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zw】防盜時間72小時,V章全部購買可免,盜文一時爽……曾經在戰場上,林宇見過林挽月的身手,一招一式乾淨利落,威力驚人,還以為林挽月他們家祖傳了什麼功法,可是自己滿懷欣喜的跟過來就是這個結果……
林挽月停下手中的動作,直起身回頭看了看一臉不高興的林宇突然有一些恍惚:自己的弟弟飛星要是還活著,恐怕就是現在這樣子了吧?
想及此處林挽月突然心中一軟,走到林宇的身邊破天荒的解釋道:“我們離國的步兵通用兵器是長矛,但是經過我兩年來和匈奴近百次對決來看,長矛在戰場上處於劣勢;匈奴人多使彎刀喜歡近身肉BO,近距離廝殺的話用長矛很吃虧,雖然長矛對騎兵有一定剋制,但是匈奴的騎兵騎射非常精準;往往會優先遠程打擊長矛兵種而長矛對飛矢幾乎是做不到格擋的,所以一直以來我軍的步兵損傷率非常之高,你把朴刀練熟了以後,若是遇到近戰的情況立馬丟掉長矛換用朴刀還有幾分勝算。”
林宇站在原地手中握著朴刀一臉驚愕的看著林挽月,過了好一會兒才徹底品味過來林挽月所說的作戰理論,細細思索過後發現林挽月所說確實不假,林宇臉上的不悅早就消失不見與此同時一股欽佩之情油然而生,看林挽月的眼神都不同了。
林挽月見林宇的表情已變,便知道林宇明白了自己的用心,心中寬慰也不再多言,轉身折返繼續在一堆兵器中挑挑揀揀。
林宇不敢怠慢,雙腳開立雙手握著朴刀開始老老實實的劈砍,時不時的林宇會偷偷用餘光瞟林挽月,他看著自己這個身材不算偉岸的大哥心中湧起了一種感覺:能如此一針見血的針砭時弊恐怕一般的將軍也不過如是了吧?
想著想著,林宇突然從心底湧起了一股豪情,男兒何不帶吳鉤,功名利祿馬上求,林宇家世代都是軍戶,但是混的最好的便是他的曾祖不過百戶,林宇看著林挽月,覺得自己能拜這樣一位大哥真的是慧眼識英雄!跟著林挽月這樣的大哥,建功立業是遲早的事兒!
林挽月眼前一亮,從眾多兵器中拿出了一把弓,林挽月立刻把它拿在手裡來回翻看撫摸愛不釋手。
林挽月看了看弓身有一處細小的裂痕在與弓繩的銜接處,別小看這不起眼的裂痕它足以讓一把好弓失了準頭,這也許就是它被丟棄的原因。
林挽月將黑弓提在手裡,能擁有這把弓的人至少也是營長以上的軍銜……
“星哥,我上次葫蘆谷那場仗就離你不遠,看到你對戰了比你高了足有一頭的匈奴人看得我心驚肉跳的,本來想過去幫你的,結果沒走到一半你就割破了他的喉嚨,哥,你是不是祖傳了什麼功夫啊,能不能教教我?”
林挽月聽到林宇的話心中一暖,遂將視線從黑弓上挪開看到劈砍的林宇立刻皺了皺眉,不悅的說道:“你在幹什麼?”
聞言林宇一愣回道:“我在聽你的話練習劈砍啊!”
林挽月輕嘆一聲將弓背在身後,然後來到林宇的身邊接過他的朴刀說道:“你這樣練習是沒有效果的,如果練的熟了反而是大禍害,我答應給你加練是為了讓你能活到最後而不是想害你。”
說著林挽月揮動了手中的朴刀,只聽隨著林挽月的劈砍“呼呼呼”的風聲不絕於耳,而且每一次兵刃破空的聲音都非常有節奏,無論是長短,間隔,聲音的大小都幾乎一樣。
林宇站在林挽月的身邊,感覺到撲面而來由劈砍掀起的罡風一下下打在他的臉上,看著生鏽的朴刀在林挽月的手中立刻威力大盛;再想想之前的自己,林宇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林挽月一口氣劈砍了數十次才將朴刀還給了林宇繼續說道:“每一下都要傾盡全力而且要把這種感覺牢牢地記住,讓它變成你的本能。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要傾盡全力,你一定要習慣這個強度,匈奴人不會對我們留情的。”
頓了頓林挽月又繼續說道:“我們家沒有什麼祖傳的功夫,在我之前甚至連軍戶都不是,只不過是普通的農戶罷了,你也不用羨慕,你要是想學也很容易,你只要按照我說的,每一下劈砍都傾盡全力,每一次練習的時候都想著你面前站的是一個匈奴人,在心中琢磨他們撲來的方向,彎刀砍過來的角度,去思考這一下你怎麼破怎麼還擊想著那些匈奴人那裡最脆弱,一把兵器你用的次數多了不用別人教自然就知道它以什麼樣的角度什麼樣的情況下能發揮兵器最大的優點和力量,戰場上生死存亡不過須臾之間,花架子沒用。”
林挽月止住了話頭,走到一邊從背上拿下了那把黑弓忙自己的去了。
而林宇在聽完林挽月一長串的話之後,不知道怎麼,心裡沉甸甸的,雖然林挽月說的輕描淡寫,可是林宇依舊在林挽月的字裡行間中聽出了一股屬於林挽月的慘烈和悲壯。
林挽月握著手中的黑弓,雙腳開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舉起弓眼神也跟著凌厲了起來,隨著林挽月手上厚厚的老繭和弓弦之間發出澀澀的摩擦聲緊繃的弓弦被林挽月徐徐的拉開了!
林挽月緊咬牙關將手中的黑弓挽如滿月,鬆手“嘭”的一聲弓弦震動的聲音通透悅耳。
“好弓!”林挽月由衷的讚歎,只可惜銜接處破損失了準頭犯了弓箭的大忌!
林宇自然也聽出了這是一把好弓於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來到了林挽月的身邊道:“真是一把好弓!這麼好的弓是誰丟的!?”
林挽月指了指弓上的裂縫道:“失了準頭了,只能換新的弓身還不如換把新的來的快。”
林宇這才看到弓上的裂縫直呼可惜,不過話又說回來,若不是如此這麼好的弓也輪不到他們兩個普通步兵。
“哥,給我試試唄?”
林挽月點了點頭將弓遞給了林宇,林宇接過黑弓,雙腳前後開立用力一拉!
弓弦沒動。
林宇瞪大了眼睛使出吃奶的勁兒,隨著澀澀的摩擦聲弓弦開了一半,然後便僵持住了……
林宇臉憋得通紅也沒有如林挽月那般將弓拉滿最後只能如同洩了氣的皮球一般放棄了。
“這是……這是二石弓!哥……”
“嗯,是二石弓。”
“哥,你居然能拉開二石弓?前幾天我看飛羽營招營長要求不過是拉開二石弓,哥,你能當營長啦!”
林挽月搖了搖頭道:“我這樣的拉弓速度沒有任何作用,不僅延誤戰機而且搞不好箭沒射出去我就先被射死了。”
林挽月自是無法告訴林宇自己無意什麼官職,只好岔開話題沒有正面回答。
當日林挽月和林宇二人在林中空地加練,直至晚飯,至此帶過不表。
但這些並不能代表其他人對林挽月不尊重,在軍營這個地方,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更加純粹,林挽月的努力,還有作戰中的驍勇大家多少都心裡有數,所以這次林挽月腿上受傷連續幾天沒有參加操練林挽月的伍長並沒有說什麼。
可是林宇卻對此憂心忡忡,對於林挽月是什麼樣的人林宇是非常瞭解的,林宇記得曾經有一次林挽月被匈奴戰馬撞斷了胳膊都忍痛堅持參加了操練……
想到這裡林宇又回憶起那天的那一幕,一股殷紅在自己的注視下從林挽月的雙腿間緩緩流出,林宇心中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一個男人失去了重要部位,恐怕這次對星哥的打擊很大啊!
“哥,吃飯了。”林宇端著吃飯的海碗回到了軍營帳篷見到林挽月正坐在自己的木板床上臉色蒼白手上正拿著一塊木板不停的摩挲著。
“哥?吃飯了。”林宇坐到了林挽月的身邊將碗遞給了林挽月,林挽月從回憶中被拉回看到林宇關切的臉,回給對方一個安慰的笑容道:“謝謝,我腿上的傷已經好多了,明天我會參加訓練的。”
林宇沉默了一會兒,一邊趴著碗裡的飯一邊含糊的說道:“腿上的傷可大可小,打了這一場匈奴人應該會老實個十天半個月的,眼下又不是秋天,匈奴人不用囤積過冬的糧食應該不會來的這麼勤的,你看,咱們的肉片都薄了。”
林挽月被林宇的話逗的咧了咧嘴,想笑卻想不出來……
林挽月低頭看著碗裡的食物卻無甚胃口,初潮來襲的危機,壓的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從十四歲參軍到現在,林挽月一直以為只要用心訓練,付出比別人多幾倍的努力總可以彌補自己在性別上的劣勢,可是卻忘了女孩子是會來葵水的,十六歲的自己,初潮過後,便算得上是長大成人了吧,對於普通家人的女孩子來說算是一件有意義的事情,可是對於自己來說,卻是有可能被殺頭的危險……
林宇見林挽月捧著碗臉色蒼白出神,心頭也是沉甸甸的,便試著轉移林挽月的注意力問道:“哥,你剛才拿的那塊木板是什麼?就連上戰場都帶在身邊。”
林挽月聞言將海碗放在一邊,轉身拿過身後的木板:“你說這個?”
“嗯。”林宇趁機打量林挽月手中的木板,見並無甚出奇,只是一塊平整的硬木板上面有一排排參差不齊的劃痕。
“也不是什麼稀罕玩意兒,是我從家鄉帶來的一塊普通的木板而已。”
“那上面的劃痕是什麼?”
“這個啊……”林挽月勾了勾嘴角伸出手指輕輕的婆娑木板上面的一條條劃痕平靜的回道:“我每殺一個匈奴人便會在這塊木板上刻一下。”
聽到林挽月的解釋林宇張大了嘴巴,看著林挽月一臉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