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盜時間72小時,V章全部購買可免,盜文一時爽……林宇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心想這下死定了……
而李沐和李嫻則是面面相覷,一時間竟然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最後李沐有些尷尬的看了看站在自己身旁尚未出閣的外甥女,朝著林宇揮了揮手:“滾出去!”
聽到李沐的話林宇如蒙大赦,一連朝著李沐磕了數個響頭:“謝謝大帥。”隨後飛也似地退出了營帳。
短暫的沉默過後,李嫻再次開口道:“舅舅可信這林宇之言?”
“這林宇說的林飛星我見過,依我看他確實不可能是敵國細作,雖然推辭軍功有些讓人懷疑,但是若林宇剛才說的是真的,那也就說的通了,這林飛星兩年前隻身投軍,原因是他所在的村子被匈奴屠戮殆盡,他恰巧不在村中才躲過一劫,後來我曾經派人去看過,整個村子的情況和林飛星所說的一般無二。”
“原來是這樣……那這林宇適才所說的均是屬實了?”
“嗯。”李沐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這林飛星的確是難得一見的人才,我軍之所以這陣子屢戰屢敗,就是因為匈奴軍中確實出現了一個非常厲害的指揮官,行軍佈陣全無章法可尋,鬼謀之計出神入化,而說來慚愧,這些情況第一個發現的人就是這個林飛星。”
“哦?竟然如此嗎?”李嫻的語調應然是那般平靜無波,但是在她盈若秋水的眸子裡卻閃過了一絲精光……
“哎,我和匈奴作戰多年,據我看來在匈奴人中根本不可能走出這樣一位將軍。這和匈奴人的天性有關,逞勇好鬥是他們與生俱來的,以往的匈奴將軍無不是自身作戰能力很強,但是根本不善於指揮。可是這次不同了。不得以,我才掛上了免戰牌,我現在懷疑有敵國的勢力秘密聯繫匈奴為其出謀劃策以此來消耗牽制我離國,而且一旦北邊的防線被撕開那麼也許南邊的那些國家就會揮軍北上介時我離國腹背受敵雙面作戰,無論是糧草,人員,全線吃緊,危急社稷!”
“舅舅,你可知你大掛免戰牌的消息不日就會傳回朝中,父皇的性子你是最瞭解不過的,如今你屢次戰敗他已經賜下尚方寶劍授權嫻兒“便宜行事”,舅舅這些年來一直守在邊關,母后仙逝後恐怕這朝中再也沒有肯為舅舅您說句公道話的人了,舅舅,您是我和珠兒的親舅舅,嫻兒說的事情舅舅難道還不重新考慮一下嗎?”
聽了李嫻的話,李沐沉默良久,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彷彿臉上的皺紋也深了一些,最後才悠悠回到:“你外公和先帝是八拜之交,我與聖上可以說是自幼一起長大,他的性子我又怎會不知?在他心中:離國乃四方大國,禮儀之邦,怎能對蠻夷之地大掛免戰牌?早在免戰牌掛上去的一刻,舅舅就已經預料到我所面對的是什麼了,也許我李沐會就此成為離國的罪人也說不定呢,可是我不能因為這無用的顏面讓身後千千萬萬的百姓犯險,既然我已經知道匈奴軍中有蹊蹺就要小心為上,只要北邊的防線不破,南邊也會相安無事,至於嫻兒說的史家之言如何寫我?那是我百年之後的事情,就任後人評說吧。”
雖然李沐如是說,但是在他低沉的聲音中李嫻依舊聽出了一絲英雄末路的淒涼。
李嫻看著自己的親舅舅心中泛起一股酸澀,來自於親情的召喚險些讓李嫻放棄了最開始心中的計劃,不過這個念頭稍縱即逝,李嫻立刻冷靜了下來,並且親手掐滅了那小小的火焰……
而李沐猶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並沒有發現李嫻表情那一閃而過的鬆動,最後李沐低聲的說道:“況且雖然你母后仙逝,但是珠兒依舊是正宮所出,名正言順,只要你姐弟兩人無甚錯處一切順其自然,介時該是珠兒的就一定是珠兒的。”
“嫻兒明白了,時辰不早了,舅舅您早些安寢,嫻兒告退了。”
李嫻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似乎對於李沐拒絕自己的提議絲毫不以為意,並且恭敬的朝著李沐打了一個萬福後,款款離開了大帳。
李嫻走出大帳立刻就有侍衛將李嫻環在其中,對此李嫻早已習慣,她沒有動,站在原地抬頭看向了天空,月明星稀。
良久,李嫻邁開了步子朝著自己的營帳走去……
李嫻坐在案前,案子上孤零零的立著一座油燈,搖曳的火光讓李嫻傾城的臉龐變得晦暗不定。
李嫻的手中握著一塊漢白玉佩,纖纖玉指此時正在輕輕摩挲著玉佩光華的表面。
四周很靜,間或有清風吹過,颳得外面的旌旗獵獵作響。
突然李嫻對著面前的空虛處徑自說道:“出來。”
下一刻竟然真的從暗處走出一人來!
觀此人一身黑袍,面帶黑鐵面具,行路悄無聲息,這戒備森嚴的長公主營帳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有人進來,他彷彿那暗夜中的影子,就從那黑暗中滲出來一般……
“子,參見長公主殿下。”“影子”單膝跪在李嫻的面前。
“傳令下去,一切按照計劃進行……”
“是!”
“派人去查查匈奴那邊的奇人是哪來的。”
“是!”
“還有……”李嫻用手指搓了搓手中的玉佩,沉吟片刻,看著面前搖曳的燭火繼續說道:“去查查這軍營裡一個叫林飛星的士兵,包括他參軍之前的所有情況本宮都要知道。”
“是!”
李嫻朝著下面跪著的人揮了揮手,下一刻那“影子”“刷”的一聲便消失在了原地!
好一個來去無影。
李嫻低下頭看著手中的玉佩,只見這漢白玉佩安靜的躺在李嫻白皙的手心裡,精雕玉琢的玉佩正中刻著一個小小的“嫻”字。
這塊玉佩是李傾城所贈,她和太子李珠一人一塊,看著這塊玉佩李嫻便會想起自己的母親,如今母女二人陰陽相隔,李嫻也只能睹物思人。
“對不起了母后,為了珠兒,女兒只有犧牲舅舅……”
突然,李嫻笑了,唇邊顯出兩個淺淺的梨渦,為她那不食人間煙火的精緻容顏平添幾許俏皮,猶如天上的仙子墜入凡塵,兩個小小的梨渦帶著鄰家女孩的甜美。
李嫻笑了,這一刻她突然發覺自己居然像極了自己的父親,那個無情的帝王。
“母后,嫻兒一定會保護珠兒一世順意安康。”
匈奴人雖然來勢洶洶,但是離國這支身經百戰的軍隊也絕非等閒之輩。
即使沒有任何指揮,依舊很快的便開始自發的形成陣勢,隨著列陣的逐漸完成離國部隊慢慢的奪回了戰爭的主導權。
林挽月將長矛重重的刺入了一名匈奴人的身體裡,噴湧的鮮血濺的林挽月滿身滿臉,林挽月聽到了長矛摩擦身體的聲音,她的雙手緊緊的握著長矛腦海中白光一閃,彷彿看到了被一根長矛串在一起的孃親和弟弟。
“啊!”林挽月大吼一聲,眼睛變成駭人的血紅!
她用力的抓著長矛一下一下的用力,透過長矛,兵器入肉的聲音一次又一次的傳入林挽月的耳朵。
林挽月全然忘記了自己身處何方,眼前只有那滿村的屍體,那熊熊的大火,還有那跪在村頭悲傷又絕望的自己……
“叮!”的一聲,兵器的碰撞聲從林挽月的後腦傳來,林挽月的身體情不自禁的戰慄了一下,雙手觸電般的鬆開了長矛,一臉驚愕。
“哥!你在幹什麼!?”林宇氣急敗壞的聲音在林挽月的耳邊響起。
原來林挽月陷入魔障之際,一名手持彎刀的匈奴人悄然來到了林挽月的身後,舉著彎刀朝著林挽月的後腦砍了過去!
好在林宇及時趕到在千鈞一髮之際架開了匈奴人的兵器!不然林挽月恐怕早已身首異處……
這邊林宇正手持朴刀與匈奴人戰在一處,林挽月則站在原地驚恐的看著自己沾滿溫熱鮮血的雙手!
林挽月回過頭看到的是胸前被刺的模糊一片的匈奴人正死不瞑目的看著自己。
匈奴人的屍體已經被自己刺爛了,然後被長矛釘在了一棵樹上,鮮血從他胸口的多處傷口流出來淌了一地,還有一些血正順著長矛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
而這邊與匈奴人戰在一起的林宇終於找到了一個破綻,毫不留情的劃破了匈奴人的喉嚨,鮮血噴濺,匈奴人捂著脖子倒了下去,喉嚨裡發出怪聲,身體在地上痛苦的抽搐,林宇立刻踩在了匈奴人的胸口,利索的手起刀落徹底解脫了匈奴人的痛苦。
“哥!你剛才怎麼回事?”林宇來到了林挽月的身邊手裡握著滴血的朴刀,用另一隻手的袖子擦了擦臉上的血。
“沒事兒,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想到了……沒事!”林挽月有些煩躁的抽出了腰間的朴刀想要衝出去卻被林宇一把攔下了。
“哥,你跟著我。”
林挽月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聽到林宇斬釘截鐵的說道:“哥,還記得我第一次上戰場的時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