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将军和长公主》 请君莫笑

防盜時間72小時,V章全部購買可免,盜文一時爽……

秋收,對於匈奴人來說同樣重要,擁有漫長冬天卻從不耕種的匈奴人,秋收“戰利品”的數量,直接決定了他們是否能捱過那漫長的冬天。

林挽月手持長矛,背上揹著那天從一堆破舊兵器中找到的黑弓,腰間別著朴刀跟著隊伍拔營向前,朝著離國邊境更深的腹地行軍。

李沐將軍決定將戰線向前推進百里,為了給背後廣大農戶營造出更大的戰略緩衝地帶。

這就意味著所有的離國士兵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為身後的百姓鑄造起一道屏障。

此時的軍營隊伍裡,每個人的臉色都很凝重,每年的這個時節離國北邊的邊防戰士們所要面對的是比平時更加頻繁且兇猛的進犯。

因為要囤糧過冬,這個時節的匈奴士兵往往帶著一股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狠勁兒,因此每到這個時節就是離國士兵傷亡最大的時候。

林挽月的月事沒有再來了,暴露身份的危機暫時宣告解除。

只是,林挽月的臉色變得蒼白,而且時不時會覺得身體發冷,由內向外散發出一股陰冷,這便是服用了藥王花的後遺症。

“哎,聽說了嗎?”

“聽說什麼?”

“楚王遇刺,楚王妃為了救楚王以身擋劍,死了。”

“真的假的?我可聽說楚王妃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兒,真是可惜了。”

“哎,這好像是第二個了吧?上一位楚王妃也是遇刺身亡的……”

“你說這楚王是不是克妻啊……”

“幹什麼呢!?”先鋒官策馬路過聽到從步兵營裡傳出的竊竊私語勒了韁繩大喝一聲。

離林挽月不遠的兩名交談的步兵立刻閉上了嘴巴。

先鋒官威嚴的環視一週後策馬而去,浩浩蕩蕩的軍隊頂著太陽朝著更深的腹地行進著。

秋天的太陽還是很毒的,特別是在環境乾燥的北方,幾十里路走下來許多士兵都已還流浹背,除了林挽月。

她並沒有因為毒辣的陽光而出汗,反倒是覺得此時的陽光照在身上很舒服,可以驅散那來自於體內時不時散發出的陰冷。

林挽月利用沐休機會成功的找到了藥王花,服用之後林挽月感覺自己就像掉進了冰窖,渾身發冷。

哪怕當時正是晌午,林挽月依舊覺得奇冷無比。她痛苦的蜷縮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身體發抖,視線也有些模糊,有那麼一瞬間林挽月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嬋娟村,村裡的人還是當年的樣子,他們對著自己笑,然後林挽月也笑了,心裡是無比的輕鬆,她終於可以離開軍營了,終於可以恢復自己的身份了,終於不用每天都擔心自己的身份被拆穿了,她活的真的好累,隨後林挽月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暮色四合的時候,林挽月很幸運的醒來了。

那天,醒來的林挽月跪坐在地上先是沉默然後放肆大笑最後再歸於沉默。

她又回到了軍營,回到了這個支撐她努力活下去而又看不到一點未來希望的地方,回到了這個庇護她又囚禁她的地方。

……

日頭很快便偏西了,李沐將軍一聲令下原地整合休息,埋灶做飯。

嫋嫋的炊煙升起,李沐將軍騎著馬由副將陪著沿路慰問正在用飯的士兵。

林挽月看著碗裡的肉片,拇指厚。

“嗚……”牛角號從遠處傳來,做飯的炊煙引來了急需糧食的匈奴人。

“有敵襲!”

林挽月早就在號角聲響起的第一時間便丟掉了手中的碗,手執長矛全身戒備,隨時準備投入戰鬥。

“保護大帥!”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林挽月循聲望去在數十步開外簇擁了一堆人,中間圍著的不正是騎著戰馬前來慰問士兵的李沐大將軍嗎?

“列陣!備戰!”

面對突如其來的匈奴李沐倒是顯得泰定自若,只見他坐在馬背上抽出腰間的寶劍指揮戰鬥。

來不及架戰鼓,來不及安排旗手揮動旗語指揮戰鬥,人的聲音傳播的距離終究有限,因為行軍的緣故兵線拉的很長,匈奴人的馬又快,這一仗將是幾乎沒有任何指揮的廝殺!

“轟隆隆”的馬蹄聲越來越近,大地的振幅開始明顯的增大,林挽月的表情有些凝重,她判斷出匈奴的大致數量,這將是一場硬仗!

說時遲那時快,隨著一陣陣的慘叫聲遠遠的傳來,前方的兵線已經和匈奴士兵短兵相接!

匈奴人彎刀戰馬橫衝直撞的闖進離國的軍隊之中,手起刀落鮮血飛揚。

林挽月遠遠的看去,心中一陣焦急,離國步兵兵器的劣勢在此充分的暴露了出來。

林挽月立刻將手中的長矛插在地裡然後拿下背上的黑弓,雙腳開立,搭箭,氣沉丹田拉弓瞄準!

“嗖”的一聲箭矢破空而去,正中遠處馬上一名匈奴士兵的胸口,後者搖晃了兩下,便一臉驚愕的看著沒入自己胸口半截有餘的箭摔下了馬,然後被離國士兵的長矛再一次刺穿身體。

“好!”在馬背上的李沐目睹了匈奴士兵中箭的全過程,情不自禁的發出了讚歎。

待他坐在馬背上一回頭,便看到了在土坡上站在一位穿著步兵衣服的黑瘦少年,身邊立著長矛,腰間佩著朴刀此時這少年兩腳開立再次搭弓瞄準,只見這少年雖然拉的緩慢,但到底是把手中的弓拉的滿滿的,然後再次射出了一支箭。

“嗖”的一聲,被射出的箭在空中快速的留下一抹殘影,然後釘在了匈奴人的胸口。

李沐看著林挽月手中的黑弓眯了眯眼,這把破損的黑弓原來的主人正是李沐,因為弓身破損失去了準頭李沐便將弓處理了,沒想到居然被一名步兵撿了去,更讓李沐沒有想到的是:這看上去無甚出奇,黑黑瘦瘦的少年,居然能拉開自己的二石弓!

林挽月並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已經被李沐看了去,她此時正全神貫注的看著前方的戰局,大腦快速的轉動分析眼前的情況。

最後林挽月目測了一下匈奴人壓進的距離,果斷地將黑弓背在了身後,提起插在一旁的長矛然後毫不猶豫的衝了出去!

林挽月朝著匈奴騎兵奔跑著,心中除了緊張還有一絲興奮:她沒想到這張黑弓居然有如此威力,也不枉自己這兩個月來為了更好的使用它,先後拉廢了兩張一石弓!

“世子,小人有要事稟報。”

“進來吧。”

侍女麻利的給李忠繫上寬邊鑲玉的腰帶,佩上香囊環珮。

李忠低頭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行頭,然後對侍女揮了揮手。

侍女打了一個深深的萬福躬身退出了帳篷。

“何事?”

“世子!”來人張口欲稟,又恐隔牆有耳於是收住了話頭,向前邁了幾步來到李忠的身前,用僅兩人能聽清楚的聲音彙報道:“世子,小人奉命監視著那邊,一炷香以前林飛星照常出了帳篷到飛羽營訓練去了,毫髮無傷……”

“嗯?”聽到如此消息李忠立起了眉毛不悅的問道:“派去的人呢?”

來人面有難色的看著李忠,幾度欲言又止。

“還不速速稟來?”

“是……回世子,小人看到林飛星安然無恙的從帳篷裡出來,立刻就派了我們的人去查執行任務的兩人身在何處,找了好久,結果在軍營十里外的樹林裡發現了兩具屍體,目前還不能確認是不是我們的人……”

“什麼意思?”

“因為……因為,那兩具屍體沒有頭,而且世子您一再吩咐處理的小心些所以這倆人身上沒有任何能證明身份的東西,小人,已經叫了幾名和這兩人平時很熟悉的人去看了,恐怕……”

聽罷,李忠勃然大怒,一腳踹翻了面前的親衛,怒吼道:“廢物!”

然後又大步向前走了兩步,朝著蜷縮在地上的人補了好幾腳,最後才握著拳頭壓低了聲音低吼道:“廢物!一群飯桶!這麼一點小事都辦不好,他們都死了,你為什麼活著?廢物!”

說著又朝著地上的人猛踹,邊踹邊說:“本世子還能對你們這群廢物抱什麼期望?人家就在你眼皮子底下殺了我們兩個人,你居然都不知道?要是人家想要本世子的項上人頭,是不是我現在已經身首異處了?廢物!養你們還不如養一群狗!”

地上的人被李忠踹的口鼻淌血也不敢解釋一句,直到李忠停下了動作,他才囫圇的從地上爬起,匍匐在地上死命的朝著李忠磕頭,連求饒的話都不敢說。

李忠發洩夠了,站在那裡喘著粗氣,腦袋卻在快速的轉動,最後他把懷疑的矛頭指向了李沐……

“罷了,你先退下吧,屍體處理乾淨。”

“謝世子,謝世子。”

那人如蒙大赦的退出了營帳。

李忠黑著臉,握著的拳頭緊了又緊……

林挽月由於昨日強開弓,此時她的胳膊刺痛無比,恐怕要將養些許時日才會痊癒。

不過她今日到來飛羽營主要是為了摸一摸飛羽營中的士兵大約是什麼樣的底子,林挽月昨天想了大半宿,她覺得自己的方法雖然速成,但恐怕對於這些士兵來說嚴厲了一些,而且每個人的極限又不盡相同,用同一種方法恐怕成效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