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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陽光才衝出雲層向半山腰的別墅探出腦袋的時候,肖雲燕被一個叫做芳姨的中年婦女領出了小單間。遞給肖雲燕一套傭人服和一個拖地桶一隻拖把,看着肖雲燕紅腫的俏臉芳姨有些憐惜地低聲告訴:“大少讓我告訴你,想吃飯就必須幹活。”

“可我……我只想回家!”肖雲燕不敢表達自己的不滿,只好低聲地嘟囔了一句。不過她還是接過芳姨手中的勞動工具,她毫不懷疑昨晚那個變態男人會將她扔在那個小單間不聞不問讓她無聲無息地死在裡面。

“孩子,好好乾活,別想着其它的了。”芳姨有些中年發福的跡象,但不影響她作為中年婦女的端莊和福相。

“芳姨,叫我小燕就行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肖雲燕默默地拎着拖地桶和拖把朝別墅的主樓走去。

“小燕,三樓的主卧你上午不用進去,還有小少爺的房間也不用打掃。算了,你就專門負責一樓和二樓吧!其它的我安排別人……”芳姨衝著肖雲燕的背影交代了幾句。

“嗯!我明白了!”一夜無眠的肖雲燕有些力不從心地拎着地拖桶上了二樓。順着弧形的樓梯往上走的時候,肖雲燕才有空仔細打量起這座稱得上奢華的別墅。

肖雲燕的家庭勉強才能算得上小康,那還得是在她母親發現尿毒症之前的生活水平。她從有記憶開始就沒有她父親的印象,家裡也沒有一張屬於全家福之類的照片。

隨着年齡的增長,她似乎意識到父親這個詞離她實在太遙遠了。而且父親這個詞很明顯在她的母親面前是一個雷區,在母親面前她和弟弟都很懂事的從來不敢追問過父親的境況。她只知道她的父親死了,可是卻從沒見過她的母親帶着她們姐弟倆去掃過一次墓。

生在勉強小康之家的肖雲燕從未見過裝修如此奢華的別墅,拎着水桶的她在二樓走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可以接水的地方。

整個別墅靜悄悄的,肖雲燕想找個人問一下都沒有辦法。好不容易在二樓東邊的一個房間門口碰見一個身影,肖雲燕趕緊快步上前。

“您好!請問我在哪裡可以接到水?”肖雲燕禮貌地衝著前面的人影開口問道。

“你是?”戴曉書滿臉疑慮地盯着面前的肖雲燕看了一會兒,似乎她從未見過這個傭人打扮的女孩,還有她那半邊紅腫的俏臉似乎也彰顯着不同凡響並尷尬着的身份。

“您好!我叫小燕,是……昨晚才被您丈夫帶進來的。”此時肖雲燕也認出了面前這個三十來歲豐腴端莊的女人就是昨晚抱着孩子出來接那個變態男人的女人。

“我丈夫?”戴曉書怔了怔,她隱隱感覺到面前的女孩對她有些誤解。可是她卻不知道該怎麼辯駁,或許她根本就不想反駁這種誤會。她仔細地端詳着面前這個用一條橡皮筋簡單挽着長發的女孩五官精緻得令女人嫉妒,還有她那吹彈擊破的肌膚似乎更令所有上了年紀的女人瘋狂。戴曉書發現面前套着一條傭人圍裙的女孩絲毫無法掩飾她的清純靚麗,而這種認知讓戴曉書心裡開始忐忑不安。

“呃……”被戴曉書盯得心裡發毛的肖雲燕無奈地輕咳了一聲,她發現那個姓裴的變態男人身邊的這些人都有點怪怪的。

“哦,公共洗手間在西邊的走廊盡頭,還有每個大房間里都有獨立的洗手間。”戴曉書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了視線,朝肖雲燕指了指反方向的走廊。

“謝謝!”聽清楚了答案之後的肖雲燕禮貌地朝戴曉書點了點頭才轉身走向西邊的盡頭。

“對了!小燕,是吧?你是怎麼進來的?哦,我的意思是誰帶你進來的……”面對着如此漂亮的女佣人,戴曉書這個管家似乎從心底里就冒出無數的酸泡泡。當然,更多的是無形的壓力。

“我是怎麼進來的?就是你……呃……是那個姓裴的男人把我綁進來的。”肖雲燕突然覺得如此主觀地去判斷面前這個女人和那個變態男的關係似乎有些不對。要是萬一人家不是那種拿得出檯面的關係,她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暗示人家,不知道會不會讓這個女人難堪。正當肖雲燕暗自思度戴曉書和裴飛鵬之間關係的同時戴曉書也暗自揣摩起裴飛鵬的心思。

“綁進來?呵呵,小燕小姐真會開玩笑!你這麼天仙般美麗的姑娘裴先生請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是綁着進來呢?”戴曉書臉上浮現了親切的笑容,朝前兩步奪下肖雲燕手中的勞動工具,笑嘻嘻地扶着她的手臂親切地拉近了關係。

“哎,不是!我還得幹活呢!要不那個姓裴的真的會不給我飯吃的……”肖雲燕有些無奈地重新拎起被戴曉書放地上的地拖桶,沖戴曉書咧了咧嘴無奈的苦笑。

“姓裴的?你是說裴飛鵬,裴先生?”戴曉書笑了笑,可是並沒有鬆開了自己的手臂。

跟在裴飛鵬身邊這麼多年,自家的僱主性情怎麼樣戴曉書可以說是了如指掌。以裴飛鵬的性格怎麼可能將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給綁到別墅來,特別是如此靚麗的女孩。看來這個女孩跟裴飛鵬是有着非同小可的關係,可是面前的這個女孩也實在太年輕了吧!這樣一個女孩能當好小少爺的媽媽嗎?就在肖雲燕接受裴飛鵬這個大名的時候,戴曉書的心裡早已經輾轉千萬遍了。

“裴飛鵬?就是他了!好了,我不跟你聊了!我還要為我的三餐幹活呢!”一想到要給裴飛鵬這個變態的混蛋幹活,肖雲燕的情緒一下子就低落下來。

“小燕,是吧?你不用拖地了,我另外安排其他人打掃吧!你先下去吃早餐……”戴曉書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意外地察覺到樓梯口那邊有着一雙涼涼的眼睛緊緊地盯着她。戴曉書趕緊打住了已經衝到嘴邊的話語,有些膽怯的低垂着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