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盜時間72小時,V章全部購買可免,盜文一時爽……即使沒有任何指揮,依舊很快的便開始自發的形成陣勢,隨著列陣的逐漸完成離國部隊慢慢的奪回了戰爭的主導權。
林挽月將長矛重重的刺入了一名匈奴人的身體裡,噴湧的鮮血濺的林挽月滿身滿臉,林挽月聽到了長矛摩擦身體的聲音,她的雙手緊緊的握著長矛腦海中白光一閃,彷彿看到了被一根長矛串在一起的孃親和弟弟。
“啊!”林挽月大吼一聲,眼睛變成駭人的血紅!
她用力的抓著長矛一下一下的用力,透過長矛,兵器入肉的聲音一次又一次的傳入林挽月的耳朵。
林挽月全然忘記了自己身處何方,眼前只有那滿村的屍體,那熊熊的大火,還有那跪在村頭悲傷又絕望的自己……
“叮!”的一聲,兵器的碰撞聲從林挽月的後腦傳來,林挽月的身體情不自禁的戰慄了一下,雙手觸電般的鬆開了長矛,一臉驚愕。
“哥!你在幹什麼!?”林宇氣急敗壞的聲音在林挽月的耳邊響起。
原來林挽月陷入魔障之際,一名手持彎刀的匈奴人悄然來到了林挽月的身後,舉著彎刀朝著林挽月的後腦砍了過去!
好在林宇及時趕到在千鈞一髮之際架開了匈奴人的兵器!不然林挽月恐怕早已身首異處……
這邊林宇正手持朴刀與匈奴人戰在一處,林挽月則站在原地驚恐的看著自己沾滿溫熱鮮血的雙手!
林挽月回過頭看到的是胸前被刺的模糊一片的匈奴人正死不瞑目的看著自己。
匈奴人的屍體已經被自己刺爛了,然後被長矛釘在了一棵樹上,鮮血從他胸口的多處傷口流出來淌了一地,還有一些血正順著長矛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
而這邊與匈奴人戰在一起的林宇終於找到了一個破綻,毫不留情的劃破了匈奴人的喉嚨,鮮血噴濺,匈奴人捂著脖子倒了下去,喉嚨裡發出怪聲,身體在地上痛苦的抽搐,林宇立刻踩在了匈奴人的胸口,利索的手起刀落徹底解脫了匈奴人的痛苦。
“哥!你剛才怎麼回事?”林宇來到了林挽月的身邊手裡握著滴血的朴刀,用另一隻手的袖子擦了擦臉上的血。
“沒事兒,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想到了……沒事!”林挽月有些煩躁的抽出了腰間的朴刀想要衝出去卻被林宇一把攔下了。
“哥,你跟著我。”
林挽月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聽到林宇斬釘截鐵的說道:“哥,還記得我第一次上戰場的時候嗎?”
林挽月恍然回神,她想起林宇十四歲的時候抱著行李怯生生的走進他們的帳篷,林挽月抬頭,有那麼一個瞬間她彷彿看到了自己的弟弟林飛星。
林宇來到軍營裡沒幾天匈奴人便來了,那天林宇吃力的握著長矛被夾在隊伍裡盲從的向前衝。
林挽月看著林宇尚且稚嫩的背影,她心中很清楚沒有經過系統訓練的林宇很有可能就此一去不回。
於是她偷偷的跟在了林宇的身後,先後兩次處理掉了在林宇身後想要偷襲的匈奴人。
“謝……謝謝!”那時的林宇顫顫巍巍的握著長矛,看著林挽月眼中帶著對死亡的恐懼還有劫後餘生的慶幸,話都說不利索了。
“你跟著我。”林挽月將林宇護在了身後手提朴刀硬生生從匈奴人的包圍中砍出了一條口子……
林挽月從記憶中回神,看著身前這個如弟弟一般的唯一的朋友,不知不覺間已經比自己高了半個頭了……
林宇護著林挽月儘量朝著人少的地方衝,短暫的失控之後林挽月已經找回了狀態,從林宇的身後來到了林宇的身邊,兩人配合默契砍傷了許多匈奴士兵,然後這些受傷的匈奴人在倒地的瞬間無不被其他的士兵用長矛刺穿了身體。
就在離國的軍隊逐漸佔據上風的時候……
“嗚嗚嗚嗚!”一陣低沉起伏的號角聲遠遠的傳來,匈奴士兵聽後砍殺的動作紛紛停滯,然後互相對視後,紛紛結隊撤退了!
林挽月聽著陌生的號角聲皺了皺眉,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對一時間又想不出來……
“窮寇莫追!”李沐將軍坐在戰馬上大喊,林挽月和林宇對視一眼,看著彼此滿是血汙的臉,心中卻暢快無比!
“哈哈哈哈哈!”林宇看著林挽月大笑。
林挽月也笑了,笑的無比暢快。
這樣默契的笑聲,也只有當事人能夠明白其中的含義。
李沐坐在馬上聽到了笑聲發現其中一個滿身血汙幾乎看不到一塊乾淨皮膚的少年正揹著自己熟悉的黑弓,當下眼前一亮。
“咎!”李沐夾了夾馬肚子,軍馬打了一個響鼻便通人性般的朝著主人想去的地方緩緩的走去。
林挽月和林宇還沉浸在兄弟並肩作戰的喜悅中卻聽到了馬蹄聲從耳邊傳來。
二人一轉頭,看到了自己的元帥坐在高頭大馬上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
當下單膝跪地低著頭道:“步兵乙營三伍士兵林飛星參見大帥。”
“步兵乙營四伍士兵林宇參見大帥。”
“嗯。起來吧。”
“是,大帥。”林挽月和林宇從地上站了起來。
李沐一手扯著韁繩一邊打量著面前的兩位少年,見二人渾身血汙但是卻沒有一處傷口,滿意的點了點頭。
特別是揹著他戰弓的林挽月,李沐更是多看了幾眼,此時李沐對林挽月除了滿意還多了幾分欣賞,無論是之前李沐眼看著林挽月拉開了自己的二石弓還有林挽月握著長矛毫不猶豫便衝出去的勇氣,以及此時渾身血汙卻毫髮無損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這些無不是李沐欣賞林挽月的原因。
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那便是久經沙場的李沐在林挽月的身上敏銳的捕捉到了一股許多士兵所不具備的戰意。
“晚上紮營之後你們倆來大帳見我。”李沐撂下了這句話後便拉著韁繩轉身離開,臨走之前李沐再次看了一眼林挽月,他總覺得這個少年似乎有些面熟……
李沐的話被周圍倖存的士兵聽的清清楚楚,霎時間林挽月和林宇便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
眾人帶著複雜的目光看著二人,有羨慕,有嫉妒,也有不甘……
有的人想:被大帥親自召見啊!這可不是誰都有的福分,恐怕這二人以後就要平步青雲了。
當然更多的人想的是:同樣是大戰之後活下來的,憑什麼狗屎運都讓這兩人得了?
而成了焦點的二人卻並沒有自己已經被矚目的覺悟,林宇短暫的驚愕之後便興奮的抓住了林挽月的雙臂,如同一個孩子般大叫道:“哥!大帥召見我們!大帥要見我們!哥,你聽到了嗎!?大帥要親自見我們!”
而林挽月只是麻木的任憑林宇搖晃,想要給林宇一個相同的表情,可是卻如何也做不出來……
張三寶雙腳開立,將弓掂在手裡,拿過一支箭,搭弓,深吸一口氣,小臂上的肌肉立刻全部凸起,黑弓被緩緩的拉開了……
張三寶心下冒汗,暗道蹊蹺,他拉開過二石弓,根本沒有這麼費力。
即便如此,張三寶依舊不負眾望的將黑弓拉滿,但是卻不像林挽月之前那般輕鬆,拉弓的速度也遠不及林挽月快,按照這個速度是根本不能參加實戰的。
在眾人的注視下,張三寶鬆開了手,只見箭矢“嗖”的一聲破空而去,然後,脫靶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驚愕的看著五十步外空空如也的靶子,場面一度靜的詭異。
唯獨林挽月見到這一幕一派淡定,她勾了勾嘴角拍了拍張三寶的胳膊,然後拿回了自己的黑弓,說道:“不錯,你叫什麼名字?”
聽到林挽月的話,張三寶鬧了一個大紅臉,吭哧吭哧的喘著粗氣,良久才扭過頭,粗聲對林挽月說道:“營長,您別問了,小人沒臉說,我怕辱沒了我張家祖宗!”
林挽月笑了笑,安慰道:“不是你的問題,怪我之前沒有說清楚,這把弓原是大帥所有,因為這弓身破損失去了準頭便被大帥丟棄了,我不小心在舊兵器堆裡撿到,後來大帥把它賜給了我,我見這弓弦材質特殊實在捨不得丟棄,便一直用著,這把弓殺傷力很大,但是近距離尚可,像這麼遠如果不瞭解它的變軌規律肯定會失準的,你能拉開這把弓已經證明了你的能力。”
聽林挽月這麼說,張三寶的臉色稍霽,對著林挽月佩服的拱了拱手說道:“小人張三寶。”
見林挽月點了點頭,張三寶心中一喜,繼續說道:“營長,這把弓不是標準的二石弓,不瞞您說,小人世代軍戶,祖祖輩輩都是弓箭手,小人祖父也曾做過飛羽營的營長,我拉過二石弓根本沒有這麼吃力,依我看這把弓要比二石弓重一些,但是尚不足三石弓,營長您能信手拉開這把硬弓百次,小人甘拜下風,就是小人的祖父恐怕也做不到營長這般。”
聽到張三寶的話,林挽月忍俊不禁,心道:這粗漢子也真是會說話,居然拿自己和他爺爺比。
場中之人見林挽月和善,也不乏有大膽的,打趣張三寶道:“三胖子,你也真會拍馬屁,咱們營長這麼年輕,你拿他比你爺爺!”
“哈哈哈哈!”話音落大家便笑開了,軍營中的男人之間,說話沒有外面那般顧忌。