬小東手中的鞭子油黑髮亮,看得出材質很不錯。

“你們龍哥?馬影龍,你就不怕竹幫的兄弟回頭找你算賬?再怎麼說我也是大堂主,你這樣做是以下犯上。按照幫規……”葉成義抬起頭有氣無力地衝著坐在椅子上一臉悠閑的馬影龍喊了喊,不過他的喊叫早已經失去了往日的精氣神了。

“按照竹幫的幫規,你葉成義強/奸葉家大少葉青峰明媒正娶的老婆朱曉倩這一筆賬又該怎麼算?對了,忘了告訴你了,昨晚竹幫大小姐宴請竹幫的各堂各門頭頭的時候你缺席了,大小姐還挺想念你的。”馬影龍淡淡地回答了葉成義的質問,十分淡定地看着葉成義臉上的死灰和詫異。

“強/奸?馬影龍,你不要血口噴人好不好?我和朱曉倩,那是……”葉成義眼裡漸漸地浮現了一抹絕望。

“那是什麼呢?葉成義,你覺得你能夠當著幫里那麼多弟兄的面告訴大家是你勾引朱曉倩上床的而不是強/奸嗎?對了,忘記告訴你了,昨晚你和朱曉倩在酒店裡滾床單的錄像已經在宴會上進行了現場直播。呃……不對,不對,應該說是重播。不過,我告訴你,播出來的那一段錄像可不是我叫人拍攝下來的。而是……算了,你應該知道是誰手中的錄像的。”馬影龍慢條斯理的模樣實在讓葉成義無法再鎮定下去。

“馬影龍,你……這些事情都是你乾的,對不對?馬影龍,我葉成義到底得罪你什麼了?你為什麼要這樣害我?”葉成義的心理防線早已經被馬影龍一一攻破。他氣急敗壞地想要指責馬影龍,卻不知道該從哪裡入手去譴責自己的敵人。

“葉成義,江一洋身上的蠱蟲是你放的。我不管你到底為什麼要對江一洋下手,但是今天我只要你答應一件事——把江一洋身上的蠱解開。然後,我放你一條生路,怎麼樣?”馬影龍悠閑地笑着,似乎拿捏的是手裡的一隻螞蟻。儘管這隻螞蟻比較的巨型,但也只能在他如來佛的掌心中蹦跳幾下而已。

“我不認識什麼江一洋,我也沒有對誰下過蠱。馬影龍,你不要血口噴人!”葉成義的眼神閃爍,卻矢口否認。

“嗯,我估計你也是不認識江一洋的。對了,就是那天晚上葉青巒從我這裡救走的一個男人,還是葉青巒的私家醫生給那個男人動的手術取出子彈的。我這麼說,你記起來了吧?對了,還有件事情忘了告訴你了。那就是那個被你下蠱的男人他姓江,吔城江家江英雄唯一的兒子江一洋。”馬影龍依舊悠閑地抖着他的二郎腿,笑得十分的邪魅。

“你說什麼?這不可能!吔城江家的人?怎麼可能落在葉青巒手裡?馬影龍,你不用再騙我了。你還是快點放了我吧!你放了我,我會在葉大小姐面前替你說說情讓她不要為難你的。”葉成義睜大一雙失神的眼睛望着一臉悠然的馬影龍,心裡的絕望開始蔓延。可是一直順水順風的葉成義卻不相信自己早已經是被棄的棋子,還是十分天真地想要通過自己背後的靠山來影響面前強勁的敵人。

“為我求情?哈哈哈……葉成義,你說我是要說你天真好呢還是說你白痴好呢?葉成義,你跟在葉青巒身邊那麼多年,你覺得她有可能留下你嗎?再說了,即使她有心要包庇你,幫里的那些弟兄們有可能容得下你?想回去當你的大堂主,可以!不過,我估計你走出馬家大門這條街就已經沒命了。葉青峰雖然沒有什麼大能耐,不過人家再怎麼樣也是葉家的大公子,是吧?你說這事已經捅破了,葉青巒還能罩着你嗎?葉成義,你上的可是竹幫大少爺的老婆。儘管這個竹幫大少有點弱勢,但你也不要太目中無人了。”馬影龍慢條斯理地告訴葉成義一個不可否認的事實。

昨晚的那一場鬧劇只不過是為了今天的鋪墊。葉成義的身份還是值得馬影龍花點心思去弄掉的。如果不是因為擔心葉青巒出手干預,馬影龍也不會將葉成義往死路上逼。江一洋身上的蠱蟲必須解開,而且必須由葉成義心甘情願地親手解開。還一個健健康康的江一洋給肖雲燕,這是他親口答應的。可是,得到一個女人的人卻得不到她的心那種滋味卻是任何一個男人無法忍受的。

“馬影龍,要我救那個人可以,但是你必須答應我的條件。”葉成義狂躁地舞動着自己被綁在鐵架上的雙手,被勒出條條血痕的手腕卻再也感覺不到疼痛。

“說吧!什麼條件?也得看我能不能答應,是吧?”馬影龍臉上邪魅的笑容一再放大。

“我要你給我一把手槍並且親自送我去葉青巒的別墅,還有保障我家人的安全。”葉成義臉上浮現了一抹莫名其妙的冷笑。

“葉成義,你跟葉青巒的恩怨是你自己的事情。不過你家人的安全我可以答應你。其它的是你自己的事情,與我無關。”馬影龍冷冷地笑了笑,一臉耍猴看戲的表情。

“不,我一定要親自去問葉青巒。她答應過我,要將錄像毀掉的。這個臭婊/子,枉我葉成義為她出生入死,給她當牛做馬。我呸!”葉成義一臉的不屑,狠狠地吐出一口血水。

“葉成義,你根本就沒有資格跟我講條件。不給江一洋解蠱,你就算是逃到對面也逃不過江家人的誅殺。當然,你也可以用你手中的蠱蟲去對付江英雄。不過,我勸你還是識時務一點。還有,我再說一遍,你和葉青巒的恩怨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一臉沉寂的馬影龍從椅子上站起來,朝鐵架上的葉成義邁開了長腿,並沒有理會對方的要求。

“馬影龍,我葉成義大不了拉多幾個陪葬的。一起死也不是一件壞事,對吧?老子十八年後還是一條好漢。”葉成義竭斯底里地狂叫着,血跡斑斑的臉龐猙獰無比。

“也好!你可以帶着你的兒子一起去死的,反正十八年後你和你兒子都是好漢,說不定還可以稱兄道弟。對了,聽說你只有一個兒子,唯一的一個,是吧?”馬影龍冷冷地笑了笑,朝站在一旁的馬小東揚了揚手。一個五六歲模樣的男孩被帶了進來。

“爸爸,他們打我!”小男孩跌跌撞撞地朝鐵架上的葉成義哭着撲了過去,帶着哭腔的投訴聲讓馬小東無聲地苦笑。

“梓騰……馬影龍,你他媽/的不是人。這是你跟我之間的恩怨,你幹嘛要扯到孩子上去?馬影龍,你這個王八蛋,我跟你沒完。”看到跌跌撞撞朝自己身上撲過來的孩子,葉成義一下子完全崩潰了。他瘋狂地詛咒着,想要拒絕相信面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